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西班牙鬥牛
張凌最近鬱悶的很。好不容易取得了塞薩爾。費爾南多(CesarFerrando)初步的信任,可是因為國家隊的召喚,馬上又失去了主力位置,自己對下個賽季很迷茫。
「擠掉托雷斯?(FernandoTorres)開玩笑一樣,自己還沒有狂妄到跟西班牙國家隊前鋒抗衡的地步。」
「薩爾瓦?(SalvadorBallestaVialcho)他媽的他狀態好的出奇,擠掉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張凌越想越氣悶。「他媽的其他國奧隊友們都取得了這麼大的輝煌,我他媽的就該坐冷板凳?沒有人欣賞我嗎?沒有人慧眼識英雄嗎?媽的。該死的」
「嘿,張,你怎麼會在這裡啊。真巧。?」洛蒂納悄悄的走到張凌面前。親熱的打著招呼。就像老朋友一樣。(MiguelAngelLotina)
張凌轉身驚訝的看著洛蒂納,很快變恢復了常態。同樣打著招呼:「嘿,是很巧。您來這裡是???」
洛蒂納尷尬的笑了笑:「嘿,說來慚愧啊。我未能挽救得了塞爾塔維戈隊。他們降級了,我的心也死了。沒想到西班牙人的老闆找到了我,讓我從新出山。嗯,我猶豫了幾天,最終答應了他。」
「嗯,恭喜你啊。」張凌聳聳肩。
兩人就這樣在街角站了半天,洛蒂納率先打破了沉寂:「不,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呵呵。」張凌自嘲的笑了笑:「找我幹什麼啊。我現在連位置都打不上。只能隨便閒逛。你不會特意跑來跟我說你職教西班牙人吧?」
洛蒂納連忙擺手:「不,不,不,你不能懷疑我的真誠,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來西班牙人隊?」
「雖然它很弱,也沒有錢,但是球隊非常團結,整支球隊都是青年軍,非常有潛力,這也是當初打動我的地方。只要你可以保持良好的狀態,我肯定你可以打上主力位置,你覺得呢?」
張凌認真的聽著洛蒂納的話。「嗯,不錯的選擇,至少馬德里競技並不是那麼重視我。不過,如果把我轉會給西班牙人,他們在中國的腰包會很快的癟掉的。他們不是傻子。你覺得他們會同意嗎?」
「你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一切我們都會搞定,我只想要你一句話,你願不願意去西班牙人?」洛蒂納馬上接道。
「為什麼不呢?反正我在馬德里競技也踢不上球,聽了你剛才的話,我真的有些動心了。」張凌挑了挑眉毛。
「好,只要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們會解決一切,你就等著下個賽季去西班牙人吧,小伙子,我相信你,下個賽季好好的表現表現吧。讓馬德里競技的那些白癡看看,是否他們的眼睛已經被煙霧迷惑住了。」洛蒂納激動的說道。自己非常喜歡張凌。
「謝謝你對我這麼高的評價,嗯,希望西班牙人是一個不錯的球隊,不然我會傷心死的。」張凌幽默的說。不過意思也很明顯,
洛蒂納拍了拍張凌的肩膀:「當然,當然,西班牙人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它非常棒,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一個死了心的教練從新出山,難道這不能說明什麼嗎?而且。巴塞羅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地方。」
地點。巴塞羅那。
鬥牛在傍晚六點開始。這時夕陽斜照,背光並靠近中心場地的都是高價票。最高將近100歐元。不過張凌對這點錢不太在乎,如果你來到西班牙沒有看過鬥牛,那你肯定是一個失敗的旅行者。張凌難得閒下來,也想看看西班牙的熱情。
在看台下的過道裡,刺牛手在遛馬熱身,鬥牛士和標槍手等都已經身著盛裝,在人群中和親朋好友說話,接收鼓勵和叮嚀。
六點整,樂隊奏樂,3位鬥牛士和各自的助手走近場內,接受看台上觀眾的捧場和記者的拍照。隨後工人盤整地面,記者和工作人員退場,鬥牛正式開始。
每場鬥牛共有六條公牛,每位鬥牛士各斗兩條。一般體力壯,性情凶的牛被安排在後,使場面越來越精彩刺激。一開始公牛蠻勁十足,蹄翻泥浪地在場地裡四面奔跑,尋找敵手。
鬥牛士的助手們則在場邊大聲吆喝,雙手拿著斗篷逗弄公牛,在公牛跑近時躲在柵欄後。經過幾番撲空後公牛體力下降,多半會不知所措的停在場地中央。這時刺牛手騎著渾身蓋甲的高頭大馬出場,手挺長矛對著公牛頸項狠刺。張凌看到這場景往往大笑不已,
因為刺牛手和馬經常被公牛折騰的狼狽不堪,最初在馬肚子上的一撞幾乎使他們人仰馬翻。而且馬眼睛還被黑布罩著,否則它是否敢朝著公牛走去可大是問題。
公牛被疼痛激發的蠻勁發作,死頂著馬肚子不肯後退,刺牛手雖然大都身魁體重,但卻在牛的攻擊下在馬背上東倒西歪,搖搖欲墜,需要其他助手的幫助才能把牛引開解圍。
然後出場的是標槍手,他們雙手各持一根短標槍,高舉著對著牛大聲喊叫,在牛衝過來時在牛頭前橫向跑動,兩者擦身而過時眼明手快地將標槍刺入牛的頸項處。
標槍尖端有倒鉤,在刺入後不會掉下。這樣三個刺牛手要扎六根標槍,使牛血流滿背。牛遭受兩次重創後銳氣大挫,此時正式鬥牛士方才出場。
他身穿描金繡銀的華服,但光著頭,和戴三角帽的標槍手和闊邊帽的刺牛手區別明顯。
鬥牛士一手持劍,一手拿著較小的單手斗篷,開始與牛共跳死亡之舞。
他們一般是在牛的側前方選好位置站定,先將斗篷和劍藏在身後,雙腿筆直的插在地面,挺直身腰慢慢的雙腿交替移動,以小碎步靠近公牛。
在距離適當時停住,左手背後,右手緩慢的從身後移出斗篷,展開在牛頭的前方,同時低頭盯著牛的額頭部位,嘴裡一下接一下地發出「嗨!嗨!」的叫聲。
公牛受到挑逗,憋足了勁死命朝斗篷衝過來。當然斗篷後空無一物,牛的氣力全是白耗的。
在公牛擦身而過時,鬥牛士有時把斗篷向上一掀,引的牛在斗篷下向上一跳。更多的時候則逆著牛的來勢姿勢優美地反身一轉,右手帶著斗篷從牛背上拂過。
同時退開幾步,再次把斗篷放在牛面前逗引,使牛再衝一次。
每一次躲閃如果姿勢優美精彩,觀眾就會發出「奧雷!」的歡呼聲,一次比一次高昂,直到達到**。
這樣經過幾次逗弄,公牛累的精疲力竭,同時又不知為何每次都是撲空,喘著粗氣不知所措的立定不動。
鬥牛士則頭一昂驕傲地走開,接收觀眾的掌聲和致意。
這一陣吵鬧聲更把牛弄的摸不著頭腦,瞪著眼茫然的四下張望,絲毫不知死期就快到了。
最後的的戲目就要上演了。鬥牛士換過另一把劍,這劍的劍刃很長,劍尖部分約三寸長的地方向劍背一邊約彎曲15度,使鬥牛士持劍刺向牛背時更加順手。
只見鬥牛士在牛正前方約三米處站定,把斗篷交到左手,右手持劍平舉至下顎,然後略向下傾斜,對準牛頸項的當中……
鬥牛士聚精會神地順著劍峰盯著牛,等待發出最後致命的一擊……公牛即將啟動的零點幾秒的剎那間,鬥牛士一個前撲將長劍末柄插入牛的肩膀當中,直入胸腔。
如果這一擊正好刺穿心臟,公牛就會在三秒鐘內頹然倒地死去。如果差了少許,公牛的臨界時刻就更痛苦。
只見它四肢蹣跚的掙扎著不肯倒下,耷拉著蠟白的舌頭,鮮血象溪流一樣從嘴裡淌向地面。幾分鐘後終於轟然倒地。
鬥牛士如果一次就能把牛殺死,可以獲得牛耳的獎勵。
如果前面也斗的精彩,還可以加上一條牛尾。這時全場觀眾起立,揮舞著白手絹向繞場一周的鬥牛士歡呼致敬,場面非常熱烈。
張凌看的那場鬥牛會中就有一位鬥牛士受此殊榮,兩頭牛都是一擊斃命。他在繞場答謝時有不少觀眾將鮮花和手帕拋給他,由跟在後面的助手拾起。
如果一次沒能把長劍插到底,鬥牛士會在助手的幫助下用帶鉤的劍將劍取回。如果三次以上都沒成功,觀眾就要發出噓聲了。
傳說如果三次未成功的話鬥牛士就會被永遠取消鬥牛資格,而公牛會被終身供養。但可能現在老規矩已經壞了。
因為張凌看到另一位很年輕的鬥牛士在第四次才把牛殺死,他當然就沒有前一位風光了。
在退場時他自己也一臉沮喪,張凌看到在退場後的通道裡有一位穿西裝的高大青年迎上去不住安慰,好像是鬥牛士的哥哥。
被殺死的牛由三駕馬車拖出場地,立馬就在場外的屠房裡切割後賣掉。
這是坐在張凌身邊的一位美國小伙子發現的。
雖然人有著利劍標槍等武器,又懂得利用牛的弱點。但面對三五百公斤的龐然大物還是需要超人的勇氣和膽識。
特別是鬥牛士並不是只把牛殺死完事,他要以精湛的技藝和精彩的過程展示這一門藝術以贏得觀眾的喝采。
比如有一個鬥牛士竟然在牛剛進場時雙腿跪地的用斗篷戲弄公牛。在以前鬥牛士很少有不是死在鬥牛場上的。
作為首次的觀眾,張凌在看到鬥牛士和著樂聲慢慢的向公牛靠近時,還有一次次巧妙的閃過牛角時,心裡確實有類似海明威的感受。終於也隨著全場觀眾齊聲高呼:「奧雷!」。
張凌第一次真正的溶入到了西班牙世界裡。西班牙的文化,西班牙的熱情,西班牙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