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十號人向樓下走去,本來不擁擠的樓梯,這些人的加入,正向上走的人被迫又退了回去。陳輝和陳宗文幾人走在了最前面,每下一層樓,陳輝都留下一兩個人,在樓梯口處觀察著周圍情況,等自己人全下去後,才能跟上來。
陳輝擔心劉黑在搞個突然襲擊,每一層樓都留下一兩個人,為了是防止劉黑在襲擊。坤子在陳輝身旁暗自伸出大拇指,一臉的佩服。沒想到平時嬉皮笑臉的陳輝,一遇到事情,就如同老人般沉穩,把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
一路平安的下了樓,黑煞幫沒有襲擊他們。但陳輝依舊保持著警惕,把受傷不重的人安排到周旁,形成一個圈,保護受傷的人。同時讓眾人快步走向醫務室,因為他知道,醫務室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是劉黑在那,他也不敢動手。接著讓坤子給其他準備回教室的人打去電話,告訴他們直接來醫務室。
短短十分鐘的時間,所有人對陳輝都改變了看法。特別是王海龍,陳輝所做的一切,頗有老大之范。把事情打理的有條不紊,讓坤子等人暗自咋舌。陳宗文曹洋幾人對陳輝這種變化已經司空見慣,所以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五六十人走在一起確實很扎眼,但周圍路過的學生只是看了一眼,該幹嘛就幹嘛,已經見怪不怪了。走到醫務室門口,陳輝長出一口氣,轉身對眾人說道:「該包紮的去包紮,沒事的也別瞎跑,在周圍呆著就行。」
眾人點點頭,向醫務室走去。陳輝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腦袋一歪,漫步向醫務室裡走去,摸著雙臂小聲嘟囔道:「真疼,下手真他媽狠,有殺父之仇啊。」
死神聯盟會裡的人聽到這句話,身子同時一晃,差點不暈倒,眾人心裡罵道,草!別人下手狠?被你打爬的,有幾個站起來的,真他媽不是人!
陳輝眾人剛走進去,面前跑來一人,對著陳輝恭敬道:「長老,會長在單獨的病房,他說你們來了讓我帶你們過去。病房裡還有幾個空床,說是給你們準備的。」
「我去他媽的,以為我們是他啊。」陳宗文罵道。
這人沒有說話,他當時在班裡的窗戶那裡,看著走廊外的陳輝等人,心裡生出膽怯。特別是陳輝和陳宗文,倆人猶如下山的猛虎,勢不可擋。
那人笑道:「長老,這邊。」說著,指向醫務室角落的一個房間。
陳輝點點頭,這時王海龍被人扶著剛坐在一床鋪上,陳輝走過去對著坤子說道:「把海龍扶到那個病房,一會我還有事要說。」
坤子點點頭,經過剛剛陳輝所做的一切,心裡是徹底服了。王海龍身旁的女孩詢問道:「為什麼要去那啊?這裡不行啊,還跑那麼遠。」
「病房安靜,萬一黑煞幫再來人怎麼辦?」陳輝笑道。
女孩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又扶起王海龍,向病房走去。王海龍瞇眼看著陳輝一臉鄙視道:「傻逼!」
「受那麼重的傷了,還說話。再說,人家那是對你好,你罵人家幹嘛。」女孩雖然嘴上不滿,但臉上依舊充滿著擔心。
王海龍點點頭,向單獨的病房走去,只不過心裡想到,我是說你好騙,劉黑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來這樣鬧事。
陳輝跟在王海龍身後一樣向病房走去,身後還有陳宗文曹洋等人。不知怎麼回事,何東雨和張天飛又鬧了起來。陳輝心裡暗自佩服這倆人真是好精力。
幾人走到病房,王森受傷不重,躺在床上正和一人說些什麼。陳輝幾人先行進來,王森看到他們先是一笑,接著又看向被人攙扶的王海龍,臉色一緊道:「怎麼回事,海龍受傷那麼重?」
「暫時死不了。」王海龍輕聲道。
「去把醫生找過來,多找倆。」王森向身旁那人說道。
那人點了點頭,還沒走出病房,從病房門口走進一位醫生和幾位護士。幾人屬王海龍受傷最重,接著那就是陳宗文了。
醫生和護士開始在幾人面前東跑西竄,一會問問那個,一會看看這個。忙了有半個多小時,才把眾人包紮好。王海龍和陳宗文倆人全身包著和個粽子一樣,特別是前者,手臂上竟然還綁著一個蝴蝶結,當然,那是他媳婦的傑作。
忙完之後,醫生擦了擦滿臉的汗水,對著眾人說道:「除了他倆受傷重點,其他人沒多大事,年輕人生龍活虎,休息幾天就好了。」
眾人點點頭,醫生又環視了一圈,轉身走出病房。走出去後,陳輝躺在病床上,全身說不出的舒服。陳輝休息了一會,伸出一口氣又坐起來,向對面的坤子喊道:「坤子,你知道劉黑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坤子一聽,臉上充滿著恨意,咬牙道:「是一個陰險狡詐的人。」
「哦?有多陰險?」陳輝問道。
「要多陰險有多陰險,常常不按道理出牌。我們和他早有矛盾,這要從上一年說起,那天我們幾人吃過飯回校,在上宿舍樓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人。當時喝了不少酒,就和那人罵了起來。我們人多點,那人罵了幾句就走了。我們感覺沒多大事,嘲笑了他幾句就回到了寢室。沒想到到寢室裡面還不到二十分鐘,劉黑帶人打了過來。當時我們就八個人,而且毫無準備,加上又喝點酒,所以被劉黑打的很慘。隨後去醫務室包紮了一下,回到寢室睡覺,說等明天在調查他們,可是沒想到」說到這裡,坤子狠狠的握緊拳頭。
咬牙沉聲繼續道:「我們怎麼也不想到,回到寢室不到一個小時,劉黑又打了過來,把我們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打開。當時龍哥告訴他要是個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決鬥。劉黑當時說好,五天後去後操場拼一下。劉黑走後我們又來到醫務室裡,又從新包紮了一下,辛好醫務室二十小時不關門。這又鬧了鬧,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我們這次包紮好,剛回寢室,可他媽」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身旁的床,滿臉怒火道:「可他媽的劉黑到凌晨三點多又來到寢室,又把我們收拾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