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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宴會的貴族眾多,大概有上百名,這是唐納德記憶中所見到的最多貴族聚集在一起的場面了。
舉目一觀,前來的大多都是年輕一些的貴族子弟,起碼有些實力的地方貴族或其子嗣大多都不會放過這個讓自己的榮譽和地位更進一步的機會。戰場之上,能夠立下功勞的畢竟只在少數,往往一場戰爭下來,除了少數貴族之外,其他大多數都是白忙一場,而且還會損失不少私兵力量。
要知道養一隊百人士兵,一年的糧餉就至少要三百金索爾,這還不算購置武器裝備,還有每年的裝備養護費用。
即使是年進萬金的富裕地方貴族,也養不起幾支這樣的隊伍。損失一個私兵,就相當於先期投入不但白費,還要花費不少的撫恤金給其家人補償。
塞爾特王室正是實行了這樣的策略,逐漸消減地方勢力,才能夠維持王室的威嚴,以及王國數百年的穩定。
貴族中不乏有智者,自然也能夠明白王室做法的意義。但是優勝劣汰是哪個世界都通用的準則,大浪淘沙,只有抓住機遇並且取得勝利者才是真正的黃金!
貴族們即使知道王室的用意,但是也不得不參與進來。因為勝利了,自己家族的地位與權力就更進一步,失敗了,也不過就是損失一些財富罷了。一個貴族家族傳承多年,只要不是中途意外衰敗,總會有幾次成功的時候。
不過宴會大廳裡的貴族們雖然互相之間也都有交談,但明顯分為三個陣營。一派以那位王子殿下為,另一派則聚集在大廳另一邊隱隱與之對立,最後一派人數較少,對前兩方陣營都沒有什麼敵意,為的卻是那位安瑟爾家族的年輕將軍費迪南德。
相對於那些貴族與貴族子弟,唐納德這個十七歲的貴族少年就顯得有些不合群了。他是考慮大家都是競爭者,而且自己因為家道中落與貴族階層脫離太久,也沒有什麼熟人,所以才懶得去理這些無聊的應酬。
而那些貴族的附屬法師們,性格更像是喜歡爭名奪利的貴族,顯然不如會所的自由法師那般開朗,就如同梅塞爾大師所形容的一樣,這些法師一個個都沾染了一些貴族的惡習,只關注於眼前的利益,放棄了追尋真理的偉大道路。
所以唐納德也沒有興趣與他們交流,只一個人坐在大廳角落,靜靜的思考著不久之後上了戰場時的計劃。
不過唐納德不去與其他人交流,偏偏就有人不想要他安靜的渡過這場晚宴。
通過高達1v3靈魂等級的強大精神感應,唐納德很快就感覺到了有人衝著自己所在而來,而且看架勢顯然不是為了交朋友而來。
很快,來者就到了唐納德的近前,為的正是當初找他麻煩的格裡勳爵之子索多。
這位索多少爺自從前一次輸掉了上千金索爾還有一家價值無法估計的制皮作坊之後,被他老子格裡勳爵狠狠教訓了一頓,如果不是老格裡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被剝奪繼承權那是必然結果。
這段時間一直都沒聽說他的消息,想來是被禁足在家裡了。
這一次因為獸人入侵與王國徵召令的關係,才被派出來代表家族建立功勳。不過當索多在軍營演說中看到了唐納德那個可恨的身影之後,可以說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是一個人卻不敢面對曾經輕鬆擊敗雪法師的少年,於是就將情況告知了他的主子,格裡勳爵的主君,麥克白子爵的繼承人。
這是一位外表頗有些英俊不凡的子爵府大少爺,名字叫做波頓,也是代表家族來應徵參與這場戰爭的。
難得幾十年才出現一次的獸人大舉入侵,一心想要成為大貴族的麥克白子爵自然不會放過這樣建立功勳,獲得進一步晉陞的好機會。
對於梅林納家重新出現在北郡貴族圈子中的事情,那位造成梅林納家族沒落的幕後黑手的子爵大人自然比較關注,只不過唐納德的背後有著北郡法師作為支撐,他明面上沒有把握將這一股火焰的源頭掐滅,本以為背地裡作的那些手腳足以解決這個隱患,沒想到接連兩三次出手,事後唐納德仍舊活的好好的。
未免將來大火燒到自家身上,那位子爵在刺殺失敗之後就作出了種種應對,之前那名準備打入梅林納家族莊園的密探,就是其中一手準備。
身為子爵長子,已經接手家族部分產業的波頓對於唐納德的存在自然有些瞭解,如今見到對方也來到了西北邊境大營,一個實力不俗的年輕法師,而且本身還是世襲貴族身份,無論對他此行的目的還是家族的將來來說,可都是一個大大的威脅。
所以不管是為了爭奪最高戰功獎勵,還是為家族解決一個禍患,從這兩個方面來考慮,他都必須要解決唐納德這個麻煩。
於是在詢問了索多一些詳細情況之後,這位於在場諸多年輕貴族子弟中算是身份排在前列的子爵長子便糾集了十多位貴族子弟一同朝著唐納德所在位置走來。
「這不是我們北郡有名的天才法師,還是世襲騎士的梅林納家繼承人嗎?」
先出場的自然不會是波頓這位主子,而是由索多這個家臣代勞。
對於索多的話,唐納德並沒有理睬,只是輕輕的抿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這酒的滋味在普通人眼中已經算是極品,但是對於喝慣了月光葡萄酒那種美酒的他,便有些難以入口了。
眼見唐納德不屑與自己搭話,索多不免一陣難堪,怒氣沖沖的大聲說:
「鄉下貴族就是不知禮節,這位可是子爵大人的長子,在場的還有來自王都的貴族繼承人,你一個小小的騎士繼承人竟然沒有禮貌問候,難道梅林納家失去領地之後,已經忘記了身為一位貴族應有的禮儀了嗎?」
索多故意的大嗓門,引來了差不多所有宴會大廳裡的人們的注意。
面對索多的質問,還有眾人的注目,唐納德仍舊不慌不忙,輕輕放下水晶杯子說:
「敢問格裡勳爵繼承人索多大人,這幾位偉大的貴族繼承人們有哪一位是有爵位在身,需要我這個小小的世襲騎士繼承人,黑鐵中段法師先施禮的嗎?有的話就請那位站出來,我一定不會失了貴族風範的正式見禮!不然的話,我將以冒犯梅林納家族榮譽為名,向你們出生死決鬥!」
已經知道對方來勢洶洶,衝突在所難免,唐納德自然也不會給其好臉色看。
那幾位跟著波頓抱著看熱鬧而來的貴族少年不由臉色一陣難堪,他們除了家族的光環之外,在沒有繼承父輩封號之前,屬實沒有爵位在身,哪怕是一個名義上的勳爵。而以這樣的身份對一位世襲騎士繼承人,還是法師身份的貴族中的貴族這般無禮,卻也委實站不足腳。
如果鬧到指揮官和王子那裡,因為並非什麼大過錯,懲罰到是不太可能,不過被訓斥一頓是免不了的。而且他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份量,如果是一般黑鐵劍士還能應付,但怎麼敢與一位正式的法師,還是掌握了二級施法的黑鐵中段法師進行決鬥?
這些貴族子弟一個個都是未來的精英,基本上沒有傻子,也看清了眼前的情況,知道他們是為波頓做了棋子。雖然彼此陣營相同,但不知底細的他們可不想參與麥克白子爵與其他貴族的私人紛爭,於是紛紛離開波頓身邊,在宴會結束前這一段時間內是不會與之親近了。
這樣一來,以波頓為的貴族小團隊就只剩下了有著利害關係的寥寥兩三人,這幾個中還包括索多這個草包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