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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7章 散心 文 / 武行

    第17章散心()

    一夜巫山**。

    第二天清晨,紅紗帳下,香玲依偎在沐生懷裡。見香玲醒了,沐生問道:「玲兒,還疼嗎?」

    香玲羞澀的說道:「不怎麼疼,相公,我們該起床了。」沐生應了聲,接著香玲幫沐生穿好衣服,然後打了些水讓沐生梳洗,沐生不習慣被人伺候,不過當看到香玲那欲眼淚下的樣子,沐生不得不同意。

    香玲幫沐生梳洗好之後,自己才梳洗。香玲今天穿的是一件紫色羅裙,雖然衣裙有些舊,不過仍蓋不住香玲那苗條的身軀,梳狀台前的香玲正在梳理頭髮,沐生則坐在床沿上望著香玲。

    似乎感受到沐生的目光,香玲嬌羞的說道:「相公」,沐生見香玲嬌羞的模樣,笑呵呵的說道:「玲兒,咱們是夫妻還害什麼羞啊!」不過香玲沒有理沐生,似乎在表示自己心中小小的不滿。

    過了會兒,香玲梳洗打扮完後,香玲回過身來對沐生說道:「相公,我們該去給爺爺請安了。」

    於是兩人手牽手來到大堂,拉著香玲柔軟的小手,不禁沐生感到心中一絲溫暖,香玲的心中也是甜蜜無比。

    大堂上,老頭已經坐在那兒了,香玲和沐生一同走進大堂,當香玲看到老頭時,只見香玲撲過去哭著喊道:「張爺爺」,接著香玲便在老頭懷中哭泣著,似乎要將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

    沐生則瞪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然後走到老頭面前,沐生問道:「爺爺,你們認識?」

    「嗯」老頭應了聲,接著便緩緩說起當年的事。

    那是一年寒冷的冬天,張老漢挑著一擔柴到城裡的大戶人家去賣。由於感染風寒,張老漢的身體很虛弱,當路過李府後花園時,張老漢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外面的雪還在下,張老漢的體溫也在下降。突然從李府的後花園裡走出來一位小姑娘,看見外面下著雪,小姑娘可高興了,不過當小姑娘推開門時,看見門口躺著一個人,小姑娘嚇著往回跑著喊道:「爹爹,爹爹,門口躺著一個人。」過了會兒,和小姑娘一同走出來一位中年男子,這人便是香玲的爹爹。

    李家本是書香世家,香玲的爹爹見張老漢還有氣,於是命人將張老漢抬了進來。在香玲爹爹命人照顧下,張老漢過了幾天便康復了。自此張老漢與李家也就熟悉了起來,張老漢經常把柴賣給李家,並且每次賣柴來,張老漢都帶些山裡的玩意兒給香玲,老少兩人在後花園裡有說有笑。

    後來香玲的爹爹娶了一房小妾董氏,在董氏來的一年裡,香玲的娘得病去逝了,而香玲幼小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黑疤。第二年香玲的爹爹也得病去逝了,接連失去雙親,再加上臉上的黑疤,香玲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了,結果在投井的時候被來賣柴的張老漢給攔了下來。在張老漢的細心開導下,香玲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後來香玲經常在後花園等張老漢來賣柴,每次張老漢來,香玲都將心裡的委屈說與張老漢聽。

    聽著老頭說起以前的事,沐生很是感動,想不到玲兒的身世竟然如此可憐。

    而此時的老頭看著沐生嚴肅的說道:「孫兒,你可不能嫌棄香玲,要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沐生笑著說道:「爺爺,怎麼會呢?我疼玲兒還來不及呢,怎會嫌棄她。」香玲這時也說道:「爺爺,相公他對我很好,並沒有嫌棄玲兒。」

    老頭笑著說道:「這麼快就幫這相公說話啦!真是有了相公不要爺爺了。」香玲聽到老頭的話嬌嗔的說道:「爺爺」,說著還偷偷地望了望沐生。

    沐生此時並沒有理會這些了,於是對老頭說道:「爺爺,我去做飯了。」說完便向廚房走去,來到廚房見小綠正在切菜,於是對小綠說道:「小綠,你去陪爺爺,飯我來做就行了。」

    小綠回頭一看發現是少爺,便說道:「少爺,這廚房可是女人進的地方,你快出去呀!這有小綠就行了。」

    沐生聽到小綠的話笑了笑,便到鍋灶門口加了些柴進去,小綠發現少爺沒出去,反而坐在鍋灶門口,於是驚訝的說道:「少爺,你別坐那兒,那兒髒的很。」

    「沒關係」沐生笑了笑說道。

    這時香玲從外面進來了,便對小綠說道:「綠兒,去陪爺爺說說話,這交給我就行了。」小綠剛想說什麼,不過見到香玲的目光,還是應了聲出去了。

    香玲見沐生坐在鍋灶門口,便說道:「相公,你怎麼坐在那,快出去,這廚房可不是你們男人來的地方。」

    沐生笑著說道:「我來幫你不行嗎?而且在沒娶你之前,這飯可經常是我做的。」

    香玲見說了也沒用,於是也就沒說了,不過相公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兩人在廚房裡忙活著,香玲燒飯炒菜,沐生則在旁邊加加柴火遞遞東西,香玲看著沐生坐在鍋灶門口,不時地加加柴火,心中一絲高興。想不到相公一點老爺架子也沒有,而且說話也很溫和,心中感覺上蒼對自己還算不錯,在自己失落的頂點時,把他送到自己面前,看來有時間得到混元寺去燒些香火。

    飯菜做好後,沐生和香玲便將飯菜碗筷端到桌上。小綠在香玲的勸說下也做下來一起吃,一頓飯四人吃著溫馨不已。

    飯後,沐生對老頭說道:「爺爺,今天我想陪玲兒出去散散心,您覺得怎麼樣?」

    「出去散散心也好」老頭說道。

    見老頭同意了,沐生對香玲說道:「既然爺爺同意了,那我們便走吧!」

    「好啊!不過相公你等我一下。」說完便匆匆跑回房中,沐生心中一絲疑惑。

    過了會兒,香玲出來了,不過此時香玲面戴著白色面紗,見到沐生說道:「相公,我們走吧!」沐生沒有說什麼,只是心中默默地想著,等到有時間,自己一定要打聽打聽,看香玲這黑疤能不能治,不管付出什麼代價,自己都願意。於是摟著香玲便出去了,看著小倆口出去了,老頭留下了溫馨的笑容。

    沐生和香玲來到天鵝湖畔,找到一塊草地,沐生和香玲便坐了下來,吹著和風。香玲依偎在沐生懷裡,「好久沒有這種溫馨的感覺了」香玲心中默默的想到。

    此時沐生柔聲的問道:「玲兒,你喜歡聽曲嗎?」香玲一絲驚訝的問道:「相公會吹曲」

    「會一點」沐生笑著說道。

    「那相公你快吹啊!我可等著聽呢?」香玲心急著說道。

    沐生從懷中摸出一片泛黃的竹葉,記得這片竹葉還是上次在許府門外的小竹林摘的,沐生輕輕的將竹揚的曲子從沐生的唇邊而出。

    遠處的一艘畫舫上,站在船頭的夢情突然聽到一陣曲聲傳來,這曲子隱隱約約,好像從對面的岸上傳來的。於是夢情叫來船夫,讓他將船向對岸靠近些,隨著船的划動,離對岸的視線也越來越清晰了。

    當看到坐在草地上的沐生,夢情失聲道:「是他」,其實自己早應該想到了,除了他又有誰能吹出如此動聽的曲子呢?他懷中的女子應該是他的娘子了。昨天聽到他結婚,不知怎的心中有些難受,於是今天便和書院的一些學員一同出來遊玩,希望自己的心情能好些,可是自己對那些富家子弟的學員很是厭惡,於是自己便獨自從船中出來了,本想在船頭吹吹風,想不到在這還是碰到他,夢情心中很是迷茫。

    感覺視線差不多了,夢情讓船夫停止了划動。這時抱月從船艙中出來了,見到夢情一人站在船頭,便上前問道:「夢情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抱月見夢情沒有回答,於是拉著夢情的衣袖說道:「夢情姐,夢情姐。」

    此時夢情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說道:「抱月,你叫我有什麼事嗎?」抱月不知道夢情為什麼會失神,於是說道:「夢情姐,我是問你為什麼一個人站在這裡。」

    「哦,原來你是問這個,船艙裡比較悶的慌,我便出來透透氣。」夢情緩緩的說道。

    這時抱月注意到了對岸上的沐生,便對夢情說道:「夢情姐,對面的那個人不是沐公子嗎?」

    「我想應該是他吧!」

    「他懷中的女子是誰呀!夢情姐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抱月我們進去吧!」

    「哦」兩人便進去了,不過在進艙的那一刻,夢情看了一眼對面的沐生,誰也不知道這一眼是何意思,或許就連當時的夢情也搞不清楚。

    接下來,畫舫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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