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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暴君改造公司 第33章 被賣到黑煤窯 文 / 月斜影清

    第33章被賣到黑煤窯

    中年男人已經遠去,馮豐回頭,看著幾個少年。劉子業挨了兩耳光,但見馮豐面上罩了一層嚴霜,只一聲不吭。馮豐走進店裡:「你們幾個都進來。」

    幾人從未見她如此暴怒的神情,不敢抗命,一個個走進店裡。

    「劉子業,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打遊戲時認識她的。她不過是一個賣菜的女兒,身份低賤。當時也是你情我願的,憑什麼懷孕了就該怪我?玩弄一個女人而已……」

    「那你拉她滾過一條巷子是怎麼回事?」

    「這樣才能弄掉小孩嘛……」

    馮豐氣得渾身發抖,這個無恥之徒,都到今天了,還覺得玩弄一個「身份低賤」的少女無所謂。

    「你難道不知道那樣做,她也許會死的?」

    「她的死活跟我有什麼相干?又不是我殺她。」

    馮豐不怒反笑:「好,劉子業,你幹得好。你們以前做皇帝時,罪孽罄竹難書。那時,我認為是體制的原因導致你們這麼壞,總以為在新的環境下,你們會慢慢變好。現在,我才發現,你的壞已經浸入骨髓,怎麼都改不了。我這小廟也供不了大菩薩了。你走吧,反正天大地大,你也是成年的小伙子了,不怕餓死,我這裡不收留你了……」

    劉子業面色大變,在現代這麼久,他們都知道「身份證」的重要性,自己等人沒有任何證件,沒有任何學歷,要單獨謀生還真是寸步難行。

    劉昱小聲道:「姐姐,能不能先不攆他呢……」

    馮豐斷然道:「不行!我這裡留不下他!」她轉向劉子業,「你收拾一下你的東西吧。」

    劉子業狠狠地瞪著她:「我早就想離開了,誰耐煩給你當年做馬?」

    「好,你不願意當牛作馬,你就出去過你的好日子。」

    劉昱要拉他,馮豐大聲道:「誰要跟他一起走的,都走好了。」

    劉昱嚇得趕緊縮回手來。而蕭昭業一向就看不慣他,另外幾人也無所謂。

    劉子業見她鐵了心要趕自己走,也顧不得忍耐了,破口大罵道:「我馬上就走,省得受你這個賤女人的鳥氣……」

    「啪」的一聲,一耳光重重落在他的臉上。李歡的出手就不比馮豐了,馮豐剛才的兩耳光不過讓他覺得丟了面子,現在李歡可是貨真價實的打下來,他嘴角立刻湧出血跡來。

    馮豐驚訝地看著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來的李歡,低聲道:「李歡,你……」

    劉子業一下撲了上去就和李歡扭打在一起,卻很快被李歡扭著手臂放倒在地上。蕭寶卷等人看得心驚膽顫,以前,他們一直以為李歡是依靠了「遙控器」,其他,也沒有什麼值得可怕的,現在才知道,李歡的身手也那麼好。

    劉子業嘴裡重重地喘著粗氣,李歡放開扭著他的手,怒聲道:「要不是她收留你們,你們幾個還在做男妓或者乞丐!她供你們吃供你們穿,你居然還敢出口辱罵她……」他的目光掃過一眾少年,「你們誰還想走的?統統站出來,今天你們可以離開,也結算工錢給你們,外面花花世界很大,你們想出去幹什麼都行……」

    劉子業被暴力折服,眾人鴉雀無聲,一個個低下頭去。

    李歡已經來了一會兒了,一直悄悄地在門外看這群少年的表現,也大體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冷冷道:「劉子業,你想走還沒有那麼容易,得確定那個小姑娘無恙,否則,你也許有興趣去光顧一下現代的監獄。殺人償命,自古有之,你還是好好祈禱她沒事吧!」

    劉子業癱在地上,大哭起來。

    一個小伙子這樣潑皮一般在地上嚎啕,馮豐簡直忍無可忍,卻也沒法,示意劉昱:「你帶他去洗把臉,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劉昱立刻扶起他去衛生間了。

    各人受了這次教訓,一個個不等馮豐吩咐,看店、寫字、理貨去了。

    馮豐看著李歡,搖頭歎息一聲:「我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李歡的頭搖得更厲害:「還有更令你頭疼的事情……」

    「什麼事情?」

    「我今天接到收容救濟站打來的電話,有兩個人要給我們送回來…………」

    自己會有什麼家人進了救濟所?馮豐十分奇怪,李歡的一句話幾乎令她要崩潰了:「這兩個人,一個叫苻生,一個叫慕容熙……」

    馮豐對這群窮凶極惡之徒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心想,這兩個混蛋,怎麼不死在外面?又跑回來幹什麼?

    蕭寶卷一直豎起耳朵在聽他們談話,跑過來好奇道:「苻生他們有下落了?」

    「幹你的活吧,多嘴多舌幹嘛。」馮豐簡直氣急敗壞,現在又攤上這兩個禍害,可怎麼辦才好?

    李歡搖搖頭:「我告訴了他們地址,他們估計很快就要到了。聽說那兩個傢伙情況很糟糕。」

    「他們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我也不清楚。」

    正說話時,李歡的手機又響起,他接聽講了幾句,原來是救濟站的同志們快到了,問他要確切地址。

    不幾分鐘,一輛麵包車在小店外面停下。兩個同志先下車,然後,兩個少年也跌跌撞撞地下車來,正是苻生和慕容熙,伴隨著他們的,是一股令人作嘔的怪味,彷彿傷口潰爛化膿。

    二人腳一沾地,幾乎倒在地上,馮豐吃了一驚,正要喊人幫忙,蕭昭業等人早已捂著鼻子退得遠遠的。

    李歡厲聲道:「劉昱、蕭昭業,你們拿兩張凳子出來。」

    兩人趕緊搬了兩張凳子出來,李歡令蕭寶卷和高緯扶了他們二人坐下。只見這兩人早已面目全非,頭髮老長,又黑又瘦,手上長滿了一種類似牛皮癬的東西。每人拖著一條殘腿,惡臭正是從殘腿上發出來的——上面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結疤了又裂開,裂開了又結疤,如此反覆,化膿淤血堆積,顯然是被人毒打所致。

    馮豐驚訝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兩人神情呆滯,話也說不出來,還是一名工作人員痛心疾首的:「他們是從山西黑煤礦逃出來的,他們的背上還有很多鞭打的痕跡……」

    另一人道:「唉,可憐啊。他們被折磨瘋了,我們本來是要送他們去醫院的,但是他們死活不肯。問他們是什麼人也說不清楚,竟然說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幸好那個大個子還記得你們的電話號碼……」

    天啦,這倆魔王居然被賣到了山西黑煤礦。難怪會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馮豐立刻向兩名工作人員道謝,兩人客氣地走了。

    苻生和慕容熙兩人呆坐在凳子上,神情麻木。原來他們剛一出C城就被騙走,流浪大半年,被輾轉拐賣到山西黑煤窯,這裡哪裡還有他們混的?一群拿著皮鞭、電棍的人,將他們打得皮開肉綻,沒日沒夜的幹活,每頓吃的飯都是夾生的,而且吃不飽。稍有不慎,監工舉鞭就打,天氣最熱的那段時間,許多重傷者渾身流膿惡化,為怕互相傳染,這些人還在掙扎,就被拉出去活埋了。

    二人幾次逃跑,又幾次被抓回去,每一次抓住就是一頓暴打,渾身上下早已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最後一次,還是監工喝醉了,他們才得以僥倖逃脫。

    幾個少年暗地裡還以為苻生他們逃跑了,會不會混得風生水起,吃香喝辣,花天酒地,沒想到,是這樣被救助站送回來,氣息奄奄,比最骯髒的乞丐還不如。一個個只覺得腳下生了一層寒意,好一會兒,蕭昭業才長歎一聲:「天啦,那些魔鬼還是不是人啊……」

    蕭寶卷也毛骨悚然的,他以前仗著力氣大,可是,苻生的力氣比他大了不知多少,也落得如此結局,而慕容熙更是胸前根根肋骨突起,其中一根被打得凸下去,如蚯蚓一般醜陋的傷痕,簡直讓人觸目驚心。

    劉昱和高緯又噁心又害怕,退在一邊,又上前幾步細看,在一邊嚎哭的劉子業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馮豐又好氣又好笑,這些惡行,他們以前幹得也不少,現在知道對其他人的惡行感到憤怒,也算是一點進步吧。

    「姐姐,山西黑煤窯是什麼暴君?這麼凶殘?沒人管他們麼?」

    千百年來,人對同類的折磨和摧殘才最是令人髮指。馮豐歎息一聲,簡直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們,山西黑煤窯的危害,跟暴君的罪惡完全可以媲美,而危害的人數之多,只怕還要在那些大殺家族功臣的暴君之上。

    李歡沉聲道:「得帶他們先去治療一下。」

    馮豐點點頭,看幾個少年目瞪口呆的,吩咐道:「高緯和劉昱跟我們去醫院,蕭昭業、蕭寶卷,你們兩個看守店舖……」

    劉子業看著她,她冷冷道:「你要走就走。不走的話就留下幹活,不過,你這一年的工錢一分也沒有了,全部要賠償給那個小姑娘……」

    劉子業大不甘心,飛快地看一眼李歡,又不敢反抗。

    他看著馮豐、李歡等人帶著苻生他們幾個走了,才重重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媽的,真不想呆在這裡了。老子怎麼這麼倒霉?李歡這個惡棍,老子遲早會要他好看……」

    蕭昭業幸災樂禍的:「你省省吧,馮豐和李歡雖然可惡,但還供我們吃喝,也從不打我們,你看看苻生他們,逃跑的時候多意氣風發?現在被打成傻子拖回來,你是不是也想被賣到山西黑煤窯?」

    蕭寶卷也是幸災樂禍的:「你也太飢不擇食了,那個小妞也不咋的,現在惹出麻煩了吧?有你好受的,小心去吃牢飯……」

    這幾個人是巴不得同伴越落難越好,劉子業見沒人會同情自己,恨恨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蕭寶卷揚起手:「快去幹活,你還敢偷懶?」

    劉子業不是他的對手,又有種落水狗的感覺,悻悻地去幹活,蕭寶卷轉身就坐下開始打一個新買的手板遊戲……

    從醫院裡出來,馮豐簡直已經奔波得腰酸背疼了。

    上了車,她靠坐著,閉上眼睛,揉揉額頭:「李歡,你說我咋就這麼倒霉呢?一個接一個的瘟神,劉子業那裡的事情還沒擺平,現在又是苻生他們……唉,按照他們的惡貫滿盈,被賣到山西黑煤窯折磨一頓,也算不得冤枉了。這就叫惡有惡報!可是,還得我出錢去醫治他們,真是沒天理!」

    李歡笑起來:「就讓他們幾個自力更生好了。」

    「對,只要他們幾個不出去危害社會,哪怕再去做男妓做乞丐也無所謂,劉子業的惡行,你也看到了,對於他們這種人,我實在是沒耐心了,哪怕他們都被賣去黑煤窯,我也無所謂……」她笑嘻嘻地看著李歡,「幸好,沒有人找上門說你勾引良家婦女……」

    李歡瞪她一眼:「良家婦女不來勾引我就算好的呢。」

    她撇撇嘴,心裡還是隱隱擔心那個陌生的女孩子,劉子業被抓去坐牢那是罪有應得,可是,要是害了人家女孩子,就真是慘了。

    「馮豐,我在想,我怎麼也越來越討厭那幾個暴君呢?」

    「呵呵,你終於提高覺悟了?」

    「自從他們出現後,我研究他們的過去,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們之所以作惡,是因為他們的權力大到無邊,權力越大,危害也就越大。現代報紙上也刊登一些惡棍,無非是殺人越貨,但是,他們終歸不能大規模的殺人滅族,也就釀不成巨大的災難。比如劉子業,要是他當皇帝的時候,玩弄一個少女算什麼?只怕一不高興,就將這個少女全家殺掉,甚至株連九族,但是,在現代,他甚至有可能去坐牢……」

    「所以呢?」

    他轉頭看著她,微笑起來:「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時代了,比一千年前好多了……」

    她心裡說不出的感覺,又是激動又是開心。

    「離開了作惡的土壤,他們也不過是幾個普通少年而已。不過,他們品行太壞,要訓練成正常人,還得費一些功夫。」

    「我太累了,我早就不想管他們了。」

    他看她糾結成一團的眉毛,聲音十分溫柔:「你現在開始,只負責唸書。其他煩心事,就交給我料理好了。」

    她又咯咯地笑起來,像個小孩子似的:「謝謝你,李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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