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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章 伴讀 文 / 武行

    第3章伴讀()

    清晨,天剛濛濛亮,沐生便停止了修煉。感覺體內的氣流粗壯了些,沐生很是興奮。「修煉不能斷」,這是沐生對自己的要求,和老頭打了聲招呼以後,沐生便順著小路向混元城走去。當來到趙府大門時,只聽一看門家丁問道:「請問你是不是沐公子」

    「正是在下」沐生答道。

    「沐公子,秦總管已經在大廳了,你趕緊過去吧!」

    「多謝了。」說完沐生便進了門向大廳走去,來到大廳。只見大廳裡坐著三個人,除了秦總管和那天在賬房的白衣女子外,還多了位十七、八歲的少年,這是少年也是書生打扮,不過那衣料比沐生要好很多。

    沐生走上前向秦總管行了一禮,道:「學生見過秦總管」

    秦總管則笑哈哈的說道:「沐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大小姐,這位是少爺。」

    沐生沒料到那天賬房中的女子竟是東家,於是上前行了一禮道:「見過大小姐」

    大小姐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下頭。沐生又來到少年面前行了一禮道:「見過少爺」

    那少年拍了拍沐生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你叫沐生是吧!今後你就是本少爺的伴讀了,你可要為本少爺分憂解慮呀!」

    「如少爺所願」沐生恭敬的答道。

    少年聽了沐生的話,很是高興,不過當看到白衣女子投來的眼神,立即止住了笑容,表情變得嚴謹起來。

    這時秦總管開口道:「沐生,今天你就開始陪少爺去雅風書院,來人,將少爺的書框拿來。」不大一會兒,一僕人拿來了一個書框,裡面放了些書本和文房四寶。秦總管見書框已拿來,便對沐生說道:「你將少爺的書框背上,少爺上課時,許多事需要你做,到時少爺會告訴你。」

    沐生接過書框,說道:「知道了,我一定聽少爺吩咐的。」

    這時秦總管又從腰間的錢袋取出一兩銀子,遞給沐生說道:「這是你上半月的工錢,另一半,下半月再付,晚上你便在府中休息,到時自會有人通知你。」

    沐生接過銀子,應了聲。然後將書框背上,接下來大小姐對少爺教導了一番。隨後沐生才跟在少爺身後出了門。

    路上,少爺問道:「沐生,你今年多大了。」

    「回少爺,我今年十九」沐生答道。

    「看來你比我大一歲,不過你得喊我少爺,有沒有感覺什麼不舒服呀!」少爺笑哈哈的說道。

    「那到沒有,稱呼只不過是個代號而已,並不能代表什麼,我依舊是我,並不能改變什麼。」沐生回答道。

    少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說道:「沐生,以後沒外人的時候,你就喊我文豪就行了。整天聽人喊少爺,都煩死了。」

    「如少爺所願」沐生答道。

    兩人邊走邊聊,相互之間也熟識起來。文豪感到自己這個伴讀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不過嘴巴上並沒有說。約莫半個時辰,便到了城東的雅風書院。

    雅風書院乃是一座中等書院,它是由混元城的富商和官府中人合資建的。請的老師都是些知名人士,所以雅風書院招收的基本上都是有錢有權人家的子女,並且不分男女。同時雅風書院的設施也很齊全,可以說它的硬件設備非常完善。書院不光教授文學知識,同時還傳授武藝。為此,書院特地請來了江湖人稱「龍谷二仙」二位前輩,來教授武學。

    沐生隨文豪進了雅風書院,剛一進書院,只見一少年小跑過來說道:「文豪,你可算來了,你的位子我已經叫人占好了,我們快進去吧!」

    趙文豪客氣的說道:「那就有勞子川兄了。」說著便進入了學堂。那川的占的位子剛好處於第二排中間,位置極好,對聽課很有幫助,而子川則坐在中間的第一排。

    沐生沒有說話,只是坐在趙文豪身旁,將書框放下。從裡面拿出文具和書本,接著便為文豪研墨,一上午就聽一個曾經考過狀元,後來退休回鄉的一位老先生講課。沐生研了一上午的墨,中間文豪口渴,沐生又去倒了幾次茶,趙文豪也寫了一大堆東西。當中午放學時,那位坐在前面叫子川的少年轉過身說道:「文豪,今天中午我請客,到風月樓。」

    趙文豪顯得有些驚訝,因為風月樓可是混元城最貴的一家酒樓。在不清楚王子川打什麼主意之前,趙文豪不敢答應,只好客氣的說道:「子川兄客氣了,不過今天我還事,就免了吧!改天我請子川兄。」

    王子川聽文豪這麼說,有些不高興的說道:「莫非文豪不給我這個面子」

    趙文豪心裡想到,「你的面子能值幾個錢,整個混元城誰不知道花花公子王子川,這樣的人面子算什麼。」不過嘴巴上可不能這麼說,老姐經常對自己講,在書院千萬不要得罪人,所以文豪也只好陪笑道:「子川兄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王子川見趙文豪服軟,便說道:「既然不是那意思,那麼文豪是同意了,那我們快走,不然誤了下午的武學課可不好。」說著便拉著文豪往外走,趙文豪沒辦法,也只好隨著他了。沐生和王子川的伴讀則背著書框跟在其後。

    風月樓不愧為混元城最貴的一家酒樓,望著滿桌子三十多盤菜,沐生吞了吞口水。自己早上還沒吃呢?現在是望而不能吃,真夠折磨人的。而跟隨王子川的伴讀則口水拖了老長,而在王子川和趙文豪身邊分別坐著一位打扮妖艷的女子在倒酒,她們各自緊挨著自己身邊的男人,而且不時地扭動身體。王子川很是享受,趙文豪則有些面紅耳赤,讓身旁的女子嬌笑不已。

    這時只聽王子川說道:「文豪,明天我約了幾人到混元寺遊玩。希望你和令姐能夠參加,還望文豪能夠答應。」說著便向文豪敬酒。趙文豪有些為難,自己那位沉默寡言的姐姐可是很少有時間的,自己可不敢保證讓她同去。不過王子川今天費這麼大勁,如果拒絕的話,必定會得罪於他,於是也只好說道:「我一定盡力」

    王子川聽了趙文豪的話,便說道:「那就好,只要文豪盡力就行了。」說著兩人又敬起酒來,沐生在一旁站著,心中想到以前爺爺說的一句話「任何一碗飯都不是那麼容易吃的。」不管是自己當這個伴讀,還是趙文豪吃的人家的酒席。每獲得一樣,便要付出一樣,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飯等著你去吃。

    下午的武學課是位白髮老頭教授趙文豪他們劍法,聽老頭說這劍法名曰「幻影劍法」,老頭先耍了一遍,然後要求趙文豪他們溫習一下以前教的招式,等他們溫習完之後,老頭又教了他們下一招。結果一下午,趙文豪他們只練習這一招,老頭的教學方法趙文豪他們很不滿意,不過他們又不敢說什麼,老頭地位頗高,就是府城大人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文豪他們可不敢對老頭不敬,那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老頭教完一招後,便在不遠處的石頭上打坐休息,看著前方學員的練習。一下午,沒有一個人能將剛才教的那招練熟,對此,老頭並沒有表示什麼,眼前的結果老頭並不重視。

    沐生背著書框站在趙文豪他們練武的不遠處,望著趙文豪他們不停的練習那一招,又望了望不遠處石頭上打坐的老頭,沐生不知道該說老頭什麼好。既然當一名教師,就應有教師的責任,就應該認任真真的去教,像老頭這樣不管不問,出於教師這個角度,他並不合格。不過沐生有種直覺告訴自己老頭在此教書似乎並不簡單,不過這不是沐生眼下應考慮的。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落山了。當沐生和趙文豪出了雅風書院大門時,只聽後面傳來一陣女聲,「文豪,文豪,等一下」

    兩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少女小跑著過來,她和文豪是同屆的,不過書院將男女分開教學,使得相互之間並不在一起。且看她樣貌可愛,雖是女子,不過穿著一身白色的書生裝,倒是別有一番風味,不過由於年齡小了點,身體發育還不完善,不然的話到是會引起不少人的獵艷之心。就算如此,她也是個美人胚子。而且她手裡還拿著一卷東西,應該屬於字畫類的東西。趙文豪問道:「抱月姑娘有什麼事嗎?」

    那少女走上前,面帶微笑說道:「文豪,希望你能將這幅畫帶給心雅姐,謝謝啦!」說著便將那幅畫遞了過來,趙文豪接下說道:「當然可以,不知抱月姑娘有沒有其它什麼事了。」

    抱月背起自己的小書框,朝文豪搖了搖小手說道:「沒有了,文豪再見」

    文豪也擺了擺手,隨後沐生和文豪往趙府走去,路上文豪說道:「沐生,你是不是很奇怪王子川」

    沐生不可置否的說道:「是的」,趙文豪接著說道:「其實王子川和抱月姑娘接近我和找我都是因為我姐」

    「因為大小姐」沐生有些疑惑道。

    趙文豪接下來又問道:「你覺得我姐怎麼樣。」

    「這我可不知道」沐生推辭道。

    趙文豪並沒有追問,只是說道:「我姐在混元城可是有『冰山美人』的稱號。」沐生感覺大小姐和這稱號確實挺相配的。自從上次見到她以來,好像還沒見她笑過,而且說的話也很少,並且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讓人無法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怎麼樣,我說的對吧!」趙文豪有些自豪的說道。沐生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當兩人回到趙府以後,沐生便被一女僕領著來到他的房間,沐生見住的地方安頓好了,於是出了趙府。由於沐生並不是趙府的僕人,所以沐生可以自由出入而不受太多的拘束。

    到了撐燈時分,沐生方才回來。當沐生到了房間以後,只聽後花園的涼亭上,大小姐問道:「他出去幹什麼了?」

    小蝶站在一旁回答道:「小姐,他在街上吃飯了幾個燒餅,然後買了幾件衣服,一路逛了幾條街才回來。」

    「哦!我知道了,你去看看文豪在幹些什麼?」大小姐說道。

    「是,小姐。」小蝶說著便飛快的向文豪住處跑去。

    「他逛了幾條街,是為什麼呢?真是個奇怪的人。」大小姐心中想到。

    如果沐生知道大小姐在為他逛了幾條街而思索的話,沐生估計會將吃下去的餅都吐出來。自己逛街只不過是為了熟悉一下環境,有那個必要去考慮思索嗎?不過世上就是有許多人自尋煩惱,瞧我們的大小姐不就是其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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