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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5章 劫後餘波 文 / 葫蘆

    第95章劫後餘波()

    血魔來的突然,去的迅速。看到空間裂痕消失之後,蔣臣終於承受不住昏了過去。剛剛的一戰蔣臣的精力已經透支了。

    血魔的威能,不僅僅是**上的壓力,更是精神上的震懾。蔣臣憑藉著屍王模式,和封魔碑的支持才勉強與血魔對抗。

    經過這一場戰鬥,蔣臣無論是精神還是**,都疲憊到了極點。

    還有最為重要的是,由於封魔碑突然護主,直接分出五成的力量來抵抗血魔的進攻。這就使得將臣的能量暴增,以蔣臣此刻的精神境界,根本控制不住這股龐大的力量。而且,還是突然出現,正好讓蔣臣措手不及。

    幸好在最後一刻,蔣臣的求生心使得他的身體爆發了一股強橫的力量,要是沒有這股求生的力量支撐著他,恐怕他早就昏死過去了。

    不過,要說一下的就是,富貴險中求。將臣能量的爆發,使得蔣臣發揮出了五成屍王之體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屍性完全壓制了蔣臣的理性,正好當時血魔在場,讓他一次吸了個夠。

    要知道,血魔乃是魔王級別的超級強者,血液中蘊含的能量更是豐富到了極點。經過數分鐘的不停吸取,從血魔那邊得到的能量要比他自身的能量還要多,而且能量的等級更高,更純淨,這就直接讓他突破了出竅中期達到了後期。

    連跨兩個層次,就算是在上古時期,靈氣十分充盈的時候,這種情況也是不可能出現的。

    蔣臣昏死過去之後,漂浮在外面封魔碑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空中,能量再次回歸,將將臣的能量再次鎮壓,不過,這一次,卻留有兩成的力量供蔣臣使用。

    而誅仙四劍見到沒有目標可殺,有點不高興的抖了抖身軀,重新飛回乾坤劍囊內部,然後乾坤劍囊慢慢的合上,沒入蔣臣體內。

    直到此刻,所有的一切宣告結束。

    就在一切恢復平靜的時候,蔣臣上空的空間又再一次碎裂,而且,這一次破裂的更加迅猛。不過這一次卻不是血魔去而復返,也沒有人從空間裂痕內冒出,只是傳出了兩個人的聲音。

    「怎麼回事?明明感受到有人破碎虛空,怎麼一眨眼就全都消失了呢?」

    「我也是,應該是中等魔王所作,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不過也算他走運,要是在晚上一會,我非得擒住他不可。敢無視帝君的規定,這不是找死嗎。」

    「算了,既然人已經跑了,我們也不要追究了。不過我們還得加強檢查力度,要是世俗界被那些不守規矩的魔王破壞,恐怕我們也會受到懲罰的。」

    「好吧,走,聯繫其他的巡察使,加大巡查力度。」

    接著,空間裂痕又再一次消失。

    ……

    時間就這樣流逝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蔣臣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入眼的是一張讓絕美的臉蛋,然而,此刻這張臉上卻寫滿了憔悴。

    感受到蔣臣的動靜,抬頭一看,發現蔣臣睜開了眼睛,關心地問道:「小臣,你醒了。」

    「蘇瑜,你怎麼了?」蔣臣有點不忍心的問道。

    「小臣,你醒了,太好了,你快告訴我,興兒去哪裡了,是不是你把他殺了。」蘇瑜剛想回答,一旁一臉焦急等待的楊紅跑到蔣臣的身邊急切的問道。

    其實,在將陳昏迷之後的一天後,楊笑天首先清醒過來。因為他本身就有金丹中期的修為,所以,他受到的影響最輕。

    醒來過後,看到楊紅等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於是便叫車將他們全都送到了醫院,至於威廉和山本左木,直接被送到了國家安全局的地下基地。

    緊接著,一個個陸續轉醒。蘇瑜算是最後醒來的,不過也只是昏迷了三天的時間。

    楊紅醒來後,先是詢問楊笑天,郭興在什麼地方。

    可是,楊笑天那裡知道,他醒來後就沒有見過郭興,何以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於是,楊紅便從醒來開始守著蔣臣,因為,現在唯一知道郭興去了什麼地方的人就是蔣臣了。懷著這個想法,楊紅等了整整十天,終於累得不行了,剛剛睡了一會。

    當她聽到蘇瑜說蔣臣醒了,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她卻在熟睡之中猛然坐了起來,直接跑到蔣臣的身邊詢問郭興的下落。這一幕,讓蔣臣有點感動,但同時又有一些可惜。

    「楊伯母,郭興去了魔界。」蔣臣並沒有打算隱瞞,可憐天下父母心,他能理解她的感受。

    「魔界?」楊紅轉過頭來看著楊笑天,問道:「爹,魔界是什麼地方?您知道嗎?」

    楊笑天一聽蔣臣說道「魔界」二字的時候,身體猛然一鬥,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蔣先生,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那個畜生怎麼可能飛昇魔界,那可是需要大乘期的修為啊。」

    「他不是飛昇去的,而是被人帶著去的。當時……」當下蔣臣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從頭說了一遍。

    眾人聽了都不敢相信,在他們昏迷之後居然發生了這樣恐怖的事情。都不由的冒了一身冷汗。

    「那也就是說,我再也見不到我的兒子了!」楊紅有點失望,精神也有點恍惚。

    「紅兒,你別太傷心了,那個畜生,修煉魔道,弒父殺母,不要也罷。」楊笑天見到楊紅這個樣子,很是心痛,他就這麼一個女兒,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可是,他始終是雄哥和我的親生孩子啊,我……」

    「好了紅兒,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讓它過去吧。」楊笑天輕輕地撫摸著楊紅的頭髮,看到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心理也是很傷心,但是此刻說什麼都顯得很蒼白。

    「蔣先生,我們就先走了,以後我就帶著紅兒回到門派,再也不出來了。」楊笑看到自己的女兒遭此橫禍,心裡很自責,空有一身本領卻無能為力。

    「您的大恩大德,我楊笑天記在心裡了,以後如果有什麼差遣,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就算搭上我的老命,我也會幫您完成的。」楊笑天接著道。

    「這個,好,我以後有什麼事情想邀請你幫忙回去找你的。」蔣臣知道楊笑天心意已決,在說什麼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那我們就告辭了。」楊笑天拱手道。

    「請。」蔣臣從床上坐了起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笑天扶著楊紅走到李馨的身邊,從懷裡取出一打文件,遞給李馨道:「馨兒,郭家算是徹底的完結了。我和紅兒就要離開這裡了,郭氏集團就送給你了。希望你能將它發展下去,畢竟他是雄兒一生的心血。」

    李馨接過楊笑天手中的文件,說道:「我會的楊爺爺,讓它好好的發展下去,不會辜負郭伯父的一片心血的。」

    楊笑天和楊紅走了,一時間,整個病房內的氣氛一下子便沉悶了起來。

    沒有人說話,都好像若有所思,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一個個好像都還沒有從之前的事情之中解脫出來。

    ……

    一個星期以後,中國的經濟發生了一件空前絕後的壯舉——郭氏集團被李氏集團收購,從此,李氏集團成就國際金融界的巨頭。

    備受關注的李天勝退居二線,李天勝之女李馨代替其位置,執掌兩大集團,身價過萬億,成為世界金融界的一代新星。

    蘇家大院。

    蔣臣此刻躺在床上,仔細的回想著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緒,想起一件事情。

    心中呼喚道:「將臣,你出來一下,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哦,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事情嗎?正好,我正閒得無聊,說說吧。」將臣問道。

    「還記得上次那個血魔,魔王級別的高手嗎?」蔣臣問道。

    「當然記得,要不是封魔碑突然護主,釋放出五成的力量,恐怕你真的就玩完了。以後你可不能如此莽撞了,不就是幾件仙器嗎,給他就是,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呢。更何況,封魔碑你還無法完全控制,那天可以說是幸運到了極點,如果封魔碑爆發的再晚一點,你可就真的死了。」將臣此刻想起來那天的情形還有點心驚。

    魔王級的存在,可以說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除非蔣臣能夠從屍王級別晉陞到屍皇級別,而且還得是可以完全發揮的情況下,才能與之匹敵。

    如果當時不是封魔碑反應的及時,恐怕時間就沒有蔣臣這個人了。

    「這個我知道,但是我想問的卻不是這個。我很好奇,當時的情況下,封魔碑只有五成的力量封印你,為什麼你沒有反過來吞噬我,要知道這樣的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蔣臣說出了心中的想法,這是他想了幾天都沒有想明白的事情。

    「的確,當時只要我進行奪舍,百分之百可以將你吞噬掉。」將臣感歎道。

    「那你為什麼沒有做?不要告訴我,你不想這樣做。」蔣臣雖然和將臣和平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兩人相處的也很不錯,但是他們畢竟是建立在交易的關係上。

    如果將臣當時,進行奪舍,不僅可以自己報仇,而且還不用對凌虛子的死負責,可以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可是,他卻沒有做,這就是蔣臣想不通的地方。

    「呵呵,說真的,我真的不想……」

    「不是吧。」蔣臣打斷道。

    「你聽我把話說完。的確,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奪舍重生,利用你的身體去報仇。可是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的生活,讓我感到很輕鬆,肩膀也沒有以前那麼沉重,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很久之前,對我好的兄長們便離我而去,從此我就獨自一人背負著所有的仇恨,我活著就是為了報仇。但是我的心底卻是很孤獨,很孤獨的。被你融合之前,我的生活是單一,除了仇恨還是仇恨。但是被你融合之後,我的生活卻發生了翻天覆地地改變,不再是那麼的單一,那麼的黑暗,而是變得五彩繽紛。雖然當時心有不甘,但是心裡卻很踏實,又找到了和兄長們一起的感覺,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就像一個人過慣了富裕的生活之後,再也不想去過貧窮的生活一樣,我也不想再去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雖然知道你不會把我當成朋友,但是我卻把你當成了我唯一的夥伴,親人。之前的那個交易依舊算數,只要你幫我報仇,我會全身心的幫助你,支持你。當我的仇報了,希望你能徹底的煉化我,這樣,我就不用再過那種孤苦無依的生活了。當然,這也是為你的師傅報仇。」

    蔣臣知道將臣說的這些都是他的心裡話,他也能夠明白一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的痛苦,那是一種沒有根的感覺,現在他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朋友嘛?」蔣臣沉默了,將臣的話,牽動了他心裡的每一根弦,但是他現在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此刻,他的內心糾結,也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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