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進入皇佑五年。南疆戰場捷報頻傳,狄青果然不愧為將才,打得儂智高節節敗退,消息傳回中原,百姓歡騰雀躍,新年形勢一片大好。
正月十六,呼延喚來到風荷小築,準備帶杜風荷五女前往邀月閣,為自己慶祝生日。
杜風荷拉著他走進房中,笑吟吟地道:「今天是你十九歲生日,我送你一件禮物。」
呼延喚笑道:「只要不是花錢買的,你送什麼我都喜歡。」
杜風荷道:「包你喜歡。」說著從桌案上取來一本厚厚的書冊,交給了他。
「這麼有文化,居然送書?嘿嘿。」呼延喚笑道,隨即翻閱起來,只看了幾頁,頓時雙眼圓睜,呼吸急促,顫聲道,「這是……這是武功秘笈?」
杜風荷得意地笑了笑,道:「是的,你可以稱它為《元無極》。」
「《元無極》?」呼延喚道,「什麼意思?」
杜風荷拉他坐下,翻開書冊詳細解釋道:「這是我和翡翠珊瑚從騰龍門百餘種武功裡精挑細選集合而成的功法,混合儒天閣本門武功,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最後整理成這幾套武功。以混元先天功為基礎內功,然後加以兩種不同的心法,以供男女分別修練,這也是從騰龍門秘笈中找到的寶貝,男子修練的叫做《長風訣》,女子修練的叫做《芳華令》——」
「什麼?」呼延喚打斷道,「什麼《長風訣》、《芳華令》?你說清楚。」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杜風荷微笑道,「這是兩套奇門心法,深藏在騰龍門典籍夾層內,估計騰龍門弟子也沒發覺。創製這兩套功法的前輩高人乃是內家絕頂高手,早已練成內丹,這種心法就是在擁有內丹的基礎上創造出來的。騰龍門包括龍定邦在內皆無人練成內丹,因此即使看到這兩套心法也無力修練,因為境界不到,無法得知其中奧妙。但我已有內丹,深知個中究竟,便能讀懂兩套功法,並且進行破譯。現我已將這兩套功法降低難度,改為中級心法,再不晦澀難懂。這功法分作陰陽兩氣,絕頂內家高手可以兩氣同修,比如你和我,但普通人只能單練一氣,否則容易走火入魔。於是我將其中的陽氣篇修改為男子功法,專供野馬武士修練,取名為《長風訣》,陰氣篇修改為女子功法,專供繽紛武士修練,取名為《芳華令》。其實這兩個名字並非我杜撰,心法中早已言明,當年創此功法的前輩高人猜知後人可能會分化陰陽兩氣,便指明陽者為《長風訣》、陰者為《芳華令》,我只是現買現賣罷了。」
呼延喚道:「這麼說來,揚鞭會武士將混元先天功作為初級功法,等打下基礎後就要分開修練,男的練這《長風訣》,女的練這《芳華令》,是不是?」
「是的,」杜風荷道,「混元先天功雖源自儒家,但一切基礎功法同根同源,只是修練方式不同,混元先天功為你的武士打下堅實基礎,這便足矣,你不能指望武士們像我這樣用混元先天功來練成內丹,這畢竟是極為罕見的例子。混元先天功的修練過程太過漫長,打下基礎足矣,我們用別的方式來迅速提升武士的修為。《長風訣》和《芳華令》正是最佳選擇,這兩套功法——極高,經過我的改良,也已通俗易懂,武士們練起來絕不費力。我估計只需練三年,就能抵得上混元先天功苦練七八年的程度。」
呼延喚大喜,快速翻閱那書冊,找到《長風訣》和《芳華令》的篇幅,只見裡面畫了幾幅人體經脈圖,以紅線標注真氣走勢,旁邊配以解說,再加上整套心法的詳細說明,果然簡易而又明瞭。他歡喜之極,一把將杜風荷抱進懷裡,大力吻了她一口,笑道:「謝謝你,我的好媽媽!」
杜風荷坐上他的腿,將書冊翻開,笑道:「還有呢,遠不止這些。」一頁頁地翻下去,一邊解說道:「剛才說的只是內家心法,後面還有外家功夫。你看,這裡有一套拳法、一套掌法、一套輕功、一套暗器手法、一套馬上功夫、一套長兵器功法、一套短兵器功法、一套獨門點穴功法,總共八套功法。這是我根據騰龍門和儒天閣外家功夫精編而成的,可謂博采眾長、包羅萬象,男女皆可習練。八種外門武功加上一種男女分練的內家心法,才可統稱為《元無極》。」
呼延喚細細翻閱,只見書冊後半部分皆是外家武功,不止有文字說明,也有圖像說明,又驚又喜地道:「這簡直……他媽的太強啦!」
杜風荷翻到書尾部分,柔柔一笑,道:「其實這《元無極》還有最後一部分,叫做《陰陽賦》。」
呼延喚見書尾空空如也,不禁奇道:「這《陰陽賦》在哪兒?」
杜風荷輕輕依偎著他,道:「我還沒想好,等我和你……到時自然可以創出這《陰陽賦》來。」
呼延喚怔了怔,恍然道:「我明白了,這套《陰陽賦》心法主要是指男女雙修吧?」
杜風荷略帶羞澀地笑了笑,點頭道:「是的,自從看過那位前輩高人的心法口訣後,我受到許多啟發,也將《長風訣》和《芳華令》原稿保存下來,好細細研究。畢竟傳給揚鞭會武士的只是被我簡化的中級心法,比原心法淺顯得多,主要為了方便武士們修練。但是我們兩個早已達到最高境界,也已合體雙修,這頂級功法正適合我們修練。等我們內功大成後,我便將心得記錄下來,創出這套《陰陽賦》,再加以簡化,或許可以讓揚鞭會那些情侶武士們進行雙修,作為高級功法。那時至少這些情侶可登堂入室,成為真正的內家高手,也能讓揚鞭會實力大增。」
呼延喚越聽越歡喜,到後來更是心花怒放,忍不住抱著杜風荷轉起圈來,大笑道:「太好啦!哈哈哈!簡直好得不能再好啦!媽媽你是我的大福星!哈哈哈哈哈……」
杜風荷箍住他的脖子,笑道:「好了,快停下,我頭暈。」待他重新坐下,又道,「接下來我會潛心鑽研《陰陽賦》,必須得到你的配合,與我共同修練,你練《長風訣》,我練《芳華令》,然後進行新一輪的雙修。你我體內真氣早已陰陽調和,乃是世間最精純的內力,練起來應該很方便。或許結果會十分喜人,我有可能就此洗毛伐髓,邁進最高境界也未可知。」
呼延喚吻了她一下,笑道:「放心,我一定陪著你,讓你成為天下第一女中高手。」
杜風荷搖頭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高手不高手的也無所謂,關鍵是想讓你得到提升。畢竟你的黑氣不是人間產物,不適合拋頭露面,為了你將來的大業,必須擁有最高深的武功,我創的這套《元無極》不止揚鞭會武士可以練習,你也可以練習,用來彌補你武功上的不足。這是我唯一可以幫你的。」
呼延喚撫摸著她溫香玉軟的身體,柔聲道:「親愛的,你無與倫比。」
杜風荷回吻他一下,微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是再辛苦也值了。」
呼延喚舉起那本書冊,道:「我這就讓郁翠印務開工,加班加點印製四千冊,給兩千五百名野馬武士和一千五百名繽紛武士人手一本《元無極》,讓媽媽的心血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揚。」
杜風荷想了想,道:「人手一本恐怕不妥,要是不慎丟失,揚鞭會的功法豈不是洩露了出去?」
呼延喚思索一陣,搖頭道:「沒關係,洩露就洩露,我最好全天下都來練這《元無極》,看看是別人練得好還是我們揚鞭會練得好。我從來不怕競爭,有競爭才有樂趣。」
杜風荷微笑道:「這就是你的特點,也是我最欣賞的地方。嗯……你大批量印刷時也要注意區分,男子必須是《長風訣》、女子必須是《芳華令》,不可兩者皆有,我怕有人會忍不住陰陽同練,這樣麻煩可就大了。記住我的話,揚鞭會武士目前的功力絕對不可妄練陰陽兩氣,必須按部就班逐次推進。」
「放心吧。」呼延喚點頭道,「看樣子四千冊還不夠,杭州射潮營還有不少人,龍虎莊一千五百人裡也有五百名野馬武士,加上基地那些即將分類編製的少年後備軍、以及五百名教官,至少也要……八千冊。對,八千冊!我立即下令,命杭州郁翠印務趕工印刷,盡快給我送來,就這麼辦!」
杜風荷不由笑道:「八千冊?你想忙死郁翠印務啊!還是慢慢來吧,先讓教官們修練就夠了。」
呼延喚道:「要做就一次做好,省得囉嗦,最多先存放起來,慢慢發給條件達標的武士,我要讓所有武士從此就像吃飯睡覺一樣來看待《元無極》,視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事,每天必須用兩個時辰來修練。《元無極》傾注了媽媽你無數的心血,我要大家都來感謝你,視你為最大的恩人。」
杜風荷心中歡喜,卻仍說道:「別忘了翡翠和珊瑚,這些圖像可都是她們收集起來的,我只是總編罷了,她們付出的辛勞絕不在我之下。」
呼延喚笑道:「翡翠珊瑚的功勞我自然記得,回頭我會好好感謝她們。不過現在我只想盡心盡力感謝媽媽一次。」
杜風荷聽出弦外之音,笑道:「你不怕耽誤了你的生日慶典?」
呼延喚抱著她往內走去,道:「我剛收到一件最好的生日禮物,耽誤也罷了,先感謝一回再說。」
杜風荷嫣然而笑,說不盡的嫵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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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杭州徐敏雅突然來到汴京,只把呼延喚喜得眉飛色舞。久別勝新婚,半年來的思念和牽掛,終於有了最好的釋放。
過了十餘天神仙般快活的日子,徐抿雅終究不放心杭州的生意,準備告辭離開,怎料二月初發生的兩件喜事卻把她的歸期足足延後一個多月。
這兩件喜事都和揚鞭會醫藥組有關,一是「蟠龍天仙丹」複製成功,二是新研發的養顏滋補奇藥「妙儀長春丸」隆重推上市面。
醫藥組從升隆藥業獲取部分原材料,再加上杜元丘珍藏多年的寶貴藥材,經過這幾個月的煉製,終於完完整整地複製出三粒蟠龍天仙丹。這已是天大的幸運,蟠龍天仙丹所需材料極為稀少,若非杜元丘一心討好呼延喚,將自家寶庫中的極品藥材貢獻出來,絕無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功煉製。
呼延喚如獲至寶,當即將三粒蟠龍天仙丹贈送給了徐抿雅、玉嫂、鳳嬸,她們也是目前最需要服用丹丸之人。徐敏雅不會武功,自然少不了要他服侍,經歷一番極其尷尬的場面,好歹支撐下來。出關之時,三女立即給外人帶來極大的驚喜和震撼。玉嫂和鳳嬸氣色好得無以復加,皮膚白皙潤澤,神清氣爽,風采奕奕,四十五六的年齡居然好像回到了三十出頭,內功修為也大大鞏固,神韻中那股惟高手獨有的氣質便愈發明顯,凜然若仙,超凡脫俗,令人讚歎不已。徐抿雅得到呼延喚的精心服侍,堪稱蟠龍天仙丹所有服用人中的最大既得利益者,幾乎完全變成另一個人。現下若站在羅金鍵身邊,任誰都會說他們是姐弟,而絕非母子。丹丸功效之神奇,委實可驚可歎。
任何女人都愛美,那些上了年紀的女人看似不在意,其實更擔心自己容顏蒼老,不再年輕,如今有了蟠龍天仙丹這種神之又神的寶貝,徐抿雅、玉嫂、鳳嬸三人得以恢復往日美貌,甚至達到平生最完美的顛峰狀態,委實歡喜無限,少不了要好好感謝呼延喚一回。
第一件喜事過後,及至二月中旬,又迎來第二件喜事——妙儀長春丸成功面世。
升隆藥業一直是呼延喚幾大商號中業績最差的一個,為此杜元丘深感不安,讓全家人停止一切家事,全力幫他經營生意,是以近來杜可瑜也沒空找呼延喚,整日在家忙得團團轉。但呼延喚明白,這其實與杜元丘毫無關係,京城有許多官營藥房,距離錢塘雅敘不遠處的龍津橋南就有一家規模頗大的惠民藥局,這種官營藥房只為便民,價格低廉,深受百姓歡迎,升隆藥業卻價格昂貴,自然無法與其展開競爭,不論杜元丘怎樣經營都是徒勞,除非推出一種拳頭產品,才有可能打破頹勢迎來轉機。他命令醫藥組研製一種男女皆宜的養顏滋補藥品,當然不可能像蟠龍天仙丹一般神奇,但也要接近這一功效,保證原材料不缺,能大量供應,讓服用者立即看到效果,又必須長期服用維持效應。經過醫藥組人員的精心研製,參照蟠龍天仙丹等珍奇藥物的取材,終於找到途徑,研製出這種功效大致等於蟠龍天仙丹五十分之一的丹丸——妙儀長春丸。
妙儀長春丸主要原材料為珍珠粉、野山參、何首烏、鹿茸、三七、楓鬥,這些藥材看似珍貴,但對升隆藥業來說卻多不勝數,此丹丸僅有小指頭大小,也不需多少。真正起作用的乃是其中加入的調和物質,便是源自天山絕頂萬年寒冰窟中的「玉雪瓊漿」,此乃蟠龍天仙丹的主要原材料之一,將眾多藥材粉末粘合後,只需加入極少一小滴玉雪瓊漿,任是普通補藥也會立即變成神仙丹丸。風雲商隊收集到的蟠龍天仙丹原材料中以玉雪瓊漿最多,足以應付幾年之需,便先行用來製作妙儀長春丸。經過醫藥組那八名龍定邦妾室的試驗,證明此丹丸確實有效,效果比起蟠龍天仙丹自然差之遠矣,但從原材料的損耗和製作難度上來看,妙儀長春丸的性價比卻比蟠龍天仙丹要高,實是獲取暴利的最佳商品。
呼延喚命升隆藥業進行推廣宣傳,廣告詞如下:「經過多年研製、潛心提煉,本著服務大眾、增強國民體質的崇高信仰,克服無數難關、排除所有弊害,本店今隆重推出一種劃時代滋補養顏神奇藥品——妙儀長春丸!此藥品所用原材料為東海底千年珍珠、長白山百年參王、嶺南人型何首烏、西域雪山絕頂萬年瓊漿,足以堪稱世間仙丹。你想恢復你年輕時的容顏嗎?你想改善氣色增強體質嗎?你想讓自己成為大眾的焦點嗎?請服用妙儀長春丸,它一定不會令你失望!欲購從速,無效退款,售完為止!」
售價:每粒五百貫。
隨後呼延喚便懷揣著百餘粒妙儀長春丸四處走動,首先拜訪天波府,給每位楊門女將皆服下一粒,焦月娘則贈送十粒,要她每月服用一粒,楊宣娘、楊金花、楊文舉兄妹三人也分得一粒。然後來到高家和折氏,每人贈送一粒,並讓高增轉贈曹家人和鄭家人。接著便是幾位比較要好的官員,尤其是家中年長婦人,一一送出。然後來到青雲社,給鄧追雲和江夜泊一人十粒。最後召集商界幾位朋友,包括狀元樓掌櫃張顯福、興梁賓館掌櫃華新財、如意館掌櫃方樸、神佛社掌櫃魯敦,在天外天設宴聚會,席間送上丹丸,每人包括家屬均有一粒。
第一輪活動完畢,又舉辦一次抽獎贈送活動,當日前來錢塘雅敘玩賞者均可抽獎,最後選出五名幸運顧客,每人免費得到一粒妙儀長春丸,然後公告說明:妙儀長春丸前二十位購買者均可享受六折優惠。但是由於定價實在太高,起初幾日購買者寥寥,二十個優惠名額始終沒有用完,呼延喚心下惴惴,暗自後悔高估了京城百姓的購買力。
哪知從第五日開始,先前的廣告效應便發揮出來,五大家族中人、眾多官員、商界人士服用丹丸後明顯感到效應,又看在呼延喚交情的份上幫他四處宣傳,再加上麥秸巷四大青樓的賣力渲染,幾日間汴梁百姓便聽說了這丹丸的神奇效果,一時議論紛紛,起先大多不信,但那些享受優惠的百姓回去服用後果然見效,幫忙誇讚,便添了許多可信度。漸漸的升隆藥業變得人聲鼎沸,門庭若市,許多人慕名而來,尤其是一些富貴人家的婦人小姐,猶豫過後,最終還是掏錢購買。
這一來頓時打開了口子,有錢人紛紛購買,第六日一天內居然賣出將近一百粒,單是升隆藥業一個商號便做到了近五萬貫的營業額,把呼延喚樂得手舞足蹈。
東京城的民間購買力不及杭州,但達官顯貴眾多,這些人為了避嫌,平日裡不太招搖,可是對於養生駐顏增強體質,卻毫不含糊,聽說妙儀長春丸功效神奇,紛紛前來購買,這一下便顯出了京城強大的消費能力,五百貫錢對於普通百姓可能是一年的收入,但在這類人眼裡卻微不足道,有些富家主婦甚至一口氣便買下二十粒,也就是一萬貫錢,眉頭也不皺一下,只說以後不想拋頭露面,最好送貨上門,並留下地址,要求保密,就此迅速離去。最終還是便宜了呼延喚,因為除去玉雪瓊漿的成本不算,每粒妙儀長春丸總體成本不超過二十貫……
升隆藥業一炮打響,就此成為京城最紅火的藥局,妙儀長春丸的旺銷連帶著也提高了其它藥品的銷售額,日日顧客盈門、絡繹不絕,再不復往日冷清。呼延喚專門安排一支隊伍為顧客送貨上門,這種服務開創了先河,其它藥局從無先例,登時又獲取了一批顧客的信賴,尤其是那些高官家人,自此便將升隆藥業視為首選藥局。
十餘日後,首批五百粒妙儀長春丸全部售彀,除去呼延喚贈送的一百餘粒和留給駱絢英、黃鶯等女人的五十粒,一共售出三百餘粒,營業額達到驚人的十六萬貫多。錢塘雅敘上下一片歡騰。
服用妙儀長春丸便似吸毒一般,一旦吃下便無法停止,至少要服用五十粒以上才能達到改造身體機能的效果,那些富貴人家不缺錢財,只怕斷貨,紛紛下了訂單,要求長期供應。於是升隆藥業又獲得了至少六百粒的訂單,潛在銷售額足有三十萬貫。呼延喚立即命令醫藥組加緊煉製,第二期至少供應一千粒,同時下令全新研製一種效果更好的丹丸,只需多加幾滴玉雪瓊漿,便能將售價提高到一千貫一粒,甚至更高,這樣才能保證高端客戶的需求,挖掘更大的市場。
升隆藥業迎來開業至今的黃金時期,杜元丘無疑是最快樂的人,他一生的夢想便是經歷這等盛況,沒料到夢想居然由一粒小小的丹丸實現,他歡喜雀躍之餘,對呼延喚這個「侄兒」的感激自是難以形容,只恨不得能把寶貝女兒杜可瑜許配給他。
正所謂「三日不開張、開張吃三日」,升隆藥業走的是高端路線,所售藥品絕非普通百姓能承受,以前生意冷淡,但經過這一陣的紅火,所得利潤已足夠消耗一年。接下來的日子漸漸恢復平靜,普通百姓依然鮮有光顧。不過現下升隆藥業已抓住一批高端客戶,提供送貨上門,每日皆有不小的營業額,卻不體現在鋪子裡。前後不過半月有餘,看似同樣冷清,賺取的利潤卻已呈幾何數級暴增。
進入三月,天氣漸漸轉熱。風雲商隊從杭州運來第一批《元無極》秘笈,共有一千冊,跟隨而來的居然還有郁翠印務大總管陳幸娟。原來她近來無事,又十分想念呼延喚和郁馥麗,便趁此機會北上京城探望兩人,以解相思之苦。
這批《元無極》男女各半,五百冊為《長風訣》心法,五百冊為《芳華令》心法,呼延喚便分發給揚鞭會總部的五百名野馬武士和錢塘雅敘的五百名繽紛武士,望河莊基地便等待下次。一千名武士頓時陷入狂熱的學習高潮中,人手一本《元無極》,日日潛心修習,勤奮不懈。
陳幸娟的飢渴度絕不遜於徐抿雅,於是呼延喚又開始了一輪辛勤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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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徐抿雅和陳幸娟聯袂回杭州而去。
嶺南戰報傳來,二月中旬狄青大軍擊敗儂智高,攻破崑崙關,奪下邕州城,殺敵軍五千三百餘人。儂智高棄城而逃,遠遁大理境內,就此失蹤。戰亂終於平定,狄青凱旋而歸。
大宋南北一片歡呼,普天同慶,百姓無不拍手叫好,文武百官讚不絕口,仁宗更是龍顏大悅。狄青一舉攀上人生第二個高峰,成為名副其實的大宋第一英雄。
呼延喚懶得理會,依然關注自己的事業。孟強焦玉兩人已前往望河莊,監督基地幾大工程,鐵牛則回到京城,總管揚鞭會。呼延喚將大事交託完畢,便進入風荷小築,與杜風荷一起閉關長修。
杜風荷與他斷斷續續修練幾回《長風訣》和《芳華令》,因為徐抿雅和陳幸娟的到來以及升隆藥業的生意而不得不中止,如今大事已了,方得繼續修練。杜風荷的內功已修至關鍵時刻,隨時可能突破現有境界,更上一層樓,萬萬不可懈怠。呼延喚只好將所有事務放下,專心助她沖關。
兩人避入風荷小築密室,謝絕一切來訪,每日僅用清水和素食,房中也只有一張床,隔壁則是一個浴室和一個衛生間,翡翠四女只負責送食物,絕不進屋打擾。一切佈置妥當,便開始了這次重要閉關。
一日十二個時辰,呼延喚和杜風荷雙修三個時辰、打坐練氣三個時辰、睡覺三個時辰、休息活動三個時辰,便是如此度過一日又一日。
本以為這次閉關會持續很久,但呼延喚萬萬沒料到,原版《長風訣》和《芳華令》竟然如此神奇,不僅遠勝《元無極》中的簡化版,也比以往所知任何心法都要有效,簡直是天下最適合男女雙修的功法。不過五日時間,杜風荷便發生了異變。
一如當年趙月奴掌握暗能量之時,杜風荷也就此改變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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