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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第七十九章 道長請進! 文 / 開著奔馳去耕地

    第七十九章道長請進!

    這一次,宴青並未將三十六顆火鑽靈石取出,而是留在了這裡,那些火鑽靈石深入地下足足近兩丈,並不慮施工時被人挖出。

    宴青雙掌輕揮,將大坑填埋好,肅然道:「星兒,此陣法乃是從連雲宗藏真閣中得來,而今,卻必須是蓬萊仙山,無雙殿的護山大陣,這陣法名字麼,依舊是大衍清微周天陣!嘿嘿,他們如果認得此陣,必然會認為連雲宗和無雙殿淵源非淺,當然不會動我!如果認不出此陣,憑陣法威力,也可讓他們望而卻步!」

    接下來,宴青又將整個故事說了一遍,南宮星雙眸發亮,撫掌叫好。

    故事講完,南宮星卻依舊不願回到那個冷清的公主府,兩人便在曙光中再次遊覽了一遍宮牆之內的風光,順便商量了一下大將軍府內的格局佈置,宴青隨身便帶有紙筆,畫出簡圖,一一標明尺寸,建築類型,其具體形制卻並不說明,全部交予大司空蕭逸處理。

    如此又是一個時辰,兩人計議已定,已經日上三竿。遂飄然進了長安,找到了大司空蕭逸,將所畫圖紙交予他,讓他看著細化修改一下,便放手不管。

    蕭逸接到圖紙,立即召集手下人等,好一番忙活,從上午到下午,又挑燈夜戰,連夜修改完善,熬出數十個熊貓眼,方才弄好。

    大漢永和二年,四月初十,上午辰時,宴青的大將軍府邸破土動工,為了兩個月之後的公主大婚,蕭逸徵集了數萬名能工巧匠,許以高薪,日夜趕工。

    ……

    連雲宗,接天峰,清虛殿中,六脈首座齊聚,臉上盡皆一片沉肅,沉默良久,白雲真人方才長歎一聲,道:「諸位師弟,山下傳來消息,前天這個時候,景毅突然現身長安,誅殺南宮秋父子,解長安之危,救了那個小皇帝!如今,已經被封為大將軍,總攬天下兵馬,聽說還要迎娶已經失蹤兩年之久,又突然回到長安的星公主!如此看來,咱們以前的判斷卻是大錯特錯。也不知景毅用了什麼法子,不僅逃過了崑崙宗那些卑鄙小人的追殺,還避過了景玄的搜尋!三位崑崙宗道人死的也有些不明不白,而最詭異的是,他居然一聲不響的破去了五位真人聯手種下的困神術,以至於咱們無法判斷他是生是死!」

    飛鴻真人沉吟道:「掌教師兄,當初種下困神術時,景毅可曾有所反應?」

    白雲真人沉吟道:「當時景毅師侄剛剛從藏真閣中出來,七天時間沒有進食,困神術剛剛種下時,他好像暈了一下,腳下踉蹌了幾步,也沒有其他反應啊!」

    飛鴻真人沉默不語,也不知心中想些什麼。

    「掌教師兄,景毅師侄是不是就是因為發現了我等給他種下的困神術,方才不肯回轉連雲宗?」千衍真人一聲喟歎,低聲說道。

    莫言真人冷笑道:「我看未必!咱們五位真人聯手種下的困神術,別說是區區一個先天境界的武者,就是崑崙宗掌教雲翳真人,也未必能發覺!以我看,那小子極有可能是貪戀權勢女色方才不肯回來!」

    無方真人淡然道:「莫言師姐,那咱們聯手種下的困神術為何會失效?」

    莫言真人聞言一怔,皺眉苦思,良久不語。

    玉嵐真人微闔雙目,盤膝而坐,此時忽然睜開雙目,肅然道:「諸位師兄,師弟,咱們坐在這裡討論半天,根本找不到正確答案!以我看,倒不如直接派個弟子下山一看,不就真相大白了?」

    眾人一聽,茅塞頓開,如此簡單的事情,幾位真人卻爭論了這麼久,當真讓人汗顏。不過,話說回來,眾人之所以爭論了這麼久,實在是因為宴青所行之事太過匪夷所思,他們一直都糾結於為什麼會那樣的思索,而沒有想到直接派弟子下山,找宴青詢問取證!

    白雲真人思慮良久,肅然說道:「飛鴻師弟,如此你就派個弟子,前去長安,直接找到景毅,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再行決定如何處理!不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留在凡塵俗世,而今他熟知連雲宗兩重境界的道法神通,若是心懷不軌,傳於他人,在座各位皆成我連雲宗罪人也!此去長安,首要之事,是千方百計誘惑他回來!事若不成,便直接讓他徹底消失,飛鴻師弟,你不會捨不得吧?」

    飛鴻真人雙眸中閃過一道厲色,淡笑道:「有什麼捨不得?回到青雲峰,我立刻讓景聰下山,帶他回來。他若不願,一劍殺了便是。」

    白雲真人又囑咐道:「飛鴻師弟,如今他貴為大將軍,又是未來的駙馬,呵呵,也算是朝中權勢滔天的人物。一個月的時間,這小子居然變成了皇親國戚,著實讓人有些所料不及。一定要先誘之以利,若實在不成時,方可誅殺!」

    飛鴻真人點了點頭,忽然沉吟道:「如莫言真人所言,這小子若只是貪戀紅塵的權勢美色,而不願意回來,也未必非要將他誅殺!咱們不妨假托保護為名,在他身邊安排一個弟子,每隔一月,再派人去取無極玄清道的註解,這樣既可以防止他將道法外傳,又可以讓他為咱們註解無極玄清道上清境心法!豈不是兩全其美?」

    白雲真人聞言雙眉一軒,沉思良久,呵呵笑道:「飛鴻師弟端的好算計,此計絕佳!不過,到底派何人前去保護景毅呢?而今,那小子惹下的麻煩可不少!若是在咱們連雲宗,崑崙宗和華山派還沒那麼大的膽子殺上山來。如今,他身在長安,那些人豈能輕易放過他?」

    莫言真人沉默良久,忽而插口道:「掌教師兄,我抱琴峰門下,景晴修為既高,道法也算精湛,可堪保護景毅之重任!況且,景晴貌美,讓她保護景毅,說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白雲真人撚鬚微笑道:「莫言真人此言極是!既然如此,就讓景聰和景晴一起下山走一遭,景毅若肯回來當然好極,若只是貪戀紅塵,咱們也不可強求,就讓景晴留在長安,保護景毅左右!每隔一月,去取一次註解便了。若真有異變,景毅不肯再為我們註解上清境心法,就讓他應了當初誓言吧。」

    說到最後,白雲真人語氣依舊平靜,卻透出一股森然殺意。

    ……

    夜色深沉,宴青呈跏趺坐於長安西門外軍營中軍大帳中,雙目微闔,鼻息深沉,雙手交疊,十指掐一玄妙法訣,指下籠罩一顆手指大小的火鑽靈石。識海深處,那顆怪魚內丹緩緩旋轉,宴青週身便似磁石一般,一絲絲天地靈氣百川歸海,從全身各處毛孔倏然鑽入,在經脈中彙集,凝聚。又有一縷縷精純的靈氣水銀瀉地一般滲入掌心,進入經脈,和外部而來的天地靈氣混為一處,運行一個周天之後,便化為汩汩溪流,注入識海,最後灌入那顆怪魚內丹。

    宴青身邊,南宮星盤膝而坐,手中把玩著一顆火鑽靈石,一雙妙目凝注於宴青身上,眉間帶著些憂色。

    忽而,靈識中兩道光華倏然而來,在軍營上空盤旋良久,終於徐徐降落於營門之外一里,飄然走到營門口。

    四名站崗士兵曾隨宴青一路西征,遠遠看到兩位道人,一男一女颯然而來,頓時心生古怪,自宴青出任驃騎將軍西征,軍中便常有道士深夜前來,今夜,又有兩位道人前來,不問可知,又是來找大將軍的。

    「兩位道長,如此深夜,前來軍營重地,不知有何貴幹?」其中一名士兵彷彿讀過幾年書,說話渾不似其他士兵一般粗豪,倒帶了些文鄒鄒的意味。

    景聰真人淡然一笑,道:「各位軍爺,貧道與大將軍有舊,今日來此,有要事相告!還望軍爺代為通傳。」

    那名士兵還未張口,卻聽遠處傳來宴青的聲音:「讓兩位道長進來吧!」

    其聲悠長,雖然低緩,然凝而不散,清晰的傳入四個守門士兵耳中。

    景聰真人眉頭一皺,瞥了眼三尺之外凝立不動,飄然若仙的景晴真人,心中納罕之餘,不禁心生一股無名怒火。一個月前,洗月城下,他和景玄真人雙至宴青大營,宴青親自出帳迎接,狀極恭謹。而今,時隔一月,他和景晴真人聯袂而至,宴青卻不再出迎,就連語氣中也有平添了些淡然。

    他憑仗的什麼?!竟然在景晴真人跟前落我面皮!?

    景聰真人怒火一生,臉上頓時變得一片蕭殺,渾體氣勢驟然而發,四名站崗士兵臉上頓時一僵,如墜冰窟,臉色變的煞白,手中兵刃脫手,掉在地上,鐺啷啷響成一片。

    中軍大帳中,宴青和南宮星相視一笑,飄然起身,倏忽間來到營門口。南宮星臉罩寒霜,雙眸含煞,左右羅袖輕輕一拂,揮出兩道微風,彷彿和煦的春風,吹拂在四名士兵身上。

    四名士兵如噩夢初醒,急忙撿起地上的兵刃,站到了一邊,對於兩位道人,心中已經恨至極點,也怕至極點。

    宴青滿面含笑,拱手說道:「兩位真人修道彌久,志氣高潔,行為方正,何苦與普通人一般見識?來來來,請大帳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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