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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王國! 帝國! 第五節 前輩高人3-4 文 / 晨風天堂

    科瑞這會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皇家學院的後山。

    「嘿,哈!」有人在這裡,科瑞突然一驚回過神來,向著傳來聲音的地方走去,一個穿著皇家學院學生服的少年正在努力的砍著樹,用一把很破舊的斧子。

    聽到腳步聲,少年轉過身來,一看是科瑞馬上放在斧子雙膝跪在地上。

    「帕克呀,真沒有想到是你。」科瑞沒什麼精神,也不想說太多的話,就勢坐倒在一棵砍倒的樹上拍拍樹幹:「這種粗活應該有專門的人作,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讓你作這些活。」

    帕克自從了進了皇家學院,從身邊的學員那裡已經聽過不少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也知道是那天與自己一起考試的雷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大人,小人,小人感謝大人。」帕克重重的在地上磕著頭。

    「誰教你這一套的。」科瑞拿起一根樹枝擋在帕克臉前,讓帕克停止了磕頭。

    「我的母親說過,受人恩惠一定要報答。」帕克一臉認真的樣子。

    科瑞乾笑了兩聲,身體向後靠在樹枝上,也不再理會帕克,說不清是為什麼,但這會就是感覺沒有精神,也不想說話,似乎也沒有因為納拉琪的事情而煩心,也沒有因為那些前輩高人們而煩心。

    看到科瑞心情不好,帕克也不敢再砍樹,也沒有發出聲音。

    「你為什麼要來考皇家學院。」過了好一會,科瑞突然開口問道。

    「為了讓我的母親可過的更好。」帕克恭敬的回答著。

    「有人欺負她。」科瑞心想這帕克與自己當年考皇家學院時的原因差不多。

    帕克一臉的不好意思:「我們家裡窮,這次新來的大人發下錢幣與糧食,我們家裡還了債,我也不用被人拉去作工,所以就想來試一試,誰想到這裡的人都非常的厲害,我,我根本就不夠資格。」

    「所以他們就叫你來砍樹。」科瑞冷著臉問道。

    「不,不。」帕克急忙擺手:「不是他,導師說我臂力不足,下盤也不穩,這是一個訓練,而且,而且這樣還能換到不少錢幣,不僅夠我在學院吃住,還能家裡寄去一些。」

    科瑞聽到這些話笑了笑,心情也沒有剛才那麼差了。帕克好像就像是自己少年時一樣,再想一想,許多事情簡單一些多好,現在身居高位了,卻多了那麼多讓人煩惱的事情,庫拉索尼皇帝嫁公主,那自己接受就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裡科瑞拍拍身上的草葉站了起來:「你好好練習吧,總有出頭之日。我要去作我必須要作的事情了,告訴你,我的母親也因為我而驕傲。」

    最後這一句話如果換在別人聽了,一定會想,你的身份都可以比上皇帝了,你的母親怎麼可能不受到極高的照顧,但帕克卻深深的明白科瑞這句話隱含的那一層意思,重重的點了點頭。

    「啊,皇帝陛下。」在皇家迎賓苑之中,科瑞有模有樣的衝著庫拉索尼皇帝行了一個全禮。亞絲先皇也在這裡,看到科瑞這樣子不由笑著問道:「今個是怎麼了,你小子怎麼變的規矩了許多。」

    「這個,唉……。」科瑞長歎一聲,順勢坐在亞絲先皇下首的椅子上,一臉的苦色:「華茲這是一個公主,很可怕的那一類公主。現在又多一個公主,我心裡真是不安,如果她像華茲,我雷-科瑞少爺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如果他與華茲不同,那她受華茲欺負,我心裡一樣不安呀。」

    兩位皇帝相互看看,再看看,都大笑起來。庫拉索尼皇帝笑的都喘不上氣來:「你,你,真是想不到你還是個懼內的人呀,看你今天那不可一世的樣子,真是,真是讓我想不到呀。」

    「好,那都說實話吧。華納認為,你把納拉琪嫁給我,是打算分裂亞絲國力的一種手段。」科瑞臉色一變,說出了驚人的話語。

    可庫拉索尼皇帝的話更驚人:「我的臣子們所提出的計劃不止是這樣,還有更厲害的後招。」原本科瑞打算將庫拉索尼皇帝一軍,卻沒有想到反過來被將了一軍,張大嘴巴一時間到不知道如何反應的好。

    再一看,亞絲先皇臉上還保持微笑坐在那裡,心裡一震,馬上笑著回應:「無所謂,那我什麼時候娶納拉琪呀,我可是準備出征了,矮人族那邊我們一直處於防守狀態,是到反攻的時候了,至少要親自去一次,增加士氣。」

    「那就在一次大勝之後,我也親自帶兵去,以人族的一員參加作戰。」庫拉索尼皇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說著。

    「好,三天之內出發。」科瑞也一本正經的回答著。「不管你派出多少人,我照樣給你準備上好的鎧甲與武器。」說罷,科瑞行禮離開了皇家迎賓苑,他心裡不會擔心,剛才亞絲先皇的表情讓科瑞心裡很放心。

    皇家學院這次又派出了三千人組成的營級隊伍,大軍出征,皇家學院派出營隊作為支援,也讓學員們體會戰場,鍛練一下,從第一次科瑞出征北方由平民與低級貴族組成,到現在,由學院高級導師帶隊,優秀學員經過挑選而組成營隊。

    皇家學院已經將這種派出營隊正式的列為一項傳統。

    倒是幾十上百個前輩高人感覺意外,沒有想到亞絲行動這麼快,他們還沒有習慣被安排的住處,大軍就已經準備好一切,隨時可以出發了。

    「拉其傲將軍,這一次我要把你留在矮人族大陸,阿慕哥說亞絲至少五年不會有大的戰役,我心裡還是擔心矮人族大陸那邊,我們的軍團是大陸最強的野戰軍團,讓那幫怪物們見識一下我們鐵騎軍的威力。」面對拉其傲前來送行的妻兒家小,科瑞帶著歉意說著。

    拉其傲還沒有開口,他已經成年的兒子叫大聲回答:「為帝國而戰是軍人的驕傲,我的父親是亞絲最強的軍團長。」

    「好小子,有出息。」貝隆軍團長聽到這話,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笑了兩聲。

    科瑞苦笑著搖搖頭,占星師在昨夜告訴他,這次出征矮人族大陸,拉其傲必死。但是科瑞太需要自己這支軍團去打開僵局,如果放著拉其傲不讓去,那拉其傲會怎麼想,士兵們會怎麼想。

    前夜,為此事科瑞找到了阿慕商量。

    阿慕的回答非常的簡單:「你可以把這個結果告訴拉其傲,就算說是去是那裡會死,看拉其傲會有那怕是一絲猶豫,拉其傲是一個視榮耀高過生命的人。」

    可就是這樣,科瑞心裡還有些不快,面對拉其傲的家人有點笑不起來,畢竟拉其傲是在亞絲軍隊中自己結識最早的人,與自己一起參加每一場戰役,無數次擋在自己前面,無數次面對強敵親自帶兵奮勇衝殺,身先士卒。

    「這個給你。」科瑞不想再說什麼了,解下自己的佩劍放在拉其傲長子手中。

    「謝元帥大人,我一定努力學習,早日加入軍隊,為亞絲軍的戰旗寫上光輝的一筆。」王國元帥賜劍,還是自己的佩劍,這是無上的榮耀的事情。拉其傲臉色微變,可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也出聲表示感謝。

    出征前拉其傲也去過占星師那裡,雖然不是皇家占星師。可給出的結果與科瑞占的差不多,是大凶。正如阿慕所說的,拉其傲不會猶豫,不會害怕,只是提前在家裡作了一些安排。其實在每一次出征之時,他都會作一些安排,生怕有個萬一自己回不來。只是這一次安排的更加詳細一些,也悄悄的留下了遺書。

    二十多天後,出征的大軍進入了科瑞的行省。

    在雷鷹城經過一天的修整,向著港口的大道走去,走了沒有多久,士兵們都開始感覺到奇怪,路很寬,兩邊是農田,別說有送行歡呼的百姓,就是連一個種田的人都沒有看到。

    正在士兵們與軍官們感覺疑惑之時,傳令兵的聲音突然傳來:「兩排行軍陣,緩步行軍,準備進行劍道。」

    劍道,什麼劍道。

    很快,走著最前面的軍官看的清楚,還是那樣的寬的道路,道路的兩邊有三米寬的路邊插滿了各式各要長劍,刺劍,重劍,雙手劍,砍刀,板斧之類的武器,密密麻麻的立在路邊延續數十公里長。

    科瑞停下站在路邊,隨手擋住一個低級軍官,將軍官身上的佩劍抽出插在路邊,然後將一把原先在路邊的長劍放在軍官手中:「這是矮人族全族的決心,他們不是戰鬥的民族,但也用他們的決心來祝福出征的勇士們。」

    傳令兵很快將科瑞的話傳了下去。士兵與軍官們這才明白過來,回憶出發之時,每人都發新的鎧甲與軍服,卻沒有發下武器,就是有些士兵的武器有損壞,也沒有給更換。這會改成兩排緩步行軍陣,就是為了讓士兵們換武器。

    「好劍呀,這是市場上根本買不到的好劍呀。」這次也讓庫拉索尼軍的軍官與士兵們大開眼界,他們什麼時候用過這麼好的武器,就是他們的貴族也未必能擁有一把出自矮人族之手的武器。

    士兵們紛紛換上武器,將自己原先的武器劃破手臂,帶著血跡插在地上。

    大軍穿過劍道之後,劍道兩邊依然是密密麻麻的劍林,唯有不同的時,每一把劍上都還有血跡,不管是軍官還是士兵的都一樣。

    「我們交到了好朋友。」矮人族在大軍通過後,一位長老感慨的說著:「這血,代表他們的決心,我們一定重新回到我們的家園,一定可以。」

    每一個矮人都堅信,半獸人一定會被打敗,一定可以。

    經過長期的準備,港口比科瑞第一次出海時大了不止十倍,幾百艘大船停在港口內,這次不光有原先可以運兵的船,還增加了可以運送馬匹的船隻,以及帶有強弩,彈射器的戰鬥用快速戰船。

    「你為此真的準備了很久呀。」庫拉索尼皇帝一臉感慨的說著,他原本雖然知道科瑞與魔族作戰,卻沒有想到亞絲投入了這麼多物資,人力,錢幣。

    「哼,如果不是魔族,那這一次,我連土卡尼帝國一塊滅了。」科瑞這話要是放在一個月前,就算是盟軍的庫拉索尼皇家騎士團都不會有一個人相信,但現在看來,科瑞為了對付魔族,將亞絲軍的精銳以及一半的國力放在這裡,如果全部投入大陸爭霸戰鬥,土卡尼帝國就算不被滅了掉,也不會好過了。

    「上船,那狗屁儀式不用再搞了,馬上給我出發,在華茲公主島那裡整隊。」看到禮儀隊已經開始準備,科瑞用腳把一個號手踢開,就下令出發。

    軍人,對戰鬥的渴望勝過一切,加上庫拉索尼的軍隊頭一次體會大海,也都急著按分配的船隻開始登船,坐滿一艘就直接開動,向著華茲公主島的方向。

    阿慕,庫拉索尼皇帝,等一些高級將領自然坐在科瑞的旗艦上。倒是那些前輩高人自己要求坐上普通士兵的船,連軍官用船倉都沒有要求,只是住在十幾人一間的大套間內。

    看到這一切,他們不得不相信,因為這一切不是幾天時間就可能準備好的。至少需要多年時間才積累下的,他們心中最後那點懷疑也隨著大船的開動而消失。此時的每個人都想著要親自體會一下這魔族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科瑞,你有心事。」阿慕這時出現在船頭。

    「阿慕哥,你說死的時候是什麼感覺。」科瑞回頭一看阿慕,就開口問道。

    「啊,這種事情呀,我沒有死過,體會不到。或許會疼吧,也有可能什麼感覺都沒有。」阿慕雖然不明白科瑞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還是笑著回答了。

    科瑞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對,我記得在行省的時候,刀架在那些傢伙脖子上,他們嚇的什麼都答應,問什麼回答什麼。可這次,我感覺拉其傲將軍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也有可能讓占星師占卜過,可是他卻一點也不怕。」

    「他害怕,他一樣害怕。」阿慕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嚴肅的說著。

    「怕,要是怕我就不來了,那個時候聽到拉拇克萊聯邦有上百萬大軍,我就怕了。」科瑞說的事情阿慕知道,阿慕也沒有再回答科瑞,開始回想起自己的事情來,反問科瑞:「你說,我為什麼當了三年奴隸在那種地方還能活下來。」

    科瑞頭一次聽阿慕提及當奴隸的事情,搖搖頭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因為我害怕,我害怕就那麼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我要讓自己活下來,我只是希望我的死是有價值的,而不是身為一個奴隸而屈辱的死去。我是一名軍人,身為軍人最好的歸宿就是戰場,我寧可自己死在戰場之上,為我的王國而戰,為我的王國而死。」阿慕說的激動,手將拳頭握的緊緊。

    科瑞體會不到這些,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而在船室門口,拉其傲正站在這裡,無意間聽到科瑞與阿慕的對話,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下,他可以體會到阿慕的心情,就像阿慕可以瞭解到他拉其傲明知這是凶占,也要出戰一樣。

    「科瑞,你還記得卡莫將軍嗎?」阿慕拍了拍科瑞的肩膀。

    「我怎麼可能忘記,卡莫將軍是個了不起的將軍,如果不是他,那我們亞絲軍將死傷無數,就是那些隨我們撤退的百姓也活不了。」科瑞尊敬英雄,卡莫將軍在科瑞的心中就是英雄,以一個軍團的人數,力戰敵軍百萬大軍。

    阿慕看著大海,兩個深呼吸之後才輕聲說道:「那你一定不知道,他是自願壓後的,那個時候,每個人都知道殿後的人很難活著回來,事實上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就是那三百人也不可能活著回來,他們不會投降,會死戰到最後一個人。直到戰旗倒下為止。」

    「明知會死還要去,這,這是為什麼。」科瑞真的不明白了。

    「有人認為生命是重要,有人認為榮耀最重要,也有人認為夢想最重要。這就是怕死與不怕死的區別了,也是對待死亡的態度不同。」

    「哼,怕死的人都是廢物。」科瑞心中知道,這些年來他見到過許多各式各樣的人,但凡是笑著面對死亡的,個個都是令人尊敬的人物,那些用刀一嚇唬就尿褲子的,根本就是笨蛋,廢物。

    這時,拉其傲聽到兩人的對話,心中激動,手把木門抓的吱吱作響。科瑞聽到知道有人走到門口了,馬上換了個話題:「阿慕哥,他們說那些老傢伙中有一個是劍神,那劍神有多厲害,雷蒙德都不敢去比試一下。」

    聽雷蒙德都不敢比試,阿慕也是苦笑兩聲:「劍神那是普通人可以達到的境界,百年一遇的天才,加上後天的努力,與奇遇,這才有可能出現一個劍神。」

    「哈哈,那我也是天才了,奇遇也不少,就是不怎麼努力罷了。」科瑞大笑起來,阿慕也跟著笑了:「你那一招,我想就是劍神也會退讓三分,但是科瑞,聽大哥一句話,絕對強的力量並不是一切,擁有力量者同時也擁有義務。」

    「義務,什麼義務。」科瑞有點不明白。

    阿慕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對科瑞說的合適時機,猶豫之後還是說了:「為人族的安危而戰,保護萬千百姓的安危,就是義務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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