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我的傷也基本上痊癒了,剩下的就只有靜養了。半個月間,gin和vorca都沒有再出現,只有貝爾莫德來看過我幾次。
「啊~~啦,真是會享受啊。」貝爾莫德倚在門框上,對著正躺在床上曬太陽的我打趣道。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我在床上無聊的哼哼道。
「既然這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人生不寂寞的一面。起來跟我走,組織花錢不是養大爺的。」貝爾莫德輕哼了一聲,扭頭向外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第一次見面後,我可以隱隱的感覺到她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了些許的變化,可她對我的態度和語氣卻越來越嚴苛,真是令人糾結的矛盾啊。
「走吧。」我也不和她廢話,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跟在她的身後。
「傲慢的小鬼。」貝爾莫德微怒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貝爾莫德帶我走出房間我才發現,原來這裡並不是我所想像的醫院,而是一個獨立的大院。面積大概有個一兩頃的樣子,四周高大的圍牆至少有五六米,而且纏上了鐵絲網,應該是通電的吧,監控器隨處可見。院子只有一個出口,幾個面帶墨鏡的大漢如同標槍一般站在那裡把守,隱約間散發出一股凜然的殺氣。
這幾個人一定殺過不少人。我在心中暗暗下著結論。
院子裡散散落落地分佈著十幾棟樓,不過都不是很高,最高的也只有七八層罷了。一些穿著白大褂的人不停的在各棟樓之間進進出出的穿梭。
在走近一棟樓的時候,我抬眼一看,上面居然有「實驗樓」的字眼!我瞬間就明白了,這裡明面上大概是一家製藥廠或是化工廠之類的地方,暗地裡才是組織的基地。這麼說的話,門口那幾個人就是「保安」的角色了,如果有人想要進入的話,完全可以以「防止有毒物質洩露」為理由加以拒絕或是為組織的撤離和銷毀證據爭取時間,也就是說,這裡一定有暗道通向外界!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來不及銷毀證據,他們也完全可以用幾個炸彈炸掉它,一勞永逸!借口當然是例如化學物質洩露、煤氣洩露之類的,要多少有多少。哼哼,真是完美的計劃啊!
當然了,我原來所想像的大批的殺手並不存在,或者說並不在明面上活動,作為旁人的我只能看見幾個戴墨鏡的黑衣男子四處走動。
貝爾莫德一邊帶著我向前面的一棟樓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對我說:「在這裡,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也不要說,更不要隨處亂走,老老實實地聽從組織的安排,否則如果你無意間觸碰到某些禁忌,你的小命就玩完了,誰都救不了你!我現在帶你去見以後負責照顧你的人,跟在我的後面不要說話。」
「是。」我縮了縮頭,老老實實的跟上。感覺她最近越來越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
而在另一邊,一個陰暗的房間裡--
「都處理乾淨了麼?」一個經過電子合成處理過的聲音發出了怪怪的聲調。
「是的,boss。」一個聲音恭敬的回到,「我們已經找到了一個與零年齡一樣,身材相近的小孩,並且製造了一起『意外』的火災,相信即使是零的身上有什麼特別的胎記之類的,也都無法辨認了吧。」聲音中帶有一絲難掩的得意。
「很好,工籐優作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麼?」金屬化的聲音中有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屬質的冰冷。
「沒有,一切如常,只是剛開始的幾天,那傢伙怎麼都找不到自己的寶貝兒子的時候,當真是瘋狂的令人感到好笑啊!」聲音中帶有一絲幸災樂禍。
「很好。」
「不過,恕屬下斗膽,憑借組織的力量,為什麼要顧慮工籐優作那個普通人呢?」
「嗯?」
「屬下知罪,請您原諒屬下的無知。」聽到金屬聲音的疑問聲,原來那個幸災樂禍的聲音立刻變得誠惶誠恐起來。
「很好,要時刻記住你自己的身份,我要的只是一個會做事的傀儡,我並不需要一隻多嘴多舌的鸚鵡。」聲音依然冰冷而毫無感情。
「是,感謝您的寬恕。」
「那個小鬼怎麼樣了?」
「據貝爾莫德說,他已經完全相信自己是零,是組織的人了。」
「很好。」
「不過……」聲音有些遲疑。
「講!」
「是,我們沒有找到gin所說的那根他用來偷襲零的鋼棍。而且由於現場有過打鬥的緣故,腳印顯得十分凌亂,無法判斷是否有第三方在我們到達之前到過現場。屬下無能。」
「沒關係,即使是有心人要查,僅憑一條鋼棍,也查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繼續保持對零的觀察,撤出監視工籐家的人,免得被工籐優作察覺出破綻。」
「是。」
「嗯。你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
貝爾莫德將我領到一個房間的門口對我說:「你在這裡等著,那個人一會兒就到,你以後就聽從那個人的安排。我就不在這裡等了,goodluck(祝你好運)」貝爾莫德向我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向外走了出去。
目送著貝爾莫德的背影漸漸消失,我從門外將頭探進屋裡,發現裡面真的沒有人,於是我便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房間並不大,只有大概不到二十平方米,電視、電腦一應電器一概沒有,這個房間裡能和電掛上鉤的便只有電燈了。房間裡只有一張單人床,床的旁邊有一個小小的窗戶,窗戶的前面有一個小小的木質書桌,書桌上除了一面鏡子,一把梳子,一個插著三隻鮮紅玫瑰的淡藍色花瓶以外,別無他物。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嬌艷欲滴的玫瑰上,反射出一片瑰麗的色彩。整個房間乾淨、整潔,透著一股安靜祥和的氛圍。
我信步上前,拿起一隻玫瑰,湊上去輕輕一嗅,頓時,一股濃郁的香氣縈繞鼻間。令我有些陶然欲醉。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擅自闖入他人的房間,亂動他人東西是件很失禮的事麼?」一個清脆卻透著冷意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震!
「小鳳……」我喃喃地叫著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名字,一陣失神。
「喂,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背後的聲音提高了音量,透著一股惱怒的意味,讓我的腦袋清醒了一下。
「我當然知道這很無禮,但你不認為美麗的事物明明就擺在眼前卻不去欣賞,是對美麗的一種褻瀆麼?」我一邊微笑著,一邊轉身。一個影響我一生的女人,或者說是暫時還是女孩兒的人,映入我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