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甄貝貝一個勁的嘔吐著,直到吐不出任何什麼東西才直起腰,這才發現,鏡子裡的自己,臉上有種異樣的蒼白,看來自己很久沒見血了,甄貝貝有些小無奈,稍稍補了補妝,對著鏡子擺了幾個造型之外,她才出去。
「貝貝啊,身體不舒服就要去看醫生,別硬撐著,對身體不好。」甄貝貝從衛生間裡剛出來,眼很毒辣的錢刃便迎了上去。
甄貝貝笑了笑,說道:「沒事的,錢刃叔,我很好,只是稍感不適,休息一下便會好的,我想先回房休息下。」
言罷,甄貝貝便要離開,錢刃一把拽住甄貝貝的手,略帶不滿的說道:「我說貝貝啊,叔叔大老遠的趕來,先陪叔叔吃頓飯再休息,也不遲麼!」
話雖如此,可他的一雙鐵爪卻已牢牢抓住甄貝貝的手臂,更像是強迫。
甄貝貝稍感不適,輕輕的拋了拋手臂,見拋不掉,猶豫一會兒,方才應道:「那貝貝就恭敬不如從命嘍!」說到這,甄貝貝又像想到什麼似的,臉上的笑容又綻開了。
她這一笑不要緊,錢刃居然看得有些癡了,拉住她的力氣也去了八分,甄貝貝藉機從他的鐵爪中掙脫而出,道了聲:「錢刃叔,您先四處看看,我去廚房叮囑下,防止那些傢伙偷懶。」也顧不得禮數,匆匆下樓而去
錢刃習慣的摸了摸下巴,見甄貝貝已經走下二層,這才蹦出了一句:「才五年不見,這個小丫頭真的大了不少,看來老頭子把我放出來還真是時候。」說完,嘿嘿笑了兩聲,像深夜梟鳴般刺耳!
……
「小子,我們貝姐找你有事!」
看了眼這個和自己保持一米遠距離的小混混,周良好氣又好笑,看來上次的事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聳了聳肩,說道:「你們貝姐是誰,我又不認識,為什麼要去?」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們貝姐說了,今天你去最好,不去我們抬你去!」說到這,小混混也顧不得其他,一聲吆喝,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十來個手持木棍的小混混。
見周圍緩緩圍攏的同伴,小混混面露得色,大聲說道:「識相的……」
話未說完,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周良已經拽緊包衝了出去,笑話,我再不跑就是傻缺!
然後,在第五私立大學裡出現了一道奇特的風景線,一個拽著包的男生在前面賣力的跑,一群手持木棍的人在後面拚命的追,周圍還不時傳來圍觀者的叫好聲!
站在學校一角、被兩名黑衣保鏢護衛的甄貝貝氣得直跺腳,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我明明說把人請過來,現在卻成了這樣一出鬧劇。
「小姐,要不要我們去把人抓過來!」說話的是站在甄貝貝身後、一直低著頭的黑皮衣女人。
「不用,我倒要看看,那個傢伙還能逃得幾時,對了,鐵八,你去知會下學校保安部,讓他們別摻和這件事!」
「是,小姐!」身後的男保鏢應聲從甄貝貝身邊緩緩退了下去,然後飛奔向學校保安部。
……
二十分鐘過後,周良氣定神閒的站在甄貝貝的面前,打量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貝姐』,和上次的裝束差不多,除了頭上戴了一個黑色貝雷帽,這個女人似乎偏愛黑色的東西,他笑呵呵的問道:「小姐,需要我為你服務麼?」
對於眼前這個先是累趴下自己一大半手下,然後輕鬆放倒另一小半手下,最後還能如此悠閒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此刻的甄貝貝心中除了震驚就剩下無限的驚喜,如此人才,不正是上天賜給我我甄貝貝的麼?
「聽說你的身手很好,我有幾個手下很不服氣,要和你過過招?」對於周良綿裡藏針的笑問,甄貝貝直接無視,直截了當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周良裝模作樣的思考了許久,在甄貝貝期待的目光中說出了下面一句話,「是麼,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甄貝貝愕然,合著這個傢伙只認錢?她試探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給錢你就打?」
周良面不改色的說道:「如果你非要這麼想的話,也沒錯!」
「多少錢?」
周良也不說話,只是伸出三個指頭。
「三萬?」
周良搖搖不語。
「三十萬?」
周良繼續搖頭。
「三百萬?……你怎麼不去搶?!」不待周良再次搖頭,一直積蓄怒氣的甄貝貝終於爆發了,看來眼前這傢伙不僅僅是認錢,更確切的說,壓根就是個住在錢眼裡的傢伙!
好好的欣賞了一番美人生氣的周良這才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只要三百哦,還是買一贈一!」
甄貝貝瞪大了眼睛,剛升到心頭的怒氣立刻不見了蹤跡,眼前這個傢伙還真是能夠折騰人,伸手從包裡取出五張票子,遞到周良手中,說道:「給你五千,不需要你打兩次!」
周良接過錢,看都不看就塞到了包裡,雙手環抱於胸前,靜靜等待她的下文。
甄貝貝道:「鐵七,你上去和他打一場!」
對於自己的保鏢,她還是很很自信的,這八個保鏢都是被老頭子從小訓練出來的,除了忠誠度較高之外,身手同樣出眾,主要用於家族成員的安保以及處理一些特別的事情。
她挑出來的鐵七最擅長的就是拳腳,對付周良應該手到擒來。
「等一下!」周良擺擺手說道。
甄貝貝面帶輕蔑的笑了笑,說道:「怕了?」
「我不打女人!」言罷,周良攤開雙,我不還手!
「你……鐵八,你去!」當鐵八從她身邊經過時,她才小聲地說道:「下手輕點!」
鐵八眼角抽動了幾下,還是順從的點點頭,心中卻在抱屈,我擅長的是袖箭,即便是會一些拳腳,也全都是殺人技巧,再下手輕點,還不如說,鐵八,你把手腳綁住,讓面前這個混蛋痛揍一頓吧!
周良丟下包,將身上的長袖外套脫下,只剩下一條白色的小背心,簡單的做了個深呼吸,雙手握拳、置於胸前,身上微微隆起的肌肉有節奏的起伏著,手臂上的幾條疤痕也似乎跟著活了起來,在手臂上遊走。
眼前的小伙子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