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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 外篇之一〈4S外傳〉 文 / 邊城 浪子

    外篇之一

    我叫石順,石頭的石,順利的順。

    是mdk的一名隊員,認識我的人都叫我4s。

    你千萬莫要認為4s這個名字就是汽車修理的那個4s店,我這個名字有它特別的意義,就是石頭,順利,殺敵,死亡這四個詞漢語拼音的四個開頭字母,所以就叫4s。

    唉,我英語學得不好,沒辦法,因為經常翹課,所以高中都沒有畢業就出社會了,天天與社會上的一幫哥們玩。說是玩,其實也就是抽抽煙,打打牌,泡泡妞,僅此而已。想想來這也沒有什麼不對,人嘛,應該活得瀟灑些,自由點,何必一天板起臉做人呢?那樣多累。

    不過就是因為天天與哥們玩,老爸與老媽也天天吼我,說什麼一天不學好,去街頭當流氓地痞,丟他們的臉。我知道,他們從小就不喜歡我,所以成天故意針對我。

    我在家裡排行第四,三個哥哥都比我強。

    大哥是律師,;二哥是一家地產公司的經理;三哥是家汽修廠的老闆,他們三個人在長沙市都很有名氣,惟獨我是個白吃白喝的寄生蟲,所以爸媽都很討厭我,他們也瞧不起我,從來對我都很冷淡。

    我知道,不就是因為我沒給家裡拿過錢嘛?錢有什麼好?我從來覺得錢都不是個好東西,經常聽到一句話就是:金錢是萬惡之源。這些萬惡的東西,但老爸和老媽卻好像偏偏很喜歡它們一樣,他們愛錢的程度甚至超過了愛我這個兒子。

    我記得有一次,鄰居來咱們家借錢,說是他兒子生病了,夫妻兩都下崗了,實在沒錢去看病,只有來求我們家,當時我滿以為爸媽會借的,何況他要得不多,只借500元。結果老媽居然讓人家滾,說什麼沒錢那還去看什麼病?其實家裡有錢,我知道,500元只是個很小的數目,但爸媽就是不借。鄰居受不了媽的語言,於是我們兩家人吵了起來;後來,大哥知道了這件事,居然還把鄰居告上了法庭,告他什麼什麼罪喲,具體的我也記不清楚了。

    法庭宣判結果的那天,鄰居大叔敗訴了。大哥笑著對我說:法律是什麼,你知道不?我搖頭,他說:法律就是制裁那些沒錢請律師的人。

    我頓時愕然了……

    我對這個家太失望了,這個家的每個人只知道錢。

    錢錢錢,我去他媽的錢。沒錢真的要死人嗎?

    誰知爸媽對我說,再過一個月,你不去找工作,每個月不拿800元錢回來養家就滾出這個家。

    於是我就出去找工作,但大家都曉得我只有初中文憑,只能找那種苦力工作,我不是怕苦,是我也清楚除了要養活自己外怎麼可能還能拿得出800元錢來呢。

    我很快被爸媽拿著棍子趕了出來,起初我認為他們是在唬我,很快,我就知道他們不是再開玩笑了。

    哎,反正都出來了,也算自由了,我也可以去幹點我喜歡的事情。

    與那幫哥們一起,吃喝可以,但賭嫖我絕對不來。

    一是賭,我本來就窮還去賭個屁呀;

    二是嫖,老子還是個處男呢?老子的第一次難道就給那些靠賣為生的人麼?

    所以他們去嫖賭的時候,我就去網吧打cs。

    cs是款這兩年才興起的遊戲,畫面他媽的太逼真了,我太喜歡了,才玩幾天就徹底被它迷住,天天在網吧裡的服務器裡殺混戰,那段日子真是過癮。

    不過,癮是過足了,但口袋卻焉了。

    還好有網管小狗子的幫忙,我才在那家網吧當起了小網管,與其說是小網管,還不如說是個打雜的,一天就是幫那些顧客斟茶倒水買煙什麼的,管每天的中午飯,一個月700元工資,媽的,老闆真摳門。

    哎,想想來我以前都還是這裡的顧客,媽的現在反而為他們服務了,不過話說回來,當網管真辛苦,我以前覺得當網管很好玩,上網不要錢,其實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網管真的不容易,起早貪黑的幹,大家都為了混口飯吃,很多東西我也只有忍了。

    在網吧一呆就是一年,刻盤做系統什麼的都沒學會(一般都是小狗子幫我),反而把ak練好了,不是我自吹,你在長沙打聽打聽,有誰不曉得我4s的名字,哼哼,老子就是ak王子,和那個sk|heaton一樣,說不定哪天heaton來我們長沙了,要是我ak挑了他那老子就露臉了。

    雖然在網吧工作我也勉強過得去,但有時候我還是想回去讀綠色∷小說管強嘛?算了,世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事到如今,只好干一天算一天,走一步算一步了。

    有一天,老闆差我去旁邊大學電力學院給一個學生修電腦,說是他的朋友的朋友的電腦壞了。我日,什麼世道,你的朋友的朋友電腦壞了關我屁事,又不是網吧電腦壞了,又要老子去,老子剛才狀態正好,沙漠2老子的戰績都41:3了,唉,媽的,真是破壞老子的好心情呀。

    結果,等我找到老闆朋友的朋友時我才驚呆了,原來老闆朋友的朋友居然是個美得出奇的女生,很妖艷那種,而且還有個美得出奇的名字——娟子。

    那天從電力學院出來,我一晚上都睡不好覺,我覺得自己喜歡上娟子了,娟子對人很大方很熱情,尤其是她那雙眼睛,我閉上眼睛都好像看得見。

    哎,媽的,我怎麼這麼沒用。老是想她。

    聽說娟子在學校裡追求她的人很多,但我還是決定試一試,幾天後在小狗子的慫恿下,我買了一把玫瑰鼓起勇氣去學校找她,我告訴她我很喜歡她。

    她當時沒有表態,很委婉的拒絕了我。

    但我沒有灰心喪氣,堅持每天送一把玫瑰給她,幾個月後,我終於如願所償了,娟子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當時我高興極了,生平第一個夜晚沒有摸cs。

    你們大家不要誤會啊,我和娟子的關係很清白,老子4s從來都不是一個隨便的人。那段時間我與娟子每天都是等她下課了我才去找她,一起吃晚飯,然後在學校裡散步,偶爾去看看電影,就這樣,我們戀愛了一年多,這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一年。

    但是,她畢業的那個夏天,有天夜裡她忽然來找我,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我,於是我就陪她去散步了。

    當時說了句什麼我記不得了,我只記得一句:你知道嗎?我不會與一個網管結婚的,咱們分手吧!

    我當時大腦一下空白了,我哭著哀求她,甚至差點給她跪下了。但她還是那麼絕情。

    我也只有妥協了。

    畢業那天,我親自去學校門口送她,我看見一輛奔馳轎車把她接走了,車上是一個男人,一個歲數可以當我叔叔的老男人。

    那個賤人奸笑著嘲笑我:農民,你想要這樣的女人,你就先去找幾百萬來,否則就爬遠些。

    我看著娟子,娟子卻把頭扭在一旁,根本就不願看我,就像不願看一條野狗一樣,車開出去很遠,她才回過頭來看我,她的眼睛裡含著淚水,還有種無助。

    那一瞬間,我只覺得心就碎了。

    以前我很恨錢,但我更恨自己沒有錢,恐怕沒有想到的是娟子就是因為我窮才離開我的,我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我,而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回到網吧,我請了三天假,大醉了三天,後來我和那幫哥們去按摩店裡去找小姐。

    那晚上,我原本準備把自己的第一次給女朋友的東西給了那個小姐,那個小姐竟很感激我的第一次,居然不收我的錢,我簡直笑壞了。

    女朋友有時候連他媽的小姐都不如,小姐還懂得圖報,至少對你坦白,而你的女朋友呢?媽的與小姐又有什麼區別,大家都是賣,我把自己賣給老闆,她把自己賣給有錢的老男人,小姐賣身體,媽的,唉!不想再說了。

    那段時間,我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天天折磨自己。

    還好我遇見了老大,老大c城來長沙找小狗子,於是我們就認識了。

    老大告訴我,一個人要活得自由,要活得有自由,就得付出追逐的代價。

    他的話一向太深奧,老子聽不懂,不過有句話我是聽懂了的,就是打cs去參加|com|他們過招一邊拿工資。

    哈哈,這個玩意我喜歡。

    於是我就來了勁,與小狗子辭職了後來到c城,與老大租了間破房子訓練。

    說是訓練,還不是天天打機器人,上戰網找比賽打。

    我們組了個戰隊,叫mdk,就是「媽的,k」的意思,哦不對,是孤膽槍手的意思,唉,給你說了我英語不好,你就不要再笑我了。

    mdk裡,有我,有小狗子,有風哥,有kim,當然還有老大,大家一起訓練,一起吃飯,一起去餐館打工,說真的,我很喜歡他們。他們與我以前那幫哥們不同,尤其是老大,他教給我一句話:我不是什麼君子,但也絕非小人。反正意思就是要我們大家不要去幹壞事,做人嘛?清清白白的,努力為理想奮鬥,這樣才不會被人看不起!總比他媽混江湖操社會實在。

    那段時間我很充實,但也很想念娟子,我想如果這次去參加|com|bsp;不過呢?都是女朋友,老大的女朋友就太牛比了。她叫陸月馨,簡直天生就是個美人。老實說,她太漂亮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得這麼牛比的女人,我靠,如果他不是老大女朋友,我就……(嘿嘿,開玩笑,老大你莫要生氣)

    後來我們參加了|com|bsp;大家聚在一塊想辦法找錢,我提議去搶銀行,但被大家一致反對,大伙想來想去,只有去參加wcg,wcg冠軍有30萬獎金,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什麼辦法了,大家都是窮人,沒有學歷沒文憑沒工作,又不能去偷不能去搶不能去殺人放火。(哎,平時受老大感染多了,連我這種人都改邪歸正了,這可不是個什麼好現象)

    但想了想,如果奪冠了獎金給風哥好了,風哥人好,對我們就像對自己親兄弟一樣,說真的,風哥對我比老爸老媽對我都還好,有一次大家都沒錢了吃飯了,風哥從外面帶了幾個饅頭回來,就給了小狗子和我一人一個,問他怎麼不吃,他說他吃過了,後來我們才知道,風哥根本就沒吃過,餓著肚子笑著看我們吃。

    哎,媽的,老子有時候真不是個人,眼看自己兄弟餓肚子,自己卻在旁邊大吃大喝。就沖風哥這份情,我一定要報答他。老子4s雖然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但大丈夫受點滴之恩,就當以泉湧相報。(咦,老子怎麼又學老大的語言,媽的,真沒出息)

    |com|bsp;後來我們在半決賽裡敗給了opk這群王八蛋就只有回家了。

    哎,說來慚愧啊,雖然我4s從不打女人,但還是在人民醫院把那個什麼鳥的主任打成了腦震盪,現在也只有在看守所蹲著了。(你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個老女人太無情了,見死不救,也不對,你們要怪就怪老邊那個混蛋,他說非要把4s寫成一個什麼衝動的,講義氣的角色不可,這樣才能突出個性,這個王八蛋,你以為我很想有個性嗎?要不你來牢裡蹲著呀?奶奶的!)

    (老邊:4s,皮子癢癢了麼?哼哼!)

    好了,這次先說到這裡,下次再與你們聊,監獄的放風時間到了,我得回去。

    再過三個月,你們的4s大爺我就要出來了,到時候,哼哼,老子一定要把|com|bsp;不過呢,現在最大的願望還是希望能早點見到老大與風哥他們,我很想念他們,你有空就幫我問候一下他們。

    因為咱們大家畢竟是兄弟嘛!

    兄弟!你能明白這個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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