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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三四章 溫情脈脈 文 / 銀河九天

    胡開文講了兩個小時,然後滿意而去。他這個高新園區名又上的一把手,出去學習了這麼長的時間,回來之後肯定需要lu個面的,否則大家就該把他這位一把手給忘記了。

    他今天講的是學習心得體會,但主題卻是穩定軍心,告訴大家高新園區以前是什麼樣子,今後就還會是什麼樣子,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發生改變,這也就是變相地肯定和支持曾毅的工作。[|com|]

    送走胡開文之後,李偉才跟在曾毅後面進了辦公室,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匯報,等曾毅坐下,李偉才就在曾毅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道:「曾主任,你好容易能休息幾天,管委會卻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我很慚愧,是我沒有看好這個家。」

    曾毅擺了擺手,道:「這事不怪大家,事情是衝著我來的嘛。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問心無愧,任何人的譭謗和誣陷,就只能是舉火焚天,終將自熄。」

    李偉才心裡ting感激,事情雖然是衝著曾毅去的,但畢竟是在自己代理管委會工作期間發生的,如果上面追責的話,自己難辭其咎,現在曾毅這麼講,就是把這件事的責任都扛過去了,他道:「事情證明,咱們高新園區必須得曾主任來坐鎮指揮。「對於胡黑毛,拿出處理意見沒有?」曾毅看著李偉才,道:「此風絕不可長!咱們高新園區又不是不讓講理的地方,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反映,如果動不動都採取這種方式來進行暴力對話,那我們的工作就無法開展了!」

    李偉才點點頭,在對話這一點上,高新園區做得比其它地方都要好,因為小曾主任本身就不是會踢皮球的人,有什麼問題也都能正視而且能容忍下屬犯錯,如果只是工作上的失誤,大家並不怕被小曾主任知道,所以高新園區的大門,並不是那麼難進。

    上次下吳村的村民來反映往河道裡si倒渣土的事情,就是個例子換了其它地方,村民都不知道該找誰去反映情況面對大軍區療養院這塊硬骨頭,地方政府有沒有膽量去啃,也是個很大的問題。

    只是這次胡黑毛的事件比較複雜,對於胡黑毛的行為必須要懲戒但又不能懲戒得太嚴重,否則很可能又要激起鼻盾。

    李偉才就道:「目前專案組還在調查之中所以對於胡黑毛的處理現在還沒有定下來!」

    思考了片刻,曾毅說道:「總的原則,應該還是要以教育為主,可以不採取強行限制人身自由的措施,但必須要進行懲戒。另外,回頭做一批宣傳材料,把這方面的政策,以及事情的真相都寫進去,到下面各個村裡再搞一搞宣傳,讓村民們都瞭解真相也認識到這種行為的嚴重性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李偉才就記在本上,他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回頭可以由東胡村的村委會監督執行,讓胡黑毛去打掃東胡村村口的那條大馬路掃上個兩年三載。這樣做,既達到了勞動教養的目的也避免再發生節外生枝的事情,對於曾經擔任過村主任的胡黑毛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懲戒。

    六小吳山最近沒有別的事情吧?」曾毅又問到。

    李偉才道:「沒有,一切建設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之中,跟清池區的關係也有所緩和。」

    曾毅微微領首,現在秦良信的重心轉移到了孫文傑那裡,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再來找小吳山的麻煩,這正是埋頭發展的好時機啊。

    等李偉才走後,曾毅把辦公室簡單收拾了一下,坐下來歇息的時候,他隨手翻起桌上的報紙,很快就翻到了《榮城早報》上的那篇報道。

    只看了個標題,曾毅就搖了搖頭,然後直接翻到了下一版,他不看內容,也知道秦良信打得是什麼主意,其實秦良信的招數並不高明,甚至曾毅只看這篇報道的標題,就連秦良信接下來還會有什麼舉動,心裡都已經瞭然了。

    政治鬥爭越往高層走,其鬥爭的手段也就越是含情脈脈,但在這含情脈脈的背後,其殺傷力卻遠比基層幹部拍桌子罵娘的方式要大多了。榮城媒體今天發表這篇報道,其實就是在用軟刀子殺人。

    普通大眾看到這篇文章,不會去深究的,而對於政客來說,就會去琢磨這篇報道背後的東西,既然胡三家的背後還有人指使,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會不會和眼下白陽事件的幕後黑手是同一個人。答案其實也很簡單,消息是榮城主動爆出來的,秦良信自然排除了,冰寒柏去年還沒到南江,自然也排除了,剩下的一個是誰,不言而明瞭。

    秦良信沒有去跟孫文傑做任何正面的碰撞,他只是講了一件事實,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在無形之中狠狠地打擊了孫文傑的威信。另一方面,秦良信也成功利用輿論,推動著這個案子繼續往下辦,只要案子一日不結案,秦良信就還能用同樣的手法,來回不斷地去影射和攻擊孫文傑,直至孫文傑顏面掃地、威信無存。

    而孫文傑卻只能吃啞巴虧了,他不站出來澄清的話,秦良信就輕而易舉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要是站出來澄清的話,卻正好中了秦良信的計,秦良信巴不得你能自己站出來澄清呢,你往外一站,不就相當於是主動承認了自己就是報道中影射的那個人嘛。

    用老百姓的話講:我又沒說是你,你這麼著急跳出來幹什麼!

    最後的結果,就是所有的人都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而孫文傑還捧著那個「省長」的花瓶在裝糊塗,什麼時候他自己覺得捧著這個花瓶實在是沒有意思了,是個大笑話,他也就該主動走人了。他前腳一走,秦良信後腳就能接過這個花瓶繼續捧著。

    這就是秦良信的目的!

    嚴格來講,秦良信現在做的事情,跟孫翊之前做的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是在亂中取勝,同樣也都是以曲勝直同樣都是要把一個人逼走,但秦良信的手腕和掌控能力,卻不知比孫翊高明了多少。

    孫翊純粹只是為了歪曲而進行歪曲,他歪曲的那些事情,甚至根本都不值得去反駁,而秦良信卻能讓你長滿了一身嘴也無從為自己辯駁。

    這正是秦良信的高明之處,而那位孫大少感悟了許多的鬥爭真諦,其實卻根本連門都沒有摸到。

    曾毅此時歎了口氣,做領導的,尤其是能夠做到秦良信這個級別的沒有一個不是頂尖的人物。我們從來都不缺乏聰明和有手腕的人,只是這些聰明和手腕很多時候都被耗在了權斗之上,如果用於建設發展,堂堂十億計的人口大國,又何至於被欺壓凌辱呢。

    後面事情的發展,果然如曾毅所料,專案組一個掉頭轉向,由白陽市直撲北原市。

    很快,北原市精神病院的院長被拘捕,隨後,北原市一位公安局的副局長被專案組進行調查。由胡黑毛鬧事而引發的這起事件調查到這個程度就已經不再是白陽市的問題了,這把火越燒越旺,已然蔓延到整個南江省了。

    榮城的媒體也是步步為營,通過一篇又一篇的報道把火一直往孫文傑那裡引,而孫文傑也如曾毅所料只能是埋頭吃悶虧了。

    在專案組轉向北原之後,白陽市的壓力小了不少,一些事後的整頓和懲戒措施也陸續展開。

    上午蘇治亮來向曾毅匯報東胡村事件的情況,胡黑毛現在已經控制住了,也接受了公安機關的處罰決定,但有意思的是,被胡黑毛咬出來的那兩位村民,竟然在這段時間潛逃了。

    曾毅聽到蘇治亮的匯報,也是哭笑不得,重點對像胡黑毛沒跑,這兩個被牽扯進來的村民倒是跑了。

    「曾主任,現在高新園區的發展越來越好,轄區面積和人口也在不斷增加之中,以【派】出所現有的這點力量,想要承擔整個高新園區的治安,怕是有些力不從心吶!、,蘇治亮說到,這也是他今天過來的另外一個目的。

    曾毅微微領首,以前諸葛謀在的時候,因為高新園區基本就是一座空城,所以【派】出所的人員配置一直處於縮編狀態,現在高新園區的企業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多,以現有的力量來維持治安,確實有些吃力。

    「你拿一個詳細的報告出來,我去跟市裡的領導溝通一下這個問題!」曾毅就道。

    「好的,曾主任,回頭我馬上就把報告拿出來!」

    蘇治亮大喜,他可算解決了個大問題,高新園區的【派】出所,目前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閒人,平時就是一個頂兩個用,特別是前段時間胡黑毛鬧事,【派】出所除了幾名女警外,就是看大門的人也都跟著出動了,可即便如此,連個休息輪換的人都沒有,都是硬抗的。

    正說著話呢,李偉才敲門走了進來,道:「曾主任,胡市長要來管委會,應該快到了!」

    曾毅就站了起來,道:「胡市長難得過來一趟,咱們下去迎迎吧!」蘇治亮就有些猶豫,他才剛把胡開文的堂弟胡黑毛給控制了,這個時候去見胡開文,怕是有些不討好。

    曾毅看出了蘇治亮的為難,也不強求,道:「治亮同志要是有事的話,就去忙吧!」蘇治亮眉頭一鬆,道:「那我就不打攪曾主任了,我這就回去寫報告!」說著,蘇治亮告辭離開,到樓下乘車快速離開。

    他前腳剛走,後腳胡開文的車子就到了,下車之後,胡開文笑呵呵道:「你看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嘛,怎麼還專門等在樓下,別把工華給耽誤了!」

    「迎接胡市長也是工作嘛!」曾毅笑了笑,請胡開文上樓,他知道胡開文過來肯定是有事,否則胡開文是不會過來的,這也是曾毅願意到樓下迎接胡開文的原因。

    胡開文現在就是個甩手掌櫃,完全把高新園區交給曾毅去管理,除了支持曾毅的工作,胡開文也對曾毅給予了充分的尊重,如果有緊要的事情一定要跟曾毅商量,他也會親自過來一趟,而不會是在電話裡下達命令。

    所謂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也是曾毅的一個做人原則,對於尊重自己的人,曾毅就會給予對方完全的尊重。

    上樓進了辦公室,胡開文寒暄兩句,直接說明來意,道:「今天過來是為了星星湖項目的事情,最近有一個傳聞不知道小曾你聽說了沒有?」曾毅搖搖頭,道:「我一點消息也沒有,不知道胡市長聽到了什麼。」胡開文就道:「在均勝公司的常俊龍被專案組調查之後,星星湖項目就處於停工狀態了。這個項目的投資額非常,自從蔡氏集團撤資之後,就屬於是勉強維持了,現在均勝公司又出了這檔子事,僅憑剩下的平川建設,根本無力擔負投資,所以……」

    曾毅明白胡開文沒講明的話,三個投資商跑了兩個,這個項目已經是失敗了,但是胡開文不好直接說「失敗」兩個字罷了。

    胡開文拿起茶杯喝了。水,接著說道:「我今天聽到消息,銀行方面可能要行使追索的權力,按照當時的貸款協議相關條款,銀行方面有權收走均勝公司和平川建設的一切資產,包括星星湖旁邊的那一千畝地」

    「這個事情確定了嗎?」曾毅問到。

    胡開文道:「空xue不來風,應該是在籌劃當中了吧!」曾毅就知道,這是秦良信要對孫文傑發起最後的總攻了,事情是在高新園區鬧起的,最後肯定還要回到這裡來,而一切的一切,都要歸結在星星湖項目上,曾毅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

    「我們也應該盡早做一些準備!」胡開文看著曾毅,道:「星星湖項目是我們白陽市的一項重點工程,相關的投入我們也已經做了很多,如果就這樣廢止的話,將是一個很大的遺憾,也無法對市民作出交代!」曾毅就道:「胡市長說得對,我們應該未雨綢繆,星星湖項目和小吳山新區都是我們高新園區的項目,不能厚此薄彼,更不能半途而廢!」胡開文聽到曾毅這樣表態,心裡稍稍有些踏實,星星湖項目當初是他一手主導的,如果就這樣失敗了的話,雖然責任並不在胡開文,但也無異於是給別人一個現成的把柄,以後胡開文再進一步,就容易被人拿這個事情發難。

    只是要把這個項目繼續撐下去,胡開文並沒有好的辦法,壓力並不是來自於資金方面,而是更多來自於上層,曾毅能想到秦良信是要拿星星湖的項目向孫文傑發難,胡開文自然也能想得到。

    現在星星湖的項目是繼續做下去,還是就此廢止,白陽市的領導層意見也出現了分歧。

    這個時候,胡開文只能寄希望於曾毅了,他很清楚,星星湖的項目究竟能不能做下去,決策權很大程度上並不在市裡,而要看曾毅的態度,如果曾毅堅決搞,他就一定能搞成,而如果曾毅不願意搞,就是市裡要搞,最後照樣難免一個失敗的結局。

    「這件事我會密切關注的,星星湖的前期投資已經完成得差不多,相信會有投資商來接手的!」曾毅說到。

    胡開文把事情講明白,也就不再多待,跟曾毅寒暄了兩句,就返回市裡。

    兩天之後,銀行方面認定星星湖項目失敗,鑒於均勝公司和平川建設可能無法償還貸款,銀行方面為了追回資金,於是按照協議,開始對兩家公司的資產進行清查接收,並且啟動破產拍賣程序,準備拍賣掉這些資產來彌補貸款的損失。

    這個結果,是秦良信一手推動的,但未嘗不是孫文傑默許的結果。

    孫文傑已經受夠自己兒子總是這麼闖禍,在眼下這個時候,讓平川建設破產,對孫翊、對孫文傑來講,都是最好的結果了。平川建設拍賣之後,孫翊和銀行的帳就一筆勾銷了,以前的把柄也就不復存在了,只要這次的白陽事件不牽扯到孫翊,今後誰也不能再拿這件事來說三道四了。

    於是,銀行方面很順利接收了兩家公司的資產,只是在拍賣的時候,卻出了點問題。平川建設在地市的幾個項目,銀行很順利就轉手賣給了別的公司繼續運作,但在平川建設大樓和星星湖資產的拍賣上,卻始終沒人問津。

    現在孫文傑還是南江省的省長呢,除非是得了腦膜炎,否則誰敢去接收平川建設的大樓?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得罪的會是誰!至於星星湖,情況就更複雜了,除了秦良信和孫文傑的較力外,還可能涉及到南江省一號的態度,這趟渾水更深,大家更不敢去碰。

    時間過去將近一個月,銀行把拍賣價格從四億降到兩億,依舊是無人問津。

    榮城的媒體在這個時候登出一條消息,標題是:「我省著名建築企業平川建設陷入破產無人問津,星星湖投資項目面臨失敗!」

    這已經是很厲害的羞辱了!南江省體制之內,誰不清楚平川建設的背景,現在平川建設破產了,而且還無人問津,榮城這是什麼意思,它肯定不是說平川建設是塊臭狗肉,所以眾人皆嫌,它還是衝著孫文傑去的。

    孫文傑的威信,至此已經被這一篇又一篇的報道,給完全打落在地,跌了個粉碎!

    在這篇報道裡面,還附贈了一小段評論,意思就是說:星星湖項目的失敗,是銀行、企業、地方的三輸局面,這個教訓不但值得企業借鑒,也給一些盲目招商做政績的地方政府敲了一記警鐘。

    曾毅看到這篇文章時,不禁搖頭苦笑,秦良信這件事做得也太不厚道了,衝擊孫文傑之餘,還不忘報復白陽市,這是雙面打擊啊,跟白陽市的那點恩怨,秦良信始終都不忘找機會給你噁心一下!

    而看到這篇文章後拍桌子罵娘的,除了孫女傑外,還有白陽市委【書】記廖天華,這簡直是欺人太甚啊,你用白陽事件對付了孫文傑,完了還反抽白陽市一記巴掌!

    曾毅把報紙放在辦公桌上,捏了捏下巴,心道秦良信現在可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想了想,曾毅拿起電話,對李偉才道:「李主任,你安排一下,把我們小吳山新區的幾位基石投資商的代表,都請過來吧,我有件事情要跟大家商量,今天能過來最好!」

    「好!我馬上去聯繫!、,李偉才看曾毅催得緊,絲毫不敢耽擱,放下電話就去聯繫那些基石投資商的代表。

    第二天,《白陽日報》在頭版的位置,刊登了一條爆炸性的消息:小吳山基石投資基金出資兩億,購入平川建設全部資產,將繼續主導星星湖項目的開發。

    這條消息,無異於是對榮城昨天那則報道針鋒相對的回應,秦良信高高甩起了巴掌,卻打了個空,這個面子栽得不大不小。

    「咄!咄!」秦良信的手指,在面前這份《白陽日報》上敲了兩下,然後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原本是對孫文傑的最後一擊,本以為可以圓滿收工了,誰知道一個小小的疏忽大意,竟然要以尷尬來收局。

    真是後生可畏啊!

    秦良信此時也不得不對曾毅刮日相看,清池區跟曾毅斗了那麼久,從來都沒佔到一絲的便宜,真是一點都不委屈,曾毅這小子的思維之敏健、手段之靈活,根本就不是清池區萬樹春之流能夠應付得來的,而且這小子反擊之凌厲,就是自己,不也照樣都吃了癟嘛!

    從內心講,秦良信對曾毅的這最後一擊,是十分讚賞的,如果這次的白陽事件,就以自己對孫文傑的羞辱來結束,那絕對不是最好的結局,孫文傑被逼到絕境,難免不會也來一次亂中取勝。而曾毅的這一擊,卻將整個白陽事件,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自己雖然吃了癟,但可以藉著視線的轉移,從白陽事情中全身而退了:而孫文傑也有了下去的台階,不至於太難堪:最重要的,是曾毅這一擊,也實現了冰寒柏的意圖,讓南江的政局,重新回復到表面的平衡狀態去了。

    一場風起雲湧的大風暴,就在面臨著不可避免劇烈衝突的最高潮的一刻,卻被曾毅這一擊給摁滅了,這應該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徑局。

    一抬手,就風起雲湧,一反手,立刻又是風平浪靜!

    秦良信有理由相信,曾毅這小子在白陽事件爆發的那一刻起,可能就想到了如何收尾,這才是打得出去,收得回來啊!相比之下,孫文傑的那位寶貝公子,簡直就不堪入眼了,一個只會煽風點火,卻不會撲火滅火的人,最後只能是被自己點起的火給燒為灰燼。

    坐在椅子裡想了想,秦良信拿起電話,道:「秘書長同志,如果有空的話,請上來一趟!」

    放下電話沒多久,榮城市委秘書長就敲門走了進來,笑著道:「秦【書】記,您有什麼指示?」說著話的工夫,秘書長很自然地拿起開水壺,給秦良信的茶杯裡續了續水。

    秦良信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笑呵呵道:「來,秘書長同志請坐!」

    秘書長有些詫異,早上得知白陽的新聞,他以為秦良信的心情一定不會很好,誰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秦【書】記的心情竟然極其好,秘書長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坐下之後還不著痕跡地又確認了一遍,才敢相信秦良信的心情確實非常好。

    秦良信坐在椅子裡,伸手彈了彈煙灰,然後又吸了一大口,等煙霧吐出來,他才道:「我們榮城市委的干休所,還是很多年前修建的吧?」秘書長急忙點頭,道:「有些近三十個年頭了,裡面現在還住著一些過去老同志的家屬,但人數已經不多了,畢竟房子和設備也有些破舊了!」秦良信微微領首,道:「看來得重新修建一座干休所了,你覺得在哪裡修建合適?」

    秘書長一愣,不知道秦良信怎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他道:「這件事太突然,我沒有什麼想法,不知道秦書詔怎麼看?」秦良信把手裡的煙頭掐滅,雙手相交擱在桌上,淡淡笑著問道:「你看建在小吳山如何?」

    秘書長大驚,拿在手裡準備做記錄的筆,竟然直接都給掉了,秦【書】記是在開玩笑嗎,不是一直對白陽市有極大意見嗎,怎麼會想到把干休所建到小吳山去,這不是向白陽市主動示好嗎!

    「這只是我的一點個人建議!」秦良信說到。

    此一時,彼一時,眼下南江省的政局力量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孫文傑離開南江,可以說只差最後一腳了,這一腳不能由秦良信來踢。

    在這個時候,秦良信必須表現出一種大度和一種胸懷,把干休所建在小吳山,就是最好的表達方式了,既支持了冰寒柏的經濟主張,也算是與白陽市這麼多年恩怨的一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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