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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萬物紛擾 文 / 逍遙紅塵

    玉指輕輕的在他有力的胸膛上描繪著胸線的形狀,感受著默默的溫馨氛圍,不時在臉上密密落下一陣輕吻,訴說著他的愛憐。

    在這一刻她知道,他已經將心完全放在了她的身上,哪怕是片刻的分離,他也會霸道的將她帶回他的懷裡,繼續著他的親吻,舔吸。

    適才在他身上她看見了胸前的一點腥紅,而此刻卻已經慢慢淡去,『守宮砂』,一個想法闖進她的腦海,而自己全身上下也找不出任何一點和這個相類似的東西,在他進入她身體的瞬間,沒有任何障礙,已經讓兩人對某個真實有數了,證實了她非常有可能的一個猜測,就是她也許有夫君,甚至還有孩子,他不能言語,卻用他緊緊的擁抱,細密的吻,輕柔的愛撫表達著他的佔有,一切都已經發生,他不會再放手,而她,在對過去沒有任何記憶的情況下,這個人,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牽掛,至於那個人,自己已經不該去想了。

    「暮衣,我知道你想什麼,放心,我們在生死相依中牽手,我不要你自卑,你懂嗎?」與他十指緊扣,讓他的大掌包裹著自己嬌小的手,告訴他,自己的依賴。

    在兩人都猜測她過去可能有的丈夫時,他在害怕,怕她尋回家人後不再要他,甚至害怕她如此的高貴,會是什麼高不可攀的千金貴婦,而他,不過是一個人見人怕的醜陋啞奴。

    水瀲灩揚起臉看著他躲閃的眼神,看著他因為心事被拆穿而躲閃的樣子,她忍俊不禁,捧住他的臉,仔細的端詳著他滿臉的疤痕,「這一切不是你自己願意,我能看出,你這張看似可怕的臉,曾經會是怎樣的出色,而這眼,早已經彌補了所有的缺陷,這人間,只怕再也沒有一雙這樣的眼能讓我如此著迷。」聲音漸漸的消失在他的眼邊,眉尾,最後含住那已經略有顫抖的硬朗的唇,用自己的柔媚去化解他心底的寒霜。

    「你要記得,我現在沒有記憶,所以在我的印象裡,我的男人只有你,不用去擔心我可能存在的丈夫,即使見面,在我心裡,他也許只是一個陌生人,又怎麼比得上我的暮衣?」隨性的話語終於讓他的沉重轉為烏雲散去。

    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他扯過衣衫蓋在她的身體上,拾起一旁的樹枝在地上劃著,「你想去哪?我陪你!」

    無奈的一撇嘴巴,水瀲灩歪著腦袋想了想,「我想尋找家人,可惜我身上除了這兩個東西,沒有任何能證明我身份的物品,想尋也無從尋起,那唯一的想法就是,看遍列國美麗風景,再娶你過門,不,還是先娶你過門,再看遍列國風光。」這娶字,她說的滿是玩笑的語氣,自己孑然一生,選擇了他,就沒有想過再要其他的男人,不過純粹是逗弄這個可愛的沉默男子而已,卻在看見他的頷首時心中一酸,他,終究還是自卑的。

    「暮衣,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如此為我低聲下氣,難道是我真的給你這樣的不安全感麼?我要你相信我,知道嗎?相信我!」決然的語氣在警告他,若是不相信她,就別選擇她。

    「那你也一定要相信我,可以嗎?」雋秀的字在地上慢慢劃開。

    認真的點著頭,「暮衣,我也只是普通的小女人,所以我認為,兩人之間不該有隱瞞,我尤其討厭背叛,但是我知道,你總是那麼默默的守護在我身後,付出著你的感情,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對我的真心,我,相信你。」

    討論了半天,結果她還是沒有想出應該去什麼地方,最終被顏暮衣一句話拍板,既然說了娶他,就該上他家提親,這句話讓水瀲灩楞住了,卻無從辯駁,而她,亦非常,非常想見見那傳說中狠心的顏家父母!

    在一路的遊山玩水,卿卿我我中,感情是極劇升溫,激情也不時的燃燒著,她喜歡被他帶領著飛馳在山水之間,喜歡埋首在他溫暖的氣息中安穩的睡去,在拖拖拉拉的行進著,直到此刻站在華麗的大門前,水瀲灩才徹底的清醒。

    當顏暮衣帶著她踏上這個國度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顏暮衣並不是『晨陽』國的人,而是『幻月』國的子民,可是在她的想法中,也許是生活困頓父母才將他賣到了『晨陽』或者是兵荒馬亂下導致的難民,這個時候,她才深深的意識到,自己不但錯了,而且可能錯的非常離譜。

    在這個美麗的國都,見到聽到的都是關於這裡的各種故事和傳說,在或真或假中,總能讓她聽到些真實的東西,『幻月』國和『蒼露』國非常相似,都是女帝掌權,所以在這裡,女子相對的地位要高些,女子娶夫也相對多些,水瀲灩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顏暮衣對她信口所說的娶他為夫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開心,開心她肯給他一個名分。

    而女皇身邊,一直有位輔佐大臣,只是數代女皇,數代輔臣,都只是一個姓「顏」,百姓間紛紛流傳,『顏家』不止是女皇的心腹,代表了女皇在朝廷中的每一個態度,同時也為保衛女皇私下裡做了不少事,而這些,都是無法用朝廷大軍去解決和完成的,所以才能得到女皇的如此信任。

    乍聽到這個姓的時候,她還開玩笑的取笑他,別人姓顏,萬人之上,你也姓顏,流落他鄉,換來他假慍的一個黑臉。

    這時候,當她看見頭頂上大大兩個字『顏府』時,心裡那個不確定開始偷偷的冒頭,看看身邊的愛郎,一身樸素的青色,沒有任何奢華的氣息,想想見到他時那個跟在太子身邊的醜奴,還是搖頭,不可能,但是抬頭看看,又是不確定,若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帶她上這來幹什麼?她可沒敢忘記,她是見他家人提親的。

    也許,也許他父母在這為奴吧,這是她數個想法後覺得唯一能夠說的通的一個理由,姓顏,那也是蒙主人恩寵,賜了顏這個姓,越想越是覺得可能,水瀲灩慢慢的放下了一顆提著的心。

    從腰間摸出一塊竹牌遞了進去,在大門敞開後,他領著她踏進了這象徵著『幻月』除皇家外最顯赫的門府中。

    沒有過多的好奇張望,她的心全部在思考著見到顏暮衣的父母後第一反應應該是什麼?親熱?想到未來夫君的臉,她從心底無法對他們產生好感,冷臉,不管怎麼說,暮衣帶自己回來,就代表著他對家人的重視,他自己都不在乎的傷害,她又有何權利去追究質問?

    「二少爺,家主聽說您回來了,已經在書房等您了,您還是先過去見見家主吧?」一個健郎的老人恭敬的對顏暮衣一禮後,緩緩的道出一句話,普通的幾字,卻在水瀲灩的心裡重重的砸了幾下,猛的抬頭看向他,卻只是愈發凝重的臉,緊了緊握住她的手,顏暮衣堅定的腳步帶領著她走向書房的方向。

    匆匆的腳步就如同她凌亂的心,二少爺,怎麼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一個稱呼,這看似在晨陽太子府中最醜陋的臉,甚至還有難聽的名聲,背後卻是如此顯赫的身世,難怪他那日在寫出自己的名字後謹慎的毀去字條,那為什麼,他為什麼要以那樣的身份隱藏在太子府中?

    從來都以為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僅僅是因為愛和包容,就是兩隻在林中自由飛揚的鳥兒,多少自己還是有些自豪感的,沒有嫌棄他的面孔,願意與他一生終老,卻在這個時候感到了無措,地位這個東西,真的很重要,重要到會在一瞬間轉換彼此的身份,當知道他的身世後,再提腳時,心裡竟然有種私自外娶的媳婦跟著丈夫回家見高堂的感覺,名不正言不順彆扭的緊。

    踏進書房的門,首座上早就坐定了一名女子,應該說是一名婦人,年紀大約四十開外,高挽髮髻,一隻玉簪斜斜插過,面色紅潤,顯然保養得當,全身錦織長袍,就連放在扶手上的手也顯然經過精心的修飾,雙目中精光閃閃,明顯是在多年的勾心鬥角中打滾過來的人,看著他們進來,並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凌厲的眼神不停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

    對顏暮衣的隱瞞已經窩了一肚子火的水瀲灩,被這樣的眼光一掃,竟然讓她想起了曾經晨陽國的那個老皇帝,那打量的眼神讓她非常不滿,只能昂首挺胸讓她看個仔細,雙目對視間,已然交鋒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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