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小的時候都有自己的夢想,我也不例外。不過我的夢想是我老媽灌輸給我的。
記得我曾問她:「媽,什麼工作最賺錢啊?」老媽也就是一平凡的家庭婦女,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她想了好久,才告訴我說:「工程師吧,你以後好好學習,考個清華北大,以後出來為咱劉家爭光。」
從那以後,上清華北大就成了我努力的方向。但是世事並非都是那麼盡如人意,在九十年代初,上大學就好比成千上萬的人擠獨木橋,我費勁了努力總算擠了上去,可惜方向錯了,來到了重慶,讀了一個自己不怎麼喜歡的機械專業。大學畢業後,又糊里糊塗地分配到了現在的崗位,可以說和小時候的夢想偏離了十萬八千里。在現在的工作崗位干了**年以後,我也認命了,安逸的環境,穩定的收入,夫復何求?
我不知道小妖的理想是什麼,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唐僧。我就曾取笑過小妖,說她找男朋友應該找個像唐僧那樣的,沒事就可以玩,玩膩了還可以吃掉,長生不老啊。小妖卻對我嗤之以鼻,說她以後要做個巨星,受萬人歡呼。就你那樣,還萬人歡呼?是呼你下台吧,我暗地裡想。不過,小妖報名參加「魅力女生」以後,就開始為她的夢想奮鬥了。
這些日子,我最討厭回家,一回去就得聽小妖唱歌,要不然就是不停地問我,這首歌好不好,那首歌適不適合我啊。我簡直快要瘋了,我又不是評委,你問我管什麼用啊。也就櫻子受得了她,一天到晚地陪她瘋。
「牛哥哥,你回來了呀,和你商量一件事好嗎?」小妖又像塊橡皮膏藥一樣的貼了過來。雙手緊拉我的手臂,誘人的豐滿也毫不憐惜地靠了過來。唉——,說話就說話嘛,你貼我那麼緊做什麼?我又不是柳下惠,你有沒有當我是男人啊。
每次小妖來這套,我就頭暈暈的,結果傻呼呼地就進了圈套,搞不好哪天她把我賣了,我還笑呵呵地幫她數錢呢。
「有事就說,能幫就幫,但充當男朋友的事情就別找我了。」我一直對冒充她男朋友的事情耿耿於懷。
「呵呵,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放心了,不找你當男朋友了,你跟你徒弟說說,叫他們給我伴奏好不好?」聽到這裡,我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伴奏?伴什麼奏啊?」我奇怪地問。
「就是魅力女生的選拔賽啊。」小妖說道。
海選需要樂隊?不對啊,我記得看電視的時候,海選就是叫你清唱,評委聽了,覺得你不錯就留下來,不好的就直接淘汰了,哪需要什麼伴奏的?
「海選不需要伴奏音樂吧?」我滿腦子的疑問。
「我沒說海選要伴奏啊?但進了50強就需要了嘛!」小妖大言不慚。
海選全國分5個賽區,南方的賽區正好在我們這個城市,每個賽區選出50強pk,最後5個賽區選出32強進行全國的選拔。小妖一上來就認定了自己能進分賽區的50強,見過不要臉的,但像她這樣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今天總算是開了眼界了。
「小妖同志,人有自信是好的,但太自信就是驕傲了,你能不能端正一下自己的思想,你先把海選過了再說好嗎?」我打算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上一下政治課。
「海選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濕濕水,我得為50強pk賽做好準備。」小妖目眩神迷的樣子,好像「魅力女生」是她家舉辦的一樣。
「哦,對了,這幾天海選已經開始了,你參加了沒有?」我這才想起,最近忙著工作,「魅力女生」的選拔賽已經開始了。也不知道小妖去了沒有。
「你現在才想起問我去了沒有啊,你心裡有沒有在乎這件事啊?」小妖幽怨地看著我。
我能說什麼?我對這種選秀節目其實是半點興趣都欠奉的。去年的海選我看了半個小時,我承認我真是大開了眼界。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去海選的,小到8歲,大的居然有60歲,我那個汗啊。我說阿姨,(給點面子給那位阿婆吧,我還是叫阿姨有點禮貌)您都這歲數了,在家好好休息嘛,沒事起什麼哄啊。年紀咱就不說了,那些mm們唱歌,真的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通俗的、流行的、美聲的、民族的……簡直一個大雜燴,聽得我汗毛直豎。還好是白天,晚上播這節目那可要人命了,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也不知道有什麼魔力,這個節目讓無數的女人(把大大小小的女生年紀綜合起來,就只能叫女人,不能叫女生了)趨之若鶩。
「其實我很在乎的,你不知道,我上班的時候都拿著手機看直播,但我看了好久,就是沒看見我們小妖妹妹啊。」這種時候,打死都不能說不關心,不然今天晚上她練一晚上的歌,我還要不要活了。閉眼說瞎話吧,反正她也查不出我看了沒看。
「算你了。」小妖給了我一個甜甜的微笑,看得我心神恍惚,這妖精,以後大了會不會禍國殃民哦。「人家是今天海選的第一個啦。你肯定是看不到的。」小妖真以為我看了直播,忙解釋道。
第一個?還好,這種比賽第一個出場的準沒好結果。你想想啊,評委都還沒準備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沒有參照物啊,評委給分基本都不會高的。我也參加過廠裡的比賽,經驗還是有點的。
「小妖,沒事,去參加不一定就要得名次的,重要的是參與,能獲得經驗是最主要的。」我安慰道。在我看來,這種海選是萬中選一,失敗也是正常的。
「你說什麼呀?」小妖看著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說什麼?我說得這麼含蓄你沒聽懂?虧你還是劍橋大學的呢?中文都聽不懂,你學的什麼呀?不過,劍橋大學有教中文嗎?
「牛哥哥,小妖通過海選了,直接進入50強了!」櫻子在一旁笑著說。
「什麼?」我的嘴巴大得幾乎可以塞進個雞蛋。直接進入50強?也就是說得到了「直通車」,據我所知,每個賽區只有5個「直通車」的名額,直接進入50強,小妖居然拿到手了?
小妖得意地拿過一張精美的紅帖,我打開一看,上面寫著:
「魅力女生直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