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現在還痛得厲害嗎?」黑暗中,我小聲地向柯南問道。他痛不痛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就快痛死了,腿上的傷一直沒有得到處理,現在血應該已經流滿整條大腿了,褲子黏黏地貼在腿上,很是難受。好在這裡很暗,他們應該不會注意到地上的血才對。
「啊,這麼專業的包紮手法,應該還可以撐一段時間。」柯南勉力支撐著自己,努力不使自己陷入昏厥,但他的精神已經越來越差了。
「是麼。」我輕笑著,努力使自己的身體變得平穩下來,不讓柯南感覺到我腿部微微的顫抖和路途的顛簸。漆黑的洞穴中,我們小心地摸索著。幾個小傢伙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剛才的活力,垂頭喪氣地跟在我的後面,一聲不吭。
「看你的手法,你經常給自己包紮麼?」柯南小聲地向我問道。
「看到我身上的傷痕你就知道了吧,受傷這種事對我來說簡直就像是喝水一樣平常。」我淡淡地回應道。
「組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柯南遲疑了一下,向我問道。
「組織是一個把人變成機器的地方,在那裡能夠活下來的,只有機器,沒有人。」我能夠感覺到柯南在我背上的一陣抑制不住的顫抖。
「那你和灰原呢?」柯南繼續問道。
「呵呵,我和小哀當年可是被組織稱為兼容性能最好的機器呢……」我笑笑道。柯南沉默了。
「大家,快一點跟上,不然一會兒那些人會追上來的。」我扭頭對後面幾個悶聲不響的小孩子道。
「這件事都怪我,」步美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說什麼『看看又不會怎麼樣』,要是我們沒進來的話,柯南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步美說著,眼睛裡已經滲出了淚花。
「不,這不是步美的錯,」光彥反對道:「真要說起來,都是因為我發現了這裡的關係。」光彥說著,情緒有些激動。
「拜託!真該怪的人是我才對啊!要是我沒有得意忘形,我們早就跟著明輝同學悄無聲息地跑出去了,現在也不會被困在這裡。」元太大聲喊道。
「……笨蛋,這一次多虧你們三個進了這個鐘乳石洞,一個原本破不了的謀殺案件才有可能得到破解啊。撒,只要能夠拜託那幾個大壞蛋,我們就可以烤肉了,我們要用積極的心態面對現狀啊!」柯南一邊臉上流著冷汗,一邊振奮起精神對幾個小孩子道。
「嗯!」幾個小孩子互相看了兩眼,精神都重新開始振作了起來。
「好了,現在可不是爭著攬責任的時候,一切等出去的時候再說吧,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快出去。」見小孩子們都被柯南的話鼓舞起來,我也笑著向幾個小孩子催促道。說起來柯南還真是辛苦,一邊要當救世主,不停地將身邊的人救回來,一邊還要當保姆,哄著幾個小孩子玩,最後還要當死神,讓不相關的龍套一批一批地掛掉,還真不是一般地累啊……
「好!」小孩子們頗有生氣地回答了一句。
「啊,前面有兩條岔路。」又走了一會兒,一個分岔路口出現在我們面前,光彥看在路口頗為鬱悶:「我們怎麼走啊?」
「怎麼辦啊?」
「我們划拳來決定好了。」小孩子們七嘴八舌地叫著。
「元太,你找一塊小石頭過來。」我在岔路口前停下腳步,對元太道。一路上,不知不覺我就成了這群小孩子的領袖了。
「好。」元太雖然還是有些摸不到頭腦,但還是聽我的話,乖乖地去撿了一塊石頭過來。
「朝著這個路口,用你最大的力氣將石頭扔出去。」我指著左邊的路口對元太道。
「哦。」元太用盡全身力氣將石塊丟了出去,很快,一陣「叮叮咚咚」的響聲從洞穴深處傳來。另一邊的路口也同樣如此。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太好。兩邊的路都很長,丟石子這種笨辦法是沒有用處了。沒辦法,只好隨便找一條路走了。」我苦笑著對柯南道。
「只好這樣了。」柯南虛弱地笑了笑,轉頭對元太道:「元太,你把你手錶的手電筒打開放在右邊。」見元太將手錶放好,我便背著柯南抬腿向右邊的路走去。
「等等,明輝同學,我們不是應該走左邊的路嗎?」光彥跟上我,不解地道。
「我們把手錶放在了這條路的路口,不要緊嗎?」元太也不放心地問道。
「那只是疑兵之計而已,他們既然敢搶銀行的話,其中一定會有一個主謀進行出謀劃策,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八成就是那個長頭髮的男人了,以他們那種自作聰明的性格來看,他們應該會走另一條路才對。」我一邊走著,一邊向身後的幾個小孩子道。
「哦。」幾個小孩子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
不過,很快,我們就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因為……前面是一條死路!
「我們的運氣實在是不太好啊。」我苦笑著對柯南說了一聲,隨即對身後的幾個小孩子大喊道:「快跑!」並背著柯南先一步躥了出去!
一旦那幾個傢伙發現另一條路是也是死路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會馬上調轉槍頭奔向這條路。那樣的話,如果我們的動作不夠快,我們就會直接被那幾個男人堵死在這條路上,來一個甕中捉鱉!就算另一條路是出口,他們也一定會留一個人守住路口防止我們出去,而另外兩個人依然會向這個路口奔來,因為外面是完全沒有必要找的,幾個小孩子,就算是跑到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幾個大人,是不可能先他們一步跑出去的。
所以我們一定要快!在他們重新返回岔路口之前趕到那裡!不然就死定了!
一路狂奔,我們終於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了岔路口,幸運的是,一路上並沒有遇到返回的幾人,應該還在另一條路中摸索吧。
在岔路口剛鬆了一口氣,我突然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軟倒在地,幸虧我即使穩住了身子,但即使是這樣,柯南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剛才的一陣狂奔讓我的腿有些痙攣。
「不好意思,剛才腳軟了一下,元太,你過來被柯南。」我對柯南說了一聲,便轉頭將元太叫了過來。
「喂,你、你沒事、吧?」元太背上的柯南斷斷續續地向我問道。
「啊,沒事,就是跑的有點累了。」我笑著,拳頭隱蔽地狠狠地砸了大腿兩下,將悶哼的聲音硬生生地壓在了嗓子眼裡。
「那、就好……」柯南的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了,不然的話,我這些小動作是瞞不過柯南的。
「真是的,當老大就是好啊,可以隨便地支使人……」
「你就別埋怨了,到時候分完錢,大家就分道揚鑣了,到時候我們也就不用再看那張臭臉了……」
「那倒是,幹完這一票,咱們至少十年都不愁了,哈哈……」
正當我們想要走的時候,一開始那兩個當小兵的男人的聲音從左邊的路口傳來,聽聲音,已經離我們很近了。
「快隱蔽!」我低呼一聲,帶著眾人,縮身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小角落裡。剛躲好,那兩個男人就到了岔路口,離我們只有不到十步的距離,大家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那就按老大說的,你去前面的出口守著,我去右邊的路口找那幾個小鬼,你可認真點,別讓那幾個小鬼從你的眼皮底下溜出去。」一人道。
「怎麼可能?到時你,別陰溝裡翻船了。」另一人反駁道。
待兩人走後,我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呼~,好懸!我還以為會被他們發現呢。他們終於走了,太好了。」元太鬆了口氣,擦擦汗笑道。
「不,一點都不好,」我面色凝重地開口道:「簡直是糟透了。」
「怎麼了?」幾個小孩子不解地向我看過來。
「既然、只有、兩人回來,就是說、咳咳,前面的路口已經被找、到了,現在、咳咳,前後兩個路口、都、被人、守住了,咱們、很不妙。」柯南喘息著,艱難地說道。
「就是這樣。」我歎了口氣道。
「誒?!那我們豈不是一定會被他們抓住嗎?!」幾個小孩子驚叫道。
「那倒是不一定,」我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道:「他們現在已經兵分三路,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每一個方向的力量都很薄弱,我們還是有機會渾水摸魚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回到原來那個入口嗎?」光彥向我問道。
「不,我們從左邊的路口出去。」我定定地說道。
「為什麼?守著左邊路口的不是那個老大嗎?如果回原來的入口的話,小兵不是比老大要好對付嗎?」元太不解地向我問道。
「不,你錯了,」我笑道:「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搪。』有時候,小兵要比老大難纏多了,因為小兵要衝鋒在前,而老大,只要坐在後面發號施令就行了。」那個老大也一定以為我們要麼會被堵在右邊的路裡,要麼就會原路溜回去,而絕不會明知道有人在左面守著,還硬往前闖。只要那個老大放鬆警惕,我們就有機會。
向左面的路走了一會兒,一條淺淺的小河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裡面還有幾條魚在游。
「啊,河裡有魚在游哦!」發現魚的步美歡快地跑上前去。
「嗯,魚的眼睛還沒有退化,說明這裡一定有出口,我們只要沿著這條河向前走就行了。」我蹲在河邊觀察了一下,道。
「太好了!」生的希望讓幾個小孩子緊繃的心弦驀然放鬆。
「撒,大家繼續向前走吧,如果背後的那兩個人回來了,就糟糕了……」柯南勉強正在眼睛笑著說道,但他眼睛的焦距已經開始慢慢渙散了……
又過了一會兒,我們終於沿著小河走到了路的盡頭,不過令我們失望的是,小河並沒有直接通往出口,而是從一個石壁上面的洞中流下來的。
「要從這裡出去根本不可能嘛!」光彥看著石壁上的動絕望道。
「不,」我指了指石壁上的樹根道:「既然大樹的根系已經延伸到了這裡,說明我們現在離地表的距離很近,說不定出口就在這附近。」
「啊,那裡有一個蛋!」步美突然指著我們的身後叫道。我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石頭做的蛋被放在一個小小的石台上。
「是一個蛋,這裡有一個好大的雞蛋!」元太興奮地背著柯南上前道。
「只是一個很像雞蛋形狀的石頭擺在岩石的上面而已嘛。」光彥用手電筒照了照石蛋,失望地說道。
「我看看。」我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上前,小孩子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蛋上,沒有人發現我有上面不對。
「這個蛋絕對是人為擺上去的。」我摸了摸蛋道。「咦?這是什麼」我突然發現,蛋下面的石柱上,似乎刻著什麼。
「徘徊於黑暗的遊子,快快步上祥龍之路,如此上天必將降福光照耀與你。」我輕聲將上面的字念了出來。徘徊於黑暗的遊子?我有些不解。
「啊!柯南!」步美突然驚叫了一聲,轉頭對我驚慌地道:「明輝同學,柯南暈過去了!啊!明輝同學,你身上怎麼又這麼多血啊?!你也受傷了嗎?!」因為步美將手電筒的光突然轉向了我,我身上的傷自然也瞞不下去了。
「什麼?!明輝同學你怎麼樣?!」
「喂,你沒事吧?!」一個主心骨已經倒下,另一個主心骨又受了重傷,小孩子們再度慌亂了起來。
「我不要緊,」我皺著眉走到柯南跟前,用手摸了一下他脖子旁邊的大動脈,手指處傳來的陣陣搏動使我鬆了一口氣:「不要緊,只是暫時暈過去了而已。」我轉頭對幾個小孩子笑道。
「呼~~」幾個小孩子同時呼出了一口氣,剛才可把他們嚇壞了。
「可是,明輝同學你不要緊嗎?你看起來流了好多血的樣子。」步美擔心地向我問道。
「沒事,只要堅持一下,出去了就好了。」我笑道,大量失血讓我的臉色有些發白。
「可是,我們走哪條路才好啊,前面有五個路口呢!」光彥用手電照著前面分成兩排的五個洞口,有些為難地道。
「關鍵詞是在入口處看到的to、和這裡的祥龍之路還有雞蛋……」我沉吟道:「to、祥龍之路、雞蛋……等等,雞蛋?難道說是玉子?……」
「喂,你在說什麼啊?」元太不耐煩地道。
「噓!不要打擾明輝同學的思路!」步美對元太豎眉道。
「說不定這個暗號暗示的是將棋呢……」我思量道。
「你是說將棋嗎。明輝同學?」光彥向我問道。
「嗯,步兵的後面是to,飛車的後面是龍王,也就是所謂的『祥龍之路』,再加上象徵玉將的玉子,也就是雞蛋,那麼五條路按照距雞蛋位置的順序,以金將、銀將。桂馬、香車排列的話……」
「那桂馬的正面的通道就是飛車了對不對?!」光彥興奮地接口道。
「嗯,也就是說那條所謂的『祥龍之路』就是那條。」我指著石壁左邊唯一的一個石洞道。
「那我們快走吧。」光彥興奮地道。
「好!」終於得知了出口的方向,小孩子們都振奮不已。我卻是隱隱有些憂心,前面還有一個人在守著,但願我能夠順利解決他吧……
十分鐘過後,出口的亮光已經隱約可見了,只見一個人影著靠坐在洞口的石壁上抽著煙,石壁的陰影將那個人的影子完全遮蔽起來,使那個人的身影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可怖。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解決他。我沒有喊你們,你們絕對不要出來!」我擺手示意他們在原地等我,我則是小心地向前面潛行過去。
「明輝同學,小心一點……」步美小聲地衝我喊著,經過幾次事件,幾個小孩子似乎意識到我有著不凡的身手,所以對於我去解決歹徒,他們並沒有什麼異議。
我一步一步地向男人靠過去,就像是一條潛伏的毒蛇無聲無息,等待著獵物倦怠的瞬間。
男人正坐在一塊石頭上一口一口地抽著煙,一個個煙圈被男人吐出來。男人並沒有特別注意出口的方向,顯然,就像我所預料的那樣,他並不認為我們會到這邊來。我並沒有看到他的槍放在哪裡,不過既然不在手上,我就有機會。
「呼~這麼久還沒有消息,真是兩個廢物!等一會兒有機會把他們也幹掉好了,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制定的計劃,這筆錢本來就應該歸我一個人……」男人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自言自語著,計劃著如何獨吞贓物,想到愜意處,男人不禁微微瞇上了眼睛。
就是現在!就在男人瞇起眼睛的一瞬間,我猛地從黑暗的角落中暴起!手中的鋼棍化作一道銀光直撲男人,就像一條出洞的毒蛇!
就像我之前計算過的那樣,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男人的瞳孔猛地放大,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銀光刺向自己!原本我的鋼棍是直奔男人的咽喉而去的,我相信,這一擊絕對能打碎他的喉骨,讓他瞬間死於非命,但途中我猛地響起對老哥的承諾,只好無奈地將鋼棍從那個男人的咽喉處轉向左肋,如果這一下能夠順利打實的話,應該也能夠使這個男人失去行動能力了,畢竟我的身體雖然小,但力量卻是不輸給一般的成年人。
不料就在一切將要成為定局之時,飛撲到半空中的我受傷的腿突然抽筋了!腿筋抽搐的巨大痛苦一下子使我的身體痙攣起來,我悶哼一聲,不去管身上的傷,仍堅持著向男人撲去!我的背後還有幾個小孩子,還有重傷的老哥,我絕對不能夠退縮。
「噗!」
「啊!」
我順利地按照計劃打到了男人的左肋,但因為腿部抽筋,渾身的力量無法集中起來,男人雖然慘叫了一聲被我的鋼棍捅的倒退看幾步,卻並沒有就此喪失行動能力。反而是我,在打退男人之後,身體一下子從半空中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溶洞石質的滿是凸起的地面一下子將我摔得頭破血流,巨大的衝擊讓我的腦袋一時有些發暈。
「哼!小鬼你很厲害啊!」就在我趴在地上昏昏沉沉的時候,一陣劇痛從我的手上傳來,我的手被男人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現在怎麼不囂張了啊!鬆手!」在男人惡狠狠的反覆揉捻下,我的手終於握不住鋼棍,鋼棍「噹啷」一聲跌落在一邊,隨即被男人一腳踢開。
男人蹲下身子,用手拽住我的頭髮,一把將我的腦袋拽了起來:「啊呀呀,這麼漂亮的臉蛋,摔破了真是太可惜了。」男人的臉上帶著惡意的笑。
「呃!咳咳!」我忍不住開始咳了起來。
「哦,腿上還帶著槍傷嗎?能走這麼遠真是辛苦你了啊。」男人看著在陽光下觸目驚心的血腳印,有些驚奇地道。
「既然你在這裡的話,其他的小鬼也在吧,叫他們出來,不然我宰了你!」男人一臉凶相地對我威脅道。可惜,這種話對別的小孩子來說,也許會把他們嚇哭,但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在放屁!被他抓到,我已經不再奢求能夠活下去了,他一定會將我滅口的。
「小子,你這種拽拽的表情讓我很不爽啊!」看到我臉上不屑一顧的表情,男人突然暴怒起來,站起身來不停地用腳猛踢我的身體,因為腿部的痙攣,我根本無法使力與男人對抗,只能盡力將身體蜷縮起來,避免受更重的傷。
「你不是很能嗎?!居然敢打老子!你不是很有骨氣嗎?!你倒是站起來啊!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臉你不要臉!砰!砰!砰!」男人的腳不停地落在我的身上,我原本受傷的腿更是他重點照顧的對象。
男人一陣發洩過後,用手臂勒住我的脖子,一把將我勒到了半空,另一手則是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頂住了我的頭,沖溶洞裡面喊道:「裡面的幾個小鬼聽著!你們馬上給老子滾出來,不然老子就讓這個小鬼腦袋開花!」呼吸的不暢令我的臉被憋得通紅。
「請不要那樣做!我們這就出來!」聽到男人的喊話,幾個小孩子立刻被嚇了出來。
「很好很好,這才是好孩子。」男人獰笑著將槍口對準了幾個小孩子。
「我們是警察!」就在這時,警察的喊話突然從洞穴的外面傳了進來,我們都是在洞穴的陰影處,都沒有感覺到警察是什麼時候來的。
「你們現在已經被完全包圍了,勸你們放下槍,立刻投降!我再說一次,你們現在已經被完全包圍了……」
這時,長髮男人的另兩個同夥也被警察押到了他的面前。
「可惡!臭警察,你們沒有看到是不是!你們要是不希望這個小鬼腦袋開花的話,就讓出一條路來!」男人用槍頂著我的頭面目猙獰地沖警察大喊道。長時間的窒息已經使我近乎暈厥了。
「白癡,你這盤棋已經沒得下了。」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男人的身後傳來。
「什麼?!」男人愕然回頭,只見一道銀光在空氣中一閃即逝,直奔他而來。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軟倒在了地上,就聽「鋪通撲通」兩聲響,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撲倒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