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二次醉酒
話說上回,宴青穿上那雙華麗尊貴的雄鷹展翅金銀靴之後,在地上走了幾步,頓時有些傻眼!
靠,不會吧?!這南宮烈的腳丫子咋那麼大!?宴青欲哭無淚。這金銀靴是不錯,也很結實,可也太大了!穿上它之後,宴青走路塌嘟塌嘟的,難受不說,鞋子也離不開地面,走的時間長了,還要磨腳!
咋辦?涼拌!宴青決定去那些木乃伊那兒試試運氣,記憶中,似乎有幾個木乃伊好像很高大來著。
宴青挨個墓室搜索,順便將那些珠寶首飾全部收入了白玉雕龍戒中,終於宴青收齊了五雙女式靴子。這五雙靴子制式相似,皆是大紅顏色,有的腳面上用金線繡著展翅欲飛的鳳凰,有的用銀線繡著鴛鴦戲水,還有的繡著精美的花朵。五雙靴子,而且是女式靴子,宴青心中總有種詭異的感覺。
讓宴青感到慶幸的是,這古人還算講究,腳上穿著類似現代的襪子一般的白布裹靴,而且這五雙靴子一看即知在主人生前肯定是沒有穿過,因此,這些靴子一離開那些木乃伊,十幾分鐘一過,那種木乃伊特有的異味已經淡至幾不可聞。
重新洗好了腳丫,宴青挨個試穿,驚喜的發現,這五雙靴子中最大的一雙居然還大了一指,而最小的一雙,宴青也勉強能穿!暈,這個世界的女子腳丫還真不小啊?哦,不對,是那些白布裹靴搞的,那玩意穿腳上好比穿了一雙鞋子之後再去穿第二雙鞋子,如果第二雙鞋子不大一點的話,怎麼能穿的進去?!
無論如何,這最重要的事情已經解決,出墓在即,宴青激動的心情卻忽然一下子沉靜下來。
這出墓的事情,還需再好好籌劃一番才好。穿越前,宴青每做一件事情,總是先籌劃一番,往往是籌備的差不多了,方才著手去做,因為這個原因讓他做事情時順利了很多,成功的幾率也大大增加,然而也錯過了很多機會。
首先,書房中那把青龍槍是必須帶走的,兩張虎皮和一塊黃綢緞也不能留下。廚房中的幾個青銅盆雖然不好看,逃生的路上卻可能用的上,兩顆怪魚內丹連酒杯一起也送入了白玉雕龍戒。嗯,這個石臼和棒槌也需要帶上,萬一溶洞過長,需要用它搗糧食。酒窖中還剩下幾十罈美酒,當然不能留下,路上喝或者出去之後喝,都是不錯的享受。
還有什麼呢?宴青將剩下的美酒全數送入白玉雕龍戒中,略一尋思,忽然想起,甲冑室中還有一大堆足足有數千具盔甲沒有收起,那些東西可是好東西,最不濟也能換些錢財。
自己這算不算是最徹底的盜墓?宴青站在空蕩蕩的甲冑室中,心中暗忖。
屈指算來,那車馬室中還有兩輛馬車,十六皮馬,貌似都是純金打造,可惜太過沉重,以宴青的力量,根本就收不起!
抱著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的念頭,宴青又收取了五六個青銅几案,幾個青銅器皿,終於再也想不起,還有什麼需要帶走的。
水廊中,溶洞入口,宴青靜立良久,神色陰晴不定,實不知是高興還是憂傷。
良久,宴青忽然想起水廊中的怪魚,此一去,也不知能不能走出這墓穴,更不知還有沒有命回來,無論如何,總要有很長一段時間吃不上那等美味的魚湯了。臨走之前,還是再去試試看,能不能『釣』到幾條怪魚,若能釣到,做上最後一盆美味魚湯,喝上一罈美酒,也算是聊以慶祝!
想到此,宴青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脫下鞋子,便奔入了水中。
水面大退之下,宴青連潛水都不用,便來到了前幾次釣得怪魚的地方。
藉著夜明珠散發出來的朦朧白光,宴青周遊一圈,終於探測明白,這是一個近似半球形的巨大空間,直徑約莫有三十多米,周圍石壁呈青碧顏色,頭頂三尺之上,有陣陣寒氣直撲而下。宴青伸手摸了摸,石頭上觸手冰寒,以宴青此時的體質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是宴青自吃下怪魚內丹後首次感覺到寒冷。
萬載寒玉?千年寒冰?還是其他什麼東西?宴青驚疑不定,從戒指中取出青龍槍,猛然用力向上一戳,強大的反作用力加上青龍槍本身的重量使得宴青的身體頓時迅速下沉!宴青不慌不忙的將青龍槍收入戒指,重新游了上來,再看剛才青龍槍所戳的地方,卻驚奇的發現,上面只有一個淡淡的白色斑點。
哎,這玩意居然如此結實?連青龍槍都戳不動!宴青無奈的歎了口氣。
正在此時,夜明珠的光輝突然暗淡下來,宴青低頭一看,不僅大笑:「這貪吃的傻魚自己上鉤了!」
宴青一手捉住怪魚的肉瘤,迅速的上岸,在水廊中就將怪魚的肉瘤剝開,取出那顆內丹,收進白玉雕龍戒。這怪魚的生命力似乎全部集中在那個肉瘤之上,只要割掉了肉瘤,怪魚就變成了乖寶寶,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似乎睡著了一般。
將怪魚留在地上,宴青又回到了水中。過不多時,居然又有一條怪魚迅速的游了過來,一口將夜明珠吞下大半。宴青見此喜出望外,前些日子來水中尋找,這些傻魚影子都沒有,如今這一會兒功夫就已釣得兩條,豈不正是自己出墓之行的好兆頭?當即迅速上岸,如法炮製取了內丹,收入戒指。
再去水中,遊蕩了大半天,卻再也沒有怪魚上鉤。
縱使如此,宴青已經心滿意足,兩條怪魚,做半盆魚湯,已經足夠鮮濃,再加上一罈美酒,當真美極,樂極。
廚房中,宴青最後一次引燃箭桿,將兩條怪魚做成了半盆魚湯,又從戒指中取出了一罈美酒,倒了滿滿的一酒杯,自己祝賀自己道:「哥們,恭喜了!」說罷,宴青一仰脖子,將一大杯美酒全部灌入了喉嚨。
魚湯鮮美,酒漿香醇,宴青一杯接一杯的喝個不停,一壇喝完,又取出一壇,最後,終於難逃一醉。醉了酒的宴青臉上帶著微笑,踉蹌著腳步走到了初臨墓穴時的那個墓室,趴在棺材上瞪著那個彷彿睡著了一般的美女屍體,口中不停的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漸漸不勝酒力,一頭栽入棺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