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處理王允
隴西城太守府的大廳內,羅陽帶領著一干文臣武將將偌大的大廳擠得是滿滿的。這次羅陽親自率軍來隴西增援,身邊帶來的部下自然不少,除了趙雲、文聘之外,武將有魏延、龐德、黃敘、李嚴、宋憲、魏續,文臣也有郭嘉、龐統以及廖立、法正、張松,加上原本就在隴西城的鄧當、姜冏和伊籍,這陣勢,明顯不只是來隴西救援這麼簡單了!而站在大廳正中央,被五花大綁的,正是先前被魏延親手抓來的王允!
此刻王允早已經沒有當年大漢司徒的威嚴了,全身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花白的頭髮散落,上面還沾染了一些污穢物,這是羅陽特地命人押著王允在隴西城的鬧市中走了一圈的成果。隴西城的百姓認出王允的身份,差點沒有把他給生吞了!之前羌族大軍攻破隴西城的時候,雖然只是短短一小段時間,但也有不少隴西的百姓慘遭羌族人的毒手,自己的親朋好友死於非命,那些百姓自然便是把一切罪過都怪罪到王允的頭上。要不是有士兵攔著,只怕王允早就死在那些想要報仇的百姓手中了。
不過饒是如此,對於王允的打擊也夠大的,王允一聲最愛惜的便是自己的名譽,在他看來,自己做出這一切,哪怕是勾結匈奴和羌族,也都是為了大漢的基業著想,就算是死,將來也應該是名留青史才對。可現在他卻是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叛徒,這讓王允如何能夠接受得了?不過王允的心理素質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雖然剛剛在大街上,王允的精神遭到了極大的打擊,可在看到羅陽之後,王允又再度挺起了胸膛,就算是被千刀萬剮,也不願在羅陽這個他眼中的漢賊面前低頭!
看到王允的樣子,羅陽不住地冷笑,這些自視甚高的大漢臣子,竟然還敢如此張揚。作為一個從後世來的中**人,羅陽可以容忍他們在自己背後使絆子,甚至於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但羅陽卻不能容忍他們為了達到目的,竟然想要出賣國家的領土!所以羅陽在得知王允和西羌、匈奴之間的交易之後,就已經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殺了王允!
當即羅陽便是冷冷地說道:「王司徒!別來無恙乎?」
對於羅陽的話,王允只是閉上了眼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於王允的態度,羅陽還沒有發話,在旁邊的黃敘就已經是忍不住了,直接跳了起來,對著王允的膝蓋就是狠狠地踢了下去!王允不過是一個羸弱的老人,如何吃得消黃敘的重擊,直接便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左右兩邊,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卻是沒有一人對王允有同情之感,一個個都是看著王允不住地冷笑。
王允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王允這個年紀,身子骨都已經變得極為脆弱了,而剛剛黃敘這兩腳根本沒有留情,竟然直接將王允的兩條腿都給踢斷了!王允疼得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咬著牙用雙手撐著自己的身子,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羅陽,哼道:「狗賊!要殺就殺!說那麼多廢話作甚?你休想讓老夫屈從!」
「媽的!」見到王允竟然還如此強硬,平時對羅陽最為敬重的黃敘喝罵了一聲,又是上前一步,一腳便是踏在了王允的背上,直接便是將王允整個上身都給狠狠地踩在了地上。王允的腦袋被迫貼在了地板上,根本就不能動彈半分,只能是靠在地上喘氣。而黃敘則是站在王允身上,滿臉怒意地喝罵道:「你個老賊!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看我不活剝了你!」
「敘兒!」這時,羅陽開口勸阻了黃敘,倒不是羅陽已經原諒了王允,而是羅陽對王允的恨意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不能讓王允死得這麼輕鬆。當即羅陽便是瞇起了眼睛看著趴在地上的王允,哼道:「王允!孤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在你看來,孤是竄國之賊!是漢賊!而你們這些忠臣,就算是用任何辦法來對付孤,都算是理所應當的!是不是?」
雖然黃敘聽從了羅陽的話,沒有再對王允動手,但之前踩在王允背上的腳卻是紋絲不動,王允整個人都貼在地上,如何還能回答羅陽的問題,只能是發出哼哼的聲音。而羅陽也不在意王允是否回答,而是繼續說道:「其實孤與你們,只能算是理念上的不同,在孤看來,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劉家所獨霸的!如果當今天子當真有德能夠治理好這個天下,孤不介意等到天子成年之後,還權於天子!可若是天子無德,將天下交給天子,只能是給天下百姓帶來無窮無盡的苦難!為了天下百姓,孤可不介意當一次竊國之賊!」
這是羅陽第一次在眾人面前說出自己的心意,而在場的眾人,除開一個王允之外,其他人都是對羅陽的忠心大於對漢室的忠誠,甚至是黃敘等人心目中,對漢室根本沒有任何歸屬感!所以,就算羅陽當著他們的面說出這番話,眾人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反倒是黃敘那些新一代部下一個個都是興奮起來,期待著羅陽能夠取代漢帝的那一天!而王允聽了,身子更是掙扎得厲害,可任憑他如何掙扎,卻是拜託不了黃敘那隻腳的壓力。
而說到這裡,羅陽突然雙眼暴射出寒光,緊盯著王允哼道:「不過就算是如此!孤也會維持華夏正統!可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忠臣呢?竟然擅自割讓華夏的領土!祖先辛辛苦苦才打下這江山,可不是讓你們這些人如此送人的!你們口口聲聲列祖列宗,王允!我且來問你,你的所作所為,又有哪裡一點對得起你的列祖列宗?」說到最後,羅陽乾脆是站起身大聲呼喝了起來,而坐在兩旁的部下也是一個個神色激動,滿臉恨意地看著王允。
被羅陽這麼喝罵指責,原本還在掙扎的王允身子一顫,卻是再也不能動彈了。羅陽的話,每一個字都深深刺進了王允的內心,其實這些王允並不是不知道,可對於羅陽的恨意卻是讓王允蒙蔽了自己的內心,現在回想起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王允也是心中羞愧難當,面對羅陽,王允似乎也是感覺自己的立場開始不那麼堅定了。
不過羅陽可沒有這麼容易就放過王允,教訓了一頓王允之後,羅陽深吸了口氣,總算是平定了自己的呼吸,隨即冷冷哼了一聲,對黃敘喝道:「敘兒!你讓人把他給我押下去!直接送往長安交由賈詡去發落!對了!別忘了,這一路上,在他的囚車上掛上牌子!孤要讓所有人都認識認識這個大漢忠臣!」最後一句話,羅陽是一字一句說出來的,那眼中的恨意簡直要將王允給撕成碎片!
聽完羅陽對王允的處置,在場的眾人都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個處置雖然不是立刻殺了王允,可對王允精神上的折磨,那簡直是比殺了他還痛苦!這下王允可是永遠都別想翻身了!
黃敘卻是一臉興奮,他早就看王允不順眼了,別說王允剛剛對羅陽出言不遜,之前在長安王允幾次想要謀害羅陽的事情,黃敘也是清楚的。要不是羅陽不讓他輕舉妄動,只怕黃敘早就一刀把王允給砍了!眼下羅陽做出了這麼一個折磨王允的好辦法,黃敘自然是要親自來執行了,當即黃敘便是一把扯起了王允的後衣領,就這麼將王允給拖了出去。而那王允此刻已經是兩眼無神,顯然失去了精神上的支柱,對於自己悲慘的未來,王允已經沒有了任何活下去的信心了。
處理完王允之後,羅陽冷哼了一聲,臉色總算是稍稍好了一些,轉頭對眾人說道:「不管怎麼樣,這次的叛亂總算是結束了!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諸位可有什麼意見?」
這次羅陽帶來了這麼多的兵馬,顯然不會是只想救援隴西就夠了,這一點,在座的眾人都明白,當即,魏延便是起身對羅陽抱拳喝道:「主公!那西羌竟然敢如此大膽!末將願領勵鈍重騎,前去攻打西羌,把西羌那個什麼國王給抓來!交由主公處置!」
「不!」在身邊的趙雲也是立刻站起身,對著羅陽和魏延說道:「末將以為,應當起兵去攻打匈奴!西羌的實力不大,而且這次又是折損了不少!反觀匈奴乃是頑疾!這次匈奴單于呼廚泉死在這裡,正是匈奴大亂之際!我們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北上匈奴!將困擾大漢多年的匈奴給徹底剷除!」
相比之下,趙雲的建議顯然更為理智一些,不過魏延的建議也是得到一部分將領的贊同,一時間,大廳內的文臣武將紛紛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不過羅陽卻是並沒有發表意見,只是頗有興致的看著眾人爭論,似乎早就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