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算是吧！子華你也知道，在我們財務司下屬四個司部，稅收司，預算司，稅法司和監管司。其它三個司部都有著不小的職權，唯獨這稅法司可以說是個擺設，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權利。因為稅法已經定了數千年了，這麼多年來沒有誰會去修改？而且就算是修改，也要財務大臣和陛下決定下令才行，根本就輪不到稅法司。所以凡是有實力有本事的人都不會出任這個沒有任何前途的稅法司尚司，除非是無權無勢而且又無大志的人才會去當。而當初我就是從稅法司尚司升任財務大臣的！」
「那你豈不是一步登天了？應該高興才對，我怎麼看你似乎不是很高興呢？」宋子華淡淡的說道。
「高興？我是高興，而且還是喜出望外，但是著高興也只不過才維持了一天。第二天我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我這個財務大臣，不過是人家爭執不下的產物，是個傀儡是個擺設罷了。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權利可言，甚至連命令手下尚司的職權都沒有！就這樣我就在朝堂之上站了快二十年了！」
「布羅茲大人，我能冒昧的問一下，當初你是在那兩個勢力的衝突下坐上財務大臣的位置呢？」宋子華追問道。
「那兩個勢力……讓我想想……這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應該是這麼叫的，一邊是王儲派，一邊是新王派！王儲派麼，將領比較多。新王派麼，很多都是陛下的聯姻或者關係比較好的重臣。當然還有很多像我這樣兩邊都不靠的中間派！」
「王儲派都是那些人啊？」
「王儲派麼……當時人還真不少來，比如說那三位老公爵，兩位親王……還有不少將領以及地方上的總督統領等等！」
「三位老公爵？都是軍部的人麼？」宋子華問道。
「嗯，當然了，在先王期間，咱們曾經斷斷續續的和西班帝國打過二十多年的仗，出了好一批將領元帥，其中以四位元帥最為出名了，他們都因軍功而受封公爵，不過可惜啊，能夠活到現在的就只剩下三位了！」
「死了一位？」
「嗯，大概是十五年前死的吧！他是年紀最老資歷最深的，可惜啊！」
「等等……布羅茲大人，你說當初一共出了四名有威望的元帥，而王儲派只有三位，那豈不是還有一位不是王儲派，這位元帥是誰呢？」
「還能是誰，當然是薩蘭奇老元帥了！」
「是他？」宋子華有些驚訝。
「嗯！薩蘭奇老元帥從進入朝政開始，就一直都是中立的，只負責軍部或者駐守一方，從來不參與任何的派系。也就因為這樣，所以在上任軍部大臣去世後，就由薩蘭奇老元帥接替出任軍部大臣。」
「嗯，是這樣！那麼另外活著的兩位老公爵現在都在做什麼呢？」宋子華繼續問道。
「他們啊，現在都賦閒在家中吧！只有偶爾才會來軍部！」
「哦，這麼說他們現在都已經五權無職了？」宋子華說道。
「子華老闆，你這麼想可就大錯特錯了！這兩個老元帥雖然說是五權無職，但是他們的號召力可非同小可啊！」布羅茲說道。
「哦？怎麼說？」
「他們兩位雖然說是五權無職了，但是現在帝國內大部分的重要將領可都是他們一手帶來的。那些當兵的可不比普通人，他們對老將領的感情可不是常人可以想像得到的！你要知道，兵是帶出來的。如果一支隊伍是你親手一刀一槍帶出來的，就算是把你調離了，換一個新的人來恐怕根本就無法駕馭。現在帝國的這些將領都是當初和老元帥們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這份感情沒有人可以比擬啊！」
原來是這個樣子，難怪凱奇當日說如今軍權還在這批人手中，看來是真的！陛下就算是想要收回軍權，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辦到的。而且近二十多年來帝國一片生平沒有戰爭爆發，也就沒有新的有威望的將領出現！
「那麼不知道新王派都有哪些人呢？」宋子華繼續問道。
「新王派啊……對了，你們怎麼不喝茶啊，都涼了！」布羅茲抿了一下嘴，將茶杯輕輕端起來，放在嘴邊小喝了一口。
宋子華也端起茶杯來一飲而盡，放下茶杯「布羅茲大人，我看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打擾了你這麼久，實在是不好意思！」
「哪裡哪裡，子華能夠聽我發這麼久的嘮叨，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日後如果還有空，可以經常來坐坐啊！特別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統計之類的，我們財務部是求知若渴啊！」
「一定，一定！」宋子華站起來向布羅茲微微拱手，帶著血瞳走出了財務部。
從財務部出來走出王宮偏門，一直坐上馬車，宋子華都一言不發。
「剛才你幹嘛要走呢，為什麼不繼續問呢？」血瞳不解的問道。
宋子華看了血瞳一眼「你沒看到布羅茲大人端起茶杯了麼？不知道什麼叫做端茶送客麼？」
「端茶送客？你瞎編什麼，大陸上從來就沒有這個規矩！」
宋子華笑笑「血瞳，你知不知道布羅茲一開始為什麼什麼都不說，還用聖者不得干政提醒我，而後面又暢所欲言了麼？」
搖搖頭。
「剛才他提醒我的時候，門口有名侍者，布羅茲借端茶機會把他打發走了才肯和咱們說那麼多。而之後布羅茲又什麼都不說了，難道你出來的時候沒發現門口又多了名侍者麼？」
血瞳回想一下，的確是如此啊！
「這說明什麼問題？」
「說明……他被監視了？」
血瞳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但是經過子華這麼一提醒，回想起剛才的種種，頓時醒悟「難道說……難道說布羅茲被他們給撿拾起來了？」
看著血瞳不可思議的神情，宋子華呵呵一笑，擺擺手「監視倒也沒這麼嚴重，我想不過是在偷聽我們和布羅茲的談話而已。布羅茲大人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而且能夠不依靠任何勢力獨自在財務大臣這個位置上呆了這麼多年，我想他是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的！」
血瞳點點頭，的確如此！如今帝國的官場派系明顯，如果不依靠某個派系或者某個勢力，根本就別想出任高位。而布羅茲能夠在財務大臣上呆了這麼久而不被替換，絕對不是矛盾不可調和這麼簡單了！
「還有啊，剛才表面上看布羅斯似乎是在發牢騷，抒發不滿。其實他是在告訴咱們想要知道的事情。至少咱們已經知道了當年的派系情況。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恐怕都不知道原來帝國除了薩蘭奇老元帥外，竟然還有這另外三個元帥！血瞳，你在帝國首都這麼久，你聽說過他們麼？」宋子華問道。
血瞳搖搖頭，一來自己是在學院之中，二來自己除了修煉外，對其它事情幾乎不聞不問。
「算了，我們回去問下克倫掌櫃吧，他是個老來精應該知道！而且這個時候他也應該回拍賣所了！」宋子華說著掀開車簾，吩咐車伕直接回拍賣所。
自從尼維爾回來掌管拍賣所，並施行新的制度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因為知道子華老闆和克倫掌櫃對這個新制十分重視，所以尼維爾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按照新制並根據不同人的情況以及資歷能力，把拍賣所中的人分成了五個部門，並從中挑選出了十個人一正一副搭檔著來管理這五個部門。而尼維爾則負責管理協調這八個人，並向克倫掌櫃和子華老闆負責。
在五個部門中接待部的人數最多，任務也最雜，所以它下面還分了不少小科。
當宋子華回來後，尼維爾正在向克倫掌櫃匯報著。宋子華和血瞳回來正好聽了後面的小半部分。尼維爾原本還想從頭再向子華匯報一次，不過子華擺擺手，和克倫掌櫃匯報完就行了，不用再向自己匯報了！
沒有問題後尼維爾行禮走了出去！
「克倫掌櫃，你聽下來新制執行的怎麼樣了？」宋子華隨意的問道。
「嗯，一切都順利！現在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工作範圍了，這可比以前什麼都要做來的輕鬆多了！」克倫掌櫃呵呵笑著說道。
「我看最輕鬆的應該是你吧！」宋子華也笑了「還記得以前咱們剛建立拍賣所得時候麼？什麼事情都要咱們來年各個去做，去看，那個時候跑東跑西的多累啊，怎麼比得上現在，坐在書房中聽聽尼維爾匯報來，然後再給他指示來的輕鬆呢？」
克倫掌櫃回想起當初剛建立拍賣所時候的艱辛，也不由得感慨起來。
「克倫掌櫃，我最近倒是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
「現在五個部門不是都有一正一副兩個負責人麼？而我也考慮在夢羅克開設第三間拍賣所。到時候可以讓尼維爾帶著五個副的負責人去，而正的留下並從中選出一人替代尼維爾，你看如何？」宋子華問道。
克倫掌櫃思索一下，微微點頭。尼維爾曾經和自己一起去艾爾帕蘭籌建那裡拍賣所，經驗是豐富的。而且他帶走五個副的負責人，就等於帶走了一個完整的框架。到了夢羅克五個副的負責人就變成了正的，積極性也一定非常的高。
「這個辦法好啊！如果這樣的話，那尼維爾夢羅克可要比我去艾爾帕蘭容易的多了！」
「嗯，不過這些正副負責人都還是剛選出來，還需要在首都再歷練上一兩年才行！所以這都是將來的事情，而我接下來要和你談一下現在的事情。克倫掌櫃，你還記得咱們以前之所以選擇霍克甚至是尼維爾，很大程度上和他們兩個有能力主持拍賣會有很大的關係。」
克倫掌櫃認可「這個是當然的了！咱們拍賣所最重要的收入來源就是拍賣會。如果不能主持拍賣會，咱們拍賣所就等於名存實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