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混亂之章（15）
服部全藏怒火已經可以從眼中激射出來了，他全力將忍力輸送到早就準備好的卷軸法陣中，然後大喊：「去死啊！華夏豬！忍法式神－－風火雷電四神召喚！」
楊林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耐人捉摸的微笑，也不做任何防禦動作，只是看著眼前歇斯底里的對手。
然後服部全藏的聲音就猛然頓住了他的咒語似乎並沒有起到預期的作用，原本明亮的式神卷軸，在閃出一段時間的光芒後，忽然黯淡了下來。
他露出面罩的眼睛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怎麼可能？！忍法式神－－風火雷電四神召喚！召喚！」隨著他的連續瘋狂念動，那些卷軸只是迴光返照地再度明亮了一下，就忽然爆出一團火花消散於無形，而服部全藏也在剎那間感到一種強烈的力量波動洶湧反噬過來，就像一把尖刀插入奇經八脈中狠狠攪動一樣，一股熱血再也抑制不住地從喉頭噴射了出來。
服部全藏已經來不及感覺沮喪，他現在全被震驚所壓倒不停地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忍法怎麼可能失敗？」他的身軀晃動，就像一頭落水狗在虛空中來回搖晃。
不僅是他宛如失神，就連先前還異常狼狽的各國特使團，也都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因為先前大戰是那麼的驚心動魄，但忽然停止，然後瑪迦代表吐血，其中奧妙沒人能夠領悟。當然碧藍空是萬分的驚喜，而高丸梅友的嘴則長的碩大，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
「你還沒明白嗎？」楊林揮舞了一下劍花，傲然說道：「不是你的，終究仍舊不是你的。」
服部全藏猛然吐出又吐出一口鮮血，他好像在思考楊林地話。但卻因為根本不理解而顯得有些迷亂：「說什麼啊？！我要明白什麼？什麼不是我的？我就是自爆，都能讓靈魂重新成為**，這都是命運的安排！」這個時候他似乎漸漸高亢起來了。
「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啊！」他在極力抵抗反噬力量的時候，仍舊捏著那個絕對防禦的式神在手上，似乎這個式神帶給他最後的希望，讓他胸口的熱血好像都漸漸平復了下去：「是命運帶我來到這個世界！它要讓我成為這個世界地主宰！這就是我的使命啊！不是我的？？可笑啊，這些全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就連那個龐大的力量都成為了我身體的一部分。你又怎麼能說不是我的呢？！」
他地情緒越來越激動，而此時那反噬的力量好像也漸漸低沉了下去，他的內心越來越被自己的理論所折服，完全忘記了對面的人似乎也是那所謂地「命運」一起傳送過來的事實。當他說到最後面的話語時，他看見楊林的眼睛似乎越來越明亮，然後忽然一個模糊地念頭出現在他的耳際：「你就是主角讓你的力量全部爆發出來吧！不要猶豫，讓靈魂的力量徹底燃燒吧！」
就在這時，恍惚中的他。似乎看到對面的楊林身形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前，那柄奇特溫潤的雪亮長劍正從頭頂下劈，他全身顫抖，猛然間將似乎靈魂掙脫了束縛，潛伏在身體每個地方地那股奇特力量忽然徹底爆發了出來。將身周原本的忍法網絡沖的七零八落，但是一種奇特的歡喜感覺洋溢在他的所有神經末梢。
「這就是我全部的力量嗎？」似乎就連反噬的痛楚他都感覺不到了，他覺得體內原本的束縛已經蕩然無存，那股力量充滿在身體地每個角落。他似乎可以無所不能，於是他哈哈大笑，一拳擊向眼前地那個楊林。
只一拳就把那柄長劍擊碎，他幾乎可以看見楊林臉上忽然閃現的驚慌：「殺了你呵呵，殺。」就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地痛苦，原本奇特的歡喜蕩然無存，而失去任何束縛的那種力量。也在這個剎那毫無預兆地開始了肆虐。
痛苦讓他有一瞬間閉上了眼睛，只是當他再度睜開雙眼之時，卻發現「華夏豬」根本就站在原地沒動，那柄長劍依然很完整地挽在好整以暇的楊林手中。
「這是怎麼回事？」服部全藏砰的一聲從高出跌落在獻技台的地板之上，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讓他冷汗一層層的冒了出來，等他強行問出這一句話之後，已經是半跪在地上。快要失去知覺了。
楊林也隨著他的身形緩緩降落到地上。他笑了笑說：「並沒有怎麼回事，只是剛剛我也用了一點幻術。恰好可以讓你走火入魔、自毀經脈而已。」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服部全藏的面罩都快要被冷汗打濕，他強力支持著體內無處不在的痛苦，執拗地保持著清醒問道。
楊林都有點佩服這個東瀛忍者的耐力了－－奇經八脈全部被攪亂的痛苦可是堪稱修真第一大酷刑，很少有人能夠憑借怨念堅持清醒的－－於是他也不再賣關子用中文緩緩說道：「你本來就要走火入魔的，我只是讓這個過程加快了而已。」
原來那隨意宗的碧玉扳指果然是天下至尊的神器－－當年也不知隨意宗祖師們是怎麼得到這些貌不驚人的東西的，還一得就是五個－－這個扳指不僅將化為織田鐵炮轟擊原型機的伊賀兩大老靈魂包裹住，而且還在那奇特的傳送過程中發生了神秘的變化，結果就是在蒞臨艾斯大陸的瞬間，通過這個星球濃郁的天地靈氣，自行組合出了可以容納伊賀二老的肉身。
碧玉扳指中所蘊涵的力量堪比大羅金仙的全力一擊，所以即便是只有三分之一的能量形成的那個**，仍舊是無比強橫，甚至將伊賀二老的所有記憶烙印都完美無缺的保護了下來，堪稱是真正的奇遇。
只是有所得，必有所失。這具新的**雖然強橫無比，天生仙脈全開堪比楊林，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所有經脈構成，都是向著適合修真的方向而行的。畢竟神器是修真的神器，萬千靈氣匯聚之下，自然呈現的是修真者最適合的**。
而東瀛的忍術修煉者，講究的是「心腹腕輪、天眼通識」這八脈的修煉，日積月累之下，體內經脈構成已經和常人略有不同，更和修真講究的「奇經八脈」迥然有異，在力量的使用途徑上就差別更大了。
不過當伊賀二老得到這個新的身體之時，卻因部分常識性記憶因為被碧玉扳指的力量出於保護的目的而封印，只留下忍術和忍法的全部記憶，再加上初生的驚喜和迷茫，導致他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微的差別，就開始了重新修煉的歷程。
新身體的優厚條件和先天基礎，讓這位新生的服部全藏沒有花多少力氣就恢復了鼎盛，甚至還遠遠超越了以前的忍術修為，但卻因為本身就沉浸在復生的喜悅和對這個世界的蔑視，一直沒有發現體內最根本的差異，再加上隨手而發的忍術，以及剛開始只用最低級的忍法就能橫掃天下的事實，也讓他完全忽視了在力量使用上的些許不適應。
「或許只是對這個身體還有所不適吧？」這是初生的他對這些問題漫不經心的解釋。
其實在和楊林之前對陣之前，那一次逆運經脈和幻術反噬，已經是觸動了他的根基，但卻被當時還比較強盛的忍力遮蓋了下來，再加上服用拔苗助長的神經刺激劑「502」藥水，更是落下了隱患。
及至在被楊林激怒，爆發出全部力量之時，卻被本就全心關注他能量波動的楊林窺視到了他體內那深藏的不和諧。
作為隨意宗返虛境界的強者、萬千道法流派精華的繼承人，楊林在瞬間就明白了他的處境：「他要走火入魔了嗎？」
「是和擁有碧玉扳指能量的人正面對決？」「還是引誘他走火入魔，從而不戰而勝？」在這兩個選擇中，楊林選了後者。道理很簡單：「就算他不走火入魔，那麼再正面對決也不遲，若是他就此歇菜，豈不省了哥哥很多心事？」
如此打算的他，才會使用那麼奇特的戰鬥方法：純粹的消耗戰。利用通明道心的鎖定，不停釋放中低級各流派道術的他，始終逼迫服部全藏不停反擊而無法使用最終奧義，這種戰法雖然讓忍者氣憤和迷惑，卻讓楊林從對手那越來越明顯的不和諧中，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及至當對手在心魔的發作下越加瘋狂之時，楊林卻停下了手，等待高潮音符的響起－－果然服部全藏在第一次使盡全力的戰鬥中，因為忍力的不和諧，導致首次忍法失敗進而反噬－－然後在楊林的推波助瀾下，加入了「移魂微識**」的注視，一舉擊破服部全藏的心防，導致天魔入體、幻象叢生，最後一個音符悍然響起－－這個擁有全天下最強悍身體的重生忍者，徹底八脈齊斷，走火入魔了。
服部全藏是越聽越面如土色，及至最後吐出一口鮮血，他惡狠狠地說道：「即便我死了，那麼你也要死！」說罷，他扣在手上的絕對防禦卷軸，用拇指狠狠地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