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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04 有女如煙 文 / 霢霂

    ps:大陸上已知的主要種族是人族、魔族、妖族,三足鼎立。大陸外圍則是從來沒有人到過邊界的無盡海,分東南西北。而三大族以外,還有很多種族,先不細說。三大族世代皆有戰火,其中,屬佔地最廣的人族和人口最多的妖族交戰最多。

    楊蕭猛一回頭,竟是那三個紈褲子弟,三人手上各握著柄長劍,略有氣喘,看來是追上來的。

    「嘿嘿,」當頭一比較健壯的人冷笑道:「賤民,竟連本公子的女人都敢搶?活了不耐煩了!」

    楊蕭聽著氣就不打一處來,但依舊面不改色道:「哦……原來這小姐是公子您的呀?我就說呢,公子三人圍著這小姐,盯了牢牢的,那眼珠子跟……跟什麼鬼來著?跟什麼鬼還真是如出一轍的……那個……」

    「色鬼!土包子……」一旁的另一長臉男子不屑道。

    當頭的男子迎頭就給他「啪」的一巴掌,「你媽才色鬼!!滾一邊去!」三人這麼就一窩蜂地鬧了起來。

    楊蕭見機不可失,也不多想,似乎是本能的,一個迅雷般的箭步就竄到了三人面前,反手一揮,早已悄然在手的青羽一陣藍光暴射,兩尺湛藍劍芒斜劈向那當頭的男子!

    男子看來也並非一無是處,倒有兩下子,瞬間反應過來,驚叫中迎著眼前藍芒將劍頂了上去!

    「鏗!」一聲震響,青羽豪光一陣激射,將那男子攜帶著劍一同震飛了出去,口中狂噴出一口鮮血,撞倒在香樟樹下,頭上血線掛落,眼看是不活了!掉落在一旁的劍竟撞出了個小口子!

    楊蕭自己則倒退了三步,堪堪站穩,看著不遠處被自己奮力一擊給震死的男子,面顯慘白,眼神茫然。

    另外兩個男子則滿眼恐慌,呆滯了好久,才慌忙跪倒在地,大呼:「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啊……」

    剛才那一下,讓他們見到了楊蕭手上,那整個大陸都沒多少件的氣兵青羽,雖然不知道這青羽的來歷,但是擁有著氣兵的少年怎麼可能是普通少年?且那氣兵一震之力能震死那男子,可見威力強橫!定然是某個皇家貴族的子弟了!

    楊蕭木然回首,望著眼前那兩個磕頭下跪的男子,眼中閃過無數神色,平靜地道:「放你們條狗命,走吧……」

    兩人如蒙大赦,掉轉了狗尾巴就死命往城跑。

    「倉啷!」,突然!一道雪亮的藍芒從兩人的中間穿過,剎那間如電閃,隨後才有一陣刀風帶過……

    兩人帶著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倒下,腰內側皆噴出一蓬鮮血。在他們身後,是藍光吞吐的青羽,與那呆若木雞的楊蕭,他的手在顫抖。

    女孩那波瀾不驚的身軀似乎也震顫了下,遮蓋著的那對水汪汪的大眼透露出幾分訝然。剛才她明明聽到楊蕭說要放了他們,怎麼楊蕭又突然從背後將那青羽朝著對方給刺了出去!?雖然只是很短的瞬間,但是她可以確定楊蕭是經過一定的複雜揮動來發出那一道劍芒的。那雪藍色的劍芒如驚濤般爆射出來後,就瞬息間化成了小指般細的光線,穿過了兩人的中間。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看上去根本沒碰到二人的一道劍芒會將兩人給殺了……還有,楊蕭不是說要放了他們嗎?

    其實這便是楊蕭最新學會的殘月劍法第一式的「襲月」,倚借青羽劍芒的瞬間爆發力,配合複雜的氣勁流轉路數,突然刺出的那道劍光卻有著千絲萬縷的劍氣隱秘而精準、神速地擴散,據柳雲龍的闡述,修煉到高層次,襲月的輻射面就越廣闊,所以看著如同簡單的一記劍氣突射,實則卻蘊藏著無限殺機。可以說一招突破型的列狀攻擊劍術。

    原本該是相當難以駕御的劍術,卻因楊蕭對劍的溝通出奇的順利,劍氣極為簡單地就產生,而導致了襲月的快速練就。

    看著楊蕭依然跟個木樁似地佇立著,女孩靜靜地走到他身邊,第一次忍不住開口,小心問道:「公子,你……為什麼要殺他們啊?」

    那聲音竟如山澗清泉,叫楊蕭心頭一陣清明,略顯意外地轉頭,女孩依舊低著頭。

    「放他們回去,只會找來更多的人罷了,他們是地頭蛇,我們還是別讓他們回去的好。」

    「可你說要放他們的啊?」女孩還是有些奇怪,追問了聲。

    「呵呵……」楊蕭苦笑道:「他們也是練過幾手的,與其給他們機會跟我對打,還不如偷襲來的便宜。」

    女孩愕然,沒想到眼前這少年竟對這樣的下三濫手段一點可恥之心都沒有,而且,還是面對一個女孩子的時候說出這些話來。不自覺地抬頭看了眼,面前這看起來相貌堂堂,儀表不凡的年輕人。

    「哦!對了,我差點忘記,我們快走吧!等有人過來就糟糕了!」話沒說完,楊蕭就又拉著女孩的手奔向了遠處的山地。女孩本想反抗,但猶豫了下覺得不妥,於是就沒掙扎。

    差不多到了傍晚,天也快黑了,兩人徒步在山腰上,都沒說話,楊蕭先打破的沉寂,道:「對了,還不知道小姐你要去哪裡呢?我怎麼稀里糊塗地就帶小姐上山來了……呵呵……」楊蕭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女孩淡淡道:「沒事的,公子,我原本就想去崑崙城的。」

    「是嗎?你去崑崙城做什麼?」

    「恩……我是要去崑崙學院學習才去的。」

    楊蕭突然想起來,大陸上的人族五大城邦中,各個每個城邦內都有個學府,都是位列人族前五的學府。而其中的佼佼者,崑崙學院與華山學院,又是英才輩出的學府,所以每年都有大批的競爭者爭相入學。

    「原來是這樣……那我也去崑崙學院學習吧!」楊蕭突然道。他原本就為自己不能瞭解更多的基礎性修行知識而頭疼,現在找人的任務又不是三兩天就能完成的,天知道崑崙城有幾個楚府,所以這樣的好機會,他肯定是會把握的。

    女孩出奇地沒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恩」了一聲。

    夜幕降臨,二人只翻過了一座山頭,於是到第二座山的山腰空地時,就停下來決定露宿一晚。

    望著眼前明暗閃爍的火堆,上面掛著只肥肥的野兔,楊蕭呆呆地不發一語,而女孩也依然環抱著雙膝。

    夜黑,風輕拂,山林間那枝葉不住婆娑,「沙沙」聲不絕於耳。

    兔油滴落,一聲劈啪爆響,兩人同時抬頭,突然發現對方也有話要說……

    「公子(小姐)先說……」

    異口同聲下,氣氛隨之緩解了些,楊蕭低笑道:「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小姐你一個人從草原那邊去崑崙呢?你的父母呢?」

    女孩沉默了會兒,才幽幽地與楊蕭說了出來。原來,女孩原本是與父母親一同去崑崙城做生意,但是沒想到在博路草原上遇到了土匪,父母親與下人們為了保護自己而被殺了,自己奔命似地逃跑,才到了博路城,卻沒想到變成這樣。

    楊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聽到女孩問道:「公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公子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似乎剛才白天就這樣了。」

    楊蕭暗暗佩服這女孩的洞察力,有些艱澀地笑道:「其實不怕告訴你,我今天是第一次殺人……」

    女孩愕然,第一次殺人,竟然還一個不留?手法還如此迅雷不及掩耳?!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你覺得……我這樣用下三濫的辦法殺了他們……對嗎?我是不是太殘忍了?」楊蕭的眼中透露這些許迷茫。

    兩人沉默,女孩忽然搖晃了下那烏黑發亮的綰頸青絲,輕笑道:「其實原先小女子也是覺得公子那樣太殘無人道,且太不光明磊落了。但是隨即一想,公子畢竟也是為了救我……而且對待敵人,本就是兵不厭詐。再者,對方那幾人,的確沒資格要求人家對他們光明磊落……所以,小女子覺得公子做了沒錯,非常正確,還很有謀略……」

    楊蕭眼中露出幾分惺惺相吸之意,哈哈笑道:「哈哈,知我者,小姐也!其實我當時自己也這麼想的,就是心裡忐忑啊。如此,我也放心了,哈哈……是了,我又差點忘記,萍水相逢,還不知道小姐的芳名呢?」

    隱約見那女孩抿了抿嘴,道:「公子叫我煙兒就可以了,煙波的煙……」

    「呵呵,煙兒,好名字,我叫楊蕭……蕭蕭暮雨的蕭……」

    「恩……那我就叫楊公子吧。」

    兩人如此一說,竟開始投機地談了起來,雖說煙兒並不多話,偶爾插上幾句,但氣氛卻意外地融洽。楊蕭似乎從來沒這般在一女孩面前談了舒暢過。楊蕭談著從小所遇見的各種趣事,而煙兒則不時問上幾句,兩人總能發出清爽的笑聲。

    若得今宵暢心語,何需明朝認乾坤……

    臨睡休息時,顯得安靜了起來,躺在避風的一棵大樹後側,煙兒突然幽幽道:「楊公子……其實白天……您不用出手的……」

    「我知道……」楊蕭平淡地道,畢竟自己不笨,見煙兒當時的鎮靜,就已經懷疑了,可就是無法不出手去幫這個看起來弱柳一般的女孩子。

    「啊……那既然這樣,您難道不對煙兒的話懷疑嗎?」煙兒此刻終於問出困擾自己的問題,畢竟這個年輕人實在不怎麼笨,應該知道的。

    沉默了一小會兒,楊蕭沉默了會兒,依然靜若潭水地道:「你不說,那我也沒必要問了……」

    煙兒沒再多說什麼,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睡下了。

    篝火不時發出劈啪劈啪的爆響,那只烤焦,未曾享用過半塊的兔子,孤獨地守著如水涼夜。

    ps:崑崙城,位於大陸西北的人類五大城邦之一。(人類實行城邦責任制,由五大主城分割五大區域,其餘城邦為附屬城。五大主城城主不得為皇室,且擁有人族部分兵力,但皆必須聽命於皇帝。)

    其他四城分別是天山城、華山城、樓蘭城、天墉城。天山城是人類帝國都城。

    蠶娘族:大陸上一種以女性為主的古老小種族,外貌與人類幾乎一樣,但大多清秀,為大陸上的各個種族提供著最優質的服飾。蠶娘族是天生的紡織者,也是設計師。最出奇的是,女性可以從口中吐出優質的絲線,不過大多情況下她們都喜歡養殖蠶類來獲取絲線。由她們所開的「蠶娘坊」是最權威的服飾購買場所。中立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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