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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陰謀與愛情 第44章 李歡的苦衷是什麼 文 / 月斜影清

    第44章李歡的苦衷是什麼

    「不會的,你是嚇著了。我去給你弄點喝的東西……」

    「不,不用,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他有點奇怪:「這個時候,我怎麼能離開你?」

    她驚覺,這個時候,越是說危險,黃暉自然越是不肯離開。只靠坐在沙發上,渾身軟綿綿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以為她驚嚇過渡,去拿了一塊白色的長絨毛毯子蓋在她身上,摸摸她的頭,去洗手間弄了熱帕子,扶她起來,給她擦洗了一下,又泡一杯滾燙的熱可可,柔聲道:「喝下去,會好一點。」

    她喝了半杯下去,心理總算鎮定了幾分,此時,才有精神細想,為什麼會掉了遙控器?普通小偷幹嘛要偷不值錢的遙控器?難道是那七個小暴君中的一個所為?

    可惜她突然被襲,看不清黑衣人的身形,否則,就可以有個大致的判斷。不過,除了這幾個人,誰會知道「遙控器」的秘密?

    「馮豐,遙控器掉了就算了,我明天去給你另配個萬能遙控器。不過這個小偷真變態,拿遙控器幹嘛?」

    她搖搖頭,那些都不過是普通之物,掉了原本不足為奇。真正的「遙控器」在李歡那裡,估計是他藏得嚴密,那些人找不到,所以,猜到自己頭上,來這裡尋找。

    下手的絕非「普通小偷」,而是異常熟悉自己和李歡關係之人。

    「那個小偷拿遙控器去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

    心裡越是恐懼,越是不願說出口,這是一個太複雜和荒誕的故事,黃暉何其無辜,若是將他牽涉進來,誰知道等待二人的會是什麼命運?

    「馮豐,以後就住在學校吧。要回家的話,我陪你。」

    「不,沒事。」她強笑著,不在意的樣子,「不過是普通的小偷,以後我關好門窗就沒事了。」

    「但是好危險……」他依舊心有餘悸,要是自己不回來「找鑰匙」,那後果真不敢設想。

    「真的沒什麼。小區的保安措施還是不錯的,這種事情應該很少的。」

    「嗯。以後我都送你回來,檢查好門窗才走。」

    他看看時間,已經快凌晨2點了,柔聲道:「休息一會兒吧,你明天還有考試呢。我在沙發上躺躺,明天早上一起去學校。」

    「不用,客房是弄好的,你睡客房。」

    他也不推辭,先送她去房間,細細檢查了她房間的門窗,替她關好門,才自己住到隔壁那間客房。

    這一夜,兩人各懷心思,誰都無法成眠,尤其是馮豐,早上起來,簡直頭重腳輕,脖子上的淤青一沾上洗臉水,就火辣辣地疼痛。

    上午的考試好不容易結束了,她給黃暉說自己有點事情,午飯也不吃,就立刻離開學校來到自己的小店。

    還不到中午,蕭昭業和蕭寶卷都在店裡,高緯也在。他不願呆在李歡的店裡,得到允許後,「辭職」又回到了馮豐這裡混飯吃。

    三個少年正嘻嘻哈哈的,見馮豐進來,蕭昭業先招呼她:「姐姐……」

    這時其他兩人也看見她了,但是,目光都落在她的脖子上那麼明顯的痕跡上,驚訝道:「姐姐?」

    馮豐目不轉睛地看著三個少年,目光一一轉過三人的面上,但是,三人神情都很驚訝,完全不像作偽的樣子。

    「我昨晚屋子裡進了小偷……」

    「抓到沒有?」

    「小偷這麼猖獗?」

    「姐姐你要小心啊。」

    「……」

    她有點兒困惑,他們「前科」太差,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究竟是在做戲還是發自真心,完全沒法判斷他們是不是疑犯。

    從作案的手法來看,警察也判斷是「慣犯」,他們幾個來了現代,並沒有什麼作奸犯科的記錄,而且,他們有這個本事嗎?何況,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住所。

    蕭昭業趕緊倒一杯熱茶給她:「姐姐,你先坐著。」

    她拿了熱茶,看著高緯:「為什麼不在李歡那裡做下去?」

    高緯結結巴巴地憤怒:「那天你來酒樓找李歡,芬妮小姐生氣當晚就走了。李歡為了討好她,更勒令廚房給她加緊準備宮廷名菜,還叫我準備新的曲子伺候她,我才不耐煩,她根本聽不懂琵琶……後來,我提出辭職,『遙控器』不知怎麼居然答應了,我就回來了,姐姐,我可以回來吧?」

    「可以。李歡和芬妮現在如何了?」

    「據說芬妮已經和他分手了……」

    「為什麼?」

    他結結巴巴地,不太敢說。

    「高緯,為什麼?」

    「因為你。」

    「關我什麼事情?」

    「我聽那些服務員說,芬妮喜歡那座別墅,但是別墅寫的你的名字,李歡說暫時沒法過戶。芬妮認為他和你藕斷絲連,所以,就提出分手。……李歡想追回她,又認為你重新找了男朋友,沒有必要再把別墅留給你了,就答應她盡快要你歸還別墅,然後過戶給她,據說還會給她酒樓的股份……」

    他有些幸災樂禍的,「但是,芬妮還是不理他。這些天芬妮一直在C城和其他富豪聚會,也不接他的電話……遙控器又氣又急又沒有面子,天天都發脾氣,所有員工都戰戰兢兢的。昨天晚上他約見芬妮還沒回來,大家私下裡猜他是去給芬妮『跪搓衣板』去了……」

    高緯居然學會C城的土話,知道「跪搓衣板」了。馮豐想笑,又覺得一陣悲哀,瞪他一眼:「高緯,你變成八卦專家了……」

    「老闆的緋聞多了,鬧成那樣,誰不知道?不是我八卦……」

    的確,下屬對上司的緋聞總是很樂於傳播的。至於,個中虛虛實實,誰又知道?

    高緯不服:「姐姐,別墅是你的,你幹嘛還他?」

    「不,別墅本來就是李歡的。」

    李歡那天的確是提到想賣了這別墅的,只是不知為什麼忽然又「變臉」,還說什麼「只要你不想,我就不賣」!

    還說什麼「送出去的東西就不再收回」!

    她想起李歡當日的奇怪舉動,再聯想到他為何人前人後兩張臉,現在就好理解了。原來他對自己的「恨」比自己想像的更加深刻,除了精神上,還想在「**」上得到報復。一個男人,沒有得到女人的身子之前,總覺得怎麼「折辱」也許都還不上「檔次」吧。

    所以,他一和芬妮鬧掰了,立刻就抓住自己想「欲行非禮」。還想拿回別墅,讓自己「人財兩空」!

    其實,自己何曾覬覦過他的別墅?

    心裡異常的憤怒,自己到底虧欠了他什麼?他想「親熱」就「親熱」,想一腳踢開就一腳踢開?

    但是,此刻她還顧不得去怨恨李歡,不經意地轉換了話題:「見過劉昱他們沒有?」

    蕭昭業不屑一顧:「劉昱這小子還是天天只曉得打遊戲,沒出息的混混。我看他眼睛都要打瞎。」

    馮豐啞然失笑。

    蕭寶卷問道:「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又去找葉醫生打球?」

    她心裡一動,是不是他們幾個幹的事,這一次倒要請葉嘉幫一個忙,不是有什麼「催眠療法」嗎?會不會讓他們說出實情呢?

    離開小店時,她還在鬱悶,跑這一趟,除了得知李歡「越來越變態」之外,也沒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是除了七個小暴君——至少是跟他們密切相關的人,誰會知道這個秘密?

    莫非是失蹤的劉子業、苻生都一直藏在暗處,伺機出手?

    虧得自己還以為他們在現代的土壤上,已經不再那麼「窮凶極惡」了。

    忽然想到,既然「小偷」已經光顧自己這裡了,想必也多次去別墅翻過了。「小偷」沒有理由放過李歡,因為「遙控器」本來就在他手裡。以前她還知道他藏在哪裡,後來決裂後,他將別墅裡重要的東西都拿走了,現在,誰知道他放在哪裡了?

    難道李歡就沒有絲毫懷疑或者察覺?或者是他知道了,卻一直沒有提醒過自己?

    李歡如此反常,不像毫不知情的樣子吧?

    如此想來,手腳都有點冰涼,原本,總是奢想著,他肯定有「苦衷」,可是,他有什麼苦衷呢?如果他知道有危險都絕不願意告訴自己一聲,他的「苦衷」,和自己「決裂」,如今想來,都是早有預謀的。

    他竟然巴不得自己死掉!?

    這一刻,也不知道心裡是失望還是悲哀或者害怕,也許,悲哀多了,就麻木了。

    她想了想,還是給他打個電話。

    第一次打時,沒人接聽。她想,不再打了吧,肯定是他正在討好芬妮,看著自己的號碼,當然不會接了。

    可是,這事情實在事關重大,萬一他不知情(儘管這種情形微乎其微),自己告訴了他,他也好有個防備啊。這跟自己和他的恩怨無關,畢竟,自己不願意見到他在這個世界上陷入絕境,或者死去。

    她再撥一次,這一次,電話通了,他也接聽了,聲音很奇怪:「我剛進洗手間,沒帶手機。馮豐,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只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她淡淡地說,「昨晚,我家裡進了小偷。居然偷了三個遙控器走,我覺得很奇怪,所以提醒你一下,你今後小心點就是了……」

    「哦?」李歡聽明白了,驚道:「你有沒有事?沒受傷吧?」

    「沒事,不過是掉了幾百塊現金而已。其他沒什麼了。」

    她掛了電話,攔了出租車就往學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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