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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暴君的風生水起,公子的愛情角逐 第8章 擇偶標準和兩記耳光 文 / 月斜影清

    第8章擇偶標準和兩記耳光

    她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爆發,狠狠地瞪著他:「滾開,誰要你管我了?你早就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一個急剎車,她的身子顛在他的懷裡,也許,是他故意的,他緊緊抱住她的身子,他在她懷裡拚命掙扎,一滴滾燙的淚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好像燙灼了心靈。自己比她,似乎更加難過。有好一會兒他都說不出話來,終於,她不動了,他平息了一下心情,才放柔了聲音:「馮豐,不要想那麼多,沒事的,沒事的。」

    她的頭埋在他的懷裡,眼淚一大片一大片的,幾乎沾濕了他胸前的衣服。也不知過了多久,馮豐才抬起頭,冷靜了一點兒,臉上一陣燥熱,自己沖李歡發火,為什麼要向他發火?又不是他把事情弄成這樣的。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李歡立刻遞給她一張紙巾:「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葉嘉就回來了。」

    她接過紙巾,沒有做聲。

    李歡重新發動車子,拿一張CD放在音箱裡,是一張旋律很輕快的法語民歌。她聽了一會兒,李歡柔聲道:「你喜不喜歡?」

    她悶悶道:「你放這個幹啥?你聽得懂嘛!」可沒聽誰說李歡已經學會了法語。

    李歡見她終於開口說話,心情也隨著高興起來:「我的確聽不懂,可是,你聽得懂啊。」

    「你怎麼知道我懂?」

    「笨蛋。你有一次告訴過我,你念大學時選修過法語的。後來,我偶然聽見這個調調,覺得不錯,就問音像店的人是什麼語,她說是法語民歌,我就買了一張。」

    哼,記不得了,多久前的事情了?自己什麼時候告訴過他了?她又將臉轉向車窗,悶悶不樂的,臉幾乎又要貼在車窗上了。

    又看不見她的表情了,心裡異常害怕那種滴到手背上的滾燙的淚水,那會讓自己的心臟太受不了。李歡絞盡腦汁,眼珠一轉,忽然按了聲喇叭:「馮豐,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喂,深更半夜的,你按什麼喇叭嘛。」她不理他,一副你愛講不講的樣子。

    李歡見她隱隱又是舊時賭氣的模樣,暗暗鬆了口氣,略微提高了一點兒聲音:「話說從前,有幾個男人一起討論他們的擇偶標準。甲男是個小帥哥,他說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最好一米六以上,身材苗條相貌清秀;乙男是個文學青年,他說『我嘛,對女友的要求不要,只要性格溫柔,和我配,有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就可以了;丙男相貌才藝都十分普通,他說『我的女友嘛,只要不影響市容就行了』。最後,輪到丁男了,丁男個子矮小,性格內向,平素連和女生說話都不敢,更別談提什麼『擇偶標準』了。可是,他耐不過眾人的一再催促,憋了好一會兒,漲紅臉,低下頭,擠出四個字來『女的,活的』……」

    女的,活的!

    馮豐想笑,卻偏偏又不笑,還是忍著。

    李歡見她這樣也不笑,無可奈何地又道:「我再給你講個笑話……」她的臉依舊扭在一邊看窗外,還是一副你愛講不講的樣子。

    李歡放低了聲音,很恐怖的語調,「話說從前,有一對夫妻,男的是個耙耳朵……一天晚上,老婆對耙耳朵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耙耳朵說好吧。於是,她就開始講——

    「有一對夫妻,結婚五年每年都有事情發生,第一年:老婆說床單用紅色的好看,於是老公用了紫色的,老婆問為什麼,老公上去就是兩記耳光,說我當家還是你當家?

    「第二年:老婆說想吃紅燒魚,於是老公做了清蒸魚,老婆問為什麼,老公上去就是兩記耳光。說是我做飯還是你做飯?

    「第三年:老婆說想出去玩,於是老公說在家吧,老婆問為什麼,老公上去就是兩記耳光,說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耙耳朵平素受夠欺負,聽了這個故事十分得意,就沒留意到老婆臉色已經越來越不好了,只聽她緩緩繼續講述道,『第五年……』;.

    「耙耳朵趕緊打斷老婆說『等等,第四年發生了什麼嘛?』

    「他話音未落,老婆上來就是兩記耳光,『是我在講故事還是你在講故事?』……」

    …………

    馮豐終於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李歡見她笑了,又連按兩聲喇叭,彷彿助興似的。馮豐又要瞪他,想想,還是不瞪他了。抬頭看外面,卻見已經快到C大別墅區了。心情又變得異常鬱悶,她沉沉道:「李歡,我就在前面下車。」

    「好的。」

    李歡答應著,過了幾分鐘,車子在拐角停下。

    馮豐的手剛觸著車門,他笑起來:「你等著」,然後,飛快下去,從另一邊給她打開車門,微微彎腰,「請吧,馮小姐。」

    馮豐哭笑不得:「李歡,你在哪兒學來的這些花樣?」

    他滿不在乎地回答:「入鄉隨俗嘛。」

    馮豐搖搖頭:「多謝你送我,李歡,我走了。」

    他上前一步,跟在她身邊:「馮豐,我送你過那片小樹林吧,那裡太黑了。」

    她不由反問:「你怎麼知道那裡很黑?」

    他笑起來:「我猜的。」

    然後,他隨了她往前走,馮豐道:「李歡,小樹林已經不黑了,你不用送我。」原來,自從那次馮豐晚歸後,葉嘉就向物業管理處提了意見,他們在這條不足兩百米長的林間小徑,安了兩排路燈,早已非以前黑乎乎的情景。

    李歡隨她快走到小樹林了,看著明亮的路燈,楞了一下:「哦,有燈了?」

    「對,葉嘉叫人裝上的。其實,設計的時候,這條林間小徑故意沒有安燈的,因為有月光的夜晚,看起來特別有意境。可是,葉嘉說,意境不意境不重要,要安全實用最重要,就安上了燈光。」

    這倒完全符合葉嘉的性格,毫無審美趣味。李歡啞然失笑:「我原本還想趁著黑暗,做一下護花的使者。葉嘉,他可做得真徹底,一點機會也不留給我。」

    馮豐心情也輕鬆了許多,腳踏實在這片土地上,不由自主就想起了葉嘉的一切,心裡的恐懼慢慢也開始淡化了:「呵呵,對吧,你真的不用送我了。」

    他細細地看著她,眼珠子熠熠生輝:「既然都送到這裡了,就送回去吧。」

    「嗯,也行」她坦然道,「反正你還沒送過我呢。」

    「就是。」他心裡忽然酸酸的,那麼深刻地意識到,這個世界,對她好的人實在太少了。而自己,以前除了令她傷心、難堪,幾曾真正替她著想,對她好過?

    走過草地、走過小樹林,走過支支嘎嘎的木橋,李歡看她嬌小的身子走在自己身邊,心裡安詳而平和。忽然很想這一條路永遠走不到盡頭。可是,再長的路都有走完的時候。

    前面,那逐漸在晨曦中露出紅頂的房子,就是她的「家」了!

    他停下腳步:「馮豐,我不送你了。」

    「嗯,多謝你了,李歡。我已經到家了。」

    她轉身要走,李歡又叫住她:「馮豐,據我今天的觀察,葉嘉,他對你的確是一心一意的,他只是喝醉了,男人嘛,都有喝醉的時候,你一點也不用擔心。而且,他的確受到家裡尤其是他母親很大的壓力。你知道,一個男人不可能完全忤逆自己的母親,得有個緩和過渡期限。葉嘉很堅定,他比曉波強,他有主見能自己做主的,我想,他家裡是無法讓他屈服的。」

    馮豐點點頭:「我知道,我一直相信他的。」

    她轉身又要走,卻又聽得他的聲音,「馮豐,還有,我忘了告訴你……」她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有點奇怪,「什麼呀?」

    「你今晚很漂亮。」

    她嫣然一笑,提了裙子轉身就跑了,聲音遠遠地傳來,「李歡,謝謝你了。再見,你快回去吧。」

    李歡一直站在原地,看她遠遠離去,直到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風中。此時,東方的天空已經露出第一絲魚肚白,跳了半夜的舞,身上毫無倦意,可是,心靈卻那麼疲憊,那是一種孤寂,孤身一人的孤寂,無論置身多少人中,都揮之不去的孤寂。

    心靈很自由很放鬆很愉悅的這段路程,走得太短暫了,就像那一絲魚肚白,很快就會被火紅的朝陽所驅散,然後,開始一整天新的喧囂。

    葉嘉醒來,是在葉家的床上,頭暈乎乎的,口乾澀得厲害,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迷糊道:「小豐,給我一杯水,口好渴……」

    水遞過來,他喝了一口,才發現不是馮豐,是林佳妮甜美的笑容:「葉哥哥,你舒服點沒有?廚房熬製的醒酒湯很有效啊。」

    他翻身坐起:「這是什麼時候了?我要回家,小豐還等著我。」

    「太晚了,葉哥哥,到天明再走吧。」

    他拍拍腦袋:「我竟然連電話都忘了給小豐打一個,真不知她急成什麼樣子了……」他邊說邊拿出電話,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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