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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兩百一十七章 夕嵐馬場 文 / 邊城 浪子

    第兩百一十七章夕嵐馬場

    「曾因醉酒鞭名馬,深怕情多誤美人。[本章由為您提供]」

    巨大的匾幅上寫著這麼一首簡約卻不簡單的詩句,字跡蒼勁飄逸、龍飛鳳舞,詩意更是悠遊綿長、意境深遠,任誰走到這裡都會駐足觀望的。

    這裡便是距離東北關關外200里地的夕嵐馬場,六月已是初夏,對終年處於極寒的東北地區來說恰好溫暖如春,而對已經變得炎熱的南方中原來說,這裡又顯得清爽宜人。

    山巒到了這裡走勢已經很低,漫山的美人蕉開得正yan,其間還伴有陣陣桂花香味,未見其容,便已沉醉;而小河畔的青石路楊柳樹錯落有致,讓人懷疑這根本不是關外,而是煙花三月的江南水鄉地。

    馬場就在山坡下的一處開闊草地上,猶如水鄉地中的一塊光潔碧yu。

    海天闊就站在大門口的迎賓處張望,他當然是在等賓客,這幾天夕嵐馬場群雄畢至、熱鬧非凡。

    但大家都知道,人多往往就意味著容易出事,所以馬場老闆高乘風高老大就把這項差事交給了海天闊,海天闊不但要迎接貴賓們的到來,而且還要留意不三不四的人混進來滋事。

    高老大不可謂沒有面子,這次賞花大會邀請而來的賓客在北九省不是坐鎮一方的英雄好漢,就是響噹噹的江湖豪傑。

    其中就有萬福山莊的莊主松白蒼,天山劍派的執法長老段小七,京師百里鏢局的副總鏢頭獨舞。

    萬福山莊在東北地區極有名望,天山劍派則是老字號的名men正派,而百里鏢局在北方的影響力也勿須多言,光是這三位的名頭都已經足夠讓這次賞花大會無限風光了,但據高老大透露,還有更大名氣的貴賓要來,所以就讓海天闊作好充足的準備。

    儘管夕嵐馬場這幾天善men大開,玩家們都可以進入參觀湊熱鬧,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去的,現在海天闊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發現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

    這人身材不算高大,面部也還算有輪有廓,背上背著一個箱籠,表面上看去有點兒像上京趕考的書生,問題就在於這書生的形象實在是太邋遢了。

    衣服又破又爛,靴子上還有幾個破dong,臉也沒洗乾淨,頭髮髒luan發黃,整個人就像在泥巴地裡打過滾又幾個月沒洗澡,這樣的人顯然就不是貴賓。

    當然,張赫能夠安全抵達這裡就已經算不錯了,你還讓他注意形象?這簡直是在說夢話。域名請大家熟知

    誠實的說,張赫一萬個不願意進入這夕嵐馬場,他甚至都準備繞道入關的,但來的途中聽一個npc樵夫說這裡有招待客人的流水素席,他就不得不mo啊mo的來了。

    他這招在現實裡經常有人用到,例如有個地方舉辦婚禮,婚宴最差肯定也要擺個幾十桌的,然後有人禮金也不送就混進去騙吃騙喝。

    很可惜小張同學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他被海天闊給擋了駕。

    到底是大戶門派,擋駕也擋得別有水平,海天闊彬彬有禮的在張赫面前拱手「我是夕嵐馬場的海天闊,請問這位朋友高姓大名?」

    他人高馬大,這一擋看似禮貌有加,實則把張赫的去路給擋了個嚴嚴實實。

    張赫只有怔了怔,然後乾笑道「我過路的,湊巧經過這兒,想進去參觀參觀。」

    海天闊依舊那麼禮貌「那麼請問朋友有沒有邀請名貼呢?」

    「這個嘛,咳咳,不好意思,我確實沒有,不過聽說這兒不是玩家都可以進去參觀的嗎?」張赫還是老實。

    海天闊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是倒是,只不過朋友能不能先洗個澡,換身乾爽點的衣服,然後再進去參觀?」

    這就是典型的「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張赫想了想也對,誠實的說他內心也並不十分情願進去,因為君若見的話就像一句魔咒,你越是不願意,yin錯陽差的越是往著他希望的方向靠。

    現在肚子也餓了,好多天沒吃什麼魚肉葷腥,要不就再忍忍,繼續在野外往南行進,最多三天時間就可以入關了。

    然而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就可以如願的,就在海天闊以為可以「送」走張赫的時候,一個渾厚的男音響起「海兄不必盤問來歷,這位朋友我認識,我擔保他沒有任何問題。」

    張赫和海天闊都愣住,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腰佩戒刀的青衫大漢已經走了上來,如果不是胸前醒目的俠道標識,你很有可能認為他就是市井常見的那種匹夫莽漢。

    但俠道標識已經足夠說明他的尊貴身份了——5轉大俠。

    張赫還在發愣,海天闊已經迎了上去「原來是青州大俠夢無常夢大俠到了,真是稀客,請進,快請進。」

    青州大俠夢無常,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張赫忽然想起了,自己當初在唐家堡動手襲擊的唐men長老玩水一夢,他手上的血鸚huā就是這個夢無常從青州的華騖大雪山一路護送至益州的。

    這個時候張赫才注意到跟在夢無常背後的還有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他都認識。

    左首邊是個男人,破舊的藍布袍子,發黃而消瘦的臉,腰帶上斜插著一節竹鞭,這人竟是當初在牡丹樓上「讓他三招」的涪陵郡中俠狂砍一條街。

    右首邊是個女人,她一身紫白色的中俠女裝,腰帶上原本斜插著的一對拆紅針已經升級成為兩柄銀光劍,這種細巧發光的劍就像兩柄匕首一樣短小精悍,正如佩劍主人一樣,閃亮、精緻、而又不失一種冷艷的風情。

    除了鍾舒曼還能是誰?

    張赫萬萬想不到會在關外碰上這三個人,一時間他有點好奇,青州和鄂州都距離關外十萬八千里遠,他們三個俠道中人跑來這兒幹什麼?

    「夢大俠,鍾大俠,狂大俠,三位裡面請。」海天闊作出了手勢。

    至於張赫嘛,海天闊也只能拱手抱拳「這位朋友也請。」

    於是一幅奇特的畫面就產生了,在草場錦繡蓬帳一角的四方桌子上,夢無常、鍾舒曼、狂砍一條街三人四平八穩的坐著,而張赫卻是「呼啦啦」的大吃大喝,頭也不抬。

    馬場的npc僕人已經來添過三次飯菜了,但張赫就像被關了幾年的餓死鬼剛放出籠,見菜就抓、見飯就吞、見酒就喝。

    鍾舒曼望著桌上的殘羹剩菜若有所思「看來你去了很遠的地方才回來?」

    她沒有問張赫這段時間究竟去了哪兒,也沒有說什麼關心的話,但一旁對她瞭解甚深的大俠夢無常就憑鍾舒曼一路少言寡語的特點,就感覺得出鍾舒曼與此人關係很不一般。

    他並不是看不起張赫,相反,他很好奇能讓鍾大美女主動開口問話的男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張赫也不想欺騙她,對於朋友他一向都很老實「確實,剛從海上回來,沒錢搭船了,只有一路上抓怪物來生吃,這兩個月嘴裡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他並不客套,於是鍾舒曼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笑意。

    只不過這絲笑意很快冰冷「聽說你上次跟峨眉劍派的座船和她們保的幾件紅貨一直沉了海?」

    這話就像炸藥的引線被點燃了,夢無常和狂砍一條街的眼睛雖然看著草場上的賓客在試騎馬匹,但一雙耳朵的聽力卻死死的集中在桌上。

    他們是俠道中人,有責任也有權利來過問這件事情。

    張赫終於停止扒飯,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你看我現在全身上下像有紅貨的樣子嗎?」

    他的確只能苦笑,因為紅貨他是沒有,但包袱中卻有一張40萬兩黃金的銀票,那就是用紅貨碧yu珠換來的,他實在是不想欺騙朋友,尤其更不願意欺騙鍾舒曼,所以他這回答既不算謊言,但也絕談不上老實,很巧妙的迴避了。

    他也深知旁邊還有夢無常和狂砍一條街,自己稍微答錯一句話,恐怕馬上就要引來麻煩。

    「這倒是。」狂砍一條街確認張赫沒有嫌疑後,終於開口說話了,「武兄上次牡丹樓一別,令我十分想念,有空我們可以再過兩招。」

    張赫對他倒是沒什麼壞印象,雖然那一次他傷了自己,但張赫一向瞭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所以只能謙虛的笑笑「那是一定,到時候還得請狂兄多賜教。」

    狂兄估計是賜教不了他了,現在的張赫賜教狂兄,這個可能性倒是很大。

    這時候草場東北角的一張高台上一陣鑼鼓樂音響起,夕嵐馬場的揚子魚揚總管已經出現在高台上。

    夢無常微笑道「好戲終於開始了。」

    張赫好奇道「他這是幹什麼?」

    鍾舒曼解釋道「這是賞花盛會的售馬活動,他們將出售他們馬場品種優良的馬匹。」

    張赫也來了興趣「拍賣會?」

    鍾舒曼點了點頭。

    張赫道「我步行了很長時間,也想nong匹馬來玩玩。」

    狂砍一條街立即道「武兄最好不要。」

    張赫不解道「為什麼?」

    狂砍一條街苦笑道「這些馬匹的屬性不用懷疑,肯定都是優良的品種,只不過在這種賞花大會上,馬匹的屬性是被隱藏了的,不會讓你看到,只有你拍下來後,真正成為馬匹的主人,才有權限觀看。」

    張赫忍不住失笑道「這豈不是跟押寶一樣麼?」

    狂砍一條街歎了口氣「畢竟高老大他們這些宗師級絕頂級的馴馬大師本身修煉就很不容易,培養出來一匹好馬更是難上加難,要花費很多錢財、投入很多精力,他們想多賺一點也無可厚非,何況這是行規,系統都默許了的。」

    「也對」張赫想了想,點頭讚許,「這樣子也會考驗大家對好馬的鑒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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