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激情燃燒的穿越

獨霸一方 第071章 硝河橋之戰 文 / 易土

    一支急行軍在廣袤的原野間急速向北駛去,駿馬之上的騎士們身穿簡易的褐色皮甲,長劍與盾牌背於身後,俯著的身軀隨著馬的顛簸一起一落,幾乎與馬融為一體,一馬當先的正是徐子安。

    急行軍已經駛入內黃,一說起內黃,徐子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貧瘠的土地、渾濁的河水,遍地白花花的鹽鹼地。但此時,印入眼簾卻是水天一色,浮光動影的美景。

    遠處的延綿起伏的山丘被朝陽披上一層淡淡的紅紗,山坡下的溪流白霧瀰漫,向天邊蜿蜒而去,河邊碧草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華,不知名的小花星星點點的點綴在一望無邊的草原上,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讓人彷彿置身幻境之中,這哪裡是現代的那個土黃色的內黃,簡直就是到處透出翠綠色的江南水鄉,

    徐子安不由感歎,看來這內黃在戰國時期本是魚米之鄉,只是經過數千年的過度開墾才變得貧瘠啊。

    因為濮陽城內的戰馬都已被吳起帶走,所以只能暫時從行商貨車上卸下馬匹使用,數目只有700餘匹,現在便由徐子安和六百「傅抵營」騎著這些臨時的戰馬,日夜兼程向鄴郡趕去,而仲由則率領15000餘衛軍跟隨其後。

    徐子安身後的一名騎士名叫墨衣,因為不是公族,本沒有姓,名字單單一個「墨」字,是經常穿梭於衛國、趙國、梁國之間的一名小商,主要是販賣上服,所以人們都叫他墨衣。而墨衣常年經商,對內黃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便由他給衛軍的這支先遣部隊擔任嚮導。

    遠處的一條河流名叫硝河,蜿蜒貫穿於內黃境內,硝河本不算大河,但因為現在正是初秋,河水仍然湍急。

    奔馳中徐子安轉頭對身後的墨衣說道:「這硝河上可有橋?」

    墨衣說道:「硝河在內黃境內只有一座木橋,可容兩輛貨車並排通過,若是梁軍將橋毀去,那我軍就只能向東繞行,東北方的頓丘境內還有一座木橋,但是如此一來,我軍就要多耽誤一天的時間。」

    徐子安點了點頭,繼續策馬疾行。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徐子安剛剛翻上一座小山丘,忽然一提馬韁,猛然立在山丘之頂。

    只見不遠處是一座木橋,橫跨在湍急的河流之上,而木橋之後,卻是一個個暗灰色的梁軍戰陣,密集的戰陣彷彿一塊塊堅厚的鋼塊,在朝日下閃著點點寒光,緊緊嵌在淡綠色的河岸之上。

    徐子安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龍賈如此謹慎,儘管已有一萬多梁軍鎮守濮陽北營,卻仍然在此設下第二支梁軍斷後,看來龍賈對衛軍已經非常忌憚了。

    面前的梁軍數量並不多,大約2000餘人,但防守這一人當關、萬人莫開的獨橋卻是非常牢靠了。

    身後的衛軍已經趕到,齊齊聚在坡頂,墨衣策馬奔到徐子安身邊,說道:「將軍,怎麼辦?」

    徐子安俯視著獨橋,默然良久後,回身望向身後的六百名「傅抵營」將士,只見一張張古銅色的面孔上,透出一股抑制不住的興奮,不少人已經提劍在手,一副隨時準備衝殺的架勢。

    徐子安心中不由感歎,真是一群初生牛犢,他們根本不知,即將面對的將是一場如何慘烈的搏殺,沒有經歷過那場可怖的長平之戰,他們少了秦軍的那份沉穩,少了趙軍的那份嚴整,但卻多了一份勇敢。

    600對2000,勝算何在?身後仲由的大軍儘管也在急行軍,但恐怕半日內是趕不到的,而龍賈大軍過這木橋肯定延誤不少時間,此時距離自己並不遙遠,自己一定要咬住龍賈的尾巴,否則濮陽之戰的戰果必將蕩然無存了。

    想到這裡,徐子安猛然調轉馬頭,面向衛軍,一把抽出長劍,高高指向半空,大聲喝道:「眾將士,成敗在此一舉,衝過硝河,咬住龍賈!」

    「衝過硝河,咬住龍賈!……」隨著一陣離開劍鞘的尖銳聲,無數把長劍齊齊指向半空,夕陽下的劍鋒閃爍出片寸芒,讓人眼前一晃。

    徐子安雙腿一夾戰馬,猛然從坡頂俯衝下去,身後衛軍呼喊著緊緊跟隨,這一幕,讓他想起了箭頭村的「五百烈士」,一股濃郁的悲壯之情,彭湃在胸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風聲在耳畔呼嘯而過,吹動著盔纓發出「卜啦卜啦」的聲響,緊緊相連的披風彷彿一條褐色的急流,滾滾向木橋疾瀉而下。

    河對岸的梁軍早已看到衝下坡頂的衛軍,一排排弩兵大步向前移動,齊齊舉起弩箭,瞄準著河岸,而步兵則端著長矛長戟,將橋頭緊緊堵住。

    距離橋頭還有不到100米,對岸猛然傳來一陣弩弦崩彈的「嗡嗡」聲,一片箭雨激射而來。

    衛軍們一手將長劍與盾牌一起舉在胸前,抵擋弩箭,但是一個小小的盾牌如何能同時擋住人馬,衛軍前隊頓時便有幾十匹戰馬被弩箭射中前腹和脖頸,一片一片向前跪倒。

    此時,前段時間的嚴格訓練有了效果,跌下戰馬的衛兵並沒有被甩飛到半空,而是在戰馬跌倒的瞬間,敏捷的一拽馬韁,借力向旁邊側身滾開,雖然也是摔得鼻青臉腫,卻沒有受到重傷。

    徐子安卻是沒有盾牌,而是將身後披風解下,一圈一圈揮舞著撥打箭枝,既護住自己,又護住身下的戰馬。

    一百米的距離很快就到,徐子安已經踏上了橋頭,這橋並不算長,只有三十米的樣子,是一層木板鋪設的簡陋的木橋,兩邊也沒有護欄。

    徐子安剛剛踏上橋頭,一陣震耳欲聾的戰鼓聲從對面傳來,梁軍步兵一起向前移動,逼近橋頭。

    就在這時,徐子安坐下的戰馬忽然高高立起,措不及防下,險些將徐子安拋下馬來。

    戰馬前蹄剛一落地,隨即調轉馬頭向回奔去,再看其他衛軍,也好不到哪去,要麼停止不前,要麼馬頭轉向。

    徐子安大驚之下立即恍然,這些臨時的戰馬都是從貨車上卸下的,而普通馬匹並不同於戰馬,一遇到大的響聲很容易受驚,根本無法衝鋒陷陣,只能用來代步。

    眼看著即將前功盡棄,徐子安又急又惱,左手猛一用力,硬生生又將馬頭扳轉回去,右手調轉寶劍,一劍刺在馬『臀』之上。

    戰馬一聲嘶鳴,再次立起半空,隨即像離弦之箭一般瘋狂奔向木橋,速度快的讓徐子安都幾乎坐立不穩,生怕它一頭栽到河中。

    戰馬一瞬間便奔過木橋,橋頭的數名梁兵,猛然一挺長矛,迎頭刺向戰馬。

    隨著「噗哧「一聲,長矛深深**了戰馬的前胸,但在極大的衝擊力下,梁兵手中的長矛向回一滑,鈍拙的矛柄竟然將後面梁兵生生戳穿,長長的矛桿從前胸貫穿後背,在慣性作用下,又將那名梁兵身後的數人齊齊刺穿,鮮紅的血漿猛然噴灑到半空,把矛桿上的一個個梁兵染的鮮紅一片,如同一串巨大的糖葫蘆。

    徐子安藉著慣性一躍而起,踩著幾名梁軍的頭盔猛然跳入人群之中,手中寶劍使盡全力左右劈砍起來,不出數合,便有七八人倒於劍下,鮮血再次濺滿徐子安的全身。

    周圍的梁軍看到徐子安的身形,忽然口中齊齊驚叫起來:「血人!血人來了……」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原來,徐子安在濮陽之戰的第一日,用極為血腥殘暴的方式撼退了城牆上的梁軍,又率軍襲毀近百的投石車,所過之處,無不留下一片屍山血海,這渾身鮮血的身形給梁軍留下太深的影響,以至於梁軍中流傳著衛軍中有一個「血人」的傳言,以訛傳訛下,徐子安的凶殘又被誇大了數倍。

    四周的梁軍頓時慌亂起來,不少人手持著劍戟,渾身微微顫抖,慢慢向後倒退,更有一些人竟然轉頭向後跑去。

    徐子安所在的橋頭忽然間騰出一塊,身前的梁軍推出十米開外,而身後在橋上被切斷退路的梁軍,甚至紛紛拋下武器,跳入硝河之中。

    徐子安不由暗叫僥倖,這梁軍在得知襄城被佔、大梁內亂後,士氣就已大跌,加上糧草不濟,又回撤鄴郡,而這支軍隊又是殿後之兵,軍心不振是非常嚴重的,所以自己才能在橋頭站住腳,如果此時面對的若是強悍的秦軍或是勇猛的趙軍,自己早就不知死過多少次了。

    此時,身後的衛軍已經制服了座下的戰馬,趁著徐子安已經在橋頭站穩了腳跟的機會,一起大吼著猛衝了過來,一匹匹戰馬齊頭撞進梁軍之中。

    一名名「傅抵營」的將士在橋頭分成數股,居高臨下的劈砍著梁軍,彷彿一條條溪流,在乾涸的土地上沖刷出一條條印跡,又彷彿一把把利刃,在梁軍陣中劃出一道道裂痕。

    正在這時,大地微微顫抖起來,從遠處的西方傳來一陣雷鳴般的戰馬奔騰之聲……小說網(|com|bsp;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