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跟蹤
李雲飛看著陸小鳳那著急的樣子,只能安慰道:「你著急也沒有用,我既然叫他停著,自然有用。」
李雲飛轉過身子,看著孟偉,接著說道:「那阿土知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趕他走?」
孟偉道:「他不知道,我們只是說,不許他在這裡乞討。」
捕頭要趕在一個乞丐,根本都不需要什麼理由。
李雲飛道:「你們找到他以後,不要驚動他,趕快來告訴我們。」
孟偉道:「好,我馬上就去。」
陸小鳳道:「對了,你找到以後,就不要道這裡來找我,我現在要帶金九齡去看郎中。你去這裡最出名得郎中石靜默那去找我們。」石靜默是這裡最出名的郎中,孟偉當然知道在哪裡了。
孟偉道:「好,我知道了。」說完又想走。
李雲飛又攔住了他,說道:「別急,你現在叫人找些灰塵撒在我們剛才碰過的地方。要撒的均勻。」
孟偉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做!」
李雲飛道:「哦,還有,你把這個匣子放在找到的地方,裝乞丐的那個人讓他離開,再在這房子的隔壁院子裡留上一個人,發現可疑的地方,馬上通知我們。快去。」
孟偉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陸小鳳對於李雲飛的處理也很滿意,而且李雲飛對這件事的處理確實很恰當,就算金九齡還清醒著。也絕不會比他處理得更好。可惜他並不是神仙。他也有算不到的事。石靜默居然不在。
這位名醫的架子一向很大。一向很少出診去替人看病的。但華玉軒的主人卻是個例外。
葉一帆眼睛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而且還得了種病。嘴裡總是喃喃的在念著他那些失竊的名畫。為什麼越有錢的人,越放不開這些身外之物呢?難道就因為他們放不開,所以才有錢?
李雲飛忍不住想到了霍休,那個拿錢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的人。忍不住歎息道:「陸小鳳,還記得那個霍休嗎?這葉一帆和霍休好像啊。」
陸小鳳聽到李雲飛的話,忍不住笑了。找不到醫生,沒有辦法為金九齡看病,要是走開,他們就聯繫不到孟偉了。
陸小鳳突然說道:「我感覺這件事情充滿了秘密,我總是很奇怪,好像這件事情沒有我們想像這麼簡單。」
李雲飛笑道:「其實,我早就感到不對了,你沒有感覺到,金九齡讓我們破這個案子,其實當中就有一些疑點。很多的線索,金九齡自己其實就可以發現了,他偏偏讓我們幫他的忙。金九齡可不是這點本事。」
就在李雲飛和陸小鳳在商談疑點時,孟偉找上門來,一來就喊道:「有線索了,有線索了。知道阿土在哪了!」
陸小鳳忙問道:「那阿土在哪裡?」
孟偉道:「那阿土在自己家裡。」
陸小鳳奇怪的問道:「乞丐也有家?」
孟偉小心翼翼的說道:「連狗都有窩,何況是人呢!」
李雲飛笑道:「不錯,人總要有個家的。一個人連家都沒有,也太可悲了。」
阿土這個家,卻實也只能算是個窩。是個人家已廢棄了的磚窯。在四邊打了幾個洞就算做窗戶。現在天氣還很熱,窗戶上的破木板,當然不會釘起來。裡面居然還有燈光。
「阿土的人還在不在?」陸小鳳問道。
孟偉說道:「還在,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壺酒,正在裡面自斟自飲呢。」
李雲飛接著問道:「有沒有人來找過他?」
孟偉道:「還沒有,可是那邊有人向這邊過來。」
李雲飛想了想問道:「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青年的小伙子,居然戴著紅櫻帽。打扮成官差的樣子。」孟偉說道:「他手裡還提著個黃布包裹。」
李雲飛笑道:「那來的人是真的官差,還是冒充的。」
孟偉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應該是真的。」
剛說完這句話沒多久,就有個戴著紅櫻帽的官差,手裡提著個黃布包袱,大搖大擺的從土坡下走了上來。四下張望了幾眼,就鑽進了阿土的窯洞。他當然沒有看見李雲飛和陸小鳳他們,他們都藏身在一棵大樹上。
孟偉悄聲問道:「要不要現在就進去抓人?」
李雲飛立刻搖頭道:「不可,我們要抓的人不是他。」
孟偉立刻就明白了,於是問道:「你是想從他身上找出那個繡花大盜。」
李雲飛點了點頭。
孟偉道:「匣子上留下的話,是說他要回去,你認為他就是回到公孫大娘那邊去?」
李雲飛點了點頭說道:「那包袱想必就是有人要交給她的。現在她想必已經回到自己巢穴裡了。」
孟偉只好沉住氣等著,等了沒有多久。那戴著紅櫻帽的官差,又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嘴裡哼著小調,走下了山坡。他己交了差,所以顯得輕鬆極了。
又過了半晌,屋裡的燈光忽然熄滅。阿土走出來,還關上了那扇用破木板釘的門。他背上背著兩個破麻袋。那黃布包袱顯然就在麻袋裡。
陸小鳳想了想,說道:「我們盯住他,孟偉你回去照顧你們的金老總。」
孟偉道:「就你們兩個,這也太危險了吧。」
陸小鳳拍了拍孟偉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們會沒事的。」
月還處很圓,月光照滿大地。晚風中已經帶著點點秋意。這正是行路的好天氣。阿土既沒有乘車,也沒有騎馬。優哉游哉的在前面走著。好像是一點也不著急。陸小鳳,李雲飛也只好沉住氣,在後面慢慢的跟著。幸好這時夜已經很深了,大路上已沒有別的行人。三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在路上走著。阿土有時哼哼小調,有時唱唱大戲。走得好像越來越慢了。
漸漸的過了很長時間,月亮已經沉下,天漸漸的亮了,那阿土非但沒有加快腳步,反而找了株樹,在樹下做了下來。打開麻袋,拿了半個燒鵝,一壺酒,居然就在路邊吃喝了起來。
李雲飛清楚的看見陸小鳳的嘴抿了抿,肚子發出了一陣陣叫聲。白天,陸小鳳心情不好,在為蛇王難過,所以沒吃飯,李雲飛可是吃了的,而且李雲飛的儲物戒裡有吃的東西。他就是不說自己有吃的。
這時,阿土正撕了條鵝腿,啃一口。喝了一口酒,忽然又歎了口氣,喃喃道:「一個人喝酒真沒意思,現在假如有個人能來陪陪我。那該有多好啊。」
李雲飛看著陸小鳳的表情,心中一陣好笑。李雲飛還是不說話,看著陸小鳳出醜。
終於,阿土吃好了,阿土在自己的褲子上擦了擦油跡,站起來走了。李雲飛,陸小鳳跟著阿土後面走了過來。
這時,陸小鳳拉了下李雲飛的衣服說道:「你看,他仍的東西!」
李雲飛仔細一看,是那個燒鵝,燒鵝只吃了一個鵝腿,整只鵝其他的一動沒動,就仍掉了。這個乞丐也太不知道節約了,顯然他不是真的乞丐。
李雲飛看著陸小鳳可憐巴巴的看著燒鵝,問道:「看什麼啊,走啊,繼續跟著啊。」
陸小鳳問道:「李雲飛啊,你餓不餓啊。」
李雲飛道:「當然不餓啊,我白天吃了東西,你又沒吃,真可憐。哎!你不會是想吃他仍的這個燒鵝吧。」
陸小鳳也許是想到了那個阿土一身的爛瘡,忍不住說道:「我就算是被餓死,我也不吃這個東西。」
李雲飛看著陸小鳳說道:「那好,跟上。」
太陽慢慢的升起,路上漸漸有了去趕早市的行人。阿土竟忽然在路上狂奔起來,一個臭要飯的,無論他要在路上發瘋也好,打滾也好。都不會有人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