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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兩百三十章 不能見光的秘密 文 / 邊城 浪子

    第兩百三十章不能見光的秘密

    見到張赫三言兩語就把黑衣人給震住,鍾舒曼也是相當的佩服,剛才張赫一把抱住她鑽入被子,鑽進去後就只說了一句話:「外面有刺客,按我的話做。」

    鍾舒曼按著張赫的話做了,刺客還真就自投落網。

    此刻鐘舒曼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他會來行刺我們呢?」

    張赫笑道:「這事說來話長。」

    鍾舒曼也笑了:「又說來話長?」

    「當然!」張赫笑道,「你有興趣聽我倒是可以給你講一講的。」

    鍾舒曼當然有興趣,不光是她,連黑衣人望著張赫的目光中都透出了好奇之色,他甚至都收起了劍,好像要坐聽張赫講故事。

    張赫望了他一眼,又轉頭對鍾舒曼笑道:「我知道你肯定很好奇,他究竟是誰?」

    鍾舒曼點了點頭。

    「可惜的是我也不知道。」張赫歎了口氣,「不過這不要緊,因為我們可以分析分析,就不難知道他是誰了?」

    黑衣人目光閃動,似乎也很想聽聽張赫的分析。

    張赫沉聲道:「我朋友要我來這裡取兩樣東西,30000兩黃金和1根金釵,本來我一直都想不通,這是什麼意思。」

    鍾舒曼道:「那你現在想通沒有?」

    「當然想通了!」張赫跳下櫃子,走到紅燭邊坐下,「其實我那朋友根本就不是要我來取那兩樣東西的,因為這兩樣東西就是郡主和馬場這群人約定碰頭的暗號,30000兩黃金和1根金釵。」

    鍾舒曼似有所悟,裴召之前緩和藍天樓競爭,硬是花了30000兩黃金買下了「小米醇」;然後是郡主交給了段小七和高乘風一根金釵,這兩樣東西就是隱藏著的暗號。

    張赫笑道:「不錯,暗號是死的,但人卻是活的,暗號只有一個,但人卻是有很多個。」

    鍾舒曼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郡主來到這夕嵐馬場,先要對上『30000』兩的暗號,然後把信物『一根金釵』交給接頭的人?」

    張赫道:「不錯!」

    鍾舒曼道:「可是這不對呀,暗號明明是裴大俠對上的,但接走信物的人卻是段長老和高老大。」

    張赫悠悠道:「裴大俠絕對不是郡主的人,我可以負責的說,裴大俠是站在郡主對立面上的,但他卻知道暗號,所以和藍道長搶著出價。」

    他不等鍾舒曼發問,繼續解釋道:「我本來也有錢,我本來也不想放棄這種馬的,但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和他們爭?就是因為我知道這匹馬雖好,但最多能值10000兩黃金就了不得了,可是裴大俠卻偏偏出30000兩,我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鍾舒曼道:「什麼問題?」

    張赫笑道:「很簡單,因為身份、地位、武功、名氣到了裴大俠和藍道長這種程度上的人,絕對不是傻子,憑什麼去當冤大頭?」

    鍾舒曼點頭讚許:「確實是!」

    張赫道:「本來裴大俠已經取得了郡主的信任,因為郡主來的時候,高老大就解釋馬是裴大俠花了30000兩黃金買的,你想想,郡主那麼不講理的人,藍道長卻出來打岔要和郡主競價,郡主竟然沒有生氣,這豈非太不合常理?」

    鍾舒曼怔住:「難道真正要接頭的人是藍道長?可你這也只是推測而已。」

    張赫繼續道:「我當然知道這是推測,但是我們不妨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接頭的人對上了,可惜有個問題,其他人不一定知道藍道長是接頭人,郡主也不能確定接頭人是藍道長還是裴大俠,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在裴大俠的心中,他是絕對清楚藍道長才是郡主的真正接頭人。」

    鍾舒曼跟著張赫闖蕩江湖這麼久,也變得聰明了不少,沉吟著道:「既然接頭人對上了,那麼就要想法子取得金釵,對不對?」

    張赫道:「不,那個時候想取金釵還為時過早,因為裴大俠還面臨著另外一股勢力的威脅。」

    「誰?」鍾舒曼忍不住道。

    張赫的目光落到她迷茫的臉上:「就是你們,以夢大俠為首的俠道勢力,夢大俠從京師趕來關外,為的就是要調查這件事情,所以最穩妥的做法就是先把夢大俠這個最大的威脅除去,因為他是6轉的大俠,武功很高,實力非凡,他只要呆在這裡,就像懸著一把刀在大家的頭上。」

    鍾舒曼駭然的望著張赫,就連黑衣人的眼中也露出了驚訝之色,他似沒想到張赫竟能推敲出這些東西來。

    張赫道:「我這麼說也是有依據的,你想想,當時裴大俠高價買得寶馬,在場那麼多武林大豪他不去攀談,為什麼偏偏把馬送給你?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先來試試夢大俠的虛實;而藍道長買下馬別的人不送,自己也不用,偏偏送給郡主巴結討好,目的就是要告訴郡主,他才是貨真價實的接頭人。」

    燭火「突突突」的跳動,彷彿人的心跳驟然加快。

    鍾舒曼道:「我還是不懂,為什麼這些事進行得這麼隱秘,這麼隱晦?」

    張赫道:「原因只有一個,我之前也說過,因為這件事很可能關係太大,牽扯太廣,見不得光,所以只能用這種隱晦的方式進行,你明白了這一點,才不難想像為什麼裴大俠要對夢大俠動手了?因為他是兇手的身份一旦被暴光,引出來的麻煩就太大了。」

    鍾舒曼駭然道:「是裴召殺的夢大俠?」

    張赫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止是他,很可能是一群人殺的,我在想,無論裴大俠有多麼厲害,以他的實力也萬萬不可能單槍匹馬無聲無息的殺死6轉的夢大俠,但是以他們的聲名和俠名,包括獨鏢頭、松莊主、段長老這些人,夢大俠很可能對他們毫無防範,他們可以借口到夢大俠房間去談事情,在夢大俠毫無防範的情況下動手,就能做到這一點了,因為夢大俠根本就想不到他們會對他動手。」

    鍾舒曼聽得全身都涼了:「難道這裡所有人都是一夥的?他們全都在說謊?」

    「這裡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夥的,郡主和藍道長應該是同一路人,裴大俠、松莊主、段長老是一路人,你們俠道又是另一路人。」張赫皺著眉頭道:「但很多人在說謊這倒沒錯。」

    鍾舒曼不說話了,江湖人心之險惡她不是第一次見識,可是這一次……這一次實在是太險惡、太可怕了……而且這是她第一次對張赫的話有所懷疑了,畢竟張赫這些話都是分析和推測。

    幸好張赫已經在開始解釋,他苦笑著道:「我翻看夢大俠傷口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些,只是當時還有幾個疑點我並沒有說出來,第一個,夢大俠的傷口很多,但是有幾處傷口是無法偽造的,咽喉處的劍傷、胸上的寒冰劍氣,背上的內家掌傷,大腿上的指傷,這些分別是《天山寒冰劍》、《漠西震山掌》、《松下指》,這些不但是致命傷,而且都是獨家武功所致。」

    「無論誰一瞬間中了這麼多武學,想活下來只怕都很難。」鍾舒曼變得若有所思,這當然是慣性思維,凡事都有特例的,因為張赫要是中了這麼多武學就不會掛,「可是有些傷口卻是可以偽造的,例如梅花鏢和拂塵。」

    張赫點頭道:「不錯,其實光憑這些傷口還不能說明兇手是誰,但獨鏢頭和藍道長的嫌疑就比其他人小了很多,我也不得不承認兇手這一步棋走得非常精妙,連我當時都差點認為兇手真的另有其人了。」

    鍾舒曼反問道:「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張赫肯定的回答,「這就是裴大俠這種老江湖的高明之處,正如他自己所說,就是要讓大家相互猜忌,相互懷疑,他的話聽上去好像是要把自己給出賣,其實他算準了在場各位都是些老鳥,恰恰是他這麼一說,反而讓我們更加難分真偽,真相就更加撲朔迷離,你也知道,自己都被搞暈了頭的時候,很多判斷也是稀哩糊塗的……」

    鍾舒曼苦笑道:「說真的,當時我甚至一度懷疑郡主有問題。」

    張赫繼續道:「不錯,我光憑著夢大俠遇害還不能判斷裴大俠、段長老、松莊主三個人就是兇手,儘管他們三個人的嫌疑都非常大,但是,裴大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殺害狂大俠,這著棋表面上一看是高招,其實是一步臭棋。」

    「為什麼?」鍾舒曼覺得自己在張赫面前問得最多的就是這個詞了。

    張赫緩緩道:「從裴大俠的角度看,殺了狂大俠有兩個好處,一個是俠道的勢力更加被削弱了,從夢大俠一遇害,你們就基本上無力對抗他們,另一個好處就是讓我們大家陷入更加混亂的**陣中去,更加錯誤的判斷形勢。」

    說到這裡,張赫望著黑衣人一陣冷笑:「他殊不知這樣做反而露出了馬腳。」

    黑衣人也饒有興致的看著張赫,他索性在床沿邊盤腿坐下,他今晚似乎就真要好好聽一聽張赫的高談闊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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