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培養(1)
「發瘋……」宋子華微微皺眉「王儲妃，我在想問一下，保羅殿下死之前，是不是有頭痛的情況，或者是咽喉難受呢？」
「好像……好像有的！」王儲妃回答道「子華院長，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子華，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是不是和保羅的死有關？」赫伯特聖者立刻問道。
「不，我只是猜的！」宋子華說道「赫伯特聖者，咱們先回吧，不要打擾其他人來拜祭保羅殿下！」
赫伯特點點頭和王儲道別離去。
坐在返回學院的馬車上。
「子華，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啊，和保羅的死有關？」赫伯特聖者再次問道。
宋子華點點頭「是的，不過我不能肯定，我只是猜測！」
「你發現什麼了？是兇手麼？是不是二殿下？」
「赫伯特院長，你不要著急！我覺得殺害保羅殿下的並不是人，而是他養的那隻大將軍！」宋子華說道。
「什麼？你說是那隻狗殺的保羅？」赫伯特聖者不可思議的瞪著子華。
「子華，你說的是真的麼？你剛才也聽王儲妃說了，那隻狗早在保羅死之前就被關在了狗捨中了，怎麼可能殺保羅呢！」血瞳也不由得質疑道。
「我知道你們不會理解的，所以我剛才在靈堂的時候沒有說！」宋子華看著二人，特別是赫伯特聖者「這本是法蘭帝國的事情，我不便多說什麼，但是如果赫伯特院長你想知道的話，我還是會如實和你說的！」
赫伯特聖者思索了一會兒「那好吧，你說！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說狗能夠殺人的！」
「其實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我們都不清楚，就拿動物來說吧，在它們之中其實也有很多我們所不知的東西。在狗，貓，狐狸以及蝙蝠等等動物之中，會流傳並相互感染一種怪病。這種病在狗之間流傳的最為頻繁，所以我們姑且把它稱作狂犬病。」
「當一隻狗感染了狂犬病，就會發瘋，到處亂咬，用不了多久就會死的！而被這只瘋狗所咬中的人，也有七成的概率被感染到狂犬病。凡是被感染了，當時或許並不會有什麼反應的，但是在未來幾天或者幾年當中就會逐漸表現出來。然而一旦表現出來，這個人必死無疑！剛才根據王儲妃所說的，保羅是被他養的狗咬了，之後痙攣而死，所以我猜想他是的了狂犬病死的！」
「什麼狂犬病，簡直是荒謬！」赫伯特聖者一擺手「大陸多少村莊，養了多少狗。被狗咬的人又如何數的清？如果按照你說的，被狗咬了就會死，那大陸上恐怕要死一半的人了！簡直是荒謬！」
赫伯特聖者的這個反應，宋子華早就料到了「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的，不過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是啊子華，被狗咬了怎麼會死呢？我以前也見過很多傭兵被狗咬了，也都活的好好地啊！」血瞳也疑惑不解。
宋子華歎口氣，自己怎麼和他們解釋？難道要和他們說瘋狗牙齒上會有病毒性的病菌，這些病菌進入人體後會流入中樞神經並繁殖，從而導致人死亡麼？
到時候他們問自己什麼事細菌什麼是中樞神經……
算了吧！
「赫伯特聖者，保羅殿下死了，那雨露均沾會不會因此而擱置呢？」宋子華問道。
赫伯特聖者歎口氣「在眾位王子殿下中，就只有保羅最有才能。而這些年來，帝國的公爵和侯爵都懾服於他，才肯答應幫助他推行雨露均沾的。現在保羅死了，王子無能，這些公爵侯爵們恐怕不會再支持雨露均沾了！」
雨露均沾等於是剝奪了他們的封地，他們自然不會心甘情願的支持了！
「子華，我當初以為有你的幫助可以使得我法蘭帝國國力強大，保羅也可以成為法蘭大帝遺訓中的第四位統一大陸的絕世帝王，但是沒想到……沒想到……」赫伯特痛苦的閉著眼睛，淚珠順著褶皺的皮膚落了下來。
宋子華能夠體會，伸手請拍下赫伯特聖者。
天命啊！這就是天命啊！當初自己就覺得保羅差些什麼，現在他死了，看來保羅真的不是第四位統一大陸的絕世帝王！現在距離萬年之期已經很近了，而現在四大帝國沒有一個具備統一大陸的實力！
這第四位帝王，到底會是誰呢？
在法蘭帝國停留了一個月左右的，參加完保羅的葬禮之後，宋子華才和赫伯特聖者道別返回愛丁堡。
對於保羅的死因，自己是認為由狂犬病引起的，但是赫伯特聖者卻斷然不接受。現在那只『大將軍』已經死了，就算想要拿死囚做實驗都沒有辦法。而且瘋狗並不是想找就能夠找到的，就算是找到了，做了實驗，也要看狂犬病的潛伏期長短。再加上目前無法給他們做出針對各種名詞現象的解釋，所以最後宋子華只能放棄了！
自己這邊放棄了，但是處於極度悲傷的法蘭帝國陛下那邊可沒有放棄！再加上各種權臣之間利益的鬥爭，各種各樣的陷害，一時間整個馬賽爾腥風血雨，官員權貴落馬之人不知多少，弄的到處人心惶惶！
回到安靜的院長閣樓中，宋子華取出這十五年來和赫伯特院長的所有信件。從第一封開始，打開再次看了一遍，丟入到旁邊的火盆之中！
這些信件見證了法蘭帝國為了復興所做出的改革步伐，但是世事無常難隨人願，就在法蘭帝國將要發生天翻地覆變化的節骨眼上，主導之人卻意外身故，改革步伐戛然而止！
「子華，人都已經死了，你就不要難過了！」血瞳走到子華身邊，蹲下來安慰道。
宋子華微微搖著頭，將最後一封信丟入火盆之中。失去保羅這麼一個朋友固然是悲傷的事情，但是自己第一次提出的政改夭折胎中也著實惋惜。自己可以對商會大刀闊斧的整頓，但是對帝國的改革就像這火中的信箋，化為灰燼！
血瞳輕輕靠在子華邊上！
然而歲月不會因為人們的悲傷難過而停留，它反而會像溪水一般，隨著流失沖淡人們的悲傷和難過！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
雄鷹商會通過十年的蟄伏，培養積累了不少的人才。也正因為如此，商會再次迎來了擴展高峰期！經過這兩年時間的發展，雄鷹商會在格蘭帝國境內最為重要的四十個大城市中都開設拍賣所。而商舖也擴展到了一千五百家，其中一千家是廉價商舖，五百家是各種精品的專賣。在法蘭帝國首都馬賽爾也開了拍賣所，廉價商舖五十家，專賣商舖二十家！
此時在格蘭帝國境內隨便拉住一個人問，目前帝國最大的商會是誰，回答可能是阿斯蘭商會也可能是雄鷹商會。但是如果問未來最大的商會是誰，答案只有一個，雄鷹商會！
在雄鷹拍賣所中。
「登！登！登！」急促的上樓聲，以及木質樓梯所發出的咯吱聲響！
「匡當！」頂樓的書房門被撞開！書房內，宋子華正和三個中年男子聊著天，而血瞳則陪伴在宋子華身邊。五個人都停下了聊天，看著連門都沒敲就闖進來的人！
「維科理，你到跑這裡來做什麼，沒看到這裡有事麼？」血瞳站起來蹙眉喝道，要知道在拍賣所中，是沒有人敢不敲門就直接闖進來的。
「對不起，但是我有急事要找前院長啊！」維科理急道。
宋子華伸手拉著血瞳坐下來，和藹的問道「沒關係的，維科理，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啊？」
「我剛才接到導師通知，說是下個月就要我們一起回法蘭帝國了！」維科理急道。
「回法蘭帝國……哦，是三年的交流期到了啊！真快啊！」宋子華輕輕點著頭。
「但是，我不想回去，我還想再留下來多練幾年！」維科理衝到子華面前急忙說道「我這兩年有了不少心得，再給我幾年，我一定會有突破的！」
「維科理，其實我所能夠教你的都已經教完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練習了！在哪裡練都是一樣的！」宋子華說道。
「不一樣，前院長你也說過，招式不重要意境才重要。雖然你無法教我招式了，但是意境上你始終是比我要高地，我有什麼不明白的也可以來問你。如果回了法蘭帝國，我就沒有人可以問了！」維科理真摯的懇求道。
宋子華轉頭看向旁邊的血瞳，笑下「院長大人，這件事情你看怎麼處理啊？」
「這個麼……」血瞳抿下嘴，前些年事情都是由子華自己處理的，但是從保羅死後，子華在處理學院事情的時候，都會來問自己的意見。自己無法解決或者解決的不好時，子華才會說出他的意見「當初在商討交流的時候都說好了，每次的人數和年數都是定死的。咱們也不好因為一個人而改變當初定下的協議吧！子華，你說呢？」
宋子華點點頭「血瞳你說得對，協議就是協議，不能單方面的違背！」
「院長，我真的很想留下來啊！」維科理懇求道「前院長，你就幫幫我好麼？」
「維科理，你先不要著急！」宋子華安撫住維科理，繼續對血瞳說道「事情除了按照規章來辦外，還要考量特殊情況。我覺得這件事情可以這麼處理，首先維科理你和其他法蘭帝國的學員導師們按照當初定下的規矩，結束交流返回法蘭帝國去。同時血瞳你可以以院長身份寫一份信給赫伯特院長，說明情由，希望他同意維科理作為『特殊交流生』再次來絲盾學院！這樣既不違反當初的協議，又能滿足維科理的請求，你看怎麼樣？」
「我聽你的！」血瞳輕聲說道。
「維科理，你也有三年沒回家了，這次就回去看看家人吧！」
「嗯，謝謝院長！」維科理高興的行禮離去。
等到維科理離去後，血瞳看向子華「到頭來還不是要由你來做決定，幹嘛還要問我多此一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