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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65章 哥殺人啦 文 / 君子如蓮

    第65章哥殺人啦

    吳剛和雷豹驟見豬頭小子放出靈獸,也吃了一驚,後退幾丈,小心戒備。直至發現撒出來的是一隻大胖鳥,不由同時大笑。

    雷豹拍拍肚子:「俺老雷正好閒了兩根腸子,一會就把你這肥鳥烤了吃!」

    「沒人性啊。」肥鳥一瞧沒有好吃的,反倒容易成為別人嘴裡的美食,立刻飛到小青蛙身邊。小歡子抬手把小青蛙扔上鳥背,肥鳥展翅高飛。凝丹期以下的修真者,都不具備真正的飛行能力,沒有了後顧之憂,小歡子也好凝神對敵。

    「不好,魔崽子要跑。」吳剛大吼一聲,凌空縱起,揮劍向肥鳥斬去。

    小歡子等得就是這一刻,磁力網當頭罩下去。吳剛身在半空,忽然感覺身上一沉,向下猛墜,於是顧不得擊殺肥鳥,手中劍勢一變,由前劈改為下掃。

    這一劍應變迅捷,招式巧妙,顯出了一個大派弟子紮實的基本功。尤其是巨劍舉重若輕,若是下方有人偷襲,只怕也會中招。

    不料手中的巨劍掃了個空,身體在空中立即失去平衡。慌忙中,吳剛身體倒立,巨劍向下,藉著下墜之勢,如同一道流星,向小歡子掠去,一擊必殺。

    若論劍法上的造詣,小歡子和這些劍修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除了一招磨刀霍霍能拿出手之外,就只剩下砍了。

    噗的一聲,重劍直貫地下,直沒劍柄,那個豬頭小子卻蹤跡不見。吳剛一個觔斗立在地上,身上金光一閃,先打了一道金剛符。這金剛符使用之後,全身如鋼似鐵,尋常刀劍根本奈何不得。

    「師弟,那個豬頭哪裡去了?」剛才電光火石,吳剛不知道到底發生何事。

    雷豹也使勁搖晃幾下大腦袋:「怪事,難道豬頭小子有隱身符?」

    兩個人於是一起向蕭秋水望去,卻見他掌心擎著一塊血紅的玉石,上面紅光一閃,一道紅色的火焰破空而去,猶如一條火蛇,目標直指那只肥鳥。

    這道符跟普通的符咒不同,可以反覆使用,收放隨心,赫然是一件符寶。吳剛和雷豹也不得不羨慕:太一派果然財大氣粗。

    「火燒屁股啦。」小青蛙摟著肥鳥的脖子,回頭一瞧,急得大叫。

    肥鳥猛然回頭,大嘴一張,竟然把火焰吞進肚裡。與此同時,蕭秋水手上的玉石砰然碎裂,變成一堆粉末。

    「肥鳥你真棒。」小青蛙一聲歡呼。而蕭秋水則面色陰沉,這件符寶乃是下山前,從師兄那裡借來防身的,想不到竟然廢在這裡,回去恐怕不好交差。

    「追。」一咬牙,蕭秋水踏劍而起,向肥鳥追去。吳剛和雷豹一瞧,也不敢怠慢,往腿上打了一道神行符,在地上狂奔起來,緊隨其後。

    其實,他們還是高估了肥鳥的速度,這傢伙肉大身沉,兩個翅膀扇呼得挺起勁,卻見高不見遠,只要小跑就能趕上它。氣得雷豹哇哇怪叫:又白白浪費了一道神行符。

    肥鳥一瞧後面追兵迅速,回頭大嘴一張,噴出一股烈焰,蕭秋水沒有料到這傢伙還會倒打一耙,登時被火焰罩住,從半空跌落。

    慌忙又用了一道流水符,這才把身上的火焰滅掉,而就在這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靈氣波動從腳下傳來,蕭秋水連忙一縱身,騰起數丈,人在空中,一張金剛符已經被他打到身上,輕飄飄掠過十幾丈距離,然後穩穩落地。

    刀光一閃,就在他原本存身之處,小歡子手持殺豬刀顯出身形:可惜了,實力上的差距還是太大,就算以他神出鬼沒的土遁術,依然沒能斬殺這個小白臉。

    蕭秋水面色越發凝重,他現在已經知曉,對方用的竟然是久已失傳的土遁,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定要生擒此人,逼問出他的遁法!」蕭秋水無比眼熱,越是大門派,弟子間的明爭暗鬥越是殘酷,若是能得了這等妙法貪念一起,蕭秋水殺意更重,口中高呼:「吳、雷二位師弟,我們先合力誅殺此妖!」

    話音剛落,眼前白光一閃,一張血盆大口猛咬過來。在小青蛙的手底下,小貓乖得真跟小貓咪差不多,但是真要抖起威風,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就算是蕭秋水,也只能避其鋒芒。與此同時,小歡子手中的殺豬刀幻出一塊金磚,重重打在蕭秋水背後。擒賊擒王,小歡子知道三人之中以這個小白臉修為最高,所以搶先向他下了殺手。

    當初凝丹修士毛人雄沒留神,都被打趴下,蕭秋水更是躲不過,雖然有金剛符護體,不過還是被砸得趴到地上,脊樑好像斷了一般,鑽心的疼。

    小貓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猛撲上去,虎爪牢牢將蕭秋水摁住,「砍馬腿。」

    小歡子掄起殺豬刀斬中蕭秋水,而且又是最脆弱的腳踝,雖然有金剛符護體,但殺豬刀足夠鋒利,硬生生將蕭秋水整只腳斬下。然後殺豬刀直接向蕭秋水的脖子招呼過去,一下一下落在蕭秋水的脖子上,砍得十分起勁:「你想斬妖,哥還要殺豬呢。」

    就在剛才,小歡子經歷了人生中最大的悲哀,雙親早逝,小青蛙又逢劫難,使他的心中積聚太大的悲憤,蕭秋水他們心懷鬼胎,也就非常不幸地成為了小歡子宣洩悲憤的對象。

    就在這時,吳剛雷豹也雙雙殺到,雷豹敵住小貓,吳剛的重劍攔腰向小歡子斬去。

    重劍及身的一剎那,一團紅光猛地射到上面,只聽嗤嗤之聲不絕於耳,劍身就像麵條一般癱軟下去,吧嗒落地,表面咕嘟咕嘟直冒泡。吳剛大叫一聲不好,撒手扔劍,身形急退,口中呼哨一聲,招呼雷豹,一同逃遁,至於蕭秋水的死活,早就顧不得管了。道友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嘛。這傢伙簡直是扮豬吃虎,不根本不用扮,他本身就是個豬頭啊。

    這一戰,小歡子使出渾身解數,先後出動了肥鳥,小貓,最後又用火雲蟻大吐一下,毀掉吳剛的重劍,這才驚走兩個強敵。

    而最倒霉的則是蕭秋水,就像市井之徒打架一般,被小歡子騎在身上,毫無還手之力,脖子上鮮血嘩嘩直淌,草地上都紅了一大片。

    「哥的火雲液就相當於靈石嘩嘩往外流啊,你們得賠!」小歡子一點也不手軟,哪怕是對方用了金剛符,變成鐵脖子,也照砍不誤。別看這豬頭小子平日嘻嘻哈哈,一副無害的模樣,真下死手啊。

    既然對方想置他於死地,小歡子又豈能手軟:想要殺人,就要有被殺的覺悟。親人的生離死別,叫小歡子對於生死又多了幾分感悟。

    蕭秋水已經氣若游絲,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捏碎了手裡的傳訊玉符:「你也得死。」

    「那是以後的事,反正現在輪到你先死!」小歡子又一刀剁下,蕭秋水終於人頭落地,徹底了賬。

    「這脖子還真硬。」小歡子嘟囔一聲,從蕭秋水的腰上扯下一個小袋:「這個儲物袋,就當是賠償哥的損失吧。」

    把蕭秋水用的長劍也收進儲物袋,小歡子來不及查點裡面都有哪些戰利品,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在父母墳前磕了三個頭,小歡子抬頭向天上瞧瞧,只見肥鳥就跟吃了壯陽藥似的,依舊在天上兜圈子,越飛越來勁:「這傻鳥,生怕別人發現不到啊。」

    扯嗓子吆喝幾聲,肥鳥這才降落。大概是剛才吞的那團火焰有古怪,這傢伙在地上還直蹦。小歡子看它撲騰撲騰的直鬧心,索性將它收回靈獸袋裡面。那只火雲蟻也萎靡不振,連同小貓一起,都被小歡子給弄回去。

    「豬頭哥哥,你殺人啦。」小青蛙畢竟沒見過這場面,對小孩子來說,血腥氣太濃一些。

    「我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們。小青蛙,有時候就是你死我活,手軟不得。」小歡子扯著她的小手,入手冰冰涼。

    其實對於小歡子來說,又何嘗不是第一次殺人呢?

    一大一小剛要離開,就看到遠處的天空劃過一道青色劍光,速度之快,如同流星趕月。一位白衣秀士踏在劍上,飄飄然如同羽化之仙。

    「能御劍飛行的最低都是築基修士,還是躲躲吧。」雖然剛剛發了一筆戰爭財,但是小歡子還是明智地選擇了撤退。

    在地面上肯定跑不過人家,只能用土遁了。此時此刻,小歡子才真正認識到土遁的巨大作用,簡直就是專門為逃跑保命預備的。只是帶著小青蛙,卻有些麻煩,小歡子現在修為尚淺,還沒有能夠達到用遁光帶人的程度。

    「哪裡逃。」那個中年秀士收攝了劍光,看到蕭秋水身首異處,面上立刻罩上一層寒霜,用手一指小歡子:「是你殺了我秋水師侄?」

    小歡子抓抓鍋蓋頭:「見過前輩,弟子奉命下山歷練,剛才看到一個紅臉大漢和一個黑臉大漢跟這位道友爭執,不知何故,紅臉漢子背後一劍,竟將這位道友斬殺。」

    現在想跑是不可能了,說不得先栽贓再說,誰叫那倆傢伙沒義氣呢。

    白衣秀士的修為已經是凝丹期,他凌厲的目光掃過小歡子腰間,厲聲喝問:「我師侄的儲物袋,為何在你身上,再敢狡辯,定斬不饒!」

    小歡子心中極不情願地解下儲物袋:「前輩容稟,弟子也不知這位道友的身份,取走儲物袋,也好查出師門,告之此事。」

    「倒是我錯怪你啦。」白衣秀士一臉冷笑,目光又落在小青蛙身上:「這個魔族小鬼又是怎麼回事?」

    「方纔那三人就是因為她起了爭執,這位道友臨死前捏碎傳訊符,那兩個想是怕了,急急逃遁。弟子這才將小魔女擒住,準備帶回師門處置。」小歡子現在也只能硬充下去,一隻手提著小青蛙,將她夾在腋下。

    事關重大,白衣秀士當然不能聽他一面之詞,諒他一個小小的煉穴修士,也不敢耍什麼花樣:「你且隨我回去,等此事水落石出,再行定奪。」

    「晚輩遵命。」小歡子唯唯諾諾,跟在白衣秀士身後,只見他手指忽然一彈,一道黃光,逕直向白衣秀士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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