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潛規則女明星
到最後一幕了,是皇帝專業戶和芬妮的那場「藝術戲」。
李歡站在一邊觀看,今天的芬妮和往日不同,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甚至開工前也沒怎麼跟眾人打招呼,連台詞也對錯了好幾句,接連NG。
趁中午吃盒飯時,他隱隱聽得柯然和幾個女配邊笑邊小聲議論著什麼。他走過去,一個女配角笑嘻嘻地拿了一份花花綠綠的八卦週刊在他面前一晃:「李歡,看看你的女神形象吧……」
李歡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刊登的新聞標題為:《皇帝專業戶潛規則過的「玉女」明星》,上面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明眼人一下就看出這個「玉女」就是芬妮。寫的是皇帝專業戶多年前曾經「潛規則」芬妮的香艷往事,文中簡直把芬妮描述成了一個床上功夫極佳的狐狸精,指她和皇帝專業戶同居了半年時間,OOXX的花招特別多,伺候得皇帝專業戶心花怒放,正是這個皇帝專業戶的牽針引線,她才能夠拍了那部令她走紅的偶像劇,從而一舉成名的。
李歡隨手將這本八卦週刊扔到垃圾桶裡,冷然道:「劇組規定不准帶這些東西,你們從哪裡來的?」
另一個女配撇撇嘴:「是一些探班的粉絲落下的,我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
女人和女人之間,原本不乏友情。可是,娛樂圈子裡,漂亮女人看漂亮女人,往往是不順眼的。
這些女配,見同樣是女人,芬妮一「睡」成名,進出坐的是奔馳車,拍戲時住的是劇組特租的別墅,帶著很多助理、保姆,化妝間都要三間,一間自用,一間堆放自己的健身器材,還有一間歸助理用。隨時帶著自己的私人化妝師、髮型師,穿的是超級名牌,擁有一棟大富豪「贈送」的豪華別墅,圍繞在身邊的都是最有錢的男人。而自己等人苦熬歲月,總是在配角圈子裡打轉,N多人擠一間化妝間,排隊等化妝師和髮型師,還得常常看人家的臉色。
她們早已怨恨妒嫉,因此,見了芬妮的新聞,雖然是最最司空見慣的那種八卦,也不由得喜上眉梢,巴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最好將芬妮拉去「浸豬籠」——卻偏偏忘記了,不知多少「北飄」、多少立志成星的女子,包括她們自己——排隊等導演、製片人、投資人「潛規則」,還要看那些男人有沒有那個興趣挑中你呢!
成名之前種種猶如昨日死,成名之後滿目光環才是今日生,鍍金後的玉體,那是香艷百倍的,而女演員們,正在嚮往著這條通天的途徑。
幾個女配的議論越來越難聽,李歡放下八卦週刊,淡淡道,「都做這行的,何必聽信傳言?」然後,也不等她們回答,不以為然地轉身就走,方明白,芬妮今天心情不好,估計就是這家八卦週刊翻陳年老賬惹的禍。
馮豐是個八卦分子,特別喜歡看這些八卦新聞,看日報總是先翻娛樂版面,不僅如此,還天天潛水在天涯的娛樂八卦版面。在她的潛移默化之下,李歡早已由最初的對女人貞潔觀流失的驚訝和義憤填膺,變得麻木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老婆,販夫走卒哪裡充當得了什麼道德維護者?
尤其是到劇組後,親眼目睹無論是男人女人成名的不易,像芬妮這樣美麗的女人,如果沒有男人打她的主意,那才是極不正常。當然不止芬妮,這種事對女明星來說都是司空見慣的,出席一個飯局多少錢,飯局後再OOXX又多少錢,那甚至成了一種身份和走紅程度的象徵,還生怕自己的「身價」低了。比如大美女林志玲,當時「飯價」可高了,可是某一次墜馬,高挺的胸部忽然被狗仔隊發現「縮水」了,於是,身價就大大降低了。
都是圈內人,何必五十步笑一百步?
馮豐常常說,沒有壞男人哪來壞女人?歸根結底,男人最壞,男權最無聊,男人們越是標榜貞潔道德越是喜歡尋花問柳。而且,男人更奇怪的是,貞潔觀因人而異,古代四大美女中,西施、貂蟬、楊貴妃可都不是處女,自然有成千上萬的男人為她們前仆後繼。陳圓圓等一干名妓也自然有人「衝冠一怒為紅顏」——可見,漂亮的女人,貞潔不貞潔那是無所謂的,男人可不因為你少了那層「膜」就退避三舍,相反,更會趨之若鶩。其實,男人的貞潔觀只是用來約束普通女人的,既然如此,何必管男人怎麼想?
他聽得她這樣的潑天謬論,當然無數次言之鑿鑿地反駁她,有時她啞口無言了,就會惱羞成怒,眼睛一瞪,要是他站得近,惡狠狠地給他就是一拳。完全是那種說不贏就要撒潑的角色。只是那種花拳繡腿落在身上,帶了點兒親暱,像一個胡鬧的孩子,他早就習慣了。
李歡有些失神,搖搖頭,暗罵自己沒出息被虐習慣了,聽個八卦又想到了馮豐,自己早已決定了不再理睬那個女人了,還想起她幹啥?
他更不願再看那幾個女配的臉色,轉身就走。
女配見他走遠,啐了一口,「想為那個狐狸精抱不平,也不看自己什麼身份。人家都是大款富豪的床上嬌客,你一個跑龍套的算什麼東西?」
「就是,現在的男人越來越沒有自知之明了,見了美女就蒼蠅一樣圍上去,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不,是想吃狐狸精肉……」
柯然雖然也暗恨李歡那樣維護芬妮,但她聽得女配的話如此刺耳和無聊,便沒有接口,任她二人嘰嘰喳喳地對李歡和芬妮極盡嘲諷挖苦之能事,自己只是一聲不吭。
李歡走出幾步,早已忘了那場娛樂八卦的往事,拿起手機,心想,給馮豐打個電話吧,畢竟這麼多天沒聯繫了,心裡跟貓抓一樣。
可是,號碼撥完,又鬱悶得不行:自己都離家好幾天了,那女人也真狠得下心,居然對自己不聞不理。同在屋簷下那麼久,難道對自己就沒半點掛心?此刻,她在幹什麼?自己這個大障礙除掉了,就和葉嘉雙宿雙飛了?
心裡的暴力因子在膨脹,想要一拳將葉嘉的腦漿打出來,可是,在這個卑鄙無恥的年代,自己還有什麼機會和權力去制裁可惡的姦夫?
他心裡越想越氣,一下關了手機,感覺自己倒像變成了失寵的下堂「小妾」,而馮豐,她簡直是個薄情寡義的女暴君,有了新歡忘了舊人。
不行,自己絕不能先向她低頭,妥協的次數多了,女人就更不把你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