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剎那間,石平頓覺全身上下,小至細胞,大到器官,均在陡然間震動了一下。然後,任隨他在心底深處如何焦急的千呼萬喚,那位情義厚重的參兄的聲音始終沒有再度出現過。
這是石平第一次開始恨自己的無能,第一次體會到
那種可怕更可恨的——
無力的無助。
因為擔憂恩人安危而衍生出來的憤怒,溶溶漾漾的在身體中蕩化開來,之後激盪成潮汐
海嘯!
但是那冰寒麻木的感覺,卻絲毫不因這心情的變動而有所改變。依然堅決而緩慢的蠶食著他的肢體,坦然的剝奪著他控制身體的自由。
它好似一個善於折磨人心的魔鬼,給予被難人最大的希望之後,再猛然把那希望重擊成微細的碎粒!
絕望已同著獰笑的死亡一起,在微明的慘淡燈火下步近了這個青年。
一切,便是這麼不甘的完結了嗎?
石平無神的雙目呆滯地望向灰白的天花板,半張的口邊拖著一條長長的口液。此時他的全身上下,能自主活動的便僅有大腦了!而那冰寒感覺正自頸部緩緩攀緣爬上,一旦它到達目的地,相信就是石平的畢命之期。這個即將迎接人生終點的青年的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傑克被那只血紅怪臂吞吃後的結局那堆半融化狀的散發著腐臭的粘稠黑褐色爛肉。他不無報復之意的在心中吶喊道:
「快來把,快來殺掉我。反正你的下場也好不到那裡去。那堆臭肉便是你的結局!」
頓時,一切都彷彿隨著這個想法一剎那凝固住了!
動著的就只有石平微微起伏的胸膛和明暗不定的燈火!
那冰寒感覺驟然間似遇了水,凝了凍,麻木的滯在了那裡。
良久,在石平的心底竟然生出一個生澀的喘息著的艱難語聲!甚至可以感覺得出來,那聲音好似在強自克制著熊熊的**。
「你胡說,我絕不會那樣」
沒有人能夠形容得出來石平聽到這句話後,那一瞬間心底的感受。
那是一種複雜的難言的感覺。
其中混合了一分恐懼,兩分驚奇,剩下的七分
全是驚喜!
只要對手能夠溝通,那麼他就能夠施展他的最擅長最強的武器
話語!
既能出招,還擊那麼便再非起初那種只能挨打不能還手的狼狽境況!
這短短一瞬間,他立時回想起巴可之戰完畢後,面對傑克那隻手臂殘存部分時,這只左手所發出的那種因為恐懼而無法抑制住的本能戰慄。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弱點,我有,你有,你未來的敵人也一樣會有的。所謂的強者,不過是將自己的弱點掩蓋得更好,完善得更少罷了!」
老師的諄諄教誨同時也迴響在了耳邊。
勇氣和信心,又再度充滿在了這個青年的身體中。
這緊要的關頭,他卻不急於說話了。只是努力的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勾勒著傑克手臂在失掉宿主後抽搐死亡的慘狀。石平相信,那個傢伙既然控制了他的神經,就定能接收到現在所刻意發出的信息。
果然,不久之後,那個聲音便在腦海中歇斯底里地狂吼起來:
「不要再想了,不要!我絕對不會像那只由低級細胞培育的傢伙那樣的,我不要死!破壞一切,毀滅啊!」
語無倫次的話意中流露出濃濃的瘋狂。石平卻敏感地注意到,那冰寒感覺似乎向下方後退了少許。他以絕對冷靜的口吻在心底說道:
「哦?這麼說來你很高級了。嗯,不錯,你似乎同傑克安裝的那大傢伙不太一樣呢。你知道巧妙的控制我的神經從而利用這具肌體。那傢伙卻就知道吞噬。不過」
石平話意一轉,語氣也變得辛辣諷刺。
「你他媽的也是個大蠢蛋!」
那本已平靜的冰寒感覺接收了這句話以後,剎那間再度瘋狂激盪起來,咆哮著道:
「你既然想早點被我同化掉!那麼我就成全你!」
下面回復木之兄台的問題,並非我故意要往仙俠寫,而是在數年前構思的大綱上為了便於故事的後續發展所擬訂的。事實上,對於我本人來說,飄逸玄奇的仙俠風格更為我所長些。
至於火災的問題嘛,我這樣答覆你:看下去就知道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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