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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六百二十章 鬱悶的白龍 文 / 微弱

    第六百二十章鬱悶的白龍

    五色霞光繚繞,更有綠光閃耀,自然之氣盤桓,五彩絢爛的光繭,顯得無比神聖,透著幾分神秘,有一股神力相護,可擋神識探查。

    少女凌空虛立,嬌軀自然舒展,此刻竟不著片縷,傲人的完美玉體豎陳,卻讓人生不起絲毫漣漪,閃爍著神聖聖潔的光輝,顯得自然之極,仿與虛空合一。

    她那雙明亮的眸子,雖是綠意濃濃,卻似無意識般,有道道綠浪波湧,漾出了圈圈神華,蕩起無盡的波瀾,似有一股異力在導引著這一切,少女根本無知。

    嗡∼

    驀地,少女嬌軀陡然顫動,純淨無暇的玉體,似不染纖塵,如天外仙子,變得一片通透,體內神脈縱橫,清晰可現,光華璀璨之極,顯見靈性十足。

    呼∼

    很是突兀地,光繭陡然破碎,五彩與綠意交織,化成九道六色神光,如同九條六光神龍,有道道祥瑞之氣盤旋,圍繞著少女仙軀盤桓,股股神華衝進少女體內。

    嗡∼

    一股奇異的波動傳出,少女一雙凝脂玉手飄舞,如千手觀音,打出了無數靈印,在其頭頂上方,有一片幻境突現,不斷變幻著,草原、森林、湖泊、河流、海洋、天空……

    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到處洋溢著一種和諧,一種大自然的寧靜,讓人心靈寧致,波瀾不驚,無慾無求之空靈境界,不再是理想中的境界!

    「嚶嚀!」

    少女無意識舒服輕吟,飄飄之韻,渺渺仙音,如神曲,似天籟,傳遍整片五色空間,不帶半絲靡靡,讓人精神為之一爽。

    「雅兒…」

    衛殊目瞪口呆,看著赤裸的玉人,那一頭翠綠的碧發,心中竟有一種陌生感:這還是我熟識的雅兒麼?

    然而,下一刻,他心中疑慮盡消,因為……

    吼∼

    似有九條神龍齊嘯,龍嘯天地,震動乾坤,九道六色神華似水般波動,化為九道六色祥瑞,盡數衝進少女體內,頃刻間,一切幻境破碎,少女還原為姬鳳雅,卻墜落而下。

    「啊,雅兒!」衛殊驚呼一聲,一個閃步,抱住了少女。

    少女依舊赤裸嬌軀,柔若無骨,溫潤如玉,細膩的皮膚,滑爽之極,如絲綢一般,手感極好,以衛殊之定力,也不由心生旖旎,心旌動盪。

    若不是少女仍昏迷,他恐怕已忍耐不住,想要「犯罪」……

    「雅兒…」他輕聲呼喚,一道紫光拂出,將少女玉體遮掩,就地盤膝而坐,運轉長生印,將精純的長生氣注入。

    一系列的變化,加之又是情急之下,他竟忘記狀況,竟以元神之體,施展出了長生印!

    「嚶嚀!」沒多時,少女娥眉微蹙,睜開了一雙明眸,其中綠華閃爍,似水般流動,光芒璀璨之極,令衛殊不敢正視。

    「啊,大哥,你……」

    陡然間,少女驚呼,因為,她突然發現,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正緊盯著自己不放,不由羞得玉容通紅,嬌艷欲滴,平生幾分嬌媚。

    「呵呵,雅兒,都老夫老妻的,羞澀啥啊?」衛殊嗤笑,趁少女更衣未畢,一雙色眼亂轉,享受最後的春光。

    「哼!大色狼!」姬鳳雅大大白了他一眼,不滿地撅起了小嘴。

    「呃……」衛殊鬧了個大沒趣,訕訕撓頭一笑,沉默不言。

    姬鳳雅幻化一身綠衫,看著衛殊的樣子,明亮的大眼睛中,有愧疚之色閃逝,她輕輕摟住了衛殊,竟主動獻上了紅唇。

    「嗚∼」

    猝不及防之下,衛殊被少女親吻,軟玉貼唇,溫香入鼻,他稍有差異,便竭力索取,靈魂似欲飛出,與少女水乳交融。

    良久,二人分開,四目相距不過半指,脈脈相對,心靈完全敞開,交流處一股股信息:

    「大哥,對不起,雅兒修煉天功,還不能將自己交給大哥…」

    「雅兒,你不用自責,只要你能順利修行,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大哥…」

    「雅兒,方纔,那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

    「大哥,……」

    「哈哈…」驀然,囂張的大笑傳來,打斷了二人的心靈溝通:「終於找到你了!」

    唰!

    白光一閃,一顆晶瑩的光珠,如同瞬移般,出現在不遠處,那是一顆龍珠,光華閃爍,有微縮版的神龍,蜷縮在內。

    「咦?這小丫頭……大美女啊!」

    「龍珠?!」衛殊驚呼。

    「哼!」姬鳳雅冷哼,對於傷害夫君的人,她自沒有好感。

    「啊啊……十萬年啊,白活了!今天才知道,竟有如此漂亮的美女!」龍珠劇烈顫動,傳出火熱的情緒波動。

    「他奶奶的!小白蟲,她是我妻子,你就別癡心妄想了!」衛殊忍無可忍,怒氣磅礡,破口大罵。

    「你說什麼!」白龍大怒,屢屢被人稱作蟲子,讓它顏面何存,它冷哼道:「哼,小子,我把你殺了,她不就是我的了?」

    「放屁!」衛殊怒極攻心,雙手飛舞變幻,祭出一道大手印。

    噌∼

    一輪紫光灼灼的劍輪,如一道天日一般,緩緩升起,綻放出萬道劍光,激旋向那顆晶瑩的龍珠。

    鏘鏘……

    劍輪璀璨蓋天日,無數道劍光旋轉,將龍珠劈得震顫不已,光華變幻不定,巨大的金鐵之聲,穿金裂石,似可破虛空!

    「啊!這怎麼可能?!」

    劍輪威勢無匹,不斷劈斬,似源源不絕,無休無止,將龍珠劈飛,若非龍珠乃天地神物,恐早已被劈碎!

    「大哥,你……」身旁,少女也滿目驚駭,小嘴微張,驚得合不攏嘴。

    「嗯?雅兒,怎麼了?」

    衛殊不解,眼中寒芒閃爍,雙手大印一變,劍輪驀然消散,紫光翻湧,化作一把開天巨刀,凌空劈下,似要將龍珠斬滅。

    砰!

    龍珠躲閃不及,被狠狠劈中,崩飛出去,大刀也猛然一震,消散在半空中。

    「大哥,你忘了,我們這是元神之體,你怎能打出大印?」姬鳳雅驚詫,疑惑地問道。

    「啊?!」衛殊這才想起,身處五色空間的,不是肉身,而只是元神。

    「是啊,我怎能以元神之體,打出大手印,有莫大戰力呢?」他心中一怔,渾身氣勢陡降,無匹的戰意瞬間消散。

    「咦?」他嘗試著,再次揮手,祭出大手印,卻是不能,甚至,連最基本的法訣,都無法發出,與普通元神無異!

    「雅兒,你……哎!」衛殊搖頭苦笑,道:「你幹嘛說出來,讓我狠狠揍下龍珠,也好出口惡氣!這下可好,別說揍他,性命都難保!」

    「小子,你是如何做到的?以元神之體,竟打出神通手段!」光華一閃,龍珠飛遁而回,散發出恐怖的威壓,向前緩緩壓來。

    「哼,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衛殊冷然道,雙手作勢欲掐印,企圖嚇退龍珠。

    怎料,白龍卻怪笑一聲,道:「哼,龍珠乃我元神承載體,方才一時不查,竟被你崩飛,這下,我看你還能如何!我逮住你,自會搜出秘法!」

    「什麼?!」衛殊心中大駭,卻斜斜邁上一步,隱隱將少女護在身後。

    「小子,束!」白龍大喝,龍珠滴溜溜旋轉,激射出無數光絲,纏繞向衛殊。

    「雅兒,你速退!」衛殊臉色大變,生怕波及愛妻,竟不退反進,直直撞上前去。

    「叱!」

    豈料,少女一聲輕喝,玉手一掃,竟祭出一片五色神光,瞬間將龍珠掃落。

    「啊?小丫頭,你…你…你竟掌神鏡?!」白光一閃,一條白龍被拘出龍珠,指著少女,結結巴巴,駭然之極。

    「大哥∼」少女並未理它,而是五色神光掃出,將衛殊捲回。

    「雅兒,你有如此手段,為何不早用?」衛殊苦笑。

    「大哥,是你自己上前,擋住了我呀!」姬鳳雅嬌俏一笑,如綻放出一朵聖蓮,忽然清冷道:「小白龍,你往哪裡跑?」

    說話間,她又掃出五色神光,將那條白龍捲回,將其牢牢定在空中,玉手一揮,將龍珠攝到近前。

    「大哥,龍珠給你吧,這條白龍…也由你來處置吧!」姬鳳雅輕笑。

    「龍珠…」衛殊毫不客氣,接過龍珠,仔細端詳,卻鬱悶的發現,與一般的光珠一般無二。

    「可笑,卑微的人類,想探查發現龍珠之秘,簡直是癡心妄想!」白龍被禁半空,卻仍不安分,出口譏諷。

    「嗯?小白蟲,給你兩個選擇:交出秘術,做我的坐騎,或者,魂飛魄散!」

    「哼,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交出秘術,做你的坐騎,我不如『自殺』算了!」白龍很是硬氣,並不屈服。

    「也罷!上天有好生之德,別說我不近人情,最後給你五息時間!」衛殊冷喝,嘴角露出一絲譏諷,方纔,白龍話雖強硬,卻明顯底氣不足,有一絲懼意閃現在眼底。

    「嗯……」白龍目光閃爍,衛殊全身殺意無匹,一個不小心,真有可能被滅。

    可,若要它就這麼屈服,它顯然是十分不甘,畢竟,歷經十萬年之久,終蛻變化形,一朝為龍,傲氣長存,豈能甘心!

    衛殊無法再展神通,這一點它已猜出,自是不足畏懼,它真正忌憚的,是姬鳳雅!

    少女竟莫名其妙,掌控五彩神山內的神鏡,並可發揮其恐怖威能,將它禁錮,它心駭之餘,又有幾分疑惑:以少女的功力,怎能發揮仙寶奧妙?

    他心中猶疑不決,有心拚死反抗,卻又怕少女神鏡之威,當下,真可謂是回天無力!

    白龍心中大悔,怎不盡早滅了這小子?

    它欲哭無淚,最終,為求生機,保險起見,它放棄反抗,選擇了屈服,成為了衛殊的坐騎。

    「嗯,你雖已歸心於我,可這龍珠麼,卻是暫時不能還你!」施法完畢,衛殊忽然道。

    「為什麼?」白龍大聲叫嚷。

    「嗯?你這是跟主人說話嗎?」衛殊臉色一冷。

    「啊?不敢!可是……」白龍欲哭無淚,無奈無淚,只是元神而已。

    「噗!」恰在此時,少女嬌軀一震,噴出一股綠氣,濃郁的近乎液化,瞬間萎靡下去,昏迷而跌倒在地。

    「雅兒!」衛殊大驚,伸手摟住少女。

    「啊——我恨啊!果然是這樣!以秘法透支元神,強行施展仙寶!啊——」白龍大聲叫嚷,鬱悶之極,

    他早有猜測,姬鳳雅乃透支元氣,強行催動神鏡,卻見其若無其事,不免心中嘀咕,不敢拿小命試驗,只得選擇屈服,此刻,事實不可改變,它唯有打碎牙往肚子裡吞,化作一道白光,一旁發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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