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一個都沒有來呢!」小渚望著正在互相交談著的大人們有些哀傷的說道,「他們都忘記了吧!忘記和小風有過的約定吧!」
「沒辦法呢!這是很自然的事情不是麼!再說你們都在這呢!」風子在這一刻表現的很成熟,臉上掛著笑容對著小渚說道。
「小風!請不要把話說的那麼寂寞!」小渚一把抱住風子,疼惜的說道。
「我們會一起陪在你身邊的!風子!」岡崎鄭重的對著風子說道,然後轉過頭對著蒼月問道:「你也會的!是吧,蒼月!」
「那當然咯!風子,讓我們一起努力吧!好好的把你的心意傳達給你的姐姐!」蒼月對著風子鼓舞著
「我們也會為你加油的呢!」智代和湊同時說道。
「雖然不瞭解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也會為你加油的呢!」一臉迷茫的緋鞠看到眾人紛紛的表態,雖然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還是為風子加油中!
「好的!」風子看著為自己加油的眾人,感動了,點了點頭。
「戒指的形狀有兩個含義,一個是永恆,一個是完全!兩位在互相交換戒指後,將發誓未來會真誠對待對方,那麼請重複我剛才說的話!我把這枚戒指」神父掛著淡淡的微笑,一臉聖潔的對著新郎新娘說道。
「果然呢!他們都沒有來呢!都忘記了呢!」坐在最後一排座位上的蒼月等人發出一聲悲鳴。
「對不起呢!小風!」小渚愧疚的對著風子道歉道。
「沒事!有你們來我就很高興了!」風子也清楚是不會有多少人來的,所以搖了搖頭。
「喂喂!我說你們現在不用這麼悲觀吧!我們現在的任務是要把風子的心意傳達給她姐姐!」蒼月看著士氣低沉的眾人,站出來對著眾人打氣道。
「是啊!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把風子的心意讓她姐姐知道呢!我們還沒有失敗呢!」
「我把這枚戒指當做對你永恆的愛的見證!送給你!」芳野佑介從神父的手中拿過戒指,牽起公子的手,柔情的對著公子一邊說著一邊把戒指戴到了公子的右手上!
眾人鼓掌,慶賀這對新人的結合!而風子則是在眾人鼓掌慶賀的時候被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的岡崎拉著跑向外面,看著被拉走的風子,蒼月等人無奈,也有尋著岡崎的腳步向外跑去。
「大怪人!你要把風子帶到哪去啊?」
「要搶先去校門啊!用比任何人都要響亮的聲音為他們送行!好不好呢!風子?」岡崎頭也不回的回答著。
「嗯!」風子感覺這是一個好辦法,所以也就答應了!
但是他們沒跑多遠,就在一個樓梯拐角處的一閃窗戶外看到震驚的一幕!只見校園裡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身穿光阪校服的學生!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似乎在交談著什麼。
「這是」隨後趕到的蒼月等人看到這幅場面,長大嘴巴,有些激動。
「恩」岡崎有些激動的回答著。
來到庭院裡,一個『撲哧,撲哧!』的聲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眾人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兩個抱著一隻棕色物體的紫發生物!
「杏!!!」
這時杏和椋也發現了幾人,但是杏沒有和他們打招呼,而是直接來到了蒼月的面前,一把抓住蒼月的脖領,惡狠狠的盯著蒼月說道:「原來你們早就知道知道了,居然還不通知我們,害的我和椋還跑到你們家去提醒你們!」
「啊哈哈!我還以為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恢復了記憶,都來學校了呢!」蒼月知道是自己的失誤,沒有爭辯,而是狡辯,打著哈哈!而智代有些皺眉的看著杏的動作,但是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不行!作為補償!明天你得陪我和椋去買東西!」杏提出了條件!但是還是緊緊的抓著蒼月,那架勢說明了你要是答應的話你就準備杯具吧!
「不行!」還沒等蒼月開口,已經身為女朋友的智代出聲阻止道。
「為什麼!你管的太寬了吧!」杏不爽,很不爽!
「因為蒼月前輩已經答應明天陪我了!」智代回答著。
「哎!什麼!!!」
「有這回事麼?我怎麼沒聽你們說過啊?」優姬不解的問道。
「這是蒼月前輩在前幾天答應我的!要給我弟弟治療腿部的傷害!」還沒等蒼月解釋,智代又再次為蒼月找到了借口,反正自己弟弟的腿是真的有問題,不怕你們查出什麼。
「恩恩!是的!是這樣的!」蒼月乖乖的點著腦袋說道。
氣氛沉悶下去了,空氣中也有些尷尬的味道了、
「喲!舞、佐佑理你們來了啊!」蒼月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看著兩女把弩箭張的樣子,指不定下個時間段就是一場大戰呢,得趕快轉移話題。這時很好,舞和佐佑理來的很及時,直接轉移話題!
「嗯!」舞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在掃過其他女生的時候眼中才閃過一絲特殊的亮彩。
「啊哈哈!這麼大的事佐佑理當然得來咯!」而佐佑理還是一如既往的開朗治癒。
「是麼!」
「是的!」
「」
「」蒼月感覺似乎沒有什麼好說的呢,那就不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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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日記
scene1
3月25日
從今天開始,除了自己的日記之外,我決定另外記錄一篇自己的妹妹──小風的觀察日記。
真是讓人很難為情,連我這個做姐姐的,也經常會搞不懂那孩子的心思。
「用籐子不二雄的角色玩接字遊戲,鰻魚狗[よスゐゆセ]!」
當聽到別人對你這麼說時,你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是該拚命地在籐子不二雄的作品中尋找以『セ』開頭的角色嗎?
還是該溫柔地訂正她說「小風,那是赤?不二夫的角色啊」?
更何況不管是籐子不二雄也好,赤?不二夫也好,如果把作者給限定住的話,遊戲根本就沒辦法進行下去的(如果把水木茂的作品也算上的話,倒是可以接「怪牆[セベろト]的)。
還是說,該怪我自己沒能夠猜透她的心意呢?
假如今後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希望能夠藉著回顧這篇日記而找到她的真意。
我帶著這份心願開始了日記。
scene2
3月26日
小風學來了奇怪的功夫。
嘴裡喊著「必殺…撒嬌咬人!」,咬住了我的耳朵。
之後,這樣說道。
「這樣一來姐姐就被迷住了」
我迷惑了。要地該怎樣回答她才好呢。
想問的問題有很多。
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那種功夫;幹嘛要把我迷住;何況必殺和撒嬌豈不是自相矛盾;為什麼會是撒嬌咬人,必殺技的話應該狠咬一口才會更有效果才對嘛。可提的問題真是無窮無盡。
因為又一咬了過來,所以轉身避開了。
「還……還能動嗎?」
不要為這種事感到意外……。
「莫非,還沒有被迷住嗎?」
沒有,我只好這樣回答她。
「是這樣嗎……原來姐姐是個遲鈍的人啊……」
說得我好傷心。
我告訴她自己還有工作要做後,
「啊∼真是的。開始下一個作戰。」
噘著嘴走出了房間。
她到底是在考慮些什麼呢。
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妹妹。
scene3
3月27日
小風戴上了眼鏡。
「風子,戴上眼鏡了。」
這樣高聲宣佈道。
可那副眼鏡明明是我的東西。
即使問她「那是姐姐的東西吧?」,也還是堅持說「是風子的」。
即使告訴她「撒謊可不好哦」,也根本不聽話。
嘴裡說著「我要看書」,開始物色我房間的書架了。
之後取出一本對她來說無聊到了極點的書,站在那裡讀了起來。
上半身開始搖晃了。看來是已經感到頭暈了吧。
呼……地歎了一口氣,把書放了回去。之後抬了抬眼睛,對著我自豪地說道「我讀完了」。她才只讀3分鐘而已,怎麼可能。
見到我開始工作了,小風走出了房間。
本以為她已經玩夠了,但沒想到奇怪的行為還在繼續。
我正走向洗手間時,在走廊裡碰到了小風。
我根本就沒有撞到她,可她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沒關係吧?我這樣問道。她卻默默地盯著我的臉。
仔細一看,才發現小風解開了原本紮起的頭髮。
腳下是我的眼鏡。
這是在搞什麼啊。
「你萌了嗎?」
又來了,莫名其妙的發言。
沒有萌,我回答道。
「真是打擊我」
遭到打擊的人應該是我。
「姐姐,如果不對眼鏡發春的話應該早點說出來才是」
沒人會這麼說的。
「風子,浪費了好多時間」
說完,站起身來,把眼鏡還給了我。
「謝謝了」
不客氣。
scene4
3月28日
「偶是風子」
我聽不懂。
「親愛的,偶是風子」
這一次的威力好大。據我所知也是相當脫離人世的話了。
莫非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我敲了敲她的後背。
或許是弄疼她了,哇──地大叫著逃走了。
等她冷靜下來後,我讓她再說一次名字看看。
「噢!俺是風子!」
又被別的東西附體了。
「哪一種比較好?」
我問她,這是二選一嗎。
她點了點頭。
我困惑了好半天,考慮到後者要比前者更體面些,於是回答道。
「不可以說偶的。對了,說早比較好。早!」
「對了。噢!你小子是風子!」
我是公子……
「給你看看我的必殺技。一定會麻木的。看著吧」
呼。
小風把雙手合起,之後慢慢地向後收回。
「神──……龜──……沖──……」
之後猛地推了出來。
「擊────!!」
啊啊,喊到這裡就打出來了。
「崩──!敵人被打成粉末了」
敵人已經累了。
「怎麼樣,姐姐麻木了嗎?」
我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能勉強地笑了一笑。
「不說出來的話我就不明白了。我想知道是不是比平時的風子感覺更麻木呢?」
我回答說,平時的小風就可以了。
「真是受刺激。讓我做了這麼多還說那種話」
生氣了。
「是姐姐說這樣比較好的……所以才不顧丟臉發出神龜衝擊來的……」
連必殺技的名字都搞錯了。
不過在這些問題上跟她糾纏下去的話也就沒完沒了了,所以我回答說,只是按照她的要求選了一個而已。
「是嗎……平時的風子比較好嗎……」
失望地走掉了。
scene5
3月29日
今天,小風做了一整天莫名其妙的事。
一直尾隨在我的後邊。
每當我回頭問她怎麼了?她就會趴在身邊的牆上。
即使我說看得到哦?她也不會回答。
我一走開,她就會馬上跟上來。
我突然轉過身來。
她馬上拿起身邊的電話,
「啊,是我」
這樣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以為她馬上就會玩夠的,可是這一次的奇行卻整整持續了一天。
即使是我上廁所的時候也沒有停止。
她咚咚地敲了敲門,問道「是誰?」
我回答說「是姐姐」,她就不再說話了。
我出去給花澆水時,她也跟在我的後邊。
我轉身問「小風,怎麼了?」
她又一次趴到了身邊的牆上。
可是……怦的一聲聲響,之後是哇──!的一聲悲鳴。
放在那裡的一隻仙人球,正紮在了小風的臉上。
我慌忙取來了急救箱來為她治療。
消毒後,給她貼上了一張大大的創可貼。
小風摸著自己的臉,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之後突然指著我的背後大叫道。
「啊,有一個長得很像三木道三的人!」
看來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吧,不過這也太沒效果了。
「他在祈求你陪伴他一生!一定是真的了!」
嗯,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可以跟他要簽名了-我故意這樣說著轉身去看。果然是沒有長得像三木道三的人(何況我根本不認識三木道三,即使是真的我也認不出來)。
再次轉過身來,果然,她又趴在了牆上。
我默默地開始給花澆水了。
晚飯後,回到房間裡,我發現小風正躲在垃圾箱的後面。
似乎蹲在那裡很難受。
我試著把垃圾箱移了一下位置,她也滾著跟了過來。
看她實在太可憐了,我就把垃圾箱放在了坐墊的旁邊。
於是,她舒服地躺在了坐墊的上面。
這樣我也就可以安心工作了。
到了10點,我轉過身來,小風果然是在那裡睡著了。
我搖了搖她的肩,促她回到房間去睡。
她睜開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一邊揉著睡眼,一邊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最後扔下這樣一句話。
「這個姐姐是真的」
我張大了嘴,在那裡呆站了整整一個小時。
scene6
3月30日
這一天,在吃午飯時,小風對我說道。
要出門去。
我問她,哎?一個人去?她點了點頭。
這個春假,我故意沒有陪小風一起玩。
小風總是只與我在一起,沒有其他的朋友。
我感到,如果繼續與我這個姐姐一起玩的話,她會永遠也交不到朋友。
從4月開始,小風就是高中生了。
於是藉著這個機會,我試圖讓她鍛煉一下。
希望她能藉著這種孤獨感,在高中交到自己的朋友。
小風說她要自己出門。
沒有叫我一起去。
因為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所以我也很吃驚。
我問她,不要緊嗎?她回答說不要緊,放下了筷子。
之後在家裡跑來跑去,似乎是在準備這什麼。
是一個人去購物嗎。不會有危險吧。這樣想著,我不由地笑了出來。
放不開她的難道不是我嗎。
何況她都已經是高中生了。
於是我回到了房間裡。
傍晚,我來到門外給花澆水。
小風正坐在大門口。
望著一隻水桶的裡邊。
我對她說,你回來了,之後看了看水桶的裡邊。
裡面只有一隻小龍蝦。
我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這孩子是跑去捉這個了。
然後,一直在這裡玩著。
孤零零的一個人。
一直,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的心很痛。
只是,想緊緊地抱住小風。
想安慰她說,寂寞了吧,對不起。
想拉起她的手陪她一起玩。
想對她說,兩個人一起去的話,會抓到更多的。
因為姐姐很擅長這個。
但是,我沒有這樣做。
只是把雙手放在膝蓋上,對她說,
「真了不起,抓到小龍蝦了啊」
小風抓起小龍蝦,把它的肚子拿給我看。
帶著得意的笑容。
現在,回顧這篇日記,我才終於明白了。
這些都是小風為了脫離我而採取的行動。
是她尋求各種答案的過程。
是為了探求我的真意。
小風在成長。
正在遠離我。
雖然寂寞,但這也是重要的。
scene7
4月7日
首次沒有共同度過的春假結束了。
明天就是入學儀式了。
現在我想寫的話只有一句。
願明天是個好天氣。
「我走了」
一路走好,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