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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回 第一百四十零章 好心好意 文 / 蟠龍

.    此刻鶴啼子手中大寶劍放出的銀光,就如同鶴啼子本人一樣,絕對是沒有什麼光彩的,說是閃閃的銀光,其實只是那銀光本身的顏色具有閃光的特點而已,並不是鶴啼子能夠發出大量的銀光,而使得大寶劍上的銀光一閃一閃的,這其中的差別雖然是細微,卻是明顯的表明了,鶴啼子的狀態已然到了山窮水盡的狀態。

    「還真是頑強啊,鶴啼子長老,繼續你想被我了結性命,我倒是不怕背負上一條性命的。」

    法空眉頭皺了一皺,也被鶴啼子這種不識是務的做法激怒,那口中表明了絕不容情的時候,手上那淡淡的金光又重新的冒了出來,包住法空的手臂,法空將這個手臂一晃,就見空中一道金光劃過,衝著那勉強站立的鶴啼子砍了下來。

    基本上就是一邊倒的局勢,對於法空的主動攻擊,別瞧鶴啼子說得嘴硬,像是要拚命到底,可實際上鶴啼子能夠將大寶劍還提在手中就不錯了,要鶴啼子將大寶劍舉起來迎敵,那更是沒有可能,只在鶴啼子生出這個舉劍的想法那一刻,法空已經攻到了,一股巨力從天而降,直接就鶴啼子劈倒。

    鶴啼子連發出叫聲都沒有力氣,就如一堵大山樣的倒了下來,那大寶劍也握持不住,依舊的摔脫了手,快速的飛了起來,還是浮在了鶴啼子的上方,倒是對鶴啼子不離不棄,也算是一把極其通靈的寶劍了。

    看到鶴啼子又一次的倒了下來,法空也不由得心裡一陣輕鬆,就像是做了一件特別滿意的事情似的,心裡頭那種莫名的壓力,忽然消失得乾乾淨淨,這種大戰後的疲憊也一點都沒有顯現出來,心裡頭完全是被這種輕鬆感佈滿了。

    『咯咯』的聲音,忽然從倒臥的鶴啼子身體裡面傳出,將法空嚇了一跳,心頭一震,趕緊的往鶴啼子看去時,鶴啼子那六丈多高的身體,就在這響聲冒起後,一點點的收縮起來,一轉眼的工夫,那身體已經縮小了一丈左右,竟是只有五丈來高了。

    由於不知道鶴啼子這是在搞什麼古怪,被鶴啼子偷襲了幾次的法空,並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見到這種情形後,法空更是加強了戒備,那頭頂的金色圓環仍然游動不止,手臂上面的淡淡金光又籠罩了上來,正是法空準備好了防守和進攻,只要鶴啼子稍有異動,法空就要立即反應了。

    果然,那鶴啼子在縮小到五丈左右的身高時,就停止了在身體裡面發出的古怪響聲,鶴啼子那變得蒼白起來的臉孔,忽然就有了一點點的紅潤,再看鶴啼子低吼了一聲,身子一彈,如同在實地上面發力那麼簡單,就在這虛空當中,從倒臥的狀態一下子跳了起來,站直了身體,一探手抓住了大寶劍,以一種非常流暢的動作,行雲流水般,衝到了法空的面前,那大寶劍在撲過來之前,已經高高舉起,這會自然是狠狠的一刀劈下。

    看鶴啼子這一劍之威,若不是握手法空在內的大伙,都親自見到鶴啼子之前的奄奄一息,誰也不敢相信,這樣極具力量的一劈,會是一個剛才還躺在空中動也不動一下的人劈出來,無論大伙如何猜想,實在是不知道鶴啼子這股潛力是從何處湧出來的。

    鶴啼子的來勢洶洶,法空也不願意後退一步,頭頂的金光暴漲的同時,包著金光的手臂,直接就向鶴啼子的大寶劍硬碰硬的攻到,法空居然有了很大的把握,竟是一點都害怕鶴啼子的大寶劍會削壞自己的手臂似的。

    法空倒不是托大,實在是沒有工夫猶豫,也沒有工夫考慮,面對鶴啼子這咄咄逼人的強攻硬打,法空也是下了決心,無論鶴啼子如何的攻擊,都只是迴光返照之類的進攻罷了,無論如何,法空是不肯再向後退一步了,這可是關係到法空自己的尊嚴,更加關係到有字無名門的尊嚴。

    勝就要勝得乾淨利落,不能夠有一點點拖泥帶水,而且又不能夠表現出有字無名門的殘暴出來,要體現一個名門正派的風采。不知道為什麼,法空的心裡,忽然有了一個這樣怪異但又合乎情理的想法,正是有了這個心思,法空才會在這裡堅決的對鶴啼子的進攻還擊,一點也不手軟,一點也不放鬆,那就是絕對需要勝利。

    更加強烈的閃光從兩個人碰撞的地方發出,差不多將兩個人的銀光和金光發出來的光芒完全的覆蓋,那鶴啼子根本不能夠對法空構成真正的威脅,剛衝過來,就被法空揮出的手臂倒劈了回去,連翻了好些滾子後,就落了下來,又是一動不動的躺倒在虛空當中,依舊是有大寶劍浮在空中頭頂上。

    「門主,白鶴門的道友們,我法空算是忍耐得夠多了,既然鶴啼子長老表達出這種戰鬥到最後的決心,我法空就只好成全了。」

    法空眼見得鶴啼子就像是打不死一般,稍微的休息一下,又衝過來狠劈狠打,這實在是已經超過了法空所能夠接受的程度,弄得法空向著四下裡觀戰的雙方喊了一聲,就準備搶先動手了。

    這自然是法空已經再一次的聽到鶴啼子身體裡的古怪響聲,知道這響聲結束的時候,必然就是鶴啼子再次攻擊的時刻,法空絕對不願意再給鶴啼子這樣的機會,畢竟這樣的機會已經給得太多了,再這樣下去,也只是多消耗功力罷了,法空被逼得沒有辦法,只能做一回惡人,早點將鶴啼子完全擊垮了事。

    向雙方都通告了一下,不等有人回答,法空身子一閃,就從原地消失,轉眼間沖在鶴啼子躺臥的上空,渾身上下包在漸漸的金光當中,將身體作為攻擊的武器,一屁股就往鶴啼子那已經開始縮小到四丈多高的身體上面坐了下去,鶴啼子根本就不能夠動彈,就是那空中的大寶劍,剛靠攏過來就被法空隨手劈開,法空一丈多高的身體結結實實坐到鶴啼子身上。

    鶴啼子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護身的銀光就被法空坐得四散開來,法空渾身冒出的金光全數衝到了鶴啼子的**上面,將鶴啼子的破爛衣服沖得一點全無時,鶴啼子就硬生生的受了法空這恐怖的一擊,那偌大的身體震了一震,就軟了下來。

    法空並沒有多作停留,沒有過多的蹂躪鶴啼子**的想法,只是將鶴啼子腹部的一點元氣坐得煙消雲散後,就立即沖天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就趕緊的落了下來,站在鶴啼子的對面,小心的觀看鶴啼子的反應,看看鶴啼子是不是還有別的古怪反應。

    要知道,法空可是被鶴啼子的古怪能力搞得頭大了,對於鶴啼子本身的力量原本很熟悉的法空,根本拿不準什麼才是鶴啼子的致命傷害,什麼者是恰到好處的攻擊,百般無奈之下,法空也只好臨時想出這種能鶴啼子的**造成直接傷害的攻擊辦法,希望不要傷及到鶴啼子的根本就行了。

    不知道是法空的這一次攻擊起到了作用,還是鶴啼子本來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在法空剛則站定了身體,定睛查看才不到一個呼吸的工夫,鶴啼子那四丈來許的身體,就迅速的收縮起來,眼瞧就是收縮到了鶴啼子原來的身高水平,那重新回到鶴啼子上空的大寶劍也跟著收縮,變成了原先那種若隱若現的樣子,不再是以實質化的模樣出現在法空的面前。

    『應該結束了吧,好頑強的傢伙,到這個地步也算是難得了。』法空在心中暗暗的念叨,感覺到鶴啼子那全身的功力,正正飛速的減退,隨著身體的收縮同時,那全身的真元力已經下降到了異常虛弱的水平,貼切些來講的話,據法空估計,鶴啼子十成的功力,應該剩餘不足一成了。

    「法空長老,多謝成全。」鶴啼子那僵直不動的身體,忽然被注入了強大的活力一般,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鶴啼子應該就此完結,性命不保的時候,鶴啼子一下子立了起來,這時候,鶴啼子渾身散發的氣息不再是那種令人覺得難受的血腥味道,而是一種飄飄欲歸的感覺,在眾人的心頭浮現。

    法空的感覺自然是最為強烈,吃驚於鶴啼子的這種離奇反應,法空的心裡卻提不起一點點攻擊的念頭,眼睜睜看著鶴啼子站立起來,再看鶴啼子說完話後,輕輕的一搖腦袋,那虛幻中的寶劍就從鶴啼子的頭部鑽了進來,直直的插到了鶴啼子的身體裡面,鶴啼子光光的身體,就被這若隱若現的寶劍切割開來,變成一片片的碎塊,然後是一片片的碎屑,從空中紛紛的灑落下來,還不等落到地上,就化作了虛無,就這麼的消散在了空中。

    再看鶴啼子那把的寶劍,忽然一下子就有了靈覺,向著法空點了幾點,正是那種致意感謝的味道,然後在空中閃動了幾下,就像它出現得那樣的古怪,又是這樣古怪的消失了,只留得一個個目瞪口呆的觀戰眾人,以及更加吃驚的法空,呆呆的立在空中。

    「法空長老,請下來吧,這場比試你們有字無名門贏了,目前你們的是一平一勝,只要下一場你們不輸給我們,就算是你們取得這三場比試的勝利了。」

    鶴鳴子和白鶴門其餘眾人一樣,對於鶴啼子這樣古怪的死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明明看著有活著的希望,卻像是鶴啼子自己殺死自己一般,竟是古怪至此,弄得鶴鳴子的心中也是打起鼓來,可畢竟是當著這麼多人出現的事情,只好硬著頭皮宣佈了法空的勝利。

    「法空長老,請快下來吧。」劉青也不得不佩服鶴鳴子的風度,劉青不知道,如果是自己這邊的人,出現了這種結果的話,是不是還有這種堅強的心思,可以將令人十分傷痛的結果宣佈出來,這實在是太難為了人,眼見得法空在鶴鳴子的呼喊下,仍然沒有反應的情形,劉青就急忙的幫腔,催促法空回來。

    畢竟已經贏得了勝利,雖然這種過程和結果不是劉青所希望的,但已經是這種結果也沒有辦法改變,再說法空已經做到了盡可能可以做到的,要知道大多數時間裡,只是法空在反擊,鶴啼子在進攻,這可是非常罕見的打法,足以說明有字無名門中的讓步,反而是白鶴門的人過於逼迫了。

    此刻法空呆立在眾人的頭頂上,雖然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可這副不理人的情形,就算是對方是白鶴門的鶴鳴子,未免也有些不符合法空的身份,多少有些顯得獲勝後的法空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劉青怕引起白鶴門的人誤會,自然是要大聲呼喊了。

    可偏偏法空就是耳朵出了毛病一般,面對鶴鳴子和劉青兩人的大聲喊喝,根本就沒有動作移動的意思,還只是立在空中,露出一副全神貫注的表情,仍在空中想些什麼樣的,又像是在領悟些什麼,保持著原來的姿式。

    法空的這個表現,白鶴門下本來就為鶴啼子長老的事情難過,此刻更加的發出了有些不滿的騷動起來,若不是站在空中的是法空,只怕有人會要破口大罵了,越是這種情形,劉青可越是著了急,急切之間,劉青也是想了起來,趕緊的傳音過去,拚命的催促法空。

    「哦,好的,門主,我就下來了。」彷彿是突然從某個思索深處回來,法空身子一震,在得到劉青進一步傳音呼喊後,總算是回過神來,拿眼一瞧,發現底下的眾人都在看著自己,立刻明白了當下的情形,趕緊答應了一聲,渾身冒了的金光迅速的收斂起來,在空中晃了一晃,就無聲無息的飄落下來,輕輕的站住了身體,立在劉青的旁邊。

    「法空長老,你辛苦了,請先在旁邊休息一會,等我再和對方鶴鳴了長老說兩句話,看看他們是怎麼樣的態度。」

    法空平穩落地,劉青的心也放了下來,想著還有一場的比試,心裡頭一下子又懸了起來,趕緊的的法空說了兩句後,就轉過身來向前走了一步,衝著鶴鳴子說了起來。

    「鶴鳴子長老,且聽我說一句話,不知道行不行?」劉青顯然是看出了鶴鳴子就要開口說話,連忙搶在鶴鳴子前面,就要話說了出來,這自然是非常顯而易見的事,劉青急於代表有字無名門講出自己的想法。

    「好的,劉門主,有什麼話只管說來,我等在這裡洗耳恭聽。」難得鶴鳴子在連折兩位長老後,還是一副不慍不火的態度,大大的不同於後面一眾白鶴門弟子,那些人可都是咬牙切齒,直恨不得將眼前的有字無名門眾人都生吞活剝了才甘心的。

    「鶴鳴子長老,謝謝你能夠給我講話的機會。鶴鳴子長老,白鶴門的各位道友,我想我們有字無名門和白鶴門的這次比試可以結束了,正如同大伙所看到的,白鶴門有兩位長老的多年道行毀於一旦,我有字無名門也失蹤了一名長老,對於這種結果,我想是我們大家都不能夠看見的。」

    「此次事情的起因也是非常簡單的,不過是一點小小的紛爭,後來因為鶴炎子長老失掉了肉身的緣故,才使得事情變得嚴重起來,但我們雙方畢竟都屬於名門正派,沒有必要在這裡為了意氣之爭,再作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不要在這裡再自相殘殺了。」

    劉青說得激動起來,不由得揮舞著雙方,高聲的呼喊起來,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響應。看著白鶴門中的眾弟子,包括鶴鳴子在內,似乎都為自己這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話打動,劉青頓了一頓,接著說道:「鶴鳴子長老,為了表示我們就此罷手的誠意,我代表有字無名門宣佈,無條件返還貴派的法寶,練堂主,將紅修羅傘和天炎珠都拿過來,送交到鶴鳴子長老的面前。」

    又一次的被劉青喊到,而且又是將到手的法寶送給別人,練采英的臉色並不是太好看,但對於劉青的命令,這可是一門之主的命令,而且又是在這麼多的外人面前,當然還是得服從,練采英將兩件法寶又掏了出來,就要往鶴鳴子那裡送過去。

    鶴鳴子看到劉青不止是在這裡空口說白話,而且還將眼看就要到手,還是名正言順到手的法空送出來,心頭也是一熱,就要放棄繼續比試下一場的打算時,嘴巴剛動了一動,還沒有等鶴鳴子說出來話來,就聽得背後一聲大喝,道:「慢著。」

    鶴鳴子和眾人急急看時,只見發話的人正不是別人,正是立在鶴鳴子身後的碩果僅存的長老,只聽得這長老阻止了練采英的腳步,順帶阻止了鶴鳴子的回話時,飛快的閃身出來,站到鶴鳴子的前面,道:「劉門主,我們白鶴門可不是這樣沒出息的,就算是敗也要敗得轟轟烈烈,即使鶴鳴子長老答應你的要求,我鶴喧子也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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