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嗯』了一聲,小心問道:「那麼,我可以走了嗎?」
「呵呵,好了,回去吧。」小龍笑道。
陳輝一蹦多高,滿臉興奮道:「謝謝兩位師父,我走了啊。」說著,陳輝解去綁在手臂上的繃帶。
「繃帶送給你了。」小龍說道。
陳輝點點頭,瞬間衝下擂台,向出口跑去,不知原因的,還以為出了什麼急事。大虎和小龍看著陳輝『逃跑』的模樣,下意識笑了出來。當陳輝離開後,倆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倆人同時深深歎息一聲,好像有什麼心事。小龍看著天花板,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呵呵,加油吧小子。」說完,臉上流出苦澀。
陳輝跑向三樓自己住的房間,把身上的運動衣脫掉,換上自己來時的衣服。衣服已經被李蘭清洗過。換好衣服,拿上手機,陳輝急速向樓下奔去。剛跑到前台,王倩一看到陳輝,臉上頓時浮出凶狠,正想罵道。
「倩姐,蘭姐,我回學校了。」陳輝笑道。
王倩到嘴的話嚥了下去,看著陳輝,心中升起不捨。李蘭何嘗不是,不捨道:「知道了弟弟,在學校好好的,盡量別和人家打架。」
「知道了,那我走了啊。」陳輝剛轉身,突然扭頭看向王倩和李蘭,一臉感謝道:「謝謝蘭姐和倩姐這些天的照顧,有時間我會多來看你們的。」說完,陳輝快速跑出俱樂部。
陳輝生怕大虎和小龍突然改變主意,再讓他留宿一夜。出了俱樂部門,陳輝趕緊跑到路邊攔截一輛出租車,向著技校開去。
另一邊,何東雨陳宗文幾人在曹洋座位旁,看著早晨陳輝發來的信息,打了一天電話全是關機。何東雨憤怒的狠拍桌子一下,罵道:「這小子他媽的是不是被人綁架了,到現在連個影子也沒見。」
「草他媽,管他呢。要是一會還不見他,我他媽就去找王力,草!」陳宗文怒罵道。
「輝有他的事情,不是告訴我們了嘛。」王亮笑道。
陳宗文一指王亮鼻子,一臉憤怒的向說些什麼。但看著王亮那純真的笑容,「唉!」歎息一聲,拍了自己一下大腿。
正在這時,後門突然打開,走進一人。這人臉上掛著微笑,全身散發出一股親切的氣質,任何人看到他,心情都會變愉快。剛進來看著圍在一起的曹洋等人,大喊道:「弟兄們,你們輝哥回來了,哈哈!」
鬧哄哄的班級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扭頭看向陳輝。班裡的學生看到陳輝都很驚訝,上次被王力在班裡打了一頓,消失二十多天,中間只打過一個電話。有的人私下討論,說陳輝丟人之後,不敢再來上學,怕再丟人。
陳輝笑容確實能令人心情愉快,但只是有些人。陳輝剛喊完,陳宗文一臉怒火的瞪著陳輝罵道:「草你媽!」接著,衝向陳輝。
何東雨緊跟著大罵一句『草你媽!』也衝向了陳輝。陳輝一臉的無奈,看著滿臉怒火的倆人,擺手苦笑道:「我回來,也不用這樣嗎。」
「去你媽的!」陳宗文罵道,隨後一拳打向陳輝的臉上。陳輝被大虎和小龍這些天訓練的神經確實有些過敏,當看到陳宗文打向他的拳頭,臉上笑容瞬間消失。眼睛盯著馬上要到他臉上的拳頭,右手突然抬起,抓住陳宗文的手腕,用力向旁一甩。與此同時,何東雨也到了陳輝身旁,正想一腳踢向陳輝。陳輝猛的向前一步,把何東雨正準備抬起的腿,一腳踹了回去。此時陳輝的拳頭已經抬起,向著何東雨臉上打去。拳頭離何東雨臉上還有一寸時,拳頭猛然停下。拳頭慢慢從何東雨臉前放下,陳輝臉上浮出尷尬的笑容,撓了撓後腦勺,尷尬道:「我說剛剛是幻覺,你信嗎?」
班級裡更安靜了,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息聲。看著陳輝剛剛那些動作,班裡所有學生,無一不露出震驚之色。
「我草!?信你媽,你傻逼這些天去哪了?」何東雨從震驚中緩過,怒瞪陳輝罵道。
「剛剛是幻覺,幻覺」陳輝裝作一臉正經道。
「幻你媽,你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啊?或者遇見了什麼世外桃源的老人?」何東雨追問道。
陳輝此時心裡暗罵自己神經過敏。張天飛曹洋幾人也跑了過來,詢問陳輝這些天到底是去哪了。陳輝本身是一個不喜歡炫耀些什麼人,雖然被大虎和小龍訓練了那麼多天,身手有些提高,但不想太多的張揚。
最後被陳宗文幾人詢問的沒有辦法,看著幾人的表情,自己再不說,絕對會遭到群毆。陳輝把眾人叫到門外,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講述了一下。曹洋幾人聽後,才一臉的釋然。大虎和小龍曹洋幾人都認識,陳輝帶著他們去過幾次地下黑市拳擊所。
「我說呢,怎麼回來之後突然變的牛b了。」曹洋笑道。
「這是我用命換來的,你們不知道那倆傻逼有多yd。換個人訓練,不死也要脫層皮。」
「你這是在換個方式誇自己嗎?」
「差不多吧。」
「唉!唉!我說,那個大虎小龍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何東雨不解道。
「哈哈,這點你可以去問陳宗文。」陳輝笑道。
陳宗文一臉佩服的點頭道:「我陳宗文活現在就怕三個人,虎叔算是一個。」
「那兩個是誰?」何東雨疑惑道,沒想到陳宗文竟然還有怕的人。
「一個是我老爸,一個就是陳強他三叔。」陳宗文說道。
「哦?王海龍幫我們不就是因為陳強嗎?他三叔是誰啊?」何東雨追問道。
這時,陳輝曹洋陳宗文張天飛,四人同時打了個寒顫,異口同聲道:「他不是人。」
「什麼?不是人是什麼?」
「是魔鬼!」四人同時說道。
何東雨看著陳輝四人的模樣,更是不解,迷茫道:「他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從我們記事起,就欺負我們。一直到現在,每次見到我們,首先臭罵一頓,之後再來幾腳。」陳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