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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虎毒也食子 文 / 在水之湄

    第九十八章虎毒也食子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先帝你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掘了他的陵墓的。」

    「在你的眼中我便是這般禽獸不如是麼?」

    「難道不是麼?」

    「林語婷,當著我父皇的面,別逼我將來做出慘忍的事。」

    為了贏得她的芳心,他可以隱忍,他可以隱忍她不喜歡他,她不接受他,她不屑一顧,她嗤之以鼻。但當著他已故的父皇他便無法隱忍她的女人這般不敬與不恭。

    他當她是他的女人,身為他的女人便要守本分。

    「皇上,做得說不得麼?若皇上真的孝敬先帝,便不會帶著**與野心來打擾一個已故之人。」

    「林——語——婷。」

    這一次天耀帝沒有高聲發作,他跪著緩緩轉過身子,意味深長的望著她:「自以為情深義重的你,又對這個萬惡的世間知道多少。惡人行善事,善人行惡事,你又有多少回能夠明斷事非!」

    「至少沒有你這般不孝之子,來盜取自家父親的骸骨作為交換。」

    「那朕會讓你見識見識虎毒也食子的人間慘劇的。」

    天耀帝冷哼一聲,他會說到做到,親自導演這麼一幕鬧劇讓林語婷為她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的。是她逼他的,是她一再挑戰他的底線的。

    就在林語婷剛要張口說話之際,那風水牆似有感應一般「卡嚓」一聲慢慢裂開,分成兩半,原來天耀帝這麼一跪,正好跪在與風水牆對應的蓮花荷葉四喜方磚上,應是觸動了開戶風水牆的機關。

    一陣金光閃將過來,天耀帝與林語婷只覺眼花繚亂,原來地宮第一重前殿立著樽純金打製的釋迦牟尼佛相。

    那樽佛相神態安極其安詳,眉目慈悲令人心生敬畏之心,只是奇怪的是佛祖的兩眼並非以純黑的鎬石鑲就,而是紅沁沁的鑲著兩隻血滴子一般的紅寶石。

    就像雙瞳佈滿鮮血一般,就像被妖孽褻瀆一般,玷污了六界之首。

    「是誰,膽敢如此忤逆,褻瀆佛祖、凌辱我父皇。」

    天耀帝死死咬住嘴唇,緊緊攥著拳頭,將一樽瞎了雙眼流著鮮血的釋迦牟尼相擺放於前殿分明就是無法守護躺在棺槨中已故之帝王。

    「我曾經聽我父親說先帝的葬禮是太后娘娘一手操持的。」

    「朕記得你父親似乎也有份。」

    天耀帝猛的一個轉身龍睛鳳目,氣勢洶洶的瞪著她。

    林語婷恍惚記得先帝駕崩那一年正是在三伏天,天氣異常悶熱,她因連日苦讀中了暑,遲遲不見好轉,終日纏綿於病榻連連打發了身邊的乳娘要求見林兢遠。

    林兢遠是在暴雨前來臨前黑雲壓得低低的傍晚趕到她的廂房來瞧她的。

    「父親——」

    隔著層薄薄的絞綃紗,林語婷掙扎著就要欠起身,病中如她,多麼渴望能夠得到林兢遠的寬慰與照料,她只有林兢遠這麼一個父親。

    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因為生林語書難產早逝。

    「好孩子,不必起來。」

    林兢遠坐在絞綃紗外伸手摁住她孱弱的身子,一面慈愛的望著她,一面不滿的叫過跟在林語婷身旁伺候著的乳娘及丫頭好一陣訓斥。

    「女兒只要見一見父親就好了。」

    「盡替她們說話,奴大欺主,你終日足戶不出,又這般乖巧,好好的怎麼會中暑!必定是這些奴婢暗中偷懶,伺候不周到。」

    「父親,您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啊!」

    「先帝駕崩,朝中無人主事,太子年紀跟你差不多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忙忙亂亂的由著內閣一群大臣攛掇……先帝的陵寢目今還停在錦宮,只太后娘娘帶著身邊的人跟著主理喪事,為父亦少不得留在宮裡跟著打點一番。」

    那麼據此看來先帝入陵安葬林兢遠與趙太后應是彼此照應,各為支援,為何趙太后後來落井下石,任由天耀帝如風捲殘雲一般查抄了他們林家?

    她感到無比困惑!

    若真是她的父親這般精心布下風水陣阻止先帝安息,他們林家從中又能得到怎樣的好處?吃力不討好的事她的父親自不會去做,難道這當中又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見林語婷一臉沉吟,雙眸低沉,天耀帝冷笑道:「怎麼,都想起來了?連你都知道了?」

    「我的父親當年的確是助太后娘娘一臂之力幫著安葬先帝入陵事宜,但這又怎麼能夠證明這一切俱是我父親所為?我父親又何必對先帝不敬!」

    「人為了利益,漫說只是君臣,哪怕是父子也會相互殘食的。」

    天耀帝拉過林語婷,他渾身冰冷,黝黑的眸子精光閃過,隱隱透著股暴戾之氣,他猶豫著,終是克制不住向她道出隱情:「我的父皇,就曾經想要致我於死地。」

    「為什麼?」

    「因為嫉妒。」

    「因為嫉妒?」

    林語婷驚詫的望著他,彷彿如聽天方夜談一般,英明有為的先帝會嫉妒天耀帝這麼一頭禽獸,她搖了搖頭感到非常可笑。

    「就是朕的繼母,高高在上的趙太后。」

    「趙太后?」

    見天耀帝一臉陰晦,露出看不清表情的笑容,她不由的退了一步,他這個樣子她從不曾見過,她本能的感到害怕。

    先帝嫉妒天耀帝與趙太后,她微微低頭好一陣沉吟,晃然大悟,莫非這對宗法上的母子有染……若果真是他們有染,先帝動了殺機也不為過的。

    這可天大的醜聞,她匆匆望了天耀帝一眼,想從他的眼色中得到求證。

    天耀帝點了點頭,他摁著她小巧的肩頭,一字一句:「是他逼我的,他因為疑心我與太后有染,甚至不惜下藥流掉了他與趙太后的孩子,據聞那是一個成形的男胎。」

    「可是——」

    「身為我的女人,知道點我過去的事也好。」

    壓抑在心中的隱晦,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壓得他疲備不堪透不過氣,他早就想找個人傾訴了,心中不為人知的秘密,如影隨形,每每他想要邁向光明,便被惡夢一般的往事拖回地獄。

    在她的跟前,他再也不想壓抑,就像當初他很粗暴的佔有她一般,他不在乎她會怎麼看他,便將一忍再忍的隱秘和盤托出。

    「你跟太后,在那之前是清白的?」

    「那時我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只是羨慕繼母的溫存與柔情,母后去的早,母性的關懷似乎能夠在繼母那裡體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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