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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帝!! 文 / 青春小九九

    霧氣稀薄,記憶的畫面如長河流逝,轉動間,那一幕幕小彬熟悉的記憶,在他的前方閃爍著。

    這時的記憶,將會是最寶貴的,因為這記憶的畫面,是在生與死之間綻放,是在奪舍與被奪舍之間璀璨。

    小彬的意識有了恍惚,但他依舊望著前方,他想要知道,自己幼時的那部分記憶,到底蘊含了什麼……

    雷狩也在望著小彬的記憶,在吞噬小彬意識的同時,他會把小彬的身體煉成屬於他的一具分身。

    在那記憶的畫面裡,小彬看到了重複的一幕,那是從他踏入這裡,直至倒映著歲月,回到了十七年前,在那雨夜天地雷霆轟轟時,一道巨大的裂縫出現,這裂縫讓天地色變,讓雷霆頓住,讓雨水靜止。

    「就是這裡!」小彬意識有了顫抖,無法忘卻的過去。

    以雷狩強大的元神,小彬期望能看到不同!

    「咦!你的體內有什麼!!這是什麼!!」突然的,雷狩的聲音驀然傳出,其聲音內透出驚疑不定,甚至還蘊含了一絲驚恐與難以置信。

    「這是……不可能……」

    雷狩的聲音在出現的瞬間,小彬前方的散去的霧氣下,記憶的畫面猛的一變,這一次,是從那雨夜天地裂縫中,向著歲月的前方流逝。

    畫面一變,出現在小彬眼前的,是一片無盡的漆黑,可奇異的是,儘管所看漆黑一片,但小彬依舊可以感受到,在這片漆黑裡,漂浮著一個身體。

    這身體飄在那裡,一動不動,閉著眼,在此人的身上了,小彬感受到了熟悉,他知道,這個人,很像自己。

    「我終於……看到了這裡……可這時的我始終昏迷,所以沒有記憶……這不算失去了記憶!」小彬喃喃。

    畫面如同靜止,許久沒有變化,這種情況的出現,讓小彬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變的很緊張,似乎明白子一些。

    「這麼久記憶都停留在這裡……到底,過去了多少年……」

    「該死的,此物到底是什麼,你讓我來奪舍,我如何奪舍!」雷狩帶著震驚的聲音,在小彬的意識裡回蘇,此刻的雷狩,其巨大的元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縮小,彷彿在他的體內有一個黑洞,正的吸收屬於他的一切。

    這些小彬不在意了,他茫然的望著霧氣下的畫面,看著那近乎靜止不動的黑暗,想不出,這裡面蘊含了多少個歲月。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當雷狩的憤怒咆哮越來越虛弱之時,突然的,小彬所看的那片黑暗,出現了許久以來的第一次變化!

    這一次的變化,起源於一聲嘶啞的,平靜的話語!

    「為什麼。」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小彬的意識幾乎要潰散的劇烈顫抖,他目中的迷茫立刻被震撼取代,他熟悉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他自己幼兒時聽過的!

    「我什麼時候聽過這句話……」小彬喃喃中,他看到了一幕這一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幕記憶!

    那畫面裡,他看到了自一道身影!

    看到那身影站在這片黑暗中,臉部有兩道血線印痕,手掌,雙臂,雙腿,身軀,還有頭顱上,分別有一束巨大的光芒貫繞了身體,生生的停頓在虛無,至於那五條彩芒,則是蔓延無盡,不知通向何處。

    他看到那人閉著眼,儘管如此熟悉,儘管覺得認識,但卻沒有辦法認出來。

    「…是他麼……」小彬的意識前所未有的震動著,他注意到,這懸空之人,臉上有著和他相似的眼神,嘴巴,鼻子。

    他看到那人站在虛無,在自己的前方,此人足有數百個自己那般大小,一頭黑髮,神色威嚴,帶著猙獰。

    這人的雙耳處有玉石為環,額頭上有一道荒蕪的印記,甚至在這人的面孔上,可以看到大量的紋絡,似天然而成,散發出遠古的氣息。

    此人睜著眼,目中儘管黯淡,儘管已經不是真實的,但小彬在看到這人的瞬間,卻是有種看到了天崩地裂般的錯覺,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威壓,藐視眾生。

    任何人,在這人面前,都要低頭,都要顫抖的膜拜。

    但他,畢竟是虛影了。在這人左手無名指上,小彬還看到了個紅色的戒指,這類戒指他曾經見過,是在御天和龍天手上。

    小彬怔怔的看著那人,他順著自己的目光,看到了在那人的劍柄上,盤膝打坐的一個身影。

    這身影穿著寬大的衣衫,看不清臉,但小彬在看到此人的瞬間,他的意識被一股冰冷瀰漫,化作了緊張,害怕。

    「這是你的天命,你不可拒絕。」冷漠的聲音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迴盪在這虛無內,如同法則降臨,久久不散,任何不遵從這法則意志的生靈,都將受到懲罰。

    「創……天!」雷狩顫抖虛弱的聲音帶著敬畏與恐懼,迴盪在小彬的意識裡,他分出了大半的元神之力去與小彬體內傳來的越來越強的吸撤抗衡,餘下的小部分元神力量,則是看到了小彬所看到的一切。

    當他看到那巨大的身影時,他已經有了害怕,看到了那劍柄上的身影,聽到其聲音後,這股害怕成為了他如噩夢般的夢魘,讓他恐懼敬畏到了極致。

    「我拒絕。」小彬此刻睜開了眼,那目中一片死寂,平靜的可怕,在他睜開雙目的瞬間,小彬看到劍柄上之人,其臉上雙目下,有了一道血線,這血線似憑空出現,很快就完全顯露出來,赫然如前方巨大身影血線吻合。

    「你讓我……很失望……但我的意志,你拒絕不了。」巨大劍柄上,盤膝的身影抬起了頭,依舊看不清他的樣子,看卻可以看到他的雙目內,那無情冷漠的目光。

    在小彬看到這道目光的剎那,他意識裡起了轟鳴,一股劇痛的撕扯猛的出現,讓他眼前所看的一切,驀然崩潰,化作了無數碎片。

    「創天,你騙我!!你騙我……我……」與此同時,一聲淒厲的慘叫迴旋,這聲音正是屬於雷狩,其聲在這慘叫中迅速的虛弱,到了最後,幾乎煙消雲散一般。

    一切,都消失了,小彬腦中不斷地轟鳴,彷彿有十萬雷霆在持續的轟轟作響,讓他所看的一切全部消散,前方的霧氣迅速濃厚,一切的一切,都似從未發生過,唯有那道目光,似可以穿透記憶的迷霧,落在小彬的身上。

    「你讓我……很失望……」

    小彬猛的一震,睜開了眼,他的全身被汗水浸透,在睜開眼的剎那,他的嘴角溢出了鮮血,更是無法忍住,直接噴出了一大口。

    在他的臉上,雙目下方,那道在淺色的疤痕,起了紅色。

    急促的呼吸聲,從小彬那裡傳出,他喘著粗氣,雙目充滿了血絲,雙手撐著地面,身休顫抖著。

    「這就是我幼時的記憶裡,其中一小部分麼……」許久,小彬擦去嘴角的鮮血,看著四周這光亮大廳,喃喃。

    「我幼時記憶……太小根本想不起來,是否就是這個雷狩口中的創天!」

    「他是誰,他來自何方,他是我的……什麼人……」

    「在我幼時裡,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那巨大身影,這人分明與我有幾分相似,他是誰……」小彬身子顫抖,他想到了邙天涯所說的,言天三光,化成萬物,其謂之帝。

    「僅僅是一個虛影,就讓我有種如蒼天般的感覺……莫非這身影,屬於帝皇不成!」

    「創天,創天。」雷狩死前曾淒喊,「說創天騙了他,這創天,到底是誰……」小彬喃喃,神色的迷茫如同潮水,將其淹沒。

    「我……又是誰……軒轅,小彬。」小彬猛的抬頭,沒有咆哮低吼,而是依舊喃喃著唯有他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

    「軒轅……」小彬迷茫的慘笑,他迷失了。

    如同受傷的野獸,總是要孤獨的存在,如同失去了記憶的人,總是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所有,如同長大的襯,忘記了自己的年輪……

    彷彿掌心的水,經不起一次揮甩,就會丟了。

    小彬,半跪在那裡,似乎丟了自己,他本以為會得到答案,可這答案裡,卻還是存在了更深的迷茫。

    「這軒轅一族,如一個髮絲的團,找不到頭,找不到。」小彬閉上了眼,他想不明白,他不願出去,寧可一個人坐在這黑暗中,默默地尋找。

    此刻的他,忽略了體內因雷狩的死亡,其破碎的元神除了被體內的大涅盤吸收了一些外,其餘的化作了點點晶光,繚繞在他的元魂外,慢慢的被吸收著。

    他也忽略了身體內,被雷狩帶入進來的那塊神君境的神威骨,因雷狩的死亡,正緩緩地融化在了小彬的身休裡,隨著其融化,小彬體內的鮮血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流轉,在吸收……

    如雷狩之前所說,這便是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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