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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灰姑娘婚後的生活 第106章 李歡眼裡的段正淳 文 / 月斜影清

    第106章李歡眼裡的段正淳

    只有馮豐。可是,馮豐已經走了。

    他依舊住在那間屋子裡,本來,馮豐走了,他也想搬走算了。可是,馮豐還有這屋子的鑰匙,也許,她哪天就回來了呢?自己搬走了,她可就真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家地產公司發現他的特殊才能和眼光後,將他推薦給景觀設計所,他不願去上班,只接了一個單子在家裡做。暗思,自己倒變成和馮豐一樣的「自由職業者」了。

    他來現代後,發現普通人要走官場路線並不現實,所以,瞄準了財經這塊。火熱的股市讓他大感興趣,得到那筆十萬的獎金後,他看準了一支股票,全部投入,沒想到三天後就漲停盤,然後連續幾次漲停盤,一脫手,算算,幾乎翻倍。

    他大感詫異,立刻全心投入了這項「投機遊戲」,發現,做這個掙錢,比其他各個行業都容易,而且好把握得多。

    雖然衣食不愁,可是,孤寂,那種可怕的孤寂,是鑽心噬骨的,他又悔又恨,從來沒有覺得那個女人多好多美,可是,她離開了,才知道,如果沒有了她,自己該如何在這個世界苦熬度日?

    要是以前,她若在家裡,看到自己掙錢,該高興成什麼樣啊。可是,現在她卻人影都不見了。

    他給她打電話,她怕他擔心,每次都接聽,和善的笑聲,淡淡的語氣,只說自己很好,叫他也要保重,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說自己在哪裡。

    如此幾天下來,他幾乎要崩潰了。可是,還是天天給她打電話,只要一天不打,心裡就是空蕩蕩的,完全不著邊際,彷彿自己被整個世界遺棄,唯有聽到她的聲音,才明白,自己還活著。

    這幾天,閒極無聊時,他終於把一套《天龍八部》看完了,也終於明白「段正淳」是什麼「東西」了——一個好色風流的王爺,他生冷不忌,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有夫之婦,簡直一個也不放過。他跟每個女人在一起時都是「真心真意」的,除了娶她們,他什麼都能做到。他跟每個外面的女人生一個私生女,結果,自己的正妻生的唯一的兒子,卻是別的男人的兒子。因為女人可怕的妒嫉和報復,他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一個慘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也橫刀自刎——臨死,都不知道自己戴著老大一頂綠帽子!

    他合上書,馮豐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迴響在耳邊:「你就是個段正淳,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段正淳!」

    一個男人,面面俱到的結果是面面都不到,或者乾脆無情無義吧,只把OOXX當成一種交易,錢貨兩清,一拍兩散。如果夾帶了絲毫的感情,又想紅旗不倒,又想彩旗飄飄,那簡直是沒有可能的——

    天下的花都讓你一個人護完了,其他男人忙活個什麼勁?他彷彿明白了馮豐跟自己格格不入的根源,她這樣的女人,要麼獨佔,要麼放棄,決不能和任何人分享。

    因為,有些東西本來就是絕無可能和別人分享的。

    誰願意花大價錢去買一個別人啃過一口的蘋果?哪怕它再鮮艷香甜——沾染了別人的唾液,誰知道會不會有N多的細菌?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被貼上「段正淳」標籤的?

    他細細地想,自己對柯然,對芬妮,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懷?當初,自己見到柯然,的確是驚喜的,猶如見到了自己前世的「皇后」,並且也曾短暫地把她當作了「皇后」,直到看到柯然在其他男人面前的態度,方明白,她根本不是自己的皇后,她是21世紀的女人,與那個叫做馮妙芝的女子一點關係也沒有;而出於男人的自尊,他也不允許自己死皮賴臉地把她當成自己的老婆來要求。至於芬妮,他第一次見面就對她感到驚艷,那是自己的後宮三千都沒有過的無比的絕色佳麗——要是自己還是皇帝,那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擁有她的。那是一種男人對美色的天性的佔有和追求,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是,如果一個男人只允許擁有一個女人時,自己究竟希望擁有誰呢?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他想到馮豐——自己是因為這個叫做「馮豐」的女人而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不是因為其他任何女人,無論是柯然還是芬妮,都不是因為她們。他茫然又絕望,那麼急切地想糾正她已經根深蒂固的偏見,想尋回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伴侶——那種伴侶不止是生活上的,還是靈魂上的——沒有她,千年的秘密,又還能和誰溝通?他想找回她,那麼急切,只要知道她在哪裡,自己一定會千方百計帶她回來。可是,她究竟偷偷跑到哪裡去了?他給馮豐打電話:「馮豐,我看了段正淳的故事了……」

    「哦?」「我並不是『段正淳』,我並沒有喜歡那麼多女人。更沒有任何私生子。你們這個時代一個男人只能有一個女人,那我只願意和你在一起。無論是柯然還是芬妮,我只是欣賞她們,我沒有和她們有任何曖昧。馮豐,你回來好不好?」

    「……」李歡他一直沒有明白自己離開的原因,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吃醋或者糾纏於他和其他女人的關係。不,不是這樣,即便沒有柯然、芬妮,自己也會離開的,因為,自己和他,在感情觀上的差異太大了。要糾正一個人的行為很容易,可是,要糾正一個人的個性就太不容易了——如果,一個女人畢生的心願和精力在於改造一個男人,那也太勞累太不值得了。

    何止李歡,這天下的男人,誰不抱著和他同樣的想法?只不過,現代男人好歹經歷了近百年的浸潤,知道只能「一夫一妻」而已。饒是如此,君不見CCTV的著名體育主持人張斌在奧運現場直播上,他的妻子衝上來搶過話筒,當著全世界人民的面揭露他有「姦情」外遇。如果不是逼到極點,哪個女人能夠做出這樣兩敗俱傷的狠絕?張斌一個體育主持人,尚且想擁有天下漂亮女人,何況李歡做過皇帝的男人?與其改造男人,不如改造自己!「馮豐,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裡?我來接你……」「……」「馮豐,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不能!決不能!!」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為什麼?如果還能做朋友,那也只能是光明磊落的朋友,絕非糾纏不休的曖昧。難道自己住在愛人的房子裡,拿著他的信用卡和現金,去給其他男人機會?她沒有再回答任何理由,直接掛斷電話,狠絕,不留餘地,再留餘地,就是對李歡的殘忍,也是對自己和葉嘉的褻瀆。心裡有淡淡的悲哀,李歡,他就像離群的狼,想找到唯一的同伴,如果不是他千年的秘密和孤寂,以他的高傲,怎會這樣苦苦哀求一個女人?他並非是愛自己,如果,今天,馮豐這個對象換成了柯然或者芬妮,或者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他都會這樣——他愛的只是和他一起「穿越」到現代的女人,而不是馮豐——這個特定的女人。一個人到了國外尚且許久不能融入異邦,何況一個古人到了現代!馮豐自己曾親身體會過李歡那種——噬心噬骨的孤寂,甚至絕望和死亡的威脅——李歡,他要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種孤寂的世界?每個人都是孤寂的,端看程度不同而已。

    從清晨枯坐到黃昏,李歡起身出門,想出去轉轉。才不過六點,櫥窗的燈光就變得那麼黯淡。他慢慢走過,眼光慢慢落在一件雪白的大衣上。這大衣是陌生的,可是,這個櫥窗他記得,剛來現代的某一天,他和馮豐路過這裡,看到一條兩萬多的裙子。馮豐拉他出來,說這東西有什麼好希罕的?那是暴發戶才穿的,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啦。現在已是冬天,賣的自然不是裙子,而是大衣。他進去,看著那樣漂亮的一件衣服,發呆,心想,馮豐穿著會是什麼樣子?可是,他的心思並不在大衣上,而是希望看到那條裙子——和馮豐一起看過的那條裙子。他盯著大衣,回憶著裙子的款式,站得癡了。店員小姐見他發呆,走過來,柔聲:「先生,您需要什麼?」「哦,裙子,你們還有那種裙子麼?」他沒頭沒尾,店員小姐有些意外,大冬天的,怎麼不買大衣買裙子?

    他很詳細地形容、描述,小姐聽得很認真,然後點頭:「有的,那種款式只有唯一的一條。當初貨到時我們都認為這條最漂亮所以作為招牌放在最醒目的位置。可是,其他款式都賣出去了,就這款一直無人問津。我們都在奇怪呢,所以印象很深刻。我給你找找……」小姐去了好一會兒,拿出那條保存得很好的裙子,李歡幾乎一眼就認出了,正是那條,那麼鮮明的記憶,抹也抹不去。他有些激動地拿在手裡:「對,就是這條。快給我包好,我就要這條……」他刷卡,小姐陪著他閒聊:「先生真有心,買這條裙子是送給女朋友的嗎?」「不,送給我老婆的……唉,就算女朋友吧……」

    她不肯承認是自己的老婆,那麼,就從女朋友開始吧。前些日子,他還曾悄悄問過葉曉波,結婚證是怎麼回事?如果沒有結婚證,那女人是不是就可以不承認是一個男人的妻子?當時,葉曉波像瞅火星人一般瞅他,驚訝得合不攏嘴:「大哥,你莫非沒有領執照?那別人怎麼好算你老婆?」他滿臉的同情,難怪李歡會被自己哥給撬了牆角,原來,他是「無證經營」,根本沒法律保障嘛。

    李歡這才明白,要保住一個女人,得先要有結婚證,就像古代的「三媒六聘」、八抬花轎。

    店員小姐還在說什麼,他沒聽清楚,只是想,這裙子馮豐看過,馮豐很喜歡,自己那一刻已經決定,一有了能力,一定來買下送給她。不曾想,冥冥之中,這裙子居然還在。

    莫非這就是天意?

    他的心裡稍微暖和了一點兒。拿了包裝好的裙子出門。

    那個黑土方果然有效,幾天後,馮豐取下面上的紗布,那淡淡的疤痕就完全消失了,敷過的皮膚那一團洗淨,倒比其他地方更白皙一點兒。她暗恨醫院歹毒,在外面花一百多的土藥就好了,要換到醫院,起碼幾千上萬,真是狠啊。什麼世道,窮人哪裡還敢上醫院啊。

    腳傷本就不嚴重,加上前幾天葉嘉精心的按摩,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不能站久了,平素走動,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能夠直立行走是從猿到人的重要一步,馮豐想,現在才體會到了這話的威力——還是直立行走好啊,像猴子一樣「蹦跳」著,還真不是滋味。沒有疤痕,沒有成為跛子,總算老天有眼呀。

    她這幾天匆匆趕完了催得最緊的兩個方案,收尾後交給了客戶,剩下的也不管了,反正也不是很緊要,等年後再說,反正也都要放年假了。

    葉嘉因為行程緊張,打電話說明天才能回來。她想起他要回家,第一次有人一起過除夕了,心情無比雀躍,加上二人初次分別,她對他的歸來異常期待,放了電話,便將衣櫃裡的新衣服一件一件的試穿,心想,明天一定要漂漂亮亮的給他看。

    她換到一件白色大衣時,電話響起。

    她接聽,是李歡的聲音:「馮豐,你在哪裡?」

    他每天打電話,總是這樣開頭,那樣急迫,不屈不撓。她毫不懷疑,他一旦得知自己在哪裡,一定會馬上趕來的。自己怎能告訴他,自己在葉嘉這裡?那是對他的重大打擊。可是,如果不告訴他,難道就任他這樣一直折騰下去?她終於狠狠心,淡淡道:「李歡,你不要找我,我跟葉嘉在一起……」

    一柄利刃直插心臟,快、準、狠地一招制人於死命。

    葉嘉?為什麼又出現了葉嘉?李歡的聲音空洞而漠然,連發怒都忘記了,葉嘉,陰魂不散的葉嘉!她不是連他的電話也不知道麼?他不是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麼?而她自己也說葉嘉並未將她放在心裡麼?為什麼她又和葉嘉和好了?而且,她還搬到了葉嘉的家裡?葉嘉,這個該死的妖僧,他到底用了什麼妖術?

    眼前一陣金星亂冒,他定了定神:「馮豐,你告訴我地址……」

    「……」長久的沉默。

    眼前一陣金星亂冒,他定了定神:「馮豐,你告訴我地址……」「……」

    長久的沉默。「馮豐,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為你送點東西……」馮豐低著頭,好一會兒才小小聲:「李歡,我不需要什麼,真的什麼都不需要。」

    「馮豐,我只送一樣東西,馬上就走。我決不會纏著你……」

    那樣的急切,還有,卑微。

    孤獨的李歡,在這個世界,像一匹誤入洪荒的野狼。

    她想起自己的不辭而別,心裡是微微有愧疚的。她沉默一會兒,要絕斷就乾脆斷得徹底一點兒吧:「你在家門外的小廣場等我,我來找你。」「你的腳不方便……」

    「我已經好了!」掛了電話,李歡看著手裡的裙子,醒悟過來,立刻招手攔車。連過幾輛出租都有人,好不容易看見了空車,他飛也似的上車,往家趕。

    夜風冷冷的吹在面上,小廣場上,燈光亮如白晝,很多老頭、太婆在這裡跳舞,用一種熱鬧的方式過他們的夜生活。

    李歡下車,直奔廣場,在最邊上,冷清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女子。

    她穿白色的衣服,面上不再貼有紗布,也沒有絲毫的傷痕。她面帶微笑,清新、整齊、乾淨、大方,沒有絲毫的落拓和狼狽潦倒,似脫胎換骨了一個人。他細細地看她,全然的陌生,異樣的美麗,好像整個人都變化了。不,也許這些美麗自來都是存在的,只是,往常她將它用邋遢和漫不經心給掩蓋起來了。今天,這些美麗就像被擦亮的銀器,陌生得閃閃發光。

    這是誰帶給她的變化?除了葉嘉,還會有誰?「馮豐……」「李歡!」兩人互相招呼了一聲,彼此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是馮豐先打破沉默:「李歡,有什麼事情啊?」「你的傷都好了?」

    馮豐點頭。

    他看她的腳,看不出什麼來。看她的臉,少了憔悴和邋遢,沉默也掩不住的容光煥發。他盯著她看了半晌,她第一次見他這樣異樣的目光,心裡十分不安,不敢對視他的目光,微微側過頭,又低問一聲:「李歡,有什麼事情啊?」

    李歡醒悟過來,慌忙將包裝好的裙子遞給她,聲音十分鎮定:「我說過要買給你的裙子,幸好,這樣的季節居然都還在……」

    她呆住,無法伸出手去。他趕來,只為了實踐當初的一句玩笑——她一度認為,那不過是一個玩笑而已。

    他手往前,遞在她的手裡:「我第一次送你禮物,請你收下!就當——是朋友送的吧。」朋友,兩個人還可以是朋友嗎?她勉強接過盒子,重若千鈞的痛楚。

    李歡鬆了口氣,笑了起來。他又給她一張卡:「馮豐,這裡面是我用那10萬獎金作為本金投入股市賺來的。那是我們共有的,這一部分給你……」

    她縮回手,不接。

    他固執地遞出:「是你的。」「不,不是我的。我不要。」「我的所有東西都有你一半!而且,這個是我們兩人一起掙來的。一定得有你一半。」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馮豐!我們連朋友都不是?」她怔住,依然不接:「你拿著,繼續吧,以後上了千萬再分給我。」

    是玩笑吧?李歡當了承諾,笑著收在身邊,小心翼翼:「嗯,你記得,這是我們共有的東西,以後變了百萬千萬,都有一半是你的。」

    她低頭,驚惶地發現,也許他又將這句推辭的玩笑當成了諾言。現在,許多男人不是往往信口開河轉身就忘得一乾二淨麼?李歡,他為什麼不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她不敢看他的臉色,冷冷道:「李歡,你這又是何苦?」「我允諾過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你做到,你做到什麼了?你當初為什麼答應了馮妙蓮又不要她做皇后了?你當初為什麼要將她趕出皇宮?你打她欺侮她生病了就趕她,當著她的面和其他女人不堪苟合,你以為你是什麼正人君子了?現在,你幹嘛又裝出一副情種的樣子?你什麼時候開始記得對一個女人的承諾了?『答應了就要做到』,李歡,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你覺得自己是一個有原則的男人?李歡,你做戲吧,繼續做戲吧,可惜我是馮豐,跟你毫無關係的馮豐,不是你的那個什麼馮妙蓮!誰要你做給我看了?你演戲演多了,以為自己真的變成情聖了?你要做戲就去做給馮妙蓮看,不要做給我看,我和你,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她忽然歇斯底里地爆發,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覺得憤怒,沒來由地憤怒,恨不得給他兩耳光。

    他看著她的歇斯底里,這才是馮豐,真正的馮豐,自己所熟悉的馮豐。那不是馮妙蓮,絕不是馮妙蓮。甚至許久,他都不曾想起過馮妙蓮——潛意識裡,早已將二人合一成了這個女人了。她的憤怒的面孔令他心裡覺得親切,他忘了她的歇斯底里,什麼都沒有說。

    他的沉默讓她也平靜下來,空氣中流動著一種難堪的沉默,好一會兒,他才打破僵局:「葉嘉待你可好?」他明知故問。「好得很。」她態度冰冷。

    然後,又是一陣難堪的沉默。遠遠地,對面的音箱店傳來非常囂張的歌曲:別說在你心裡沒人能替換我的位置我知道你心裡其實有很多別的位置你給我的卡片寫著要愛我一輩子可別人也收到相同款式別說今天的我們是個很特別的日子我知道你擁有太多很特別的日子

    對於所有疑問你總有合理的解釋只是讓我受夠了再說也無濟於事你這個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一臉無辜的樣子你這個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想騙到何時為止你這個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別以為還有下次你這個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我不是你的傻子

    李歡看她發呆,連續叫了她兩聲,她才醒悟過來,神情如寒冬的冰塊:「哦,你還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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