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渙醒轉,只覺四週一片漆黑,恐成然在側,故一動不動。暗運體內靈力,卻發覺運轉艱澀,卻是早已被封印。陸渙慢慢探出一絲神念,卻並未發現有人,遂才慢慢坐起,運起功來。
山河宗功法特異,以風水入道,難免涉及陣法封印之學,倒於此道頗為擅長。此刻陸渙身上封印雖然牢固,但只要此地有靈氣,便可借來衝破,陸渙運功良久,體內封印漸漸鬆動,於是調動體內靈力,與此地靈氣裡應外合,終於一鼓作氣衝開了封印。只見他騰地站起,祭出摹天筆,頓時金光大盛,照亮了此地。
陸渙四下看去,卻是一處山洞,洞口封有千斤巨石,成然倒是沒了蹤跡。想是其有事出去,又封了自己靈力,再以巨石困住山洞,自以為萬全。熟料陸渙竟然可以衝破封印。陸渙當下便欲破石而出,驀地,只聽得身後隱隱傳來一聲輕吟。陸渙轉身看去,只見身後並沒有人,不由心下怪異。突然記起姜輕雨當時也被迷暈,此時不見,想是被成然一併帶走,不過以姜輕雨的身份,成然自是不敢傷害的,陸渙倒也不是太過擔心。
正想到此處,又是一聲輕吟傳來,柔媚至極,隱隱有些像是姜輕雨。陸渙催動摹天筆,使金光更盛,四下仔細尋找。這才發現著山洞竟然還有一層,只是被人以巨石掩蓋,陸渙倒是一時未能發覺。陸渙附耳在巨石之上,只聽到裡面呻吟之聲愈加清晰,卻是姜輕雨無疑,陸渙不知發生何事,忙運轉靈力推開巨石。豈料他方一進入後層,只見一道白影撲來,陸渙舉筆便要格擋,但又恐是姜輕雨,就在這略一分神之際,一個滾燙的身子已將他溫香軟玉撲了個滿懷。
卻說成然先頭將幾人以靈動異香迷暈之後,便將陸渙與姜輕雨弄到此山洞之中,隔開囚禁。而自己救醒常不凡及其他弟子,騙其說是陸渙以卑鄙手法將眾人迷倒後,帶著姜輕雨逃之夭夭了。
常不凡等人不疑有他,便跟著成然下了山,與聯盟匯合。成然本欲將聯盟眾人帶到枯木鎮先安頓下來,到了晚上,再回返青木山好好折磨陸渙一番,然後將其殺死。又想到姜輕雨中了媚生之毒,自己殺死陸渙後可以好好消受一場,屆時只需將一切罪責推到陸渙身上,而陸渙剛好又被自己所殺,簡直就是天衣無縫之計,心中甚是得意。只是他卻沒有想到陸渙可以恢復靈力,竟然還找到了姜輕雨。
而此時陸渙被姜輕雨八爪魚似的纏在身上,難以掙脫,但又不能運靈力震開她,一時僵在當地,不知所措。低頭看去,只見姜輕雨面色通紅,妙目含情,直能滴出水來,紅唇微翹,甚是迷人。
姜輕雨身中媚生之毒,早已忘了自己是誰,身在何處,只覺渾身燥熱不堪。忽有人進來,也不管是誰,便撲將上去,將其緊緊抱住,唯覺這樣方能減輕渾身燥熱之苦。陸渙不知所以,此刻姜輕雨曼妙的身軀在懷中輕輕扭動,他只感到一股暖流瞬間從小腹騰起,直衝全身。陸渙這一驚卻是非同小可,他與鶯鶯多年夫妻,早非童子,此刻焉能不知發生何事。只是見姜輕雨神志不清,如此激烈,卻又不知為何,忙定住心神,不讓自己意亂情迷無法自控。
陸渙方感平靜之時,只見姜輕雨驀地仰起頭來,艷紅雙唇直接便吻在陸渙唇上,而陸渙之前才定的心神卻是更亂了。他只覺唇上甘甜柔軟,一隻靈動之極的小舌已經朝他口中探了過來。陸渙卻是再也無法穩定心神,反手抱住姜輕雨的腰肢,狠狠地朝她唇上吻去,瘋狂的吮吸索取姜輕雨口中甜美的津液。
這一來,**,卻是越燒越旺,姜輕雨早已被那媚生之毒弄得發了狂,此刻被陸渙一吻,更如火上加油一般,開始雙手撕扯陸渙的衣服。陸渙也是猛的扯開姜輕雨的衣領,在那如凝脂般的肌膚上輕啃慢嚙,從脖頸直滑到胸前。就在此時,陸渙只感到胸前一陣冰涼,卻是那淚墜隱隱發光,散發出了陣陣涼意。陸渙神智驀地清醒,再看懷中的姜輕雨兀自喘息,仍想去撕扯他的衣服,只是渾身沒了力氣,只能輕輕地抓著陸渙的衣襟。
陸渙看見姜輕雨項上、肩頭、胸前吻痕遍佈,想到自己方纔的禽獸行徑,抬手就是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突然,姜輕雨似是燥熱中有了一絲痛楚,輕哼一聲,陸渙只見姜輕雨雪白肌膚中透出紅光,那唇也越發艷紅,驀地裂開一道小口,滲出點點鮮血。陸渙不由大急,探出一絲靈力,只覺姜輕雨體內氣息一片混亂,欲要助其捋正,但是那靈力匍一進入姜輕雨體內,越發的使其氣息錯亂,紅唇又是裂開了一道口子。
陸渙觀姜輕雨情形,突然記起風天易曾經遇到過一種毒叫做媚生,中此毒者如不與人交合,便會渾身血脈爆裂而亡。眼下姜輕雨情形與風天易所說何其相似,陸渙略一思索,便知是成然所為。只是自己在成然之前發現了姜輕雨,陸渙心中憤怒,但此時姜輕雨如此模樣,又實在來不及考慮其他。就在陸渙急迫而不知所措之時,身上驀地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陸長老,老夫已經找齊了藥材,你速速回來助我煉藥。」卻正是那丹道子借助那玉簡傳音陸渙。
陸渙心中急迫,本不欲理會,猛地想到這青葫派以煉丹為主,說不得便有這媚生的解毒之法,忙拿出玉簡,只見那玉簡清光閃閃,浮於空中,陸渙忙道:「前輩可知媚生之毒?」丹道子聽他聲音急迫,只道是陸渙中了此毒,當下笑道:「陸長老莫急,這媚生之毒雖然霸道,但只需找人交合便可。」陸渙又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丹道子心中奇道:「你找人交合即可解毒,哪裡還需其他法門,難道你那裡沒有女人?」一念至此,丹道子便道:「老夫有一法,或可解的此毒。」陸渙見姜輕雨情況越發危急,急道:「前輩快說!」
丹道子道:「我派中人煉丹之後,為防丹爐過熱而炸裂,都習有冰魄元陣,此陣陰寒,或可熄滅體內**。只是這陣法所耗靈力必須絲絲相銜,不能斷絕。」陸渙暗附控靈之術,使得靈力絲絲不斷,並非難事,道:「前輩但說結陣之法。」丹道子笑道:「老夫倒是忘了,陸長老乃是山河宗之人,控靈之精,無出其右。好,陸長老你且聽好,牽靈五方,東、西、南、北絲絲不竭,會其中,無使斷絕。靈分陰陽,抽陽而棄之,唯留其陰,陰之以及,冰魄自成。」
此陣倒也簡單,就是抽掉靈氣中的陽,讓靈氣只留陰寒,便可成了,只是難就難在不能讓靈氣斷絕。不過陸渙精於控靈,依法施為,倒是相當成功。此刻只見姜輕雨身周已被一層寒冰覆蓋,與其體內邪火抗衡。那冰層化了又結,結了又化,如是幾次,姜輕雨果然面色轉為正常,媚生之毒盡去。陸渙撤了陣法,只見姜輕雨軟軟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卻是靈力消耗過距,脫力暈厥。
陸渙渡去一絲靈力,助其平復體內錯亂的氣息,待見姜輕雨呼吸平穩,便放下心來。此時玉簡中傳來丹道子的聲音道:「陸長老可解了此毒?」
陸渙點頭道:「謝前輩,此毒已解。」丹道子笑道:「舉手之勞,你妻子可已大好?」陸渙想到鶯鶯,不由歎了口氣,道:「一言難盡。」丹道子見陸渙不說,又道:「那陸長老何時來助老夫煉丹?」
陸渙遲疑了下,道:「不瞞前輩,陸渙答應一位長輩,為其辦一件事,短則三月,長則半年,陸渙必會前來協助前輩。」丹道子沉吟片刻後,笑道:「好,那老夫便等著你。」話語一落,只見那玉簡光芒消散,落到陸渙手中。
陸渙將玉簡放回懷內,看著姜輕雨,心想若不是鶯鶯的淚墜危急之際激醒了自己,恐怕今日必會釀成大錯,不由心中慚愧。忽然心中一動,暗道:「那成然既然如此安排,怕是不久便會回返,我帶著輕雨恐不是其對手,還是早些離開此地才好。」
一念至此,陸渙忙負起姜輕雨,破開洞口巨石,只見二人仍在青木山上。此時夕陽將落,天際霞光一片。陸渙想到成然必是先將眾人安頓在枯木鎮,然後回返,只能先帶著姜輕雨與自己同行了,當下便負著姜輕雨,化做一道精光,向著南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