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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零六節 每個人的宿命 文 / 藍河星月

    第一零六節每個人的宿命

    我們到了洛杉磯,這裡是華人和墨西哥人最多的地方,也是美國最大的城市。在我們的第二場演出剛剛謝完幕後,大家正在後天卸妝,這時候一個女的來找到李雨說:「小雨!」

    這個女人四十多歲,高個子,有點發胖,看得出年輕時候很漂亮。

    李雨一看見她就喊:「方姐!是你呀?」

    她們熱情地擁抱在了一起,顯得開心之極,很顯然是關係很好的老熟人。

    方姐說:「小雨,真沒想到啊,這麼多年,你還在跳啊,真不累呀你!」

    李雨說:「方姐,我就是跳舞的命,沒有辦法了,能跳一天算一天。方姐,你來美國有十年了吧?」

    方姐說:「可不是麼,已經十二年了。」

    「這麼快就十二年了,方姐,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怎麼會沒變呢,老都老了,倒是你,還是那麼苗條輕盈,真是一點沒有變。」

    「方姐,我是練功不長肉,苦命,不像你福氣好,一看就是富貴人。」

    「看你會說的,小雨啊,咱們當初那些姐妹,還有幾個在跳啊?」

    「差不多都退了,我也是退了又回來的;方姐,你還記得咱們一起的陳姐麼,就是陳岳真,她的兒子小強,就是演鷹王的。」

    「是麼,真真的孩子都和你同台演出了啊,好快呀!」

    這時候分頭過來對方姐說:「方姐,你還記得我麼?」

    方姐說:「小不點,是你吧?」

    分頭說:「是我呀,方姐,你還記得麼,我還和你一起搭檔演過紅色娘子軍呢,我演小龐,劉哥演洪長青,你演吳瓊花。「

    方姐說:「當然記得了,沒想到今天能看見你們!」

    李雨說:「方姐,等我卸了裝,咱們找個地方聚一聚吧。」

    李雨和分頭,與方姐一起去街上餐館裡聚舊去了,我和大家一起先回賓館裡去。第二天我問李雨:「那個方姐是什麼人啊,怎麼知道我媽媽的名字?」

    李雨告訴我,方姐原來和媽媽一起同台跳舞,因為跟了一個有錢的大款,那個大款是有老婆的,就把她送到美國來定居,那大款一年來一兩次,和她一起住幾天,時間一長,那個大款在國內另有新歡,就把她忘了。她和一些與她經歷的女人一樣,豪宅,名車,沒男人,整夜打麻將,白天睡覺,衣食無憂,精神空虛,經常出入賭場,沒想到這次來會遇到一起。

    我以前聽大頭說過,洛杉磯有個華人「二奶村」,裡面住的都是國內富豪的二奶,以二流演員,模特居多,大部分都是美女,可是到了今天,原來的那些美女,如今差不多都已經紅顏衰退,成了棄婦怨婦。

    我們在洛杉磯演出了幾場,這是這次美國之行的最後一站了,演出結束之後,我們就離開美國回國。我們到了機場的時候,分頭對李雨說:「我跟你說一聲,我不回去了。」

    「為什麼?」李雨吃驚地問。

    分頭說:「我想留在美國。」

    「那你家裡怎麼辦?」李雨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會給家裡打電話的。」分頭說完走了。大家都吃驚地看著他,他走到那邊一輛寶馬車前,方姐出來和他擁抱了一下,兩個人上車走了。

    大頭這時候不無驚奇地說:「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大家聽了都笑了,繼續往機場裡面走;這時候張大海和麗貝卡來了,我們以為麗貝卡是來送我們的,可張大海對李雨說:「李老師,我不回去了。」

    「你也要留下?」李雨不無驚奇地問。

    張大海說:「我和麗貝卡準備結婚,這樣我就可以留下來,婚姻移民,過幾年就能拿上綠卡了。」

    「美國真的有這麼好麼?」李雨顯然有點光火。

    張大海說:「李老師你不要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勸也沒用。你們路上走好,如果有機會,還可以見面。」說完就和麗貝卡一起走了。

    我們大家都看著他們走遠,一臉的不屑。李雨沒有辦法,只好由他們去,可等到上了飛機,才又發現除了分頭和張大海之外,還有三個搞劇務的也沒有一起來,很顯然,這些人都不辭而別,留在美國不肯回來了。

    大家都有點鬱悶,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李雨對大家說:「中國是沒有美國發達,可那是我們自己國家,將來,我們中國會發展得比美國更好!」

    我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大家都笑了起來,我一句話,讓大家不快的心情一掃而光。坐在我身邊的楊蘭蘭,笑著用小拳頭在我膝蓋上錘了幾下;我抓住她的拳頭拿起來放在嘴唇上親著,這時候飛機起飛了,把我們緊緊地壓在座位上。

    回到了中國之後,李雨開了總結慶功會,給大家發了工資補貼和獎金,宣佈放假一周。

    我先把李雨和蘭蘭送回去之後,才回到了家裡,媽媽看見我就笑了:「又是不聲不響就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我擁抱著媽媽笑著說:「我是想給媽媽一個驚喜呀。」

    媽媽看著我說:「小強,你又長高了,更強壯了!」

    「是呀,小強長大了,可媽媽還是那麼年輕。」

    媽媽笑了:「還是那麼淘氣!」

    進到家裡我放下行李,去洗了澡出來,媽媽在幫我收拾行李。我問媽媽:「媽媽,我爸呢?」

    「在忙他那個事情呢。」媽媽的語氣有點憂鬱,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怎麼了媽媽,我爸的項目出問題了麼?」

    「倒不是這個,你爸的項目進展得很順利。」

    「那媽媽怎麼不高興?」

    媽媽猶豫了一下說:「小強,你爸爸身體不好,醫生說是癌症。」

    我吃驚地看著媽媽。

    媽媽接著說:「你爸說,要在他離開之前,把這個項目完成。」

    「媽,我爸的病,真的很嚴重麼?」我依然有點難以置信。

    「醫生說是淋巴癌。」媽媽說著哭了。

    我摟著媽媽,但我沒有哭,我還沒有接受這個現實,但心裡有了一些恐慌。

    這時候爸爸回來了,才三個月不見,爸爸明顯的瘦了,頭髮又白了一些,但精神卻很好。他見到我就說:「小強回來啦。」

    「爸。」我過去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爸爸扶著我的胳膊看著我笑了,在我胸前搗了一拳:「真的長成大人了,小傢伙!」

    我笑了一下,然後抱住了他,鼻子一酸:「爸!」我哭了起來。

    爸爸說:「傻小子,哭什麼,爸爸的項目已經起來了,好大的規模哦,稱得上氣勢磅礡哦!十六層的居民樓八棟,十八層的十六棟,別墅三十六個,醫院,學校,幼兒院,商場,廣場,公園,餐飲和停車場這些一應俱全,還沒有完工,就已經有很多人訂購了。」爸爸說得很興奮,也很自豪。

    我把眼淚擦了:「媽媽說您病了。」

    「病就病吧,人生在世,生老病死,也就那麼兩三萬天,不死那不成了妖魔鬼怪了麼?你爸我生前能完成這樣一個項目,也就此生無憾了。」爸爸的語氣充滿了豁達和豪邁,這讓我多少有了一些安慰,我知道,爸爸是不需要語言的安慰的,他的精神力量十分強大,是那種已經看淡了生死的人。

    吃飯的時候,我對爸爸說:「爸,你就不能好好看看你的病麼?」

    爸爸說:「這個病,不痛不癢,很難發現,一旦查出來,就已經晚期了。」

    我淚水淌進了飯碗裡。

    爸爸看見我這樣就說:「小強,別這麼沒出息啊,大男人哭兮兮像什麼樣子?」

    我離開了飯桌,走到裡面去擦了眼淚。

    這時候,外面有人來了。媽媽說:「金總啊,吃了麼?要不一起吃飯吧?」

    「不了,你們吃著,我說說話就走。老林啊,我剛剛聽到消息,和您的公司合作的杜老闆,剛剛在黃山路那裡出了車禍,一輛大卡車把他的車給撞了。」說話的是李雨的前夫金老闆的聲音。

    爸爸說:「是麼?杜老闆人呢?」

    金老闆說:「送醫院了,好像傷得不輕,我怕這件事影響你的項目,過來給你說一聲。」

    爸爸說:「謝謝你啊,我得去看看。」

    媽媽說:「老林,吃了飯再走啊。」

    爸爸說:「吃得差不多了,我走了啊——小強,你吃飯啊,別沒出息的樣子。」說完走了。

    我出來看見爸爸和金老闆一起走到外面,爸爸上了車,我跑過去。

    爸爸在車裡看見我就問:「小強,你出來幹什麼?」

    「爸,我陪你去。」

    爸爸說:「爸爸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你跟上幹什麼?」

    「我好照顧你啊。」

    爸爸笑了:「你這孩子,爸爸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弱不禁風,回去吧,陪陪你媽。」說完讓司機開車走了。

    我只好回到家裡,媽媽說:「小強,吃飯吧。」

    我胡亂吃了一點,幫媽媽收拾了,因為美國和國內時差的原因,雖然是白天,我卻有點睏,就到自己的房間裡睡覺。

    我醒來的時候,爸爸和媽媽在外面說話,媽媽問:「杜總的傷怎麼樣?」

    爸爸說:「頭腦還清醒,胸以下傷的厲害,內臟都碎了,看來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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