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與鼬之間的對決仍舊沒有分出勝負,雖然說表面看起來,兩人的實力比較接近,但實際上佐助心裡清楚的很,宇智波鼬沒有用上全力。
「千鳥!」佐助身形快速移動,兩手同時聚集查克拉,竟然同時施展兩個千鳥,可見他對查克拉的性質變化已經熟練到極點。
宇智波鼬不慌不忙,雙手快速結印,瞬間,兩個宇智波鼬出現在佐助的面前。
做為分身的宇智波鼬靠近佐助,佐助千鳥的僅僅擊中了分身。就在同一時間,分身被鼬引爆,轟鳴聲響起,塵灰在空氣中飛揚,佐助的身形狼狽的倒退數米。
殺氣瀰漫在戰場,紅雲黑袍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鼬冷歷的望著佐助,淡然說道:「難道你的萬花筒血輪眼只有這麼點程度嗎?」
面對最想殺的男人,卻沒有能力去殺,無疑是件痛苦的事情,佐助咬了咬牙,雙眼放射出紅色的血芒,眼中的黑色紋路快速轉動。
宇智波家族的血統,給了他天才的名分,卻也讓他生活在地獄裡。背負了這個命運的十字架,他用他自己的方式來努力的戰鬥著。再沒殺死鼬之前絕對不能死,認為自己是個復仇者。他活著的理由僅僅就是為了能把他的哥哥殺死。他一直渴望有超越一切的力量,可以來填補內心的寂寞。宇智波家族的血統,給了他天才的名分,卻也讓他成為一個復仇者。
「月讀!」佐助低喝道,寫輪眼被意識驅使,冰冷的目光充斥著無盡的恨意,月讀是幻術的最高級別,可以用殺人於無形來形容,但他的對手卻是同樣擁有寫輪眼的鼬。
血紅色的眼蘊涵著一種淡然,一種孤寂,集合查克拉於瞳孔,宇智波鼬同樣用寫輪眼施展月讀術,但是和以往不同,宇智波鼬臉上的表情產生了痛苦的變化。只見他的雙眉緊皺著,那雙血紅色的眸子光芒逐漸暗淡,那淒厲的紅開始淡化成灰,兩雙眼睛顯得空洞無神,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就在佐助的月讀術即將籠罩在鼬身上的時候,一道身影鬼魅般出現在佐助面前,如此近的距離下,來人一記手刀切在佐助的頸部。佐助沒來得及反映,就軟軟的倒在來人身上。
「什麼人?」略顯蒼白的面孔,此時宇智波鼬的雙眼居然流出紅色的血淚,那血液順著臉頰流淌,充滿了悲涼氣息。
白色的長髮隨風飄舞,輕輕放下佐助的身體,草稚冰歎了口氣,雙眼直視著宇智波鼬,他原本不想介入兩兄弟之間的對決,但是眼下卻不得不制止慘劇發生。
草稚冰輕聲的詢問道:「你看不見我?」聞見他的問話,宇智波鼬點了點頭,就像草稚冰所說,此時的鼬已經永遠的失去了光明,因為過度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那雙眼睛已經瞎掉了。
「妖帝大人,既然你能來這裡,也就說明,斑敗給你了,是嗎?呵,果然像我那個弟弟所說,你還真是了不起的男人。」宇智波鼬站在原地,緊閉著雙眼,嘴角揚起微笑,淡淡說道。
每個人都有他存在的意義,而宇智波鼬的存在意義就是為了任務,就是為了木葉。作為殺害族人的兇手,作為背叛木葉的逃忍,為了這個見不得光的任務,鼬可以背負一切,也可以捨棄一切,唯一放不下的,卻只是自己的弟弟---佐助。這是他作為一個合格的忍者,唯一的破綻;卻也是他作為一個人,在灰暗的人生中唯一擁有的珍貴的回憶。
「既然斑已經不再是威脅,你應該將自己所隱藏的秘密告訴給你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你的弟弟佐助。」
「哦?你都知道了?」面色一變,宇智波鼬不無驚訝的問道。
草稚冰看了一眼地上假裝昏迷的佐助,緩緩說道:「你以親弟弟的生命為條件而選擇叛逃出村;但又以「永不進攻木葉」為條件加入了「曉」。為了故意刺激佐助,激發他成長,為了保護弟弟,通過月讀把瞳力灌輸到佐助體內。這些都只是為了保護他,我說的沒錯吧?鼬。」
安靜當中,草稚冰所說的一字不漏的傳進了佐助的耳中。宇智波鼬笑了笑,血液在臉上乾涸,不置可否的回道:「就算這樣,又如何?我只是個無法挽救的罪人。」
「鼬,不要再去扮演你那麻木不仁的角色了,佐助會諒解你的,因為你們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