. 第十九章科委主任
九七年一月十號，乘坐飛機來到黑省省會哈市，湯成就沒有在哈市停留，改乘火車直接下了寧古塔縣
這裡是滿族的發祥地之一，唐代渤海王國曾在此建都京龍泉府。清朝時設"寧古塔將軍衙門"，就是大家在電視上，經常聽到的那句，（發配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裡面的寧古塔就是這個地方。
幾小時後，湯成就下了火車，見到那座名傳全國的人民英雄紀念碑。這裡就是解放前，白山第一大當家座山雕，被槍斃的地方。
湯成就轉了一圈，十來米高的全石質紀念碑，上面刻了百多個名字，都是當初解放東北時，犧牲的解放軍官兵。湯成就很正式的，對著紀念碑行了一個軍禮。
附近經過的旅客，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他。做了自己認為該做的事後，湯成就叫了一輛摩托來到縣委。
整個縣城給人一種破敗、死氣沉沉的感覺，縣委縣政府門口，還有一些催討退休金的老人在路邊靜坐。
縣委組織部辦公室，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嬸，接待了湯成就。把檔案歸檔後，這位計大姐叫來小車，送湯成就到縣科委報到。
汽車在古舊的柏油馬路上，七拐八拐走了十多分鐘。來到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前。門前的招牌古色古香，（就是殘破）讓人懷疑，這裡是文物古舊？還是政府辦公用地！
兩人下車，計大姐帶著湯成就上了二樓。"老成、老胡叫上老周開會。"
計大姐對科委很熟悉的樣子，湯成就有點奇怪。計大姐主動解釋了一下。
"我是這裡出去的幹部，這些人都是我以前的老同事，回娘家有點激動了，你別笑話我。"湯成就微笑回應了計大姐。
來到會議室，兩人坐下沒多久，三個男人走了進來。
湯成就一看就有點想笑。三個都是高高瘦瘦的文人模樣，三副高度近視鏡，上衣口袋裡的三支筆，好整齊的裝備。
計大姐給湯成就介紹，方臉的叫成桂藍，長臉的叫胡宇方，尖臉的叫周傳雄。成桂藍、胡宇方是科委副主任，周傳雄是辦公室主任。
"這位是湯成就同志，京城黨校教師，來這裡掛職。以後是這裡的大主任，你們要好好配合湯主任，把工作做好，其他我就不多說了，請湯主任發言。"
湯成就站起來向四人抱拳行禮，"幾位都是老科技，小子以後要靠大家多多指教、多多協助了。你看，這都到飯點了，我初來乍到，請大家撮一頓，順便謝謝計大姐送我來上任。"
湯成就請幾人吃飯，讓他們推薦一家好點的飯店，計大姐拿主意，去了一家朝鮮狗肉館，大碗酒大碗肉，熱氣騰騰的吃了一頓飽飯。
回到科委，周傳雄帶著湯成就，到隔了幾條街的縣委宿舍。來到科委分配的五號樓室，湯成就進去看了一下，兩室一廳木地板暖氣片，大概六十平米。一個字，舊。
走出來接過鑰匙，"我不是很喜歡這裡，縣裡有好點的酒店嗎？"
湯成就的話，讓周傳雄有點臉紅，他點頭說，"好酒店有幾家，你有什麼要求先說說，我再給你找。"
"離科委近點的有嗎？"湯成就的要求不高，周傳雄帶著湯成就走了沒十分鐘，在縣科委旁邊，有一家黑金大酒店。樓層不高只有八層，但是很寬，湯成就目測，起碼超過兩百米寬，樓下有飯店商場之類的店舖。
走進大堂，周傳雄叫來大堂經理，"這位是我們科委湯主任，想在這裡長包一個套間，你找你們黑老總說一下，弄個好點的房間，價錢實惠點，我們湯主任自己掏腰包付賬的。"
湯成就坐在大堂服務區，等大堂經理辦手續。很快，大堂經理過來拿著一張房卡。
"湯主任是吧，這是您的房卡，我們老闆說了，五折優惠，每個月1800您看有沒有問題？"
湯成就提出上去開靠近電梯的801室。
湯成就看了一下，一百多平米的兩室一廳光亮潔淨，暖氣片已經打開，房間裡溫暖如春。
滿意的點點頭，湯成就拉開提包，拿出一疊紅紙，點了二十張給經理。
經理連忙說多了多了。抽出兩張還給湯成就，湯成就伸手擋住經理的手，說道，"我有一個要求，最好安排一個專人，負責我的房間清潔，如果要另外收費，你告訴我多少就可以了。"經理說要請示一下才能定。
湯成就看了一下表，"我現在要去上班，等我回來你再告訴我吧。"
周傳雄趕緊按開電梯，湯成就收起房卡鑰匙下了樓。
兩人回到科委，湯成就吩咐周傳雄，把科委去年的工作報告拿來，還有正在進行的項目報告清單也拿來。正式開始了科委主任的工作。
看了幾天文件，湯成就大致瞭解了科委的現狀，然後按照項目計劃書，湯成就打算，找來每個項目的負責人談話。
湯成就：科委主任、科協黨組書記、科協主席;
成桂藍：科委副書記副主任、科協副主席;
胡宇方：科委副書記副主任;
周傳雄：科委辦公室主任、科協副主席;
安寧：副調研員。
辦公室（黨委辦公室與縣科委、科協辦公室合署）人周傳雄
（二）綜合財務科（與縣科協財務部合署）3人莫大和
（三）綜合業務科人趙小明
（四）專利管理科人付上蔡
（五）民營科技企業管理科3人付作敏
（六）科學普及科（與縣科協科學普及部合署）人成方圓
（七）學會工作部人胡若蘭
（八）科技培訓部人周米芳
（九）科技咨詢部（科技服務社，湯成就稱之為小賣部）8人安瀾
面對這份名單，湯成就奇怪，怎麼沒姓計的？哦，對了，女人姓計他老公不一定姓計啊，說不定就是姓付的。
湯成就正奇怪，怎麼沒有星火計劃科，向周傳雄一問，原來安寧就是主管這個計劃的。
"把安寧叫來。"湯成就說完，看見周傳雄左右為難的模樣，就知道有問題。
"怎麼了，找不到人？還是出什麼事了！"周傳雄趕緊把情況匯報了一下。安寧在鄉下蹲點，基本不回來科委，星火計劃的錢也不經科委走。直接在財局劃撥，除非開大會，要不然每年也就來兩趟。
"除了星火計劃在運作，其他項目，有哪些在運作，你直接告訴我吧，我不想兜圈子。"
湯成就把項目計劃書，扔到桌面上讓周傳雄挑。周傳雄歎口氣，"湯主任，實話告訴你吧，科委連續三年都半工資，項目？有錢才是項目，沒錢，沒錢是橡木。"
湯成就很瞭解周傳雄的難處，起來給他續茶水，扔了一根煙給他，自己點了一根。
"既然科委沒錢，那麼是科委完全沒有來錢的路子？還是有路子給人弄斷了吶？"
湯成就想知道內情，只好慢慢套話。"科委的收入來源有幾個，最大的就是撥款，還有就是賣科學儀器、試驗用材料這一塊。現在寧古塔的工廠都半死不活，林業礦業是很肥，可人家根本不理我們，想要什麼都是內部採購。教育局買的實驗用品基本沒有。我們就是一個沒有水源的水庫。干的。"
周傳雄很形象的形容了一下現在科委的處境。
"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有人拿了我們的專利辦廠，我們是不是有收費權？"湯成就又給了一個問題，讓周傳雄解答。
"這個當然沒問題，可是我們手上的專利都是國家專利，而且，只是有一份記錄而已，我在科委這麼多年，也沒見有人來我們這裡登記專利。去那裡找專利賣？"周傳雄的答案，讓湯成就很高興，有路子就先走著。
湯成就把一些上輩子的記憶裡，關於安全、環保等理論，和產品大概功能寫出計劃書，分別寄給王博和路沼美子，要求他們盡快研發出來。
然後把專利用湯成就的名字註冊。幾個月後，幾個危險氣體檢測器、汽車尾氣過濾器、隨身血壓計、體溫計、身體水分流失計、心跳變化記錄儀等，比較簡單的東西研發出來。
湯成就拿到專利註冊，已經是上任後的三個月。這三個月裡湯成就深居簡出，除了必要的會議出去應個卯，基本沒人知道他在那裡。湯成就在忙什麼？
他在調查林業和礦業的問題，林業問題不複雜，就是林業部門的幾個局長聯手盜賣林木，非法砍伐，縣裡幾個頭頭分點贓而已。
礦業的問題複雜很多，私人小煤窯遍地開花，當地鄉村幹部，基本都是有股份或者是直接參與管理。有人來查就關門，查完他又開業。
還有就是，省市部分官員，官*商*勾*結損公肥私，把正常經營的煤礦、鐵礦等，以經營不善的名頭賣給私人，聯手發財。
更可惡的是，社會上的一些人，糾結一批混混到處去鬧事，然後法院把雙方都判處勞教，下到礦井開礦。
可是第二天，就看到那些混混又在街上閒逛。這些人也不是白癡，不對當地人下手，專門找外地人。
一切操作的正正當當滴水不漏，你想告都沒地兒告去。
黑金大酒店的老闆黑瞎子，就是其中一個頭目。
整個縣城的黑道，都是在，縣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赫強仁的控制之下。
在黑金大酒店二樓的黑玫瑰夜總會，就是他們經常聚會的地方。
湯成就偷聽了幾次，發現這位老公安，很是有一些辦法，用錢、色兩招，把整個縣城的高級幹部都控制在手裡。
完成調查的湯成就，沒有動手的打算，他現在沒空，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值得下手的女人。
安寧竟然是個大美女，讓湯成就很驚艷，而安寧是郝強仁的小蜜讓他更驚訝。
就在昨天下午，見到回來開會的安寧，湯成就很是流了一些口水。
晚上到郝強仁的密宅，例行檢查的湯成就差點流出其他水。
湯成就身邊的女人，最差也是天姿國色級的，像六神將這樣的禍國殃民級也是見慣了。
這位安寧竟然是禍水級的，就讓湯成就很難不動心了。
尤其是，湯成就發現，安寧身體裡有一隻妖狐內丹時。湯成就非常肯定，自己要吃掉這隻狐狸精。
早上起來的時候，湯成就還在回味著，昨晚觀賞到的馬達美『臀』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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