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那些即將變成廢銅爛鐵的戰鬥機前面呆了一陣,胡強真的感覺到有些無計可施了,原本自己是被那艾伯倫隊長當做救星一般地送到這裡來的,這要是什麼忙都幫不上的話,也不知道那打掃垃圾的活兒還能不能夠輪得上自己,此刻他變得一籌莫展起來。
作為一個聰明的人維持一個良好的心情是很重要的,胡強不想繼續在遊戲中被這些瑣事給困擾,所以將太陽鏡給摘了下來,開著車四處地到大街小巷內轉悠轉悠。此刻的天早已經黑了下來,看了一眼那車上儀表盤旁邊的電子錶,已經到了夜裡十點多鐘,天水縣這個小地方一到了這個時間,幾乎沒有什麼人還在大街上閒晃了,所以說胡強這輛皮卡車很是顯眼。
這要是換了市區內的話,恐怕此刻才是夜生活剛剛的開始。面對這寂靜的大街上行人寥寥,偶爾能夠從側邊上走過去幾個花枝招展的陪酒女,亦或是那些顯出醉態指手畫腳的大老爺們,當然也是有那些白日裡衣冠楚楚,在黑暗中卻行著卑鄙勾當的人民公僕。
胡強對於懲惡揚善沒有什麼興趣,因為那只會重新培養一批新的惡人,說不準那些新上來的傢伙,還沒有原本在位的那些人體貼民情,起碼他們在大事小情的時候,還是心中有著點老百姓的,並沒有把他們當做空氣視之。
這些東西其實實在沒有什麼可值得一看的,胡強這些事情以前在社會上見得多了,什麼大場面都見過,他正打算將車開回去,再進入遊戲中試試有沒有什麼新的方法解決問題,可就在轉向燈都已經打了的時候,突然見到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從自己的倒車鏡閃過,胡強立刻就將頭探出了車窗外。
就只見一個男的攙扶著另一個男的踉踉蹌蹌地在大街上橫著走,這兩個傢伙大概喝的酒實在不少,臉上都幾乎成了猴屁股,腳上似乎在走著**步,那大街上雖然沒有幾輛車,可只要是來了一輛那車都是非常快的,這兩個傢伙也不怕來車將他們給撞飛了。
兩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那大街上的路燈下,胡強原本只是有些懷疑對方的身份,這下卻是看得了個究竟,其中一個果然是那個自己就連做夢都會將他的骨頭咬斷的高陽,胡強終於體會到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真正含義。
而當他見到這個仇人身旁的那個傢伙,先是愣了半晌驚訝得連嘴都何不攏了,那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當初在小胡同口見到的民警趙建設,那傢伙果真是和這個高陽有一腿,而且看兩個人扳脖子摟腰的,似乎關係還是不錯的,這警匪一家的場面真的不是十分難見。
只是當下這兩個人從口中講出來的酒話,實在是令胡強有點瞠目結舌了,他甚至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此時此刻的耳朵了,但是在他仔細地聽了之後現的確兩個人在商議著什麼齷齪的事情。
我說老趙,你在局子裡面的熟人多,我那場子可是被你們的人給繳的,你就不能夠幫忙出面給我圓圓場,把那我的幾個手下從看守所裡面先弄出來,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何必讓他們在那裡面受那種洋罪。
雖然那個趙建設喝得醉醺醺的有點不省人事了,可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急忙擺了擺手拒絕了高陽的條件,他旁若無人地大吵大嚷地說道。
不行,不行啊!現在局裡面我可是說不上話,再說最近我們局裡面來了個副局長,據說是什麼市裡面調過來,專門整頓公安部門秩序的,我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頂著上,那豈不是自討苦吃。
雖然趙建設此刻是有苦衷的,但是,高陽那傢伙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剛才還是喜笑顏開樂呵呵的臉,隨即立刻就由晴轉陰了,比那些京劇裡面變臉的藝人那要嫻熟地多了。
老趙,咱們兩個可是很長時間的兄弟了,我可不想因為求你這麼一點點的小事情,就兩個人鬧到要翻臉的程度,你也是知道我姓高的什麼脾氣,要是換成了別人像你這樣卷我的面子,那估計他第二天就要躺在大街上等著別人為他收屍了。
高陽毫不留客氣地講道這裡,對方趙建設已經心知肚明了,他知道高陽是個亡命徒,為了錢財什麼都能夠幹得出來,可是自己畢竟是個人民警察,他就算再無法無天,幹掉自己難道他也能夠全身而退?但是,趙建設還沒有做好那捨身取義的覺悟,他還沒有享受到這個花花世界上的很多的東西,怎麼能夠這麼早早地就結束自己的生命。
你這麼說可就是太傷感情了,我自然不能夠坐視不管,只是現在時機有些不太對勁,你就先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跟那些看守所內的同事打好招呼,他們必然會替我照顧好他們的。
趙建設積極地想緩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可高陽這個蠻橫的傢伙根本不賣他的帳。
呵呵,你這套話還是不用和我說的好,你們這些披著制服的傢伙,我難道還沒有看透你們嗎?你這也就能夠欺騙一下那些無知的人,想用這個來糊弄我的話,那麼你可真就是有些異想天開了。我明確的告訴你現在我的情況,那些被關起來的人,可是都知道我和你的關係,萬一他們的口風有半點不緊的話,把你和我的事情稍微那麼露出一點出來,那麼後果你就自己去想像吧。
這他娘的就是***裸地在威脅對方,要是換做了是胡強才不會吃他這一套,大不了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雖然有些看起來殘忍一點,但也是自保的一個好辦法,只可惜趙建設沒有那個魄力,誰不貪戀能夠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他當初和這個無賴勾搭在一起的時候,也只不過從他的上手弄一點額外的收入而已,誰能夠承想今時今日卻成了和他拴在一起的螞蚱。
與黑社會分子有瓜葛的話,必然會成為他們最後的擋箭牌,可以說著是一條不歸路,誰讓當初你一時的貪念,收受了對方的賄賂,那麼現在你就要盡職盡責地為其辦事,甚至不惜觸犯國家的法律,其實在這之前你就已經不知道觸犯了多少條法律,只是現在終於讓你意識到你該收手了,只是很可惜一如江湖身不由己,想抽身不敢實在是沒有可能的。
好吧,那我給你想想辦法。不過,這個案子是蘇小熙主辦的話,要是她不鬆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弄。
趙建設幾乎是咬著牙答應下來的,可誰知道高陽竟然得寸進尺起來,他拍了拍趙建設的肩膀,嘻嘻哈哈眉飛色舞地說道。
我說兄弟,這個事情好辦得狠啊,我之前似乎見過你說的那個蘇警官,樣子長得還真是不錯的,小模樣的確是招人喜歡,而且身材也都是前凸後翹,你只要能夠將他帶到我的地盤上,我自然會幫你搞定她,這個你就不用操心的了。
高陽露出他那排黃的牙齒狂妄地笑著,在他眼中似乎沒有人是擺不平的。可趙建設知道面前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他一定不會用什麼好的招數,現在怎麼說他與蘇小熙也是男女朋友關係,只是現在為了自保也不得不犧牲一下她了。於是,趙建設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胡強在車上將兩個人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自己在心中暗暗地罵了兩句人渣,他還真希望這兩個傢伙狗咬狗地幹起來,到最後來個兩敗俱傷,然後自己再出面收拾殘局,那是會何等的威風,雖然說自己此刻跳出去,不出兩個回合就能夠將二人輕鬆地置於死地,可到最後必然會引起警方的懷疑,所以胡強有了另外的一個打算,那就是借刀殺人。
高陽與趙建設兩個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大概是外面的冷風吹著的關係,都忍不住趴在地上猛吐了一陣,然後才從地上勉強地爬起來,兩個人這才分別攔了一輛車向各自的方向駛去。
胡強在車上考慮了半天,終於想出來個絕妙的主意,既然這個高陽要對蘇小熙下手,那麼就一定要讓他在這個環節上出錯,一旦他們的計劃中出了什麼紕漏的話,那麼自己就有了空子可鑽了,到時候高陽和趙建設的生死就攥在自己的手裡了。
胡強邊開車往旅店回去的路上走一邊露出一絲的冷笑,看來報仇雪恨的日子應該不會離得太遠了。等他回到了旅店房間的時候,已經正好到了零點,可胡強沒有一絲的睏倦,他又一次拿起了那太陽鏡戴在了頭上。
場景這次重新回到了停機坪內,面前依舊是那些破破爛爛的戰鬥機,可現在的心情卻變了很多,之前那可是連半點的招數都沒有,現在胡強反倒是來了精神了,在這個地方開始四處地亂晃,最後終於在一個像是堆放垃圾的地方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那堆東西到底是什麼呢?翻了一陣子才現,那裡面都是廢舊的零部件,就是報廢的戰鬥機殘骸,當然這些都是不能夠用的,沒有修理價值的,所以才會擺在這裡,那些能夠用的都停在正中央等待著胡強的修理。
胡強見到這些本來無用的東西,頓時就靈機一動,隨手施展出剛剛學會的基礎機械修理技術,他本人哪裡會什麼機械修理,這都是系統給全權安排得動作,只見他很利落地將那面前的一個儀器給修理好了,而且在意料之中地那基礎機械修理技術的經驗向上跳了那麼一格,胡強喜上眉梢,看來這事情有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