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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七十七章 異變驚人 文 / 邊城 浪子

    這道劍影又粗又長,像極了蜀山的《神劍訣》,以至於落下來時三軍將士都看得呆了。

    但張赫卻沒有呆,他只是輕輕的伸出兩根手指一夾,這威猛霸道的一擊便被《靈犀一指》破解。

    青青早就鬆手,人已在三丈開外了。

    光明左使怒斥道:「你幹什麼?」

    青青也臉有怒色:「大哥,若不是他,你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光明左使心中又是一痛,但仍還是呵斥道:「你給我退下去!」

    「我偏不!」青青全身一抖,人又朝高台上飄來。

    她雖然手中無劍,但身上那套霓裳羽衣被抖開,無數珠光閃耀,像一隻美麗的孔雀開了屏。

    所謂劍舞就必須用劍器來伴,所謂的劍器也並不簡單是劍,就包括她身上這套霓裳羽衣,那是無數的金絲線、碎玉甲以及鋒靈刃組成的,所以一旦展開才能造成剛才漫天輝煌、夜空嫣然的效果。

    現在這套劍器展開,竟似一張大網籠了上來,滿台的金光令人眼花繚亂,這才是她的拿手絕技。

    光明左使手下確實高手如雲,青青的羽衣一展開,張赫就看出她的劍法當真不遜於七大劍流任何一位6轉高手,不過張赫自然也有他的法子,而且他的法子讓人跌破眼鏡。

    只見張赫用手指夾起劍尖,將劍柄朝前送出,好似要把這柄劍還給青青一樣。青青若是收回利劍,再配以羽衣,張赫必死無疑。

    但偏偏就是劍柄送出之後,滿台的金光就消失了。

    青青手握利劍站在那裡,好像是在發怔,這柄劍是怎麼回到她手上的,她自己似乎都還清楚。

    這原理雖簡單,但也深奧,她是劍道高手,劍就像她自己的手。劍柄回歸自然而然就會下意識去接,這不是智商問題,這是習慣問題。

    而且這不能說明她弱,而是張赫的眼光、經驗、判斷遠比她強。

    怔了片刻後,青青又揚起了長劍,但張赫這次卻沒了動作,只是提起酒罈子悠悠的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酒。

    此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住手!」

    只見半空掠下一條人影,正是光明左使的得力助手柳青風。

    柳青風使用的是一把雪亮的斷門刀。刀一架住劍,兩把利刃就攪在了一起,兩人也像太極八卦圖一樣旋轉,隱隱中彷彿是一種很巧妙的二人陣法。

    光明左使鬆了口氣,要說這裡能勸住青青的,就只有柳青風了。

    只可惜他這口氣還沒歎完。攪在一起的刀劍突然脫手,飛旋著以一種非常怪異的路線痛擊張赫面門。

    誰也沒有想到柳青風並不是來勸青青的,而是合謀對付張赫,他們也知道只有讓張赫內心鬆懈的那一瞬間自己才有可能得手。

    但這只是可能,並不能成為現實。

    張赫突然一推手。手上的酒罈子直飛而出。

    兩人的刀劍都是利器,誰知竟穿不透土瓷做的酒罈,足見壇上被張赫灌注了極為深厚的內力,直接擋住了這詭異狡猾的合力一擊。

    全場數千人都看得傻了,連光明左使都沒有想到。

    而最讓人意想不到的還在後面,柳青風和青青刀劍脫手。兩人同時凌空後翻,只見半空中出現了兩把閃著藍光的飛砂,帶著狂風捲了下來。

    這兩把毒砂就像是藍夜裡的銀河一樣,美得簡直讓人目眩神弛,只可惜這麼美的東西都是要命的。

    要的不是張赫的命,而是光明左使的命!

    這才是最後的殺手,最精華的一擊!

    在這種情況和條件下,沒有人能夠閃避。因為沒有人能夠想到他們真正要對付的人不是張赫,而是光明左使,這一點才是最致命的。

    光明左使似乎也被駭呆了,一時間呆在原地竟沒有反應。

    就在千均一發之際,張赫突然張開口,「撲」的一聲噴出一片銀光,一直被他呷在口中的烈酒化為了一片水霧,所有的毒砂都被水霧給捲走了。

    這股驚人的力量相當可怕,水霧不光捲走毒砂,而且掀起的狂風連高台上的旗桿都劈里啪啦的斷了一大排。

    其中有兩根旗桿直接插在青青的腰部,直接將她釘死在戲台上的大旗上,她至死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呼。

    這一著更凶險更霸道,可說是張赫全身修為發出。

    柳青風就不要說見過了,連想都想不出來,但他反應還是很快,一擊不成,飛身上台,腳尖在大旗上一踮人就往夜空深處飛去。

    只可惜他也跑不了,夜空中好像有一顆流星以極快的速度落下,流星光芒消失的時候,柳青風已跌落下來。

    他躺在地上,眼睛死魚一般的凸出,他的咽喉上插著一把三寸長的小刀。

    小李飛刀,例不虛發!

    《小李飛刀》,絕學,高級,可成長型武技。

    攻擊力=體質+力量+內功+身法+根骨+心法+膽識+俠義+邪惡+真氣;

    以張赫目前全身屬性,出手一刀有6691點傷害,王朝中絕沒有人能夠硬扛。

    這個武技目前階段稍微有點瑕疵,那就是每10分鐘才能使用一次,基本上一場戰鬥也就只能用一次,而且還要把握時機。

    此刻整個軍營變得死一般的安靜。

    沒有人說話,沒有任何聲音。

    張赫長長的歎了口氣:「沒想到有時候喝酒也是有好處的。」

    他率先開口,無非是不希望光明左使想得太多。

    光明左使一直站著沒動。他只有怔怔的望著地上柳青風的屍體,目光中帶著一種惋惜哀傷之色。

    這個「將來有一天一定會爬起來的」的小柳子,今天的確爬起來了,可是也摔下來了,這一摔之後,也許他永遠都不會再爬得起來。

    人世之複雜,江湖之險惡,像小柳子和青青這樣的人,遲早有一天會被這個大染缸給吞下去。

    許久,光明左使才歎道:「他不配死在這種武功之下的。」

    他的口氣中充滿了惆悵。張赫自然也聽得出來。

    這兩個人就像是光明左使親手栽培出來的樹木,但在一瞬間就毀了。

    從他的目光中,你看不到任何的憤怒,那裡面只有一種悲哀。

    一種深沉的悲哀,對這個世界的無奈、對這個江湖的悲哀。

    塵世如潮人如水,只歎江湖幾人回。人性之複雜,人心之可怕,他雖也是一代高手。但卻從來沒有體會過致命的背叛和極端的變化。

    「你沒有想到他們會背叛你?」張赫問道。

    光明左使只能點頭,但其實他能想到的,不是每一個從苦難生活中成長起來的人,都懂得知恩圖報,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像張赫那樣「為了理想」!

    「我知道,他們一直窮。窮怕了!」光明左使歎息著,「如果我是他們,我也被人收買了,也許今天我也會這麼做的。」

    張赫沒有接話,不知道幽靈模式中的這兩人聽到光明左使的感慨。那會是種什麼樣的感受。

    屍體很快化光飛走,光明左使這才道:「你是怎麼看出這件事有問題的?」

    張赫道:「小柳子來捎信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

    「哪一點不對?」

    張赫道:「很簡單,現在的他一點都不像曾經的他!」

    光明左使道:「僅憑這一點,還不能說明他有問題吧?」

    張赫點點頭:「確實不能,可是有時候不合理的東西只需要一點就夠了。我只不過是有這種感覺而已。」

    這話別的人可能不信,但光明左使絕對贊同,他知道張赫有這種驚人的洞察能力。

    張赫道:「最大的破綻我已經說過,你十萬大軍出走,聯軍高層連續幾天不聞不問,這豈非太反常。」

    光明左使沉吟著,道:「也許他們早就有了對付我的法子!」

    張赫點頭道:「小柳子和青青兩人若是刺殺你成功,這十萬大軍就群龍無首。他們就率領大軍又回到極地,這法子是最簡單的。」

    光明左使必須承認這一點,但他還是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收買了他的這兩個親信。

    「肯定不會是他們!」張赫所指的他們,就是天下霸刀的人。

    「為什麼?」

    張赫頓了頓,道:「就像這次我來赴宴,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對付我的。」

    這次光明左使沒有再問為什麼了,有的事情是不能用「為什麼」來形容的,他只是默默轉過身,肩膀在微微的起伏。

    任何人擁有張赫這種朋友,的確是非常值得去珍惜的,他到現在才知道自己之前做錯了很多,險些錯得不能回頭,幸好有了這次赴宴之邀,有了張赫的紅花集之行。

    彷彿往事又在重現,歷史又在重演,冥冥之中的安排,命中注定的相遇。

    江湖再會!江湖再見!

    過了很久,激盪的心情平靜下來,光明左使轉身道:「我送你回東北關!」

    張赫搖頭道:「不了,我勸你現在還是趕緊動身,剛才發生的事只怕他們已經知道了。」

    這次的「他們」光明左使也能知道,他的眼前已經浮現出那個最為神秘的組織——青衣樓,還有那個永遠沒有露出過真面目的黑影——青衣樓的大龍頭!

    他究竟是誰?

    (ps:前段時間體檢,最近報告下來了,說什麼椎動脈向大腦供血不足,反正大概是這個意思,醫生的結論是平時用腦過度,休息不好,碼字六年多了,沒想到我也跟很多作者一樣,都有職業病了,年底將近,工作忙碌,我還是盡力更新,若有不穩定,還請各位朋友諒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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