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陳輝孟圓李夢潔三人有一句無一句的聊著。//熱書閣到了火車站,幾人下車。
「送到這裡就行了,你們回去吧。」中年婦女慈祥笑道。
「沒事阿姨,在送送。」喻琪邊說邊拉著中年婦女向火車站裡面走去。
「陳輝,你先回去吧,張老師給我打過兩個電話了。」孟圓說道。
陳輝應了一聲,仍然跟著黃浦夢月等人向火車站走去。孟圓搖頭歎息一聲,隨之跟了上去。
應為有黃浦夢月的母親在身旁,後者並沒有和陳輝說太多話,只是時不時的扭頭沖陳輝吐吐舌頭,一臉的可愛。
「好了,送到這裡就行了。」中年婦女邊說邊去拿陳輝手中的行李包。
「嗯,你們還要去上課呢,快去吧。」黃浦夢月嘻嘻笑道,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悲傷。
「嗯,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月月。」孟圓說道。
「好。」黃浦夢月點頭應道。
這時喻琪上前一步,抱住黃浦夢月帶著哭腔道:「在那邊照顧好自己,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永遠是最好的姐妹,嗚嗚」
喻琪這一哭,黃浦夢月忍了好久的淚水也終於流了出來。隨後五人抱住一起,哇哇大哭,惹來不少的眼光。
中年婦女雙目也含滿淚水,只不過沒有留下。陳輝從兜裡掏出煙卷,點上一根,背對黃浦夢月等人,閉眼狠狠抽著煙卷。
過了一會,中年婦女走到喻琪身旁說道:「好了孩子們,你們要想小月我隨時讓她回來。」
「知道了阿姨。」喻琪哽咽道。
黃浦夢月揉了揉眼中的淚水,走到陳輝身旁,背對著中年婦女,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繩,悄悄遞給陳輝,輕聲哽咽道:「一定要保護好它,這是我從小帶到大的紅繩。」
陳輝接過紅繩,狠狠握在手中,故作微笑道:「嗯,他在我在,他不在我忘。」
黃浦夢月破泣為笑,剛想說話,中年婦女喊道:「小月,到時間了,快走吧。」
「知道了媽媽。」黃浦夢月扭頭說道,隨後轉回小腦袋,輕聲羞澀道:「我愛你!」說完,轉身跑向中年婦女身旁。我也愛你,陳輝望著黃浦夢月的背影暗自說道。
黃浦夢月和她母親一人拉著一個行李包向站台走去,喻琪等人低聲哭泣。而陳輝臉上仍舊掛著淡淡微笑,只不過此時的微笑,比哭還難看。
黃浦夢月的眼淚像小溪般止不住的往下流,有很多次想回頭望一眼陳輝。可每一次轉到一半時又縮了回來,怕看到陳輝忍不住撲向他。
黃浦夢月和她母親的背影慢慢從陳輝幾人眼中緩緩消失,等徹底看不到時,陳輝向喻琪等人說道:「我們也該回去了。」
四人點點頭,滿臉淚水向火車站外走去。陳輝在出火車站門的那一剎那,扭頭回看了一眼,帶著笑意自言自語道:「過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在見面的。」
可誰能想到,這一離別,下一次的再見竟然是幾年後。五人攔截一輛出租車,陳輝怕擠,說在截一輛,孟圓說不用。最後陳輝坐在前面,喻琪四人坐在後面。
一路上五人都沒有說話,沉寂在黃浦夢月的離別悲痛中。司機也感覺到車上悲傷的氣氛,開始安慰幾人。在火車站拉的人,司機明白是送親人。過了一會,出租車到了技校門口。一路上司機的安慰並沒有減少五人的悲傷,而是又添加了一絲離別的思念。
「陳輝,我們先回寢室,你趕緊去找張老師吧。」孟圓下了車說道。
陳輝滿帶微笑點了點頭,轉身向技校裡走去。進入校門,陳輝深吸一口氣,接著幽幽吐出。來回做了幾次,臉上浮出往常的微笑,向班級裡走去。
推開後門,陳輝剛走進去,就聽到陳宗文的喊聲:「我靠!快去前操場,張老師找你半天了。」
陳輝一愣,這時曹洋解釋道:「今天你們要去華中技校呢,趕快。」
陳輝點頭應了一聲,轉身走出教室。曹洋有點不放心,起身跟了出去。前腳剛走,陳宗文張天飛何東雨王亮四人後腳隨之跟了上去。
「輝,沒事吧?」曹洋問道。
陳輝邊下樓梯邊笑回道:「沒事。」
曹洋點點頭,這時何東雨『淫』,笑道:「輝,昨晚怎麼樣?」
張天飛越過何東雨一瞬間罵道:「傻逼!」
「草!死木頭疙瘩,你罵誰呢?」何東雨氣勢洶洶道。
「傻逼!」張天飛一臉平靜道。
因為二人的打鬧,陳輝此刻心裡也緩解了好多。其實並沒有什麼,只是相隔兩地而已。但陳強那件事,讓陳輝幾人印象太深。
「老師,陳輝找到了,我們向前操場走著呢。嗯嗯,好,知道了,馬上到。」曹洋掛斷電話,看向陳輝說道:「快點!」
六人小跑來到前操場,張麗麗抱著校服已經等候多時,看到陳輝出現,有些生氣道:「去把衣服換了,十多個人就等你自己呢。」
陳輝應了一聲,接過校服,跑向男廁。曹洋四人幫陳輝換好衣服後,風風火火的趕向前操場。張麗麗還在剛剛那個地方等著陳輝,見到後者出現,拉著他的胳膊向前操場一群人圍著的地方跑去,邊跑邊扭頭對曹洋幾人說道:「你們先回班級。」
離陳輝不遠的前方,有一大群人圍成的一個圓圈。張麗麗帶著陳輝穿過人群,來到圓圈中間。只見副校長站在十二個人面前,這十二個人就是這次最強校園爭奪賽的參賽選手。
「對不起,李校長。」張麗麗一臉歉意道。
「沒事。」副校長笑道,接著說道:「站好。」
陳輝點頭應了一聲,站在一位從未見過的少年身旁。十三個人站成一排,校服全都一樣。短袖白色襯衫,黑色寬鬆長褲。如果不是襯衫後面印了飛翔技校的名字,誰也不會認為這是校服。
副校長站在這些人面前,掃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次你們是代表整個學校的榮譽去參加比賽,一定要好好表現。我知道你們都是技校裡各大幫派的老大,無論以前有什麼恩怨,現在全給放到一邊!如果發現你們敢在窩裡鬥,給我們學校丟人,那!」說完,副校長慈祥的眼神中突然射出犀利的光芒,在每個人眼前掃過。猶如刀子的目光,讓陳輝一行人同時打了個寒顫。副校長四十多歲,魁梧的肌肉從衣服中凹起,左臉上還有一道傷疤,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好人。
副校長掃過每個人後,突然又恢復慈祥的面容,笑道:「那我也不敢怎麼你們,反正好好加油,爭取獲得冠軍,讓那五所垃圾學校的校長知道,我們飛翔技校是最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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