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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兩百三十四章 厲害的朋友 文 / 邊城 浪子

    第兩百三十四章厲害的朋友

    風刮過小築,羅紗飄起、輕舞飛揚,人影於蒼茫的夜色中更顯撲朔迷離。

    君若見緩緩的站起身,走到圍欄邊就望著這蒼茫中的天與地,他的神情像是回憶往事,但彷彿又似被張赫說中心事。

    許久,他的嘴角邊才露出一絲笑容,不是他常有的那種高深莫測的微笑,而是一種富有哲理的輕笑。

    他轉過頭,重新審視張赫:「我也想問你,你為什麼能想到這些?你又為什麼能問出這些問題?你問這些問題的時候,你心中是不是也有鬼?」

    張赫也怔住,對方的問題同樣要命,同樣讓人無法正面回答。

    君若見道:「其實你也不是一個普通玩家,對不對?你不用否認,你可以在別人面前否認,但你絕對不能在我面前否認。」

    聽到他這麼一說,鍾舒曼也駭然的望著張赫,她腦海中浮現很多關於張赫的片段,其實她並不是第一個懷疑張赫身份的人,但她絕對是最有資格懷疑張赫的人。

    因為在張赫身上透著太多的不可思議,一個玩家縱然再怎麼研究技術帖、技術視頻,並不意味著他在實戰中就真有那麼厲害,畢竟《王朝》不同於過往的遊戲,它是虛擬得幾近真實的全息遊戲,紙上談兵再怎麼無敵,那並不代表著你在《王朝》中就真能縱橫無敵。

    尤其是張赫,對《王朝》的各行各業的瞭解、各種裝備各種武功的研究、對各色人群的人性洞徹,那種變態的觀察、計算、推斷能力,這真的不是一個普通玩家能夠擁有的水平。

    甚至可說張赫的各種「大能」,都不僅僅局限於《王朝》,這傢伙完全就是一本百科全書。

    果不其然,張赫默然了半晌後,還是平靜的答道:「是!」

    他終於還是承認了。

    君若見又露出了他那種高深的微笑:「這就是你的優點,一個幾乎是所有江湖中人無法相比的優點。」

    聽到他誇獎張赫,鍾舒曼心中也幾分高興,忍不住好奇道:「什麼優點?」

    「客觀!」君若見答出了這兩個字,「他比誰都客觀,客觀的判斷全盤局勢、客觀的分析敵我優劣、客觀的度量自己、客觀的看待問題,要做到這兩個字,那才是難,真難,比戰勝任何高手都還難,比練成任何絕世武功都還難十倍不止,這才是鑄造屬於自己一代王朝的真正本錢……」

    張赫沉著臉道:「但這種等於沒說的答案並不能讓我真正滿意。」

    君若見歎息:「但有時候你知道了真正的答案,反而會更加不滿意,只不過,我和你相識一場,也算是緣份之交,為了你的客觀,我可以破例一次,但僅此一次,絕無下次。」

    他忽然指著桌上那杯剛剛被張赫喝了一大口的茶水,也沒頭沒腦的拋出一句話:「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喝的是什麼茶?」

    張赫只能搖頭,他對茶道的研究就一小白水平。

    君若見道:「你是不是覺得這種茶極燙?入口後又迅速變冷,先是苦澀、然後甘甜、然後辛辣、然後酸楚、然後鮮美……」

    張赫還沒答話,鍾舒曼就搶著道:「茶能變出這麼多味?我不信!」

    君若見輕蔑的掃了她一眼:「你當然不信,因為你根本就沒喝過,你若真不信你就問問他?看看這茶的滋味如何?」

    鍾舒曼根本不用問,張赫臉上的表情已經足夠說明一切問題。

    君若見傲然道:「你不用生我的氣,因為我說的是事實,這種茶的滋味就像每位《王朝》玩家的命運,每個人的人生,酸甜苦辣、人生百味、盡在其中,所以這種名茶就叫做百味,我說出來你也不要驚訝,這百味茶本就不是給你們這種人喝的,其價值也不是你們這種人能夠想像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這種茶葉你擁有一斤八兩的份量,你拿到扶桑和高麗的大內王室去,只要你運作得當,足夠你換幾萬黃金出來花。」

    鍾舒曼聽得瞠目結舌,但她還是不服:「可是剛才武兄他還是喝到了。」

    「不錯,他還是喝到了。」君若見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不是我肯讓他喝,他能喝到?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會這麼想的。」

    鍾舒曼再度啞火,她不得不承認君若見這種奇人,你有什麼心思都是很難瞞住他的。

    「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鍾舒曼不服反駁。

    「他不是!」張赫忽然打斷她。

    鍾舒曼驚訝的望著張赫,只見張赫臉上帶著一種沉重之色:「他舉這個例子只是想告訴我們,這種茶我們還不配喝,我們沒有那種消費能力,也沒有那個資格,因為我們還不是那個層次上的人。」

    他不等鍾舒曼發問,繼續解釋道:「同樣的道理,40萬兩黃金我本來就不應該拿到,《靈犀一指》本來也不應該屬於我,夕嵐馬場這淌渾水也不是我這種水平的人能來攪和的……」

    君若見望著鍾舒曼一陣不屑的冷笑:「看到沒有,這才是聰明人,這就是你和他的區別,也是你跟他的差距。」

    鍾舒曼確實無話可說了,但女人有時候往往也是死要面子,尤其是對於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無論如何也要爭一爭,所以這一刻她耳紅脖子粗:「那又怎樣?小武他剛才還不是喝到了,黃金他也到手了,絕學也學了,馬場他也來了,那什麼裴召還不是被他幹掉了,你能怎樣?你咬他一口呀?」

    君若見啞然失笑,但張赫卻望著那杯茶若有所思道:「對,不該得的得了,不該做的做了,不該殺的人也殺了,這就是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可惜你無法否認的是,這些都是他的功勞,他不幫你你連咬他的份都沒有,他這麼幫你,也許就是想扶你一把,把你往那個層次上推,但是,他為什麼要幫你呢?像君先生這樣的人,尤其是到了他這種層次和境界上的人,如果你說他一直以來一心向善,喜歡這樣樂於助人,那我馬上就從這七樓上跳下去。」

    他的話語充滿了高深的哲理,但也充滿了幽默的諷刺。

    鍾舒曼不禁氣得都笑了:「那他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他是故意發了瘋?」

    張赫抬起頭,望著君若見道:「那就要看君先生願不願意告訴我們實話了?」

    「他肯定會說實話的。」鍾舒曼這下底氣十足了。

    張赫又望著她:「你就這麼有把握他會說實話?」

    鍾舒曼也是一陣冷笑:「他當然會說實話,我肯定他不會騙我們,因為他太驕傲、太自信,像他這種人根本就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而在他自己的眼中,我們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他說謊,他也根本不屑對我們說謊。」

    她也說出了一個真理,撒謊騙人那是為了什麼?

    不是為了保護自己,就是為了更大的所圖,在張赫和鍾舒曼的面前,君若見確實毫無必要這麼做。

    張赫終於露出了詭異一笑:「這次我非常贊同你。」

    鍾舒曼也高傲的哼了一聲:「作為女人,我比你們更能分辨男人的謊言。」

    ……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鬥,君若見歎息著久久不語,許久他才道:「我這麼做確實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就是我得維持我在這方面的信用。」

    鍾舒曼懷疑似的盯著他:「聽你這麼說,好像你和誰達成了什麼交易,一定要幫他這些?莫非是他的朋友委託你這麼做的?」

    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張赫這小子朋友是有,愛說愛笑的馬總、冷若冰霜的華大姐、只會吃我一棒的胖子、一天裝古代人的齊公子,除此之外就好像沒有了,非要再找幾個出來,三位領導勉勉強強,馬馬虎虎吧。

    可問題是張赫的這些朋友中,有誰能請動君若見這樣的「大能」?

    其實她現在也能感覺得出來,這位君先生定是非凡之人,你要請非凡之人幫非凡之忙,就得付出非凡之代價。

    君若見忽然朝天拱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張赫忽然又望著茶杯不說話了,低頭沉思。

    鍾舒曼驚訝的望著張赫:「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朋友?這人這麼厲害,他是誰呢?」

    「你問他他也不知道。」君若見道,「他的這個朋友姓段。」

    「姓段?」鍾舒曼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也就那麼幾個呀,好像沒什麼姓段的吧?反正俠道上6轉以上的人肯定是沒有姓段的……」

    她兀自說著,全然沒發現一旁的張赫表情惘然,目光早已失神,整個人彷彿一剎那蒼老了幾十歲。

    很少能看到張赫這樣的神態,不是很少,可說也是僅此一次。

    君若見歎息道:「其實,我的任務到了這裡也算是完成了,也不願再多管閒事了,這件京機要案任務,你們願不願意繼續下去?那都與我無關,但有幾件事我一定要說明,目前揚武將軍嫣紅已從東北關出發,率領大隊人馬正往這個方向日夜兼程的趕來,另外獨舞和藍天樓已向西北方向的北冰鎮移動……」

    他說的什麼,張赫好像全都沒有聽見,還在低頭沉思。

    但最後一句話還是把他給驚醒:「高乘風和段小七接走了金釵,以你的智商應該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言盡於此,望你好自為之,當然,我個人還是希望你不斷進步、富貴長命。」

    見他仍然沉默不語,君若見又道:「臨別之際,我還有金玉良言相告。」

    張赫這才抬頭:「君先生請講,我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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