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節加拿大的幸福生活
大頭和莉莉都是因為家裡父母親感情不好,經常吵架,所以兩個人都不願意回家,家對他們來說缺少溫暖,也看不到前途,因此他們希望自己在外面尋找到自己位置。
飛機降落在多倫多機場之後,我們三個人朝外面走,一出去就看到李雨站在那裡迎接我們。她穿著寬大的連身褲,帶著一個西部牛仔那種帽子,感覺比原來胖了一點,臉上因為懷孕而有了一些黃褐斑。她看見我們就笑著迎了過來,我快步走過去和她擁抱在一起,她說:「你輕點,別碰著我肚子。」
我就沒有用力擁抱她,看見劉莉莉快步撲向李雨,我就趕緊攔住她:「小心點,老師懷著孩子,別碰著。」
劉莉莉就和李雨拉了一下手:「老師,我好想你!」
李雨微笑著說:「我也想你們。」然後和大頭握個手說,「大頭,你越來越高了!」
劉莉莉說:「他呀,長成傻大個了,一米八六!」
大頭「嘿嘿」地笑,一副憨厚的樣子。
李雨說:「我們走吧。」
我們取了行李,跟隨李雨出了機場,她開車拉我們去她住的地方。她住的地方不在市區裡中央,而是在一處郊外的小鎮附近,李雨的住處就在湖邊的一片楓樹林裡,是一座歐式風格的別墅。
李雨對我們說:「原來我是一個人,租房子住在市區裡,得知你們要來,才買下了這處別墅。這裡是湖區,湖對面就是美國了,我是第二次到這裡來,還沒有顧得上收拾,你們來了正好幫我。」
我們欣然答應,到別墅裡去看,傢俱和廚房用具樣樣都有,也比較乾淨,顯然是原來的主人剛剛搬走。我們打掃了一下衛生,然後李雨開車帶著我們去超市裡採購需要的物品,順便吃點東西。我們擔心別墅沒有鎖門,李雨告訴我們,多倫多市全球犯罪率最低的城市,幾乎沒有入室偷盜的案件發生,這是因為加拿大福利很好,沒有人值得為了生存去偷盜。
採購回來之後,我們把別墅裡重新佈置了一下,換了床上用品和窗簾,地毯也更換了,炊具也換了新的,李雨安排大頭和劉莉莉一個房間,我和她一個房間。
休息的時候,我關上房門,把李雨摟在懷裡,撫摸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充滿甜蜜地問她:「姐,你說,是男孩還是女孩?」
李雨微笑著說:「生個什麼就是什麼,不管男孩女孩,姐都喜歡。」
我們上了床,我把她摟在被窩裡:「姐,我知道你一個人在這邊舉目無親,又要生孩子,沒人陪伴照顧可不行,你一個人住會害怕,以後行動不方便了,連買東西都沒有人,我特別不放心,所以就把大頭和莉莉也帶來,他們的旅遊簽證時間是三個月,到期了還可以繼簽,這樣他們就可以留下來照顧你,我就是不在,也可以放心。」
李雨說:「小強,你考慮得真周到,出來這段時間,姐的確是很淒惶,沒著沒落的,也不敢給你打電話,也不敢給家裡打,一到天黑,就特別難過,倒是你姐姐,偶爾會打電話問候我的情況,她說我臉上有黃褐斑,一定生個男孩,給你們林家接續香火。」
我笑了:「我姐姐已經來美國好多年了,還傳統觀念嚴重,很在意家庭的傳宗接代。」
她笑著說:「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安定了,就把爸媽接來和我一起住;大頭和莉莉,他們要是想留下成為移民,我也可以幫他們,要是他們想回去也可以。倒是你,以後要經常來陪我,不然的話,我就只好隨便找個什麼人結婚,後半輩子糊里糊塗過了算了。」
我說:「你胡說,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和別人結婚,你要敢,我打斷你的腿!」
她笑了,惱火而又歡喜地伏在我懷裡說:「你真霸道,這麼小的一個小破孩,就知道要控制住姐姐了!」
「我不控制,那你飛呀,我看你飛到哪裡去,世界上幾十億男人,你看看,除了小強,哪個你喜歡?」我有點鄙視她地說。
她有點難堪,想了一下之後笑著說:「完了,姐別說在中國,就是跑到西半球來,也還是跑不出你的手心!」
我「哈哈」大笑,很開心也很得意,摟住她親了又親。然後我問她:「琳達送你過來之後回去了,後面來看過你麼?」
李雨聽我提起琳達,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好像提起一件極不愉快的事情一樣。
「怎麼了姐,你和琳達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了麼?」我疑惑地問。
李雨鬱悶而又委屈地說:「琳達說警察注意到我了,可我並沒有看見警察來找我,都是她說的,我一直懷疑她是在騙我,先騙我出錢買下莊園,然後又騙我說警察找到我,好讓我離開美國,這樣那個莊園就是她的了。」
我聞言無語,沒想到李雨對這件事有這樣的看法,也難怪,琳達這次在她身上著實狠撈了一把,換了誰都會有想法。我心裡在為琳達的自私自利,損人利己而惱火,但嘴裡卻安慰李雨說:「姐,不要這麼想,也許你誤會了琳達,她沒有這麼陰險的。」
李雨聽我這麼說,也就不再說話了。
在加拿大的日子,我陪著李雨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我們一起去林中散步,一起到湖上釣魚,一起駕車去觀光。加拿大地廣人稀,森林密佈,湖泊很多,自然景色優美,幾乎沒有什麼污染,在這裡感覺到的是安寧和平靜,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淡泊,沒有國內的繁忙和喧囂,也沒有國內那種浮躁。大頭在這邊呆了一段時間,就決定不回去了,要和莉莉一起留下來,把這裡當成他們未來孩子的祖國。
我雖然不贊同大頭這種有點偏激的言論,但也不反對他留下。他開始到處奔波找工作,最後在一個華人比較集中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商場碼貨工的位置。莉莉就在李雨那裡幫她做點事情,陪她散步聊天,李雨管他們居住,每月給莉莉一些錢。
有天吃飯的時候,李雨問莉莉,大頭好不好,莉莉笑著說:「好什麼呀,沒本事,不會掙錢。」
大頭有點難堪地看著莉莉說:「我不是在努力麼?」
李雨笑著說:「你們還很年輕,年輕的時候適當吃點苦,積累經驗和閱歷,只要努力,將來就會有很多機會。你們來了這裡,先想辦法獲得居留權,接下來就好辦了,可以自由出入美國,工作的機會就更多。」
我們初到加拿大,看什麼都新鮮,加拿大人口稀少,國土廣闊,靠近北極,比較寒冷,但現在是夏天,不冷不熱,經常可以看見美國過來的遊客,開著房車,帶著一家人,來到加拿大旅遊,他們在水邊垂釣,野外燒烤,還帶著槍支打獵,這種生活讓我羨慕不已。我突發奇想,也想體會一下這種生活,我和大頭去購買槍支,但旅遊者的身份買不到槍支,我只好回來對李雨說:「姐,我想買兩支槍,一把手槍,一把長槍,可我的身份買不到,你的身份可以,你帶上證件,和我一起去把槍買回來好麼?」
李雨說:「好好的買槍幹什麼,那東西怪危險的。」
我說:「不危險啊,打槍會很好玩,有了槍,我們再買個房車,帶上大頭和莉莉,我們一起去北邊釣魚,打獵,燒烤,和那些美國遊客一樣,做一次長途自駕游旅行,你看怎麼樣?」
李雨笑了,「你就知道貪玩!」
我說,「為什麼不玩呢?現在的季節不出去,等到冬天來了,就只能呆在房子裡過冬了,那時候想出去玩都不行了,姐,你就答應了好吧?」
李雨經不住我墨跡,只好答應了,我們購買了槍支彈藥,也買了輛房車,又購置了漁具,燒烤爐,還買了個二手皮卡車,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們四個人開車出發了。我開著房車在前面走,李雨坐在我身邊,大頭開著皮卡,和莉莉跟在後面。
我們根據地圖上的路線一直往北走,往北極方向進發。道路兩旁森林茂盛,經常可以看見野生動物在公路上散步,有熊,鹿,野豬這些,還有一些我叫不上來名字的禽類。這些動物好像根本不怕人,見到車也不驚慌逃跑,依然不慌不忙的。開始我還不敢下車去打,越往北走,人煙就越稀少,等到離開城市遠了,我看到幾隻熊在路上走著,就停下車拿起槍,跳下車朝著一隻熊開槍。槍聲一響,一隻熊翻滾了一下仰面朝天掙扎,另外幾隻熊都回頭看我;我繼續開槍;那些熊都跑進樹林裡去不見了;我追過去朝樹林裡看。這時候大頭在後面停下車,拿著手槍跑過來看,他看到那只被我擊中的熊還在掙扎,就朝熊頭部打了兩槍;那熊不動了。
這是第一次打到獵物,我和大頭都很興奮,把熊拖到後面去,扔到皮卡車廂裡。這是一隻還沒長大成年的小熊,要是成年大熊,體重至少四五百斤,我們會很難弄得動。
接下來我們繼續開車前行。我依然很興奮,一邊開車一邊對身邊的李雨說,「姐,看見了吧,我們打到了一隻熊,厲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