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節李老師永遠離開了
這時候一名女法醫出來,對審問我的白胖警察說:「組長,死者十九到二十一歲左右,是被利刃割破頸部動脈,失血過多而死,時間大概是在十二天之前,也就是上月二十五號左右。」
白胖警察說:「凶器找到了麼?」
女法醫說:「死者旁邊有把切菜用的刀,還有打翻在地的西紅柿,這些西紅柿有一些已經切成片狀,有幾個還沒切,和盤子一起掉落在地上,估計兇手當時在廚房用刀切西紅柿,死者進來之後,兩個人發生了衝突,兇手用手裡的切菜刀揮舞,劃破了死者頸部,死者的頸部有用割開的床單布包紮的布條,旁邊也有割開的床單,和治療傷口的雲南白藥這些,還有染有血跡的腳印,可以看出兇手在劃傷死者頸部之後,對死者進行過包紮和救治。」
白胖警察思考著說:「接下來兇手看到死者已經死了,就很害怕,於是失蹤了。」
女法醫說:「死者和兇手應該是熟人。」
白胖警察看著我說:「林小強,你可以給我們提供更多的情況麼?」
我猶豫了一下之後說:「李雨和羅小虎在舞台上扮演的是男女主角,角色之間是愛情關係,前不久羅小虎趁李雨一次酒醉和她發生了關係,那以後就一直糾纏她,而李雨想擺脫羅小虎,羅小虎不肯,所以發生這件事,也是符合邏輯的。」
白胖警察就再次問我:「那你知道李雨現在何處麼?」
我搖搖頭。
那個做記錄的漂亮女警察開口說:「你要說實話,包庇窩藏犯罪嫌疑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知道麼?」
「我真的不知道李雨去了哪裡,我也正在找她。」我說。
白胖警察又問了我一些情況,這時候羅小虎的屍體被抬出來放到車上運走了,那名做記錄的漂亮女警察就給我一張名片說:「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們打電話,你不要離開這個城市,隨叫隨到,聽見了麼?」
我點點頭。警察們上車走了。
我在車跟前坐了一會,然後給媽媽打了手機,我說:「媽,李雨出事了,她殺了羅小虎,失蹤了。」說完我哭了,為李雨,因為我知道,她的命運將因此而改變。
媽媽一會就開車來了,她進去看了看之後就出來,問了問一些情況,然後痛心疾首地說:「怎麼會出這種事呢!」
我不知道李雨現在何處,也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她那樣的膽小,這件事肯定讓她受了強烈的刺激,而我卻不在她身邊。
我到處找了一天,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也沒有李雨的消息,我想去一趟寧波,看看她是不是在她父母那裡,但想到那個女警察說過的話,我就拿出那張名片,上面寫著她的名字「馮小青」,還有手機號碼和座機號碼。
我打通了馮小青的手機,她問我:「你有什麼情況匯報麼?」
「我想打聽一下,你們有李雨的消息了麼?」
馮小青說:「還沒有,我們準備發通緝令。」
我說:「我想去李雨家裡看看,要離開這個城市,請你批准。」
馮小青說:「我們已經有人去過寧波李雨家裡了,她母親說她事發後回去過,住了一天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肯定是畏罪潛逃了。」
我無語以對,只好關了手機,心裡更加的擔憂。看來,羅小虎確實是被李雨所殺,她越想越怕,就逃走了。
第二天上午,李雨婷拿了一封信來給我,我打開一看,信是李雨寫的,她在信裡說:
小強,我是在寧波家裡給你寫這封信的,事情很糟糕,完全出乎我的本意。羅小虎不肯離開,無數次打電話騷擾我;我多次告訴他,不會和他有任何關係,可他就是不聽,無休無止地糾纏,我只有躲避他,可沒想到他找到了我的住處,上門來對我進行糾纏,他竟然不顧我的抗拒,對我進行暴力攻擊,我拿著水果刀揮舞抵抗,沒想到劃傷了他,我逃進儲藏室裡關上了門,等了很久,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死在了外面;我很害怕,就鎖上門逃走,我不想坐牢,所以就回家和父母親見一面,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寧波,離開了中國,到了國外了。從此以後,我將流落國外,隱姓埋名,有國難歸。
李雨。
我看完信後,坐在沙發上發呆,小雪和媽媽過來看著我,我把信給她們看了。媽媽坐下來歎氣,完了之後說:「把信交給警方吧,這樣你就清白了。」
我沒有馬上把信交給警方,而是壓了兩天,讓李雨有時間走得更遠更安全,然後,我故意找了公安局下班後的時間,晚上八點半,在一家叫做「漁歌子」的酒吧裡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來,給馮小青打了手機,告訴她我在這裡等她,有東西給她。
半小時候後,馮小青來了,她沒有穿警服,而是穿著襯衣和牛仔褲,身材很迷人。她走到我面前來,我起身請她坐,同時問她要點什麼,她什麼都不要,我就給她點了份紅酒。
「你找我有什麼事麼?」她坐下後直截了當地問。
「你負責羅小虎的案子是麼?」我明知故問。
「是的。」她說。
我把李雨的信交給她,她看了之後說:「和我們猜測的是一樣的,這封信證明了我們的猜測。」
我說:「很明顯,羅小虎是入室強姦,李雨不甘受辱,奮起反抗,誤傷了羅小虎,因為害怕說不清,所以逃走了。你是警察,應該知道,李雨的行為,事先無預謀,是突發情況下的本能應激反應,是自衛,正當防衛,不是故意殺人。」
馮小青說:「這些法庭判決的時候會考慮的,可問題是李雨必須投案自首,把情況說清楚,聽候判決。」
我說:「這我就無能為力了,因為我不知道她在哪裡。」
「如果投案自首,她的判決會輕一些的。」馮小青說。
我說:「對於這個案子,我照你的吩咐,該做的已經做了,下面,能不能談點與案子無關的事情?」
「什麼事?」
我笑了一下問她:「你怎麼看待一夜情?」
她看著我:「什麼意思?」
「我很喜歡你,看見你之後就忘不掉,如果你願意,我們就去開房,當然,我不會虧待你的。」我說話的時候看著她的眼睛。
她是辦理李雨案子的警察,所以我決定引誘她,和她建立起特殊關係,好有機會求得她的幫助,為李雨減輕罪責。
她微微一笑,沒有反感也沒有生氣,不置可否地拿起紅酒抿了一口,然後擺弄著酒杯說:「你可真敢想。」
我笑著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這麼漂亮,如果能夠留下美好的記憶,一生都會回味。」我喝了一口酒,心裡拿不準她是否會同意,就又笑著說,「當然,這種事取決於兩廂情願,不可有半點的勉強。」
「你很帥,也有點魅力,要是你不是我正在辦理的案子的涉案人員,我也許會同意,可現在,我不想違反紀律。」說完她站起來,「謝謝你的配合,信我帶走了。」
「我可以送送你麼?」我站起來摸出一張百元鈔票放在桌子上。
她沒有說話,朝著外面走了。從後面看上去,她身材特別的迷人,『臀』部豐滿,腰部柔軟,十分性感,這讓我更加有了想得到她的**,於是我跟了她出去。
到了外面,她走在街上,我開車跟在她旁邊說:「上來吧。」說完我停住了車把車門打開了。我知道,如果她不上車,那說明我沒有希望,如果她上了車,那今天就可以得到她。
她看見我停住車之後笑了,也沒有表示出厭煩之意,很爽快地上了車坐在我身邊副駕駛座位上。我開車朝前面走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就是小雪原來住的別墅,自從小雪到我家裡去住之後,那裡一直鎖著,我們偶然過去看看,打掃一下,並不居住。
我把車開到了那裡,用鑰匙打開了門,進去開了燈。馮小青看著豪華如同宮殿一般的別墅,不由得驚歎起來:「好漂亮啊,這要多少錢啊!」
「也就三千萬吧。」我說完拉住她的手,領她到裡面去。她也沒有拒絕我拉住她的手,而是順從地跟我走著。
我把她領到了樓上的臥室裡,裡面的豪華讓她又一次地驚歎起來。看得出她出生於普通家庭,沒有看到過這樣富裕的豪宅。我拉住她的雙手看著她:「小青,你真漂亮!」
她微笑了一下低著頭,臉有點紅了,更顯得美麗動人。
我是十點半左右和她一起從別墅裡出來的,我開車送她回去,在車裡我笑著對她說:「我覺得自己在做夢,難以置信,這麼容易就得到你了。」
她笑了一下:「這不奇怪,我早就知道你了。」
「是麼?」我有點驚奇。
「我看過你演出,你演鷹王,覺得你很帥,把你當偶像了。所以你一提出,我就動心了。」她笑著說。
「哦,原來如此!」我誇張地做出吃驚得表情,「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毫無名氣的小演員,沒想到居然也有粉絲呢!」
她笑了:「你演那鷹王可討厭了,老是破壞別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