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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暴君改造公司 第9章 惡整李歡 文 / 月斜影清

    第9章惡整李歡

    這是春光明媚的一天,太陽一點一點地在黃桷樹的樹縫裡灑下,斜斜地鋪在地上,斑駁成一片一片的金黃。也許是因為陽光的緣故,諾大的四周,再也沒有任何鬼氣森森,空氣也是清新宜人。

    馮豐看著一群從客廳裡湧出來的14-21歲的少年。

    他們一個個穿著十分低廉的牛仔褲和夾克衫,頭髮剪得狗啃似的。昨夜,李歡命令五人互相幫著給各自簡短了頭髮,雖然不倫不類的,好歹看起來沒那麼礙眼了。她細看幾人,發現眾人換了衣服後,真是一般少年模樣,上看下看,都不像是「穿越千年」的殭屍。

    眾人終於站在了陽光下,也許是冰封千年的緣故,看起來無比臉色蒼白。可是,少年人的活力卻是憋不住的,頭上一隻鳥兒飛過,劉昱跳起來就向黃桷樹抓去,只抓住一片葉子,彷彿普通的頑皮中學生。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許是少年人的適應能力強,但見一個個雖然怪莫怪樣,可是,卻跟那兩個「魔頭」一樣了——在他們心目中,這倆男女已經成了最大的暴君了。

    蕭昭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對馮豐道:「姐姐,我覺得這身衣服也不錯。」

    馮豐不理他:「這幾天,都學會煮飯沒有?」

    「學會了,我會煮康師傅了。」

    馮豐白他一眼,又不是搶答題。

    蕭寶卷趕緊道:「我也能煮稀飯了。」

    劉昱、劉子業趕緊說自己能煮的東西,馮豐轉向口吃的高緯:「你呢?高緯,你學會做飯沒有?」

    幾個少年都笑起來,幸災樂禍地:「他把飯燒糊了。」

    高緯囁嚅道:「我昨晚……沒吃飯……」

    這些天,李歡給他們的規定是:一日不勞,一日不食。高緯昨晚沒做好飯,自然沒吃成。李歡安排他們輪流做飯、打掃衛生,連別墅的鐘點工都休假了,他們居然把馬桶也刷得乾乾淨淨的。倒並不是他們樂意做這些事情,但比起被關在屋子裡悶著,一個一個倒願意出來透透氣。

    眾人早已按捺不住了,一個個向蕭昭業使眼色,要他問馮豐,他偏偏磨蹭著,等馮豐問完了,才期期艾艾道:「姐姐,我們要不要化名?」

    「化名?為什麼?」

    「用真名怕我們的皇帝身份暴露……」

    「嘿,真有你們的……」她一個一個地指向眾人,「高緯、蕭寶卷、劉昱、劉子業、蕭昭業……拜託,你以為你們是漢武帝、隋煬帝?那麼出名?誰知道你們是誰呀!你們除了殘暴,什麼都沒留下。說出你們的暴行,大家也許都知道,可是,說出你們的名字,沒幾個知道的……別把自己當成劉德華了……」

    劉昱兄弟互看一眼,驚訝道:「劉德華是我們之後的哪個皇帝?」

    「電影皇帝。」

    兩人不知道「電影皇帝」是啥,也不敢再問。

    還是蕭昭業機靈:「姐姐,我們可以出去了不?」

    「走吧。」

    李歡見她作威作福地訓斥那幫孩子,心裡暗笑,這些魔頭,每次見了他從不敢多說半句,見了馮豐就問個不完,尤其是蕭昭業,天生一副討打的相,要不是他還是個少年,李歡真忍不住要揍他一頓了。

    李歡沒有開車,一是坐不下,二是馮豐不願讓幾個魔頭「享福」,大家甩開「11」號火腿——走路。

    這些人剛走出別墅還沒咋的,可是,一上大馬路,見到飛速奔馳的車輛,馬路兩邊的行人、走路的、騎車的、林立的店舖,無不驚訝。

    正往公共汽車站牌走時,忽然聽得天上轟隆隆一聲,高緯嚇得撒腿就跑:「有妖怪、有妖怪……」

    另外幾人驚恐萬狀正要跑,忽見李歡拿出遙控器,立刻停下,高緯也立刻站住,抱著頭蹲了下去。

    馮豐又好氣又好笑:「那是飛機發出的聲音……」

    這次就連膽大的蕭寶卷也怯生生的:「人們可以在空中飛來飛去?」

    「當然了。你們看,這路上跑的,叫做汽車,人們騎的是自行車……」

    劉子業喃喃道:「這是魔界、肯定是魔界……」

    馮豐瞪他一眼,他立刻噤聲。

    李歡想起自己初來的時候,暗歎一聲,心裡覺得有點古怪,自己也是「古人」,按理說和他們是「同鄉」,可是,他看這幾個傢伙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修理起他們來毫不客氣。

    一路不少插曲,眾人見路上的行人並無惡意,也並無什麼人關注自己等人,大家看起來都差不多,漸漸地,就沒那麼害怕了。

    到了公共汽車站牌,一輛進城的車開來。

    人不多,馮豐先上去,李歡走在最後面,催促他們:「快上去,快。」

    眾人學著馮豐的樣子上去,各自找座位坐下。剛一坐下,車啟動,眾人隨著車子飛奔,一個個覺得新奇無比。劉昱忽然大叫一聲:「哈哈,這個比馬車好玩多了」說完,立刻就起身,想去抓司機,竟是想奪過方向盤自己開。

    李歡大喝一聲,一把抓住他:「你老實坐著。」

    劉昱心有不甘更不敢違逆。坐在位置上,卻也不敢再手舞足蹈。

    過了幾站,上來的人就多了,沒有空位置了。蕭昭業身邊站了個老婆婆,馮豐立刻道:「你起來讓婆婆坐。」

    「姐姐,我為什麼要讓她?」

    「她年齡大,應該尊老愛幼。」

    蕭昭業平素哪裡把這些老婆子看在眼裡?此刻也不得不忍氣吞聲,站起來讓她坐。馮豐教他拉好車上的吊環,他顛簸起來,一會兒就嘔吐不止,臉色發青。

    劉氏兄弟一向不喜他,幸災樂禍地看著他,正互相做鬼臉,聽得李歡的聲音:「蕭昭業暈車,劉昱你讓他坐。」劉昱一張臉氣成豬肝色,暗自咒罵,蕭昭業得意地向他擠擠眼睛,姿勢十分優雅地坐了下去。

    馮豐見這幾個小混蛋暗湧爭鬥,真是哭笑不得,一個一個奸似鬼,現代的少年,會不會也都這麼可惡呢?

    在市中心下車,眾人見川流不息的人流車輛、路邊的櫥窗、飄出的音樂、各種吃的穿的玩耍的、照相的……真是目不暇接。

    「花花世界,這才是花花世界……姐姐,這是哪裡?竟然比健康還繁華……」

    蕭寶卷冷笑道:「比你的健康繁華一百倍好不好?」

    「你懂什麼?只知道鬥雞走狗的凡夫俗子。」

    「你還不是亡國之君,無恥暴君……」

    馮、李二人聽得他們竟然互相對罵對方「暴君」,暗笑卻又忍住,李歡沉聲道:「你們還知道互罵對方暴君,也算有點羞恥之心了……」

    二人立刻住口。再一看去,卻見那三人:劉子業的目光狠狠地落在對面兩個穿裙子的美女身上——春光明媚,時尚的女孩子們已經不怕冷地削減衣服,儲藏了一冬的美腿開始秀出來了;劉昱卻死死看著一個少年腳下的滑板;而高緯的目光卻在門口的糕點店,看著五光十色的點心,使勁淹了一口唾沫……

    一個照相的走過來,拍拍蕭昭業的肩:「照相不?10元一張,立等可取……」

    蕭昭業怕馮豐、李歡,可不怕這些陌生人,用力揮手:「滾開,朕……」

    他話音未落,忽見李歡的目光,嚇得立刻住口。

    「快向人家道歉……」

    「姐姐,是他招惹我。」

    「快道歉!」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低聲道:「對不起!」

    照相的人一派和氣生財:「沒關係,朕先生,照一張吧……」

    朕先生?鄭先生?

    馮豐忍住笑,令道:「來,大家來照一張合影。」

    幾個少年好奇地圍攏來,先生見生意來了,趕緊給眾人拍照,又分別照了一張單人照。不一會兒,照片出來,眾人驚訝地看著「自己」,均嚷嚷道:「這是什麼畫師?畫得這麼快?」一個個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彷彿這個「魔界」裡,人人都是高手,殘暴之心立刻被恐懼和無知壓下去不少。

    蕭寶卷看看自己的照片,使勁地吐了口唾沫,正要湊過頭看眾人的合影,忽見旁邊一個穿黃馬甲的老太婆手伸了過來。

    「老太婆,你幹什麼?」

    「隨地吐痰,罰款5元。」

    「這是什麼世道?吐口唾沫都要罰款?還要不要人活了?」

    「你不講公共道德,當然得罰款。」

    「我沒錢。」

    「沒錢?那你就在這裡監督站崗半小時,逮到人你才能走。」

    馮豐和李歡兩人當沒看見的樣子,依舊和眾人看照片,李歡的目光隨時盯著蕭寶卷,他不敢跑,又見旁邊一個穿警服的高大男子,騎著摩托車過去,也不敢逞兇。老太婆扯了他的衣角,老大一個彪悍小伙子,立刻被拉到一邊站住,太婆還算和顏悅色:「你在這裡好好站著,見誰吐痰就抓住他交給我……」

    蕭寶卷幾乎要跳起來,自己堂堂一個皇帝,如今跑到這裡來逮「隨地吐痰」的路人?可是,他偏偏又不敢跳,只能老老實實呆著,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只凶狠地瞪著老太婆,巴不得用目光殺死她。

    眾人又是一陣幸災樂禍,馮豐道:「你們笑什麼笑?隨地吐痰都是一樣的下場……」

    蕭昭業小聲道:「姐姐,你總給我們說這個時代很好,人們衣食無憂,沒有暴君,可是,連吐口唾沫都不自由……」

    「這是公德問題!人人都隨地吐痰亂扔紙屑,不知會髒成什麼樣子。而且,你們看到懲罰的方式了是不是?最多罰你站在那裡,沒有人抓你去殺了吧?沒有挖心吧?想想,你們是如何處置犯人的?你們都給我好好看著,學習著,誰也不許違反。」

    眾人再也不敢回嘴。

    蕭寶卷被眾人嘲笑,氣憤不已,凶神惡煞地睜大眼睛看來來往往的路人,有沒有誰「隨地吐痰」。以前他這個樣子,文武大臣,皇后寵妃無不戰戰兢兢,可是,他自覺已經「龍顏大怒」了,來來往往的男女,就連小孩子,也沒有任何人害怕自己,甚至並不多看自己一眼。原來,皇帝的「威懾」作用真的很少了!

    等了半小時,就沒看見誰隨地吐痰,蕭寶卷垂頭喪氣地,老太婆走過來,揮揮手:「你可以走了,下次不准再隨地吐痰了。」

    蕭寶卷悻悻地走了過來,臉上老大掛不住,隨著眾人往前走。

    這一天,這幾個活寶鬧了不少笑話,雖然不時凶相畢露,可是,在陌生世界,畢竟不敢亂說亂動,一天逛下來,一個個新奇無比,也累得馮豐和李歡二人精疲力竭。

    將眾人送回別墅,二人開車回到酒店。一路上,馮豐歎道:「這群混蛋怎麼辦?」

    「我也沒什麼辦法。」

    馮豐眼珠子一轉:「我倒有個主意,先讓他們去工作。做他們喜歡的工作。」

    「他們能幹什麼?」

    「劉姐那裡需要人手。」

    李歡一下明白過來,笑起來,這女人,就喜歡看到皇帝去「坐台」。他搖搖頭,自己也對那群人毫無憐憫之心,竟然也覺得,也許,這份工作應該是他們目前「最喜歡」的一份工作吧。

    「明天就帶他們去。在那裡,他們有什麼不規矩,也會有人調教他們的,免得我們整天提心吊膽。」夜總會裡養的那些保安可不是吃素的,他們要在哪裡逞兇,自然會得到最妥當的「管教」,他們凶,比他們凶的自然還大有人在。

    扔下包袱,心裡倒輕鬆爽快了。馮豐揉揉肩膀,覺得腰酸背疼,嘟囔道:「我去洗澡睡覺了,好睏。」

    「我和你一起去洗澡。」

    還學會口頭佔便宜了?馮豐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你要洗澡是吧?好啊,這次就讓你得償所願。李歡,我們去洗澡吧,還可以按摩一下。」

    「真的和你一起?」李歡受寵若驚,「我求之不得。」

    「嗯,走吧。」

    李歡不相信好運會從天而降,走了幾步又半信半疑:「馮豐,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洗澡?」

    「當然了!難道我會騙你?!在那裡,你可以看到很多**,一切都可以盡情享受。走吧走吧。」

    李歡聽得可以看到很多「**」,更是來了興趣,立刻和馮豐一起去一家很大的洗浴中心。李歡雖然懂享受,畢竟才來現代不久,不可能什麼都瞭解。以前一直以為這類地方是色情場所。現在,和馮豐一起去洗澡,才發現,真的可以看到很多「**」——不過都是男人的**!

    原來,男女是分開的,哪裡能見到半片女人的屁股?

    這天恰巧是週末,澡堂子人多,一個個男人光著屁股走來走去,淋浴了又去蒸桑拿,蒸了又泡,泡了又蒸,滿池子晃動著白花花的屁股。

    李歡從未在男人面前**,暗歎這個世道有傷風化,一個人躲在格子間,想走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心裡暗罵馮豐騙自己。可是,淋浴久了,熱水沖得皮膚都要裂開了,總不能一直「淋」下去吧?他想想不是辦法,都脫光了,只好硬著頭皮,好奇地去那個黑乎乎的「小房子」蒸一下,一進去一股熱氣,熏得他趕緊出來,想想,又跑進去,再出來沖洗,如此反覆,才發現,自己也「光著屁股」來回幾趟了。

    他趕緊擦乾頭髮,學別人穿了睡衣,問了服務生,到和馮豐約定的地方去休息。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都十分安靜,燈光又幾乎黯淡到無,哪一個才是馮豐?難道自己一個一個女人地仔細辨認?會不會被當成色狼?

    幸好,另外一個男人走進來,似乎也在尋找自己的同伴,一個一個地看過去,不一會兒就找到了自己的同伴。李歡見他態度自然,並沒妨礙到誰,便也學他的樣子,一個一個看過去,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發現馮豐,她的旁邊還有一個空位置,顯然是給自己留著的。

    他小聲喊她:「馮豐……」

    「嗯」她答應一聲,也不睜開眼睛,隨手指指,示意他躺下。

    他也躺下,渾身的疲乏消失了不少,很想跟她說說話,可是,她卻依舊閉著眼睛,一點也沒有睜開的跡象。

    他不得不閉上眼睛,可是,哪裡睡得著?她沐浴後,身上那股淡淡的乾淨的氣味,若隱若無地直往自己鼻子裡竄。心裡強烈的衝動發作起來,他已經許久沒有過女人了,也許今後也不再會有其他女人了。可是,自己又不是和尚,一定是要有女人的——自己一直在等待,一直在渴望——她——渴望已經像一座活火山,馬上就要爆發了。

    現在,她就躺在自己身邊——伸手就可以摸到——心裡的慾火熊熊燃燒,他悄悄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乾淨的頭髮。她沒有一點反應,然後,聽得她輕微的呼吸之聲——她已經快睡著了,這個女人已經快睡著了!

    他看滿屋子寂靜無聲的男男女女,偶爾有人起身走動,出去,或者要水,鬱悶得要命,這些人怎麼就這麼無聊呢?洗了澡就回去嘛,躺在這裡幹啥?

    他試著小聲道:「馮豐……」

    「不要鬧。」

    「馮豐,我們回去吧,這裡不好,不要在這裡,我們回去……」

    「這裡很好,別鬧,快休息一會兒……」

    這裡很好?這裡對某些事情來說一點也不好!李歡幾乎要咬住自己的舌頭了,又去拉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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